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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收刀后道:“李文学死了吗?”
张小刀回答着:“没找到。”
话音刚落,迟来的破骨声音在四面八方传来,四位阵师迟迟毙命,原因无他,只是李毅长刀归鞘。
张小刀听到这声音脸部微微抽搐,又道:“这……。”
李毅轻声道:“虎鞭没白吃吧?”
张小刀回答道:“大将军,您这虎鞭有点猛啊。”
李毅咧开嘴角一笑,看向了北方城墙,道:“今儿个要熬夜,伤肾!”
张小刀抬起头也看向了北方城墙,听到了一声爆呵,无数箭簇冲天而起,遮星蔽日一般飞翔在星空之上,他眯了眯眼睛道:“何止伤肾。”
…………
当李毅大将军来到城墙上时,即翼关内四万边军儿爆出了声响震天的呐喊。
张小刀望着眼前的这幅画面,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言喻。
平原之上飞驰而来的荒人数之不尽,连绵在视野的尽头处,让人望而生畏,头皮发麻。
第一轮箭雨浇灌了下来,荒人们扬起了手中奇形怪状的盾牌,但却还是有人在中箭身亡,只是这非但不能阻止大荒人的脚步,反而会激起他们心中的勇气。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不幸中箭倒地的荒人会迅速被同伴踏过,踩成一滩早晚会消失不见的血水。
这时嘹亮的荒歌这时响起,数以万计的大荒人无畏的冲向即翼关,向着拦着他们三十年的边关进发,他们今天誓要踏碎即翼关!
震动轰鸣的红色土壤上,荒人大军中,拓跋烈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中段位置不断向前,口中不停的喊着:“举,放!”
他的命令会让周围的荒人面对盛唐箭雨洗礼的进退有度。
拓跋烈不仅悍勇,还拥有不错的头脑。进入伐唐大军后便受到将军的赏识,成为了一名千夫长。
只是相比官位,拓跋烈却希望不要有这场战争。
可如今他身边的大荒人似乎被彻底点燃了心中潜藏了数年的引线,疯狂的向前冲刺。眼中除了嗜血。早已经不见任何情绪。
拓跋烈相对冷静,这也是他不希望看到这场战争的原因。因为他怕自己死在这里,他死后自己的老婆将成为别人的老婆。
这是大荒的习俗之一,所以在如此疯狂的气氛下,他仍然保持着冷静。他希望可以活着回去看到他的妻子。
只是今夜注定是决战一夜,拓跋烈知道他的冷静不会保持太久,当即翼关在大荒人眼中近在咫尺时,他的冷静便会被瞬间打破。
因为击败盛唐,是所有大荒人的夙愿,当他们看到希望时,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血肉铺就胜利的道路。
拓跋烈是一个纯粹的大荒人。他自然也希望看到大荒可以战胜盛唐,但平原上那头犹如巨兽静卧的即翼关必然会张开血盆大口。
拓跋烈看了看远方,看到了即翼关上方那片璀璨星空,于是他也看到了一根根巨大的箭簇。不,那或许不应该称之为箭簇,而是树干削成的攻城锥。
这种攻城锥极为巨大,至少要有十人环抱,它的头顶处除了那尖锐的一点寒芒外,竟然全身上下都被包裹了铁皮,在铁皮上更是植下了无数倒刺。
拓跋烈有些无法理解这些巨大的攻城锥是如何被盛唐人发射出来的,但他还是下意识喊了一声:“危险!”
危险二字脱口而出后,在他身边不过百米的大荒人人群中,一根攻城锥平行刺穿而来,犁出了一地血腥。
拓跋烈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荒人大军出现了一个血腥的缺口,那完全无法抵挡攻城锥没入人海,带出了片血水飞扬,与无数惨呼。
而这,只是如今平原上荒人大军的一角,即翼关在此时不知发射出了多少这样的攻城锥,碾碎了多少大荒人。
在这样的战争面前,灵源境以下的气练者几乎与凡人没有任何区别,脆弱不堪!
拓跋烈心中感到了幸运,因为他明白如果攻城锥恰巧来到他的面前,他甚至连任何反应都做不出来,便会成为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但胆寒的也是如此,如今大荒大军不过刚刚来到即翼关的面前,便遭到了严重挫折,他们真的能走到即翼关脚下吗?
没有大荒人知道他们是否能做到,此时的即翼关也终于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天上地下无处不在的杀人利器肆意而行。
荒歌在这时戛然而止,人们在产生惊恐的瞬间,荒人大军的身后闪烁出了一道光芒。
这道光芒将黑夜点亮,将星光夺取璀璨,宛若一道银河一般出现在了荒人战士的面前,盛唐的守城利器在这道光芒出现后竟然不在前行,而是漂浮在半空变为了死物,缓缓落地,安静而祥和。
李毅站在城墙之上看了看远方,似乎看到了无数穿着白衣的教廷祭祀,他嘴角上扬道:“原来西域与大荒一直想的都是要破掉即翼关,不知文清风来没来。”
张小刀没有说话,而是将落雪刀抗在了肩膀上道:“我去右刀门!”
