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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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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罗环与曲平比试刀枪剑戟,曲平略逊罗环半筹,然曲平却不服,言若是有马,定可斩罗环于马下。恰于此时,李催带回来一百二十匹马,曲平大喜,便与罗环打赌,让罗环将其旧部归还,他训练旧部,待得来春两军大比,定可将罗环战而胜之。罗环看似粗豪实则胸藏万军,当下便考究他对马军操练的常识,曲平对答如流,且有诸多骑军典操是罗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故而,罗环思之再三,便点头应允。庄中部曲皆由罗环调令,刘浓并不会干涉。

张平不屑的挑了罗环一眼,冷声道:“凛冬若不蓄马力,待得春秋之时,如何一展其锐?”

“嘿……”

罗环满不在乎的一挥手,笑道:“就你这练兵之法,便是练上十年,也敌不过我的刀阵!”

张平心中大怒,仰头看天,不理罗环。

小静娈认真地道:“罗首领,骄兵必败哦……”

罗环道:“兵势若雄,便可摧山倒海!”

“非也!”

“静娈……”碎湖忍不住的娇声放笑,拉着小静娈的手,让她不再添油加柴。

刘浓心中轻快写意,对于马军操典也仅是知而非精,但却能看得出来曲平是行家,曲氏,来自洛阳,擅长马军,尚能有谁?定是那曾引骠骑八千独战刘曜五万铁骑,并且战而胜之的曲允之后!便笑道:“兵法有云:兵若水势,擅变似曲转,而今,胜负言之过早,需得战后方知。”想了想,又道:“曲平,汝既操练马军,日后便为马军首领。”

曲平沉声道:“是,小郎君。”

小静娈眨了眨眼睛,心想:‘咦……这个小郎君是送东西来了。’格格笑道:“小郎君,哪静娈呢……”

刘浓愣了一愣,瞅着漂亮的小女孩,笑道:“嗯……等汝长成,汝可为副首领!”

“是,小郎君!”小静娈立即挣脱碎湖的手,捡回自己的小刀片,“嚓”的一声回鞘,然后按着小刀儿,规规矩矩一个阖首。

“哈哈……”

“噗嗤!”

众人大笑,刘浓放声长笑,冰冷的海风灌着袍角,裂裂作响,胸怀却阵阵激荡。

第一百四十二章如是茶盏

海风呼啸般卷过林梢,经得一场冬雪,往昔的浓叶早已凋尽,唯余枝丫根根如铁。

马厩建在密林的深处,人尚未走近便听得阵阵马嘶声。

刘浓披着鹤氅穿行在雪林中,身后跟着华亭众人,一提到马,曲平便极为兴奋,嘴里冒着团团热雾,不停的称赞这批马极好,应是刚退役不久的战马。

入林越深,雪便越厚。

众人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沙沙作声。

突地,刘浓剑眉一皱,似想起了甚,回身看向碎湖。

果然,只见她正提着裙摆、微凝着眉,专捡刘浓的脚印踩,刘浓的脚大,她的脚小,踩着踩着,她的嘴角还微翘微翘,而那双青蓝相间的绣鞋,边缘已经透湿。她们都爱美,在这样的冬雪天气也不肯换油脂布履,美则美矣,却不利于行。

她太专心踩脚印了,以至于头垂的很低,险些便撞上停下来的刘浓,为避开面前的小郎君,她只能“呀”了一声,掩着嘴往后便倒。

刘浓急踏一步,伸手拦住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笑道:“碎湖,你先回庄,不必跟我们进林。”

碎湖见小郎君盯着自己的脚瞧,不知怎地,心中竟好生羞涩,耳根发烫,脸上樱红欲滴,稍稍一想,将手中的裙摆一放,悄悄遮住,然后笑道:“小郎君,碎湖也想看马。”她是庄中大管事,自然要面面俱到,而小郎君甚喜武事,她又岂能置身于林外。

“这有何难?”

来福大大咧咧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大布囊,用力一扯,“嘶”的一声,将布囊裂作两半,递给碎湖,笑道:“用它裹着。可防雪。”

“这……”

碎湖一手拿着一半布囊,细眉疑的更紧,心中好生为难,见小郎君微微一笑。转身走了,而众人也目不斜视的从她身侧经过,心想:‘不管了,碎湖不比别人差……’忍着羞意将绣鞋细细的裹了,还打了个蝴蝶结。这才抹了抹手,追了上去。

穿过密林,雪由厚变浅,雪地中竟冒着些零落的青草。

再行片刻,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在丛林边缘处有一方平整的凹地,寒风难以入浸,冰雪也仿若顿止,而排排马厩便建在此地。居高临下俯视,马舍分布得极是整齐。十来个小黑点穿行于其中,那是照顾马匹的随从。

沿着斜坡往下走,身上阵阵寒意渐去。

共计四十间马舍,分列于东南西北,每间圈养着四匹马。马舍打扫得极是干净,马料是干草伴着豆类,萧然派来的马夫尚未离去,正在向刘氏随从讲解马料的配比。刘浓抱着双臂听了一会,随后便沿着马厩慢行,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浓。

马养得极好。骠肥体壮,不时听见响鼻与长嘶声。

碎湖迈着小步靠近一匹正在扑扇着眼帘的马,她喜欢那马的眼睛,好似琉璃珠子一样。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马脖子,那马却猛然回过头,朝着她打了响鼻,吓了她一跳。而后,她看了看马槽,悄声道:“小郎君。仅三个月,它们食的豆粟,便耗钱一千缗了。”

