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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刘君怀向着杜平传音道,“我还有一点酒头没有使用,可以悄悄地给你一瓶,但是你可要替兄弟我保密啊!我可不想成为你们师兄弟追杀的对象!”
杜平闻听此言,眼中的奇光频闪,巨大的喜意被他强行压制着,以致面部肌肉有了些微的蠕动。
两人自以为很神秘,却不料大师兄万逍驹的传音在两人的耳中响起,“有什么秘密瞒着大家伙?是不是在商讨着如何分赃!快些招来,不然我就把你们的事情宣布出去!”
刘君怀眼望着杜平苦笑,那杜平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大师兄,君怀还有一点酒头,我向他讨要来着!既然被您老知道了,那就一人一半吧,只是你不可再外传了,不然君怀兄弟很难做的!”
“这还差不多,只要有我的就行了,这帮臭小子啥时候想过我?酒头?不错,是好东西!呵呵呵……”
只是万逍驹的笑意未落,就见阗殛老祖的眼神瞥向了他,万逍驹心中大惊,忙传音给师傅,“弟子就是为了您才敲诈的,东西到手,我就给您送过去!”
阗殛老祖嘴角一阵抽动,望向杜平的眼神更加的凛冽,把杜平惊的是冷汗直冒,“师傅,您放心,酒头到手,弟子就品一小口,剩下的全是孝敬您的!”
阗殛老祖这才满意的迷上了眼睛,在一旁观看的刘君怀目瞪口呆,肩部一阵颤动,拼了命的抿住嘴唇。
只是那杜平与万逍驹那幽怨的眼神齐齐探向他,令刘君怀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随着万逍驹二人眼神中的幽怨更甚,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369章 冯太伦
只是因为刘君怀的到来,弘邺城的夜晚注定不再平静。
弘邺城城内的那处闹中取静的马家深宅大院里,马然的房间里灯光昏暗,照耀出房间里不知年纪的砖瓦。
他为自己泡了一杯清茶,握在手中,直到久凉,一声叹息,遮掩不住他那仿佛失落的心情,幽暗的灯光蒙蔽了他那忧郁的眼神。
外面有些起风了,院中的藤制摇椅在吱吱嘎嘎的发出阵阵轻响。
檐下的灯笼在微微晃动着,摇曳着树影枝叶,在木质窗台上晃动。
随着院门吱呀一声响动,便有一人轻轻推门进入院内,均步行至檐下台阶前,低声向着屋内说道,“大爷,浮生有事禀报!”
良久,屋内传出马然有些疲惫的声音,“这么晚了,有何事如此焦急?”
马浮生的声音依然低沉,“咱们派往三爷居住处的监视人员回来了,有重大发现!”
“哦?”房间内传来惊异之声,随房门打开,头发微有凌乱的马然踏步而出。
“是谁前去监控的?”
“马全与马邑,还有一名马全的手下!现在马邑还留在那里继续监视,马全赶过来向您汇报。”
马然摆摆手,马浮生微躬身形,转身走向院门处。
只几息时间,人高马大的马全随马浮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黝黑消瘦的中年男修士。
几步来到近前,马全躬身施礼,“惊扰老爷清修了!只是三爷那里有异常修士出入,似有楚家之人,晚辈不敢耽搁,便斗胆前来禀报!”
马然口中轻“嗯”一声,颌首示意马全讲下去。
那马全说道,“疑似楚家人共有五名,皆为四级散修以上修为,与三爷家马凤英相携而来,门后屋前布置了禁制后,便没有再出来!”
马然点头道,“现下马向初的院落里统共有多少人?”
“加上之前进入的五名马家之人,应该不少于一十一人!”马全垂头回道。
马然默然在屋檐下来回的踱步,径直走向了台阶下的那把藤制摇椅,仰面躺倒,两眼缓慢合上,眉头紧皱着。
就在此时,马浮生眼中寒光突闪,眼神飞速的瞥向了马全身后的那名中年男修士。
中年修士徒然发难,一道黑色的剑芒自袖中突兀激射而出,黑色的短剑中,好似藏着丝丝电光,刀影闪动间,似在电海中穿梭而至。
与此同时,他身前的马全也是张手发出了两道寒芒,恐怖的杀气隐在寒芒之中,荡起几缕黑色煞气,随寒芒疾如流星,直直射向了马然。
“砰、砰!”
两道寒芒后发先至,瞬间穿透了仰躺着的马然的身体之上,射在了藤制摇椅后的一棵大树树根处之上。
瞬间,这棵挺拔而高大的树便枯萎了,并且从中间裂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痕,一直蔓延向整棵树的树干之上。
这时候的黑色短剑夹裹着丝丝电光凛然而至,同样两声轻响毫无障碍的穿过藤椅上的身体。
“咝咝”电流声响的霎那,藤椅上马然的身体化作一团虚影碎落,只留得那藤制摇椅在轻轻地晃动着。
“什么?虚影”三人看到这一幕惊声叫了出来,原来藤制摇椅的人居然是马然模样的虚影,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心念在一瞬间被击得粉碎,身体一时陷入了呆立当中,一股极度的恐惧感凛然而至,令他们的两腿发出了阵阵颤抖。
院内阴暗角落里走出几位五级散修,随着几人的身形散开,一名方脸盘,络腮胡子一直延伸到脖子的老者显现出来。
乍一见到这人的面容,即使还处在巨大恐惧中的马浮生惊叫出声,“二爷?你是二爷!”
