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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谁呢?”虬须大汉惊讶地说:“原来是河间三怪两位老兄,坐坐,坐。你们怎会老远跑到南都来?”
虬须大汉肃容人座,向同伴介绍:“四位或许听过,他们是威震京师一带的河间三怪中的老大与老二,可说与咱们是同类。”
“哈哈!久仰久仰。”同伴之一站起客气地行礼大笑。
“河间三怪名震京师,连会门中人都对三位头痛呢?你们掌握大河以北之买卖,该是大忙人,两位怎会有空南来,莫非是在京师耽腻了,南下遨游一番!兄弟王诚,这两位是万大成、虞光富,请多指教。
最后让兄弟介绍咱们这位前辈,黄山炼气土。”
黄山炼气士,与宇内三仙同辈人物,虽然名声没有宇内三仙高,但真才实学绝不稍让,甚至比天风真人高出一筹。他平日既不穿道袍,也不梳道髻,一点也不像个修真之士,也没带丝毫仙气。
他外貌狰狞,满脸霸气,虽然貌似中年,但实际年过五旬,这或许是修道有成之故。
河间三怪的老大老二闻言心中大吃一惊。
“久仰久仰,想不到我兄弟有幸在此见到仙长,真是三生有幸。”兄弟俩客气地向黄山炼气士行礼,表现出十分敬意。
河间三怪早已对黄山炼气士有所闻,并知他道术通玄。举凡在江湖闯荡的人,尤其是功力已达一流高手之人士,对会道术的人,皆深具戒心,心中怕怕,河间三怪当然亦不例外。
“好说好说,两位客气。”黄山炼气士是前辈,安坐回礼并阴阴一笑道:“你们老朋友相见,非常难得,正好聚聚,别因贫道在座而扫了各位酒兴!”
店伙送来餐具,添加酒菜,同类的人自然一拍即合。
“两位远离京都,来南都有事吗?”酒过三巡,虬须大汉打开话匣“莫非亦有意金陵镖局的那趟镖银?”
“鬼才对镖银有意。”大怪的嗓门大得压下了嘈杂声:“我兄弟是为了找人才南下的,为了找这两个人,我们跑遍了半个天下,这次是经朋友提供了可靠的消息,才南来的。”
“你们找人是为恩?为仇?”
“为仇!为咱们的三弟报仇。”二怪接口:“为了一椿买卖,与两个老鬼生了冲突,我与大哥受了重伤,老三却不幸丧生,因此咱们兄弟不辞千里追凶,誓报此血海深仇。”
“邱兄,据传闻你投身于某个组合,混得不错吧?”大怪问。
“还可以,本组合是量才而用,只要你具有真才实学,必赋予高位并予重用。两位是否有兴趣?如有意兄弟当为推荐。”虬须大汉邱兄说。
“这……”
“程兄,由你刚才的话中显示,你们的仇家必是相当厉害的人物。纵使找到他们,能否报得了仇尚在未知之数,假如你们参加了本组合,你们的仇人就是本组合的仇敌,由组合出面,那怕他们是三头六臂的菩萨,亦难逃本组合的追杀。咱们曾是患难之交,所以不揣冒昧地作此建议,你们可考虑一下。”
“请问邱兄,贵组合是何名称?”
“本组合称风神会,兄弟等为本会的执事,这位黄山炼气士前辈是本会的客卿,地位崇高无比。”
大怪与二怪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色。
“我兄弟自年前被两个老鬼破坏了买卖,并遭受伤亡之后京师的地盘亦同时被人霸占,等于是无根的浪人,因此我兄弟愿投效贵会并烦邱兄大力引介。”大怪诚恳地说。
“自己兄弟,小弟当然会为兄长等尽力,现在正好郑客卿在座,只要他点个头,事情等于成了八成。”邱兄热心地说。
他并扭头向黄山炼气士请示:“前辈尊意如何?”
“只要你认为适合,本座当代为向副会主进言。”黄山炼气士说:“现在你们是否可告知仇人是谁?”
“晚辈等的仇人就是老一辈的凶魔,铁凤山的地府双魔。”大怪咬牙切齿地说:“这两个凶魔在江湖失踪了六年,居然去年出现京师,并且成了一位姓沈年轻人的随从,我们的买卖就是那位年轻人指使地府双魔破坏的!”
黄山炼气土及其他五位同伴,听得心中狂惊。
沈野也听得大吃一惊,虎目中神光暴射,心中暗暗决定,绝不可让这七个人生离酒楼,否则地府双魔生命危矣!
