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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既像公子爷又像浪人的年轻人带有三个从人,包了一座客院,客院本身有餐厅,应该在客院进食的,竟然出现在大庭广众间,岂不是意味着即将有事故发生吗?
餐厅内闹哄哄的,酒香汗臭形成一种不调和的刺鼻怪味,虽已过中秋,但南京气候的两极化,再加上悬着的二十余盏的大灯笼,纵然三面大窗全开,但仍感有些闷热。
沈野仍然一身青衫,但未将下摆掖在腰间,因此就显得格外洒脱。
书僮眉清目秀,瑶鼻小嘴,活脱像个女孩。那个老随从较落店时有精神些,但面目仍是阴沉的。
几十个酒客的目光几乎全耶被吸引过来。
店伙卑恭地领沈野在近南面的一副座头入席。
那位面目阴沉的随从向店伙吩咐准备些什么酒菜,显然对主人的嗜好很清楚,不需主人操心。
邻桌是四位粗壮的大汉,每人腰间都佩了刀,一看便知是江湖好汉。
四双怪眼一直就跟着沈野与那俊秀的书僮转,似乎越看越不顺眼,眼神越来越不友好。
先是一个大汉哼了一声,再清咳一声清清嗓门。
然后另一个大汉啪了一声放下酒杯,怪眼—翻。
“兄弟们。你们看这小子的这副德性”大汉怪笑着用手向沈野一指:“七星山庄却将他看成大菩萨、居然慎重其事地广邀人来协助合力对付他,简直在自砸招牌嘛!咱们川西四霸随便拔找根阴毛也比他的份量重。”
其他三人闻言,狂妄地大笑。
沈野淡淡一笑,伸手拦住了双颊绯红,气愤欲动的俊秀书僮。
躲在餐厅柜台后面看见风色的胖弥勒心中叫了一声苦,急得额上的汗多冒了一倍,心中一急,忙急步抢出。
但来不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王雷。”沈野脸色毫不激动:“他的嘴大脏,打掉他满口狗牙后,再替他洗一洗。”
“遵命。”二魔王雷要死不活地应喏。
但见灰影一闪,便已出现在四大汉的身旁,衣袂仍在飘扬。
“你过来。”二魔向那个大汉点手叫,因为那个大汉中间隔着一个人。
隔在中间的大汉没长眼睛,牛眼一翻,巨手一伸,想将二魔劈胸抓住按向地上。
“哈哈!老家伙你要……扼……”
大汉是坐着的,风凉话说了一半,咽喉下便挨一劈掌,几乎劈裂了喉管,仰面使倒。
二魔一脚跳进,好快,近身了。
先前发话损人的发现不对,刚看到同伴向外倒,刚挺身站起,雷霆打击已经光临。
“劈啪劈啪啪……”一连串耳光暴响,十二记正反阴阳耳光似乎在同一刹那及颊。
“哎……”大汉只叫了半声,昏厥了。
二魔揪住大汉领口的左手不松开。右手抓起双木箸,粗鲁地撬开大汉血淋淋的大嘴,察着牙齿是不是全掉了,然后丢了木箸拿起酒壶,将壶嘴强塞入血嘴内,将近半壶酒全灌入。
另两名大汉惊得一蹦而起,迅速的拨出佩刀。
全楼的食客,惊骇得张口结舌,几乎全不敢相信一个半死不活的老随从,能在眨眼间击倒了两个粗壮如牛的大汉。
胖弥勒总算赶到了,满头大汗拦住了两个拨刀的大汉。
“住手!你们想找死?”胖弥额厉声大喝:“你们的脏口没遮拦,大胆在沈爷面前撒野,你们已经一脚踏入踏入鬼门关了,知道吗?”
二魔将昏厥的大汉信手推倒。大概已检查出他的牙齿全掉了。阴森森的目光,投注在两个大汉手中的刀上。
“你们川中四霸比九华三煞剑强多少?比荆山煞神强几倍?
那些超等高手在沈爷手中连一招都接不下,你们算老几,居然不知死活的出头。”
川中四霸当然听过九华三煞剑及荆山煞神的威名,两大汉的脸膛突变冷灰,醉眼中出现惊怖的光芒,开始发抖。
“沈爷,请放他们一马。”胖弥勒几乎在哀求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们……”
“问他们是谁支使来的,然后后叫他们滚!”沈野冷冷地道:“黄东主,冲你阁下金面,放他们一马,但你得保证,今后这四位仁兄,不要出现在我左近,我不希望看到他们。”
“在下深感盛情。”胖弥勒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说,是谁叫你们来示威的?”二魔阴阴地问。
“我们是受幻刀朱君豪大侠快之托而来的。”左面的大汉不敢不实话实说。
“你们给我传活给幻刀,叫他洗净脖子等我家主人去砍他的狗头。”二魔阴森森地说说并冷叱:“快滚!”