马无夜草不肥,马无精粟不骠。江东少马,原因之一在于缺马,原因之二便在这养马需要豆粟,否则,不如养牛。牛食草则可,马若只食草便会掉骠,而马一旦掉了骠,力、速皆不如牛。适才萧然马夫所言的草料配比乃是战马待遇,是以耗钱一千缗并不为奇。

刘浓笑道:“无妨,建别庄之事,我会慎重思之。”

“是,小郎君。”

碎湖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闪,微微欠了欠身子,她掌管着钱财,心中有数,若再不建别庄,有损无补的情况下极难维持,而揣摩小郎君的意思,这武曲与马匹只会越来越多。

待巡视完马厩,刘浓又去了匠作坊与酒窖,一直忙碌到傍晚时分。

西楼。

冬日的夕阳洒在墙上,高雅而清淡,中有一缕穿过了鹤纸窗,悄悄的漫入屏风中。

梅屏闹樱,室内温暖如春。

杨少柳身着桃红锦裙,头上挽着堕马髻,身子微微前倾,修长的手指顺着案上竹简寸寸缓移,阳光投于其上,显得极是柔和。她不喜点蔻丹,指甲作本色,玉透。当默读到喜欢的句子,那根手指便一翘、一翘。

稍徐,阳光漫过了她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侧首看向窗外,轻声道:“想必他也该忙完了,夜拂,你去把他请来。”

“是,小娘子。”

侍在一旁的夜拂领命而去,而嫣醉则捧着条丝巾走过来,杨少柳接过丝巾,轻轻一笑,迷得嫣醉忍不住的喃道:“小娘子,好美啊……”

院中。

刘浓接过白袍递来的锦信,一共三封,来得真巧,竟不约而至。一封是陆舒窈寄来的,里面有一枚香囊,囊面上绣着一对小金铃,手工相较以往大有涨进,没有急着看信,微笑着将香囊放入怀里。第二封来自顾荟蔚,拆开信一看,言语清谈,又提了个刁钻的辩难。最后一封锦囊,囊口以一条红蝇系的死死的,足足缠了三圈,好不容易解开,里面的信也封了朱泥。

会是谁呢?

刘浓微微一笑,正准备撕开信口,回廊转角处飘起一截翠衫,随后便见夜拂端着双手轻盈而来,浅浅一个万福:“小郎君,小娘子有请。”

“嗯,正要去见阿姐。”

刘浓将三封锦信揣入怀中,随着夜拂行向西楼,在转角处遇见红筱,她的手中捧着一件雍容华贵的狐裘,颜色是娘亲所喜。

红筱与夜拂一般淡雅有礼,且不喜多言,朝着刘浓微微万福后,便款款而去。嫣醉则不同,她守在门口东张西望,见了刘浓,先是规矩而端庄的行了个礼,而后趁着夜拂不注意,脚尖一伸一挑,便想绊刘浓一下。刘浓对她早有防备。踏出去的脚硬生生的顿在半空。

夜拂察觉有异,侧身一看,嫣醉不敢看她,偏着脑袋吐了吐舌头。小拳头却紧紧拽着。夜拂眨了下眼睛,嘴角一弯,温婉笑道:“小郎君,请进。”说着,站在了室口左侧。

“嗯。便进。”

刘浓剑眉扬挑,缩回脚,在室口除却步履,慢慢的脱下鹤氅,瞅了夜拂与嫣醉一眼,把氅递给嫣醉。嫣醉神情一愣,扬着柳眉,不接。

“嗯……”夜拂轻咳一声。

嫣醉嘴巴一嘟,极不情愿的接过氅,用力的揉了揉。刘浓对她的眼神仿若见而未见。正了正顶上青冠,又扫了扫袍摆,这才洒然一笑,迈入室中。

白袜衔着海棠,转过屏风,杨少柳端坐在案后,眸光如水作剪,裁着刘浓的一举一动。

经得适才与嫣醉那一番戏闹,刘浓心中沉凝去得不少,面带笑容的走到案前。深深一个揖手,然后落座在她的对面。

俩人都未言语,室内极静。

刘浓双手按膝,眼观鼻。却无法做到鼻观心,幽冷暗香若有若无的缠绕于鼻尖,那是杨少柳的味道。

半晌,杨少柳将竹简卷成一束,轻声道:“君子,应惜身。”

刘浓揖手道:“谢过阿姐。刘浓知也。”

“哦……”

杨少柳捧着竹简,款款起身,迈步走向书墙,因放得较高,便掂着脚尖,婀娜多姿的身段,霎那间凸显。刘浓移走目光,盯着案上香炉不言,暗觉喉咙干涩,拿起案上的茶碗便喝。

茶是龙井,他却未品出半分味道,只顾着解渴。

杨少柳目光漫不经心的一溜,如烟似云的眉微微一皱,刘浓拿的是她的茶碗,但她又不好点破,只得故作未知,复落于座,淡声道:“既是已知,为何又要逞强,与人作生死相博?”

刘浓将茶碗一搁,知她所言何事,便答道:“非是刘浓逞强,实乃不得不为。”

“嗯……也罢。”

杨少柳稍稍一顿,想了一想,便问及山阴诸事,刘浓逐一作答。与往昔她教导刘浓一般,一个问,一个答,问者,问得恰到好处,答者,答得不多不少。

不多时,夕阳便垂下去,嫣醉进来燃起灯光。

杨少柳问得口渴,伸手便拿起茶壶斟得七分满,捉着茶碗微微一抿,抬目时,见刘浓眼光凝在茶碗上一瞬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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