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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什么事?”
“第一件,我要你们丝毫无损地放回訾小乙及符小蕙两小。
第二件。我要知道是谁下令贵会三位护法在通济桥向我袭击?为什么要向我袭击?”
“我先答复你第一件事。
訾、符两小早于十数天前的夜晚,被不明人物侵入下江船行密室,击毙两个警卫后救走,要不是那晚同时,有人在攻击汪家大院并放火焚烧,咱们还以为你将人救走的.人既被救走,如何能交?
何况掳劫訾、符两小及熊耳山庄所为,与本会何干?你却天天夜晚来死缠不休,是否欺人太甚!”
“混帐!你说什么狗屁话。”沈野破口大骂:“掳劫訾符两小,熊耳山庄的人已供出是你们唆使他们出面干的,你居然推得一干二净!
好吧。就算你们未涉及此事,但为何熊耳山庄欲在通济桥放人时,你们不但予以阻止并派三位护法向我袭击?究竟是谁指使的?”
“本坛确实未曾唆使熊耳山庄掳人,人质亦确实被人救走。
至于三位护法向你袭击的事.在下也是事后才晓得,护法地位崇高,直属令主辖下,本坛无权亦无能力管制他们。
阁下,天下没有不可解决的事,本会送你价值万金的珠宝,请你放手,本会也不再追究既往,如何?”
“你很会说话,居然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纵使万金也买不回两条人命,如果贵会与熊耳山庄不将人交出。我会给你们没完了。”
“你……”
“这是我最后的要求与警告,假如你们再不理不睬,一切的后果均由你们负责。”
“沈兄,咱们可否平心静气地谈谈……”
“哈哈哈……”沈野大笑:“我已等了半个月,费尽工夫侦查动静,如果不能平心静气,能忍得这么久吗?
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人别无长处,就是能冷静应付任何剧变。
我不是一个心狠手辣,逼人走绝路的人。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变通的办法,就是你们如不交出或无法交出訾符两小,那贵会的香坛全部人手三天后全部撤出南京地区,以免妨碍我追查两小的行动,等我办完事后你们就可回来。
如何?”
“混蛋!你晓得你在做什么吗?“鬼嗓音大骂:“你居然提出这种混帐的条件,你以为你是谁?今夜你目投罗网.捉住你后,我要你生死两难!”
“好,既然你关闭了谈判之门,咱们就不再谈了.现在,你们可以起网收罗了!咱们看看谁会下地狱。怎么?是不是要在下先发动?”
砰一声爆炸,火花耀目生花,烟硝弥漫,火星飞溅火烟熊熊。
十五名暗器高手,几乎同时从三处方向,向先前沈野发话的西北角发射暗器。火光下,墙角下确有一个白衣人爬伏在雪堆上。
三个人随暗器之后冲上,刀剑齐发。
“要活的!”堂后踱出胡天雄,喝声如雷。
他说的简直是废话,十五种暗器齐聚,怎么可能要活的?
钢刀抵住了俯伏的白衣人,巨手将人拖了起来。
“是前院的毛香主!”钢刀的主人惶然放手。
“这……这怎么可能?”胡天雄变色叫道:“怎么可能是他?”
火把一一点燃,火弹的烈焰已熄。
“他已经死了很久了,不是被咱们的暗器击毙的。”
一位大汉上前检查尸体:“尸体已僵硬,快冻成闷棍了?”
“把吟风楼的地府双魔区给我叫来!”胡天雄咬牙切齿:“他们胆敢两面拿钱……”
“副坛主,冷静些。”一位年约五旬开外的老者说:“两凶魔是目前唯一威胁沈野的人,如果咱们和两凶魔冲突,沈野不在暗中笑死才怪,他就希望两凶魔和咱们反目。”
“唔!有道理。”胡天雄冷静下来了:“这狗操的王八蛋在用离间计。”
奇怪!这该死的东西怎会知道我不在吟风楼而在望月楼?