两大汉像斗败的公鸡,各扶一个同伴,心惊胆颤地溜出门外。
人声一静,没有人再敢大声喧哗,食客们知趣地各自进食,以免惹祸上身。
酒莱送来了,书僮与仆从亦被允许在左右落座。书僮仅在主人需要时才站起斟酒。
溜回帐房的胖弥勒以为替沈野造成威势,以后就可以平安无事了。不会再有人敢胆出面讨野火,刚感到心中头大石落地,另一块大石又压在他的心头。
一个穿得并不怎么体面的蓝衫中年人,一手拈着酒杯,一手摸着两撇鼠须,醉眼中放射出邪怪的怪异光芒,脚下踉跄的向沈野这一桌接近。
世间有许多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有些人就喜欢向强者挑战,可能想加快成名,也可能是天生看那些强者不顺眼。
书僮小波亮晶晶双目,出现慑人的闪光。
沈野微微摇头,小波眼中慑人的寒光消失了。
蓝衫中年人在下首大马金刀地坐下,杯在桌上一搁,呵呵怪笑了两声。
“事情设完?蓝衫中年人笑问。
“好像没完。”沈野像向老朋友话旧,笑容可掬。
“你还真不像个心狠手辣的人。”
“我不像吗?”
“不像,与传闻不一样,那四个小辈很幸运是不是?”
“也许。”
“为何?”
“心情好。”沈野喝了一口酒:“在淮阴靠五通神菩萨保佑,发了一笔小财,可以浪荡一阵子。”
“发财是好事,好事当头心里就愉快,心里愉快就不想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且我心情好时,通常对杀人有兴趣。”
“既然与七里山庄对上了,为何不主动打击他们?”
“哈哈!你老兄真是没见识!我如现在对他们实施报复,纵使杀光他们全庄的人,担问题仍然未能解决,到时候他们那些猪朋狗友—定像冤魂一样,向我死缠不休,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与他们周旋。”
所以我要等,等他们的朋友集中之后,来一次彻底的大屠杀,以免留下后患,懂吗?”
“等他们的朋友到齐后,实力就相对强大了,你能吃得下?”“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何不与风神会合作,或者入会,实力就可倍增。”
“在下浪迹天下,自由自在惯了,可不愿参加某一组织,找把枷锁往身上套。再说我有个毛病,就是自己的事,自己一肩担,不希望别人插手。”
“天下人管天下事,风神会与七星山庄结有梁子;而你亦与他们有仇待结,大家同仇敌忾,不是相互有利吗?”
“抱歉,我有我的主意,合作的事办不到。”
“这么说你是拒绝我的要求了?”蓝衫中年人不笑了。
“你不会是代表风神会吧?”沈野沉声地问,根本不理他的威胁。
“你以为如何?”蓝杉中年人不正面答复。
“我不管你代表那一方的大菩萨,更不在意何方神圣。”沈野眼中闪过一道冷电:“我还没养成在威胁下乖乖就范的习惯,阁下,我的答复够明白吗?”
“你……”
“我给你十声数滚蛋,数尽而还没逃出在下的视界外,一切后果自负。”
沈野向二魔抬手示意:“王雷,计数。”
王雷拈起一支木箸,向酒杯轻轻敲动。
“一!”王雷随着清响的敲击声数数。
蓝衫中年人勃然而起,将有所举动。
“二!三……”王雷毫无表情地数数。
俊秀书僮小波起身迈出一步,一双小手徐徐上提。
沈野安坐不动,似乎毫无戒心,脸上神色安洋,星目中不带任何煞气。
“四!五……”
蓝衫中年人一咬牙,转身便走。
一步、两步、三步……左手向后一摆。
摆的角度还没升至定位,小波已哼了一声,左手轻轻一抖,一丝达肉眼难辨的芒影一闪即没。
、“哎唷……”蓝衫中年人惊叫,左手摸不起来了,向前—窜便出了门口“八……九……”
一声极为痛苦的厉吼,往门外一跃便远出视界外去了。
以后一段进食期间,不再有人前来打扰。
胖弥勒送走了沈野回后院后,发现自己的衣杉,已被冷汗湿透了。
老天爷保佑,店堂的生财家俱算是保住了。
七星山庄的警卫比平常加强了一倍。
自获悉沈野又在南京出现后,每个人的心头都异常沉重,好像压了一块大磨石。
一个月前,九华三煞剑铩羽而归,老大天煞剑像条死狗被背回来,休养了半个多月,红肿的脸才消退。
昨夜,川中四霸更倒楣,居然被沈野的一个随从轻轻松松的摆平了一双,回庄后二话不说拿了行囊走人,溜回老巢去了。
二更时分。
七星山庄的大门被人拍得震天大响,好像在擂鼓。
“是谁?他娘的,你要拆屋吗?”门内有人在怒骂。
门外的灰衣人仍在叩门,甚至还用脚踢。
门启开了一半,伸出一个脑袋,睁着一双醉眼看着门外的灰衣人:“你是谁?干吗敲门?”
“老汉姓朱,是从汉中来的、我要找那不孝儿子,他老娘死了了个多月了,这个不孝儿,居然不回家奔丧,却在南京鬼混,所以老汉就自己找来了。”灰衣人的嗓门大得两条街以外都听得到。
“他娘的,你这老家伙是否吃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