那名老人赫然便是那就没有来往的马方庆,眼神狠厉的瞪向了马浮生,眼睑眨动间迸射出道道寒光。
“马浮生,我已经关注你很久了,没想到你的如此有耐心,竟然能隐忍二十年,不露出一丝破绽!”
马方庆的语调阴沉,仿佛不带一丝生气的冰冷直插马浮生肺腑。
马浮生脸色惨然,他心中很是惊骇,没想到自以为得意的二十年,却始终是生活在别人的窥视之下。
“二爷是怎么知道的?我来到你们马家之时,你并不在弘邺城,而且还是大爷主动找寻的我!”马浮生一脸的迷惑。
马方庆的声音依旧没有波动,“要说我是去修真界找你,你相信吗?只是没想到到了南域,已经有人告知你失踪了好几年。只可惜,在马家祖坟石碑上的一道剑痕,便令我知会了你已经晋升渡劫期,早一步来到了汉疆!”
马浮生说道,“我已经改变了容貌,并且摒弃了所习功法,甚至连七夕都有所改变,你又是如何发现我的?”
“让我来告诉你吧!”马然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手中还提着几具尸体。
“砰”的一声,尸体被丢在地上,马然冷笑道,“当年你演的苦肉计,实在是不咋地,楚筱筱那蘸了盐水的皮鞭抽在你身上,确实是道道见骨,可惜她眼神中的那一抹不舍之色被我看在眼里,而且明明你体内真元尚存,却摆出一副力竭模样!更可笑的是,你在修真界就与那楚筱筱有奸情,却做出一种极度憎恨表情,如此的处心积虑,我岂能不遂了你的心愿?”
“砰!”
马浮生瘁然倒地,脸上的惨白之色已经化为了黯然,嘴里喃喃道,“没想到你们马家如此阴险,竟然宁肯时刻提防着二十年,也不将我这个卧底揪出来,看来你们早就有了更深的打算!”
马然凛然一笑,“不错!楚家在我们马家布局了几十年,真实目的就是那愚蠢的楚筱筱也不十分清楚,不搞清这其中内情,我马家怎么会轻易打开你这张王牌?马浮生,不,我还是称呼你冯太伦吧,如果我告诉你,你们冯家与我们马家的恩怨,就是那楚筱筱一手促成,你相信吗?”
冯太伦一脸的骇然,高声惊叫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筱筱不会的,我们早在她刚刚嫁入你们马家时就结识了,我的一身功法也是从她那里所得,他不会害我的!”
马然眼中显露出浓浓的不屑,“其实你心中早已经相信了,不是吗?虽然那时我已经来到了汉疆,但是二弟早把你们冯家的底细打探清楚,只是未等他回到南域,马家与冯家的一场大战已经结束了,你父亲与你大伯的死,你不认为很蹊跷吗?明明他们身中马家攀云掌,身死后尸体上却突兀闪过一道电流,只是那道电流看似孱弱,转瞬即逝,只有我父亲看在了眼里,而今天晚上,这道电流有出现在了这里,你认为如何?”
冯太伦眼中光芒顿起,他迅疾的转头向那黝黑消瘦的中年修士望去,那人手中的黑色短剑之上,正有一缕电流缠绕剑体,发出微微的嘶嘶声响。
那人脸色骤变,身形徒然上掠,两手摆动间,脚底生出一股真元冲击力,趋势疾如闪电。
待得他的身形刚刚窜在半空中,院内左右两株参天巨树顶端,忽然飞出两道凄厉掌风,轰然作响中,出其不意的轰在了他的身体上。
“嗷”的一声惨呼,那人的身体便被击落回地面,“砰”的一声,狠狠地砸落在地,激起了一股尘烟。
不待尘烟散尽,一道身影闪过去,“噗噗”两声闷响,那人已经萎作了一团。
马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发一言的拼命磕着响头,几息时间,额头便已鲜血淋淋。
那道身影随即上前,两掌拍出,马全当即萎靡不动。
马方庆接着讲道,“大哥已经晋升汉疆,马家在修真界的实力不如楚家,所以马家并没有声张,只是这四十几年来,我们两家早已经暗中消除了嫌隙,在默默关注着老三家,我也在暗中去了修士联盟刑堂任职,只是我的身份没有几人知道,而且我的职责就是一个,暗中监视楚筱筱!”
“自我二十年前回到汉疆,就认出了你,只是与我大哥商议后,才令你在马家隐藏下来。你与楚筱筱的每一次幽会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每次那楚筱筱在你身下承欢之后,便会回到另一位男人之处,你有何感受?而那人就是前日被修士联盟抓捕的弑血盟杀手!”
马方庆的话,无疑像一把锐利武器,狠狠地戳进了冯太伦的心里,一股极度痛触感瞬间蔓延全身,令他的牙齿狠狠咬住了下唇,一缕血迹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此时的冯太伦恨极了那位与他海誓山盟了几十年的楚筱筱,这位恶毒的女人不仅制造了冯家与马家的仇恨,还利用了自己这么多年。
可恨这位害了自己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