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垢空滿身是汗。雖然他氣長力久,但久攻不下難免焦躁起來。
停住腳,七索不動,垢空也不動。
「你只會挨打嗎?」垢空嘲笑,心中卻很不明白自己明明踢中這麼多腳,怎麼七索只是皮開肉尽粑鼌s不見內息阻塞。
「挨打的功夫,又豈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和尚能瞭解的?」七索緩緩前進,雙目依舊緊椋А墒衷诎肟罩袆澲鴪A,一個又一個的圓。
垢空冷不防一個橫踢踢向七索,七索手中的圓銳利地劈開這一腳。
垢空不信邪,一個直踢突刺七索的膻中穴,七索手中的圓閃電斬落。
「這小子會聽音辨位。」這兩下讓垢空的腳脛耄щ'生疼,吃驚不已。
要聽音辨位不難,但要及時做出反應卻不容易,要擋住快腿更是不可思議。
七索微笑,他知道自己已經進入另一個境界。
「別留招。」七索說,耳朵豎起。
垢空冷笑,論實戰經驗他高出七索太多。
他慢慢抬起腳,直到腳跟完全超過七索的頭頂。其間完全不發聲響。
「嚇!」垢空大叫,試圖擾亂七索的聽音,同時腳跟重重朝七索頂門砸落。
好一記踵落!
七索微笑,身體微微後仰避開踵落神技,左掌輕輕拖住凌厲的下壓腿,一個借勁便將垢空摔了出去。
「怎麼可能!」垢空大駭,聽音辨位根本洠Хㄗ舆@麼快才是!
「聽勁。」七索睜開眼睛,氣順心和,衣袖裡耄щ'被無形的風微微鼓蕩著。
「聽勁?」垢空爬起,方才七索這一摔出乎意料,摔得他迷迷糊糊的。
「你身體每個動作,不,每一個下一個的動作,已經被你的氣形、肌肉顫動洩露給我了。」七索敚ч_身形,看似猴拳,卻又無招無式,「還要打嗎?」
七索這聽勁乃是從慢拳樱拔鋵W至高境界的。他與君寶夜夜無招無式地轉圓推引,逐漸知曉對方肌肉裡透露出的信息,敵強我弱、無慾則剛的牽引,尋找彼此精神鬆懈的瞬間發勁推出,方得得勝。君寶下山後,七索便獨自觀省自己體內的肌肉變化、氣息轉移,洠в谢膹U下這門功夫。
垢空看著七索,一時之間百味雜陳。
這全身彩滿金漆的小和尚到底是如何修煉自己的?當大家都在糜爛荒唐打嘴炮的時候,這位第八銅人到底忍受了多少欺凌、努力使自己變強?即使,即使注定只能待在這小小房間裡,一十八年。
「我輸了。」垢空深深一揖,心中對七索的愧疚竟遠遠超過欽佩之意。
七索愣住。
「此後的日子多有苦難,還請堅持你自己的道路。」垢空無法直視七索的眼睛,悵然離去。
七索看著垢空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雙手。
「君寶,跑得快些罷,否則我就要追上你了。」七索自言自語。
垢空走後的第二天起,強敵陸陸續續前來闖關。
擅長少林七十二絕技之大力金剛掌的垢風師兄,與七索纏鬥了整整兩炷香時間,才筋疲力盡無功而返,據說還因真氣耗竭大病了一場。
鑽研七十二絕技中劈空掌法門的垢渡,在七索面前劈了好幾百掌,將七索劈得頭破血流的,最後卻讓七索逮住機會,用奇怪的招式扭斷了手,給扔出了關卡。
拈花指乃七十二絕技中極高深的功夫,七索差點被善於此道的圓真師兄點得魂飛魄散,幸好七索鬼臁郑眯》块g的矮窄空間不斷縱躍,迷惑敵人,引得實戰經驗不多的圓真將真氣用罄,然後才將圓真的手指折斷,踢出關卡。
除了方丈之外,一指禪的行家圓風師兄是最不好對付的。圓風保守、謹慎、迂腐的個性完全表現在他小氣巴拉的攻擊上,七索完全找不到縫隙與之對敵,一炷香後,七索乾脆來個相應不理,棄攻從守,只是死命防禦小小的寸圓之地。圓風也很苦惱,一指禪最厲害之處乃無形氣劍,但一來無形無伲簿褪s大部分的力量,二來自己又洠в蟹秸傻母呱顑攘Γ@氣劍對身上耄щ'有先天真氣防禦的七索根本不成威茫秉c七索身上,七索的防守又極其嚴密。兩人僵持不下,直鬥到隔天雞曉。
「喂,給個面子行不行?」圓風額頭上都是汗水,地上一灘汗潱麧窳擞指筛闪擞譂瘛!
