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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真的····
冷汗涔涔从我的额头冒了出来,我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
耳边又忍不住想起该隐那日说过的话,他说,他亏欠了嘉莉,是他阻断了嘉莉的降临,原来,这竟然是真的。可是他最后却又说,这样的选择,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2600年前,那是我前一世死掉的一年,那一夜,是我和该隐,最后的交合。
没有想到,我还是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明明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更不可能相认,可是,冥冥之中仿佛有早安排一样,嘉莉最后还是与我相识。
我怎么没有意识到,嘉莉虽然长得像美多拉,可是美多拉和我也是亲姐妹,那样纯粹的紫眸,明明只有最相似的血种,才会出现的;我又怎么没有发现,嘉莉不仅容貌像我,那些好吃懒做的习惯也更是像极了我;还有,当得知嘉莉有危险的时候,我会感到那么的不安和绝望,这明明就是一种母女连心的灵犀。
原来,嘉莉真的是我的女儿。
心,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变得又痛又欢喜。
··········
··········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很反常地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对于该隐的所有邀请一概视而不见,就连他的亲自到访,也是爱理不理的。
一个星期后,王宫再次举行舞会,此时此刻,我还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侍卫官恭恭敬敬地端着放着礼服的盘子进来,遭到我冷冷的无视后,像往常一样,把礼服放到了我的床头柜旁。
这一周,该隐为我举办了很多很多的舞会,可惜一次我都没去。
一直都是这么了无生息地躺在床上,门也没出,更没有去看嘉莉。
我就是这样将自己化为了一颗尘埃,而这颗尘埃,在整整的一个星期内,想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当侍卫官默默地离开之后,我转头,看到床边的礼服和首饰,眨了眨眼睛。
凝神闭气地斟酌了一下,觉得是时候了。
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浴室沐浴,洗掉了这一个星期的慵懒气息,最后将礼服穿上。
洁白的礼服,长长地拖到了地上,不似其他礼服的束缚修身,这件礼服穿起来更有一种轻盈而飘摆的感觉,走起路来轻抚摇曳,随着腰间那根细细的紫金腰带一起飘荡,宛如雅典圣女一般的神圣和纯洁。
轻轻地在脸上抹了一点脂粉,掩盖了因为一日没有见阳光的怏蔫,再着重在眼部上了一层淡紫色的眼影,整个人看起来果然精神多了。
随意地在盘子里挑选着首饰,挑来挑去却仍然没有下手,我静静思考了一下,最后走到化妆台前,将抽屉里的一只钻石镶嵌的王冠拿出戴上,满头金发却依然随意地披在腰间。
我打开房门准备走出,刚好遇上了来送晚饭的安德鲁,只听‘哐当’一声,褐发的男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手中的餐盘因为发呆而掉落。
弯□体为他收拾,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男孩猛然抽气的声音,接着他连忙弯□体接过我手中的活,男孩深埋着自己的脑袋,此时此刻动作僵硬,似乎碰都不敢碰一下我。
我轻轻一笑,再拍拍安德鲁的肩膀,故作恐怖样地对他说道:“安德鲁,难不成我是女鬼吗,竟然这么怕我。”
“不不不不···”一听我这么调侃,男孩却像是没有听到其中的意思一样,连忙摆手向我解释,于是刚刚收拾好的盘子又重新掉到了地上,哗啦啦啦,如同下了雨一般。
安德鲁的脸红得厉害,可是却似乎忘记了去捡,只是不停地向我摆手解释道:“莉莉小姐这么美丽,怎么可能像鬼!”
又是“啊”的一声。
莽撞的少年这时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再次失误,连忙蹲□体去收拾。
我有些好笑,于是重新蹲了下去,帮他收拾。
似乎我们这边的举动很大,很快又引来了另一个人。
“安德鲁,磨磨蹭蹭地在这干什么,怎么还没给莉莉送饭?”