哼!本宅有了抓八仔在吃里扒外。”
“先不要声张,等会仔细查清。”五旬老者同意有抓八仔的假设:“今日外出的人,都有嫌疑,这件事必须加速进行,及早将那抓八仔清查出来。”
“大家回去吧!那狗东西不会再来了。”胡天雄挥手遣散十五名暗器高手。
“小心……”有人狂叫。
被撞破的巨大屏窗下,白影暴起,几扇破窗一动,白影已切入人丛。
谁也没料到破窗下留有人。破窗在楼东侧,而先前沈野发声的方位是西北,众人忽略破窗,并不足怪。
刀气陡然迸发的厉鸣惊魄,快速闪动的刀光令人望之胆寒,人刀一体锲入人群中,波开浪裂。
胡天雄该是功力最高的人,也是反应最快的人,但仓促间也难以应付剧变,来不及运功自卫,更没有拔剑的机会,百忙中想扭身躲避。
但晚了一刹那,奇冷澈骨的锋刃电掠而过,右臂齐肩而断,右背肋裂了一条大缝。
白影像狂飙,像闪电,中央突穿后再向两面席卷,然后像经天长虹,从破屏窗的缺口逸走,突然消失了。
“砰噗噗……”人体跌倒声这时才传出。
“救命……啊……”未死的人发出惨叫声。
“啊……”痛楚难忍的人发出狂号。
全园大乱,大搜附近每一角落,但沈野早就不见了、究竟如何走的?竟然没有人知道。
胡天雄被高手郎中急教后,情况并不乐观,右臂齐肩而断,右背肋那一刀很深,已伤到内脏,纵位救活,日后的日子也会难过的。
十五名暗器高手,一个都没救活。
第二天,紧张的气氛突然消失了。
搜索凶犯沈野的三教九流混混们,突然销声匿迹绝口不提,似乎忘了这件事。
要对付的人,不是江湖混混,而是一个可怕的江湖神秘高手.利用地棍混混,绝不会搜出一个什么结果来的。
同时防备再严,也阻止不了这位不可测的神秘高手,不如不防,干脆躲到不易被人发现的秘密所在反而安全些。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能在本地逗留多久?
重要人物躲起来了,小人物们明里若无其事,暗地里提心吊胆,时时刻刻准备灾祸降临。
水西桥北首断魂枪王家英的家,这几天外驰内张。
断魂枪王家英是本地的地头蛇,有声誉有地位,用不着躲起来。
同时,家中尚有一位贵宾,天王刀唐汉生是侠义道中的风云人物,谁敢登门讨野火?
当然,没有人能证明他也是风神会的人。
掌灯不久,主客正在前院南房的食厅小饭,陪客仍是一男两女,那就是方翔、白兰芳及黄玫。
白兰芳是奉命天天缠着他的,免得他去调查沈野所作所为的内幕,以及搜索沈野的真正目的。
实际上自从白兰劳与他一夕风流后,他俩就双进双出,闲暇时亲热都嫌时间不够,他哪有空去在查事情真相?
“王兄,当地的地棍们怎不再过问凶犯的事了?”天王刀不胜诧异地问:“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断魂枪王家英苦笑说:“当地的地棍们发现要搜捕的凶犯不是一般江湖人物,而是可怕的神秘高手.大家都怕了,均袖手不管……”
“看来,这件事得劳动唐大技振臂而起,召请侠义道群雄前来主持缉凶事宜了。”白兰芳向着天王刀娇媚地说:“昨天晚上胡家宅院死了十六个人,连胡大爷亦丢了一胳臂,并重伤了内腑。
再这样闹下去,本地的人胆都被哧破啦!唐大侠,这件事你可要管一管……”
食厅外面本来有两名健仆听候使唤,但这时却失踪了,门开处,寒风灌人,炭火熊熊温暖如春的食厅,气温陡降。
“这件事他不会管,他不敢管。”进来的是沈野,他一面说,一面掩上厅门:“除非他真的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或是被财色迷昏了头,或是的确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事。”
五个人大吃一惊,惊觉地推犄而起。
“你在胡说什么?”天王刀厉声问。
沈野手中拿着一把连鞘长剑,是夺目警哨的。灯光下,他一双虎目冷电四射。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沈野阴森森地说。
“你是沈野”
“谁都知道我是沈野,这位风神会南京香坛的香主,断魂枪王家英王香主,更知道我是沈野。”他双目神光暴射.脸罩寒霜:“一个月前风神会在府城制造事件,企图引起暴乱,以利该会的势力伸入南京。
当时连太湖山庄庄主昊天神剑,七星山庄庄七星剑,金陵镖局总镖头及追魂笔等人均束手无策。
半个月前,该会唆使熊耳山庄派人在客店掳劫两位无辜的小孩作为人质.企图要挟我入会未遂,不但不释放人质,反而派高手向我袭击。
近日复变本加利地地用重利买通黑道凶魔,以财色诓诱你这位侠义人士,紧近搜杀我。
论身份地位,不客气地说,你比两位庄主及金刀司徒燕差了一截,论武功艺业你也无法与他们比拟。!说吧!你敢不敢管?”
“你……你说断魂枪王兄他们是风神会的人?”天王刀脸色大变。
太湖山庄主及七星山庄主名列天下五大剑客之一,金刀司徒燕乃中原首屈一把总镖头,名震大江南北。
他天王刀仅为天下九大高手第五,无论身份地位及武功艺业都无法与他们相比拟,而沈野这几天仅凭一已之力,就将汪家及胡家宅院搞得鸡飞狗跳,焦头烂额。
“我只问你敢不敢。”沈野厉声追问。
如果换了一个场合,天王刀可能会打退堂鼓溜走,但今晚在场的人那么多,尤其还有两位把他捧上三十三天的美丽女人,而且其中一个与他曾上过床的娇娃,他的脸往哪儿放?
似乎,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宁可输掉命,不能输面.他发出一声兽性的低吼,愤怒地脱掉长衫,拔刀出场。
刀在手,激动的神色立即平静下来了。
这是高手们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