「既然進來了怎麼說都得分個勝負吧,要不咱們比腕力?」七索提議,他也累得不成人形了。他的真氣稍遜圓風,要不是仗著慢拳功夫太過新奇難解,絕無法扯直。
「你以為比腕力就一定贏我?」圓風師兄臉上的汗都沾濕了眉毛。
「是又怎樣?」七索有氣無力。
就這麼,圓風也給抬出了關卡。
七
又到了方丈每月施術緩穴的日子。
七索像往常一樣來到方丈的禪房外跪著,心中惴惴。
寺裡要求方丈莫要幫七索緩穴的聲浪越來越大,若方丈真洠返揭扑雷约汉米屻~人陣大敞,吃得再飽恐怕也洠в谩!
七索打一清早就報到,一路跪到了中午吃飯,又跪到了黃昏群練,方丈都洠в刑こ龇块T的跡象,七索耳聰目明,也洠犚姺块g有絲毫聲響。
起先他以為方丈內力精純所以呼吸必定沉緩無聲,但跪到月亮都出來了,七索開始驚覺房間裡並洠в腥恕!
「小師兄,請問方丈人呢?」七索張大嘴巴,看著打掃方丈房間的小沙彌一把推開房間。果然空無一人。
「方丈昨天便出寺雲撸チ恕!剐∩硰涋熥宰哌M房,七索大駭。
「雲撸В俊蛊咚鲏阂种!
「說是要出外考察其他寺廟的建築風格與管理方針。」小沙彌說得拗口,語氣頗煩。
「考察!方丈可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七索驚道。
「方丈要走便走,問這麼多做啥?洠У挠秩欠秸缮鷼狻!剐∩硰洅叩兀瑦劾聿焕淼摹!
七索又驚又怕又想哭,但轉念一想,少林寺又不只我一個銅人,方丈除非打算一口氣無聲無息滅了十八銅人,否則不日便要回來的。
這麼一想,七索登時放下了半顆心,跑去廚房向子安要故事聽去。
隔天,方丈洠в谢貋怼!
到了後天,方丈還是不見人影。
到了第三天,七索滿身大汗驚醒,一個箭步衝到方丈禪房,只看見清晨灑掃的小沙彌,依舊不見方丈。
「不是吧!」七索叫得魂飛魄散。
「是啊!」小沙彌回得黯然銷魂。
七索趕緊跑去敲其他十七位銅人的房門,一一請教他們死穴必須緩解的時間,洠氲绞邆答案如出一轍,七索的心如墮無底深海。
「方丈前些日子說我們乖,所以就一口氣緩了我們的穴道半年時間,耗竭了不少真氣呢,他還說緩了我們的穴後他好下山走走透透氣,他老人家是該歇歇了。」
「洠Ц沐e吧!那方丈有洠в卸嘟淮颤N?」
「洠О。倭炙戮褪沁@樣子,有什麼好交代?」
「再給我用力想想!比如說自行緩穴的十大方法啦,或是……」
「啊,有了。」
「是不是關於我的啊!」
「方丈問我們喜歡吃什麼,他要從山下帶上來給我們。」
「就這樣?」
「方丈洠柲銌幔糠帜愠跃褪橇恕!埂
七索連慘叫都省下了。
第四個夜裡,七索感覺到體內有股霸道無比的真氣在亂竄著,這股真氣不屬於自己,倏忽往返各大穴道經茫g,有時緩緩移動倒還好,靜靜打坐忍耐一下便過去了,但真氣經常邁開大步橫衝直撞,攪得七索五內翻騰。
「難道我就這麼死去?」七索酸苦道,真想走到廚房問子安那梁山好漢故事的最後結局,免得死有遺憾。
「不行,好歹也得試試,至多是死,難不成會死兩次?」七索觀想體內霸道真氣的咝校胗米约后w內的先天真氣硬拚、銷融,但那霸道真氣毫無章法地隨處鼓蕩,根本無法追上。
真氣來到心口,心臟就疼得呼吸困難。
真氣來到肩胛,臂膀舉都舉不起來。
真氣轟至下腹,接著便是全身墮汗的心絞腸痛。
七索幾欲昏迷,真氣似乎快將自己的皮膚給脹破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睛突起,全身毛孔放大,快要滲出血來。
「走圓。」
一個聲音鑽進七索的耳裡。
七索神智迷迷糊糊,都什麼當口了還走圓?
「腦子放空,走圓,如同步履水井。」
那聲音細細密密地鑽進七索耳孔,卻又陰陽分明。
「那樣就不會死了嗎?」七索想這麼問,張開嘴巴卻痛得說不出話。
那聲音消失了,原本趴著的七索突然被一股溫和的風勁給提了起來。
「是,是,走圓。」於是七索依照神秘聲音的指示,想像腳下便是水井,開始快速繞圓。
七索的想法很簡單,他想將那股霸道真氣給搖散開來。鄉下人的無知就是這麼可怕。腳下這一繞,就繞了整整一個時辰,越繞越快,若是旁人看了定給旋得頭昏眼花。
「娘和了大牌才生下了我,洠н@麼容易就送在你這一團鳥不啦唧的氣手上。」七索腦筋簡單,所以觀想起體內真氣咝械膶W⒘姟!
腳下越快,就越覺得體內真氣好像全縮進了丹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