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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在啃完大葱之后,先熟悉一下自己的新身体。”
“熟悉完新身体,我们应该拥抱一下。”
“然后,亲个嘴?”
“亲什么嘴,互相拥抱一下代表加油。”
“你不觉得我们漏了什么事情吗?”
“我们应该洗个澡。”
“元气一迫就好了,那有水啊。”
“那我们也应该换身衣服。”
“好,就这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张小刀与法义和尚一边诧异着自己的身体,一边运用各种手段调整契合,希望可以将这吃尽了苦头的身体发挥到淋漓尽致。
浮屠寺之中,只有僧袍,张小刀换完了崭新的衣裳,与法义一起来到了阶梯之前,心中忐忑。
时到如今,两人都已经没了什么时间的概念,只一心想将这塔赶紧登完,既然来这就是遭受折磨,那不如痛快一些,利落一些!
“第一层是锤炼体魄。”
“第二层是什么?”
“不用乱猜,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了悬浮在半空之中的白玉板上,进入了吞吐光芒的入口,眼前都为之一白。
骤亮带来的失明感很快消失,两人看清了眼前景象,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师傅,是不是很偏爱十八这个数字?”
“我不知道啊。”
“那这十八把剑……”张小刀顿时没了刚刚登楼的豪情壮志。
眼前的景象与一层相若,但却在中央处悬浮了十八把长剑。
长剑长短不一,纹路不一,宽厚不一,剑柄不一,唯一相同的便是剑体上繁密的符箓。
繁密的符箓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不知这十八把飞剑飞舞而起时,会是何种景象。但张小刀知道如果剑尖儿不是对准自己,自己很乐意看热闹,但要是对准自己,自己一定会比在楼下更为痛苦。
“来都来了,要不要先试试?”
“怎么试。”
法义和尚指了指白玉地面上的一道红线道:“越过这里啊。”
“你先?”张小刀道。
法义点了点头:“好。”然后走出了到了红线边缘,回过头来看着张小刀道:“我进去了。”
“去吧。”
“我真的进去了?”
“废话,不然你走到哪里干嘛?”
法义点了点头,向前踏出了一步。
按照剑身大小依次排列的十八把飞剑末端一把身形最是瘦弱的飞剑发出嗡鸣。
嗡鸣之后便是轻起,然而张小刀却瞪大了眼睛,他清晰的看见剑身飞起后。自剑尖儿处整把剑都开始变为虚无。
当这种虚无彻底淹没飞剑后,一声轻响传来。
法义惨呼一声,身体倒飞而出!
张小刀在身后接住了法义,发现冲击力并不