“你可知他们的主人叫何名?长相如何?”黄山炼气士急声问。
“那位年轻人自称沈野,长相英伟不群,但身上似乎露出一股邪气。”大怪谨慎地说。
“好好,太好了!”黄山炼气士欣然地说:“咱们可捉到两条大鱼了,程兄弟,你们已经为本会立了一个大功劳。”
“什么大功劳?”大怪不解地问。
“现在你别问,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明白。本会的副会主等自滁州返回,我等系在此接应的。现在咱们别再提这件事,等见过副会主后,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于是七个人相互敬酒,得意地豪笑,叫化子拾到金元宝似的。
沈野为免引起他们的注意,于是不再看他们,但虎目中的光芒变得更为阴森,望之令人胆战心惊,他决定要拔除祸患根源。
他匆匆膳罢,招来店伙会了帐,最后夹了一口菜及喝了口酒含在嘴内。
他信步绕过这七个家伙的桌旁,突然足下了打滑,身躯前倾,趴在虬须大汉邱兄的肩上。虬须大汉直觉地反应。转身推阻。
“哗”地一声,沈野含在口中的酒菜喷了虬须大汉一身。
“狗娘养的醉鬼,你要找死?”虬须大汉一跳离座,破口大骂。
虬须大汉的嗓门本来就够大,这一发威,简直是声震全楼,吸引了所有的食客注意,嘈杂声突然沉寂,所有的目光都向这边瞧。
他一怔,似乎酒醒了一半,吃惊地打了个酒呃。
“你这大狗熊凶什么?”他大着舌头叫:“老子酒醉关你屁事?”
“老子揍死你!”
虬须大汉被喷了一身酒莱,怒火上升,一记右钩拳击向沈野太阳穴。
沈野恰好站立不稳,脚下一个闪失,身地摇摇晃晃,无巧不巧地避过一拳,因为装得大像了,谁也看不出蹊跷来。
“你真敢打我呀?”他象泼皮一般怒叫,一掌劈出。
虬须大汉名列一流高手,怎能让—个醉鬼的手掌沾身?于是一个后退闪身,避过来掌。
他这一闪,坐在邻座的黄山炼气士却遭了无妄之灾。
他一个名高辈尊的武林名宿,堂堂风神会的客卿,那有闲工夫理会虬须大汉与一个酒鬼之争,所以毫不在意地在自斟自酌,谁也没想到醉鬼的铁掌会光临。
卟地一声,手掌劈在黄山炼气士的右耳门。
呃了一声,黄山炼气士扭身摔倒,立即不省人事,仅四肢作反射性的抽搐。
纵使是地行仙,不运功护身仍然与常人相同,怎能禁得起有心人的沉重一击?沈国击了黄山炼气士一掌之后,似乎收不住势,身躯冲爬上卓,手舞足蹈地想爬起。
刹时碗盘齐飞汤汁四溅,在手足乱舞挣扎中,席间的另外五人,均先后就坐姿滑身桌下。
在最后一次挣扎中,他总算翻过身,滑下桌来,此刻虬须大汉亦已冲到,双手十指如钩,抓住了沈野双肩。
沈野的右臂却像灵蛇般穿过虬须大汉的腋下,食指在他的脑后一按。虬须大汉立即松开了双爪,仰身倒地。
沈野醉态盎然地狂笑排开挡路的食客,左向楼梯口,下楼出店而去。
事后,黄山炼气士等人被店家召来郎中救起,性命是保住了,但均成了白痴。
自琅牙山撤回的风神会众人已渐渐接近江浦。
花面阎罗一马当先。他剩下的两位保镖地煞星与人煞星之座骑,分别紧贴在他坐骑后方两侧前进。
前面一里处就是江浦码头,众人一路上紧搐着心,至此始放松下来。
按原订计划、此时应看到接应他们的人,花面阎罗游目四顾,未曾见到人影,他正准备扭头问属下。
旁边的枯林中突然踱出一个青袍人来,风帽压得低低的,由于天气寒冷,口鼻亦用大围巾遮住,仅能看到一双神光湛湛的虎目。青袍人的腰带上斜插着一把连鞘刀,踱至路中迎面挡住去路,走动时脚步沉稳、流露出阴森冷静的气概颇为摄人。
花面阎罗是个老狐狸,立即一勒坐骑停止前进,挪了挪腰间的阎王令,提高了警觉,同时向荆山煞神打手式示意。
如果不是在滁州惨遭失败的教训,依他往日暴燥的脾气,他早就下令派人动手了,那里还会驻马停步看风色。
荆山煞神也是世面甚广的老江湖,如果不是老江湖,怎能干得了风神会的执事?
“不是本会的人。”荆山煞神沉声说。
假如是自己人,怎会摆了一付强者的姿态,而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呢。
“是冲本会来的。”右边的青狼星主,像一头发现猎物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出。
“你说得对,是冲你们来的!”
青袍人冷冷地说,语气透露出森森寒意。
花面阎罗一打手式,后面出来两位年约四旬的黑衣壮汉,双双行至青袍人的面前。
“阁下,亮万。”右面那位面色发青的壮汉沉喝。
“你不配问,我是来找贵副会主的。”青袍人冷森地说。
“凭你这种连名号都不敢亮的胆小电,够资格见本会的副会主?你只能与我这种小人物打交道。”青面壮汉讽刺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只是个小人物。
通常都是打旗儿的先上,大菩萨怎会冒然出面!你这位小人物出来是与我斗嘴皮子呢?抑或动手?”青袍人挪揄地说。
“当然是要打发你滚蛋,而且就是现在!”
青脸壮汉右手按在腰间的剑柄子,边说边上前。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要用剑打发青袍人。
他的剑已缓缓出鞘三寸,人亦已接近到青袍人面前不足一丈。
青袍人并无拔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