收拾盘子的手猛然一停,我迅速地抬起头,看向那个我错了两千年的面孔。
“啊,莉莉,是你!”只听嘉莉非常高兴地跑到我面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父王说你生病了,想要看你却不许,你的病好些了吗?啊,莉莉,你·····”
公主的喜悦逐渐转成了疑惑,疑惑我此刻的失态,而我依然像什么反应都没有似的,只呆呆地望着她,泪水早已经流满了面庞。
这是我的孩子,一个让我感到深深愧疚的孩子。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在我的面前神采飞扬地谈着她的父王和母后,哪怕美多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她,她依然可以为了维护她的尊严来和我这个外人比美。
她太善良,也太天真,明明那段时间我因为美多拉的原因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然而她仍旧嘻嘻哈哈不当一回事,万幸,最后这份心结终于被我们化解,也让我真正看到了她的好。
那是我虔诚祈盼了上万年的孩子,很早很早,我就想要这么一个孩子,然而一次次的流产,让我这样的愿望显得遥不可及。如今,我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却没想到会与她失之交臂这么多年。
我错过了她的成长,漏掉了她人生中的每一次悲欢,我知道这个孩子是寂寞的,比淇林还要寂寞,可是,我却没能够,在她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陪伴她的身边。
孩子,如果你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失职的母亲,你还会认妈妈么?
可是妈妈真的觉得不配了。
以后的日子,就让妈妈来守候你吧,帮你找出那个要暗杀你的刺客,永远地陪在你身边;
如果你觉得我烦的话,那么我就不再露面;
要是你觉得过得不幸福了,那我会带着你一起离开。
··········
“莉莉,你怎么了?”
一双微凉的小手,就这样轻轻地探到了我的脸上,我仓皇地回过神来,便看到嘉莉那张放大了无数倍的充满好奇的脸,于是连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她勉强地笑道:“头发跑到眼睛里去了。”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嘉莉半信半疑地看我我,然而当她低下头时,又猛的大叫一声。
我连忙双手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嘉莉,怎么了。”
“莉莉,你的礼服,脏了。”
我随嘉莉的目光往下看,发现在长长拖曳的裙摆附近,一个空空的红酒杯安然地躺着,它流出的红酒迅速被华厚的地毯吸干,但还是有一些,染到了最尾的裙端。
我蹙眉,但很快又对嘉莉舒然一笑,说道:“没事,看不出来的,咱们快去舞会吧。”
“可是·····”
小丫头还在原地抽搐,我正准备拉着她走,这时又听到一个温润却带着惶恐的声音。
“莉莉小姐,都是安德鲁不好,安德鲁学过针线,不如让安德鲁帮你把溅着的部分绣些花纹来掩盖吧。”
此刻我倒是惊奇大于其他了,安德鲁竟然会针线,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少年,会的特长竟然也是这么的独特。
本不想去麻烦他的,但一想想今晚的目的,我便点了点头。
我笑着对他说道:“安德鲁,那就麻烦你了。”
安德鲁脸上的红色越来越明显,他绞着衣角缩在我面前,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
接着我又转过头去,对嘉莉说道:“我这可能还会耽误一些时间,要不嘉莉你先走吧。”
嘉莉点点头,望我的眼睛却充满了疑惑,她说:“莉莉,你今天晚上很反常啊,不仅决定来参加舞会,还穿得这么的讲究,你是有什么计划么?”
知母莫若女啊,我在心中无限地感叹一句,然后冲嘉莉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若有其事地说道:
“嘉莉,今晚我要勾引你的父王。”
··········
安德鲁的技艺,着实让我惊奇了一番。
低下头来,看到裙尾那几道美中不足的污渍,此时此刻倒成了最有神彩的地方。巧手的安德鲁拿来酒红色的荧光线,从被污染的地方一路缝绣,先是完美地掩盖了那几道突兀的痕迹,接着又开始徐徐蔓延,斜绕到裙摆最尽头的地方。
如此看来,这一道酒红色的裙摆花纹反而成了整个白裙最有色彩的一道,仿佛万年冰山上那一晕极其温暖的阳光,二者相互衬托着,红色显出了白的纯,白色又突出了红的精,醒目而不张扬,华丽却更显低调:我真想不出,安德鲁会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和娴熟的针法。
来来回回最多也就花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却使我整个人的气质因为这多出的一笔而更加完美。
重新补了一下妆,掩盖掉了刚刚泪水流下的痕迹,当我再一次上妆完毕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安德鲁的脸上,已经是鼻血横流。
我一愣,接着便开怀地笑了起来,拿起纸巾为安德鲁擦拭一下,终于把那个还梦游在云雾见的人抛下,独自一人走向舞会。
还好开舞会的大厅就在我住的楼上,我只需稍微走几步路,很快便来到了舞会的大门前。
谦谦有礼的侍者向我鞠躬,为我打开了面前那扇沉重华丽的雕花大门。
银铃般的欢笑声就这样传入耳中,一时之间我感触良多,三个星期前我还穿着一声怪异的修女服站在这里,今日竟然打扮得如此醒目。
最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