李毅蹙了一下眉头,他知道右刀门在攻城战短兵相接时必然会成为修行者主攻的地方,而张小刀选择去右刀门便是将自己置身于最危险的地方,他不由得道:“回来我请你喝虎鞭泡酒。”
张小刀摆手,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大步的向右刀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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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当关者,万夫莫开!
翼州六关如果从俯视角度去看呈现半圆形,这个半圆包裹着盛唐境内的紧邻翼州的山脉,也包裹着整座翼州!
在翼州山脉之中,数匹黑马在夜幕下疾行,马蹄溅起了湿润的土壤,穿过了一片片山岭间的密林,直奔山巅而去。
能爬山的马儿自然是马中的翘楚,匹匹价值千金。
如若是普通人家得了这样一匹马,必然要向伺候大爷一般伺候马儿,可在这一行人中,似乎没有人关心马儿的死活,达到山巅时已有数匹马儿被累的吐出了白沫。
这一行人在山巅处停下后,便都下了马儿,为首的男子摘掉斗笠,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山羊胡子,却在轻咳。
轻咳声音并不响,但却持之以恒,没完没了。
文清风一边轻咳,一边走上了山巅,看向了即翼关,看到了那处的夜空一片火红色,不由得道了声:“李文学回了吗?”
他身旁不远处,有黑衣男子走来道:“周王,事败,李文学还未走出即翼关。”
文清风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继续轻咳,想起了很多年前盛唐起义时,那骑着总爱学马叫却是毛驴的士卒。
那年,李毅还很年轻,那年,他因在周朝被排挤下野,化名文清风加入唐军,本想立个大功,却鬼使神差的帮助盛唐推翻了大周。
后来他与李毅的交集也并不多,但他却知道李毅一直都是一个很强大的人。
这种强大没有体现在他的智谋上,也没有体现在他的实力上,而是体现在他的内心中。
他是一个内心格外强大的男人!
而当世修炼,上者修心,李毅可以在即翼关修心三十年。将那一刀化为流光,即便没有进入神通境,他文清风也要忌惮。
更何况他现在的他因强行踏入神通境烙下了顽疾,似乎这顽疾在皇宫一役后。越发严重了起来。
“周王。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文清风轻咳着坐在了山巅道:“这场战争谁能看得懂?”
他身边的几名男子似乎不理解文清风话语中的意思。
文清风单手抬起指着即翼关道:“李毅早就做好了翼州六关退守的准备,盛唐全民尚武三十年。只要他活着回到翼州,即便大荒攻破了即翼关,看似可以威胁盛唐三州又如何,到时翼州便是巨大的泥潭。大荒这巨人怕是连脚丫都抽不出!”
众人心头骇然,不知为何文清风居然如此笃定一旦大荒攻破即翼关进入盛唐会是进入泥潭之中。
但来自文清风的判断,自然可信!
文清风又道:“邵东华去大荒坐上了圣殿殿主的位子,但他知道大荒与他的关系只是一张纸,屁股下的椅子是虚的,他不希望看到大荒大胜,他只希望一路小胜下去。保持住这种关系,并消耗足够的大荒兵力,只有如此他才有可以在盛唐大荒西域之间竖起旗帜的能力。”
“所以,这场战争。双方将会不胜不负,持续一段时间。”
“而我,自然是希望看到的是盛唐无比混乱,所以我希望李毅死去,翼州大乱,那么现在要做的事情便极为简单,便是在这里等待。”
众人揖手,虽然不明白文清风要等待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在这里等待一定是为了让盛唐彻底混乱起来。
…………
此时的即翼关兵临城下,火光烧天。
星空被战火完全夺取了所有色彩,仿佛全部聚集在了即翼关城下的那道银河之上。
这道银河阻挡了一切利刃,无论箭簇长矛,还是滚石长木,只要来到银河带前,便会失去一切动力,跌落在荒原之上。
然而这看似神奇的一幕,却是教廷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教廷超过三千名的精锐祭祀在大荒数之不尽的部队末端,他们均身着一身白色长袍,在月光的映衬下,宛如神仙下凡。
但银河带立在即翼关城下后,这些如同神仙一般的祭祀,便开始狼狈不堪。
喷血,重伤只是小事情,在即翼关数之不尽的利刃冲击下,祭祀军队中甚至有人直接承受不住而精神死亡。
而自银河带出现,到现如今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祭祀军队中便死去了超过五百名祭祀。
显而易见的是,如果没有他们,大荒即便可以冲到即翼关城下,也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当大荒人一脚踏过银河带时,无论如何他们看到了攻破这座雄城的希望,短兵相接的攻防大战,拉开序幕!
右刀门的锯齿城墙上挤满的玄天馆高手,他们没有了往昔的一丝傲气,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心中更是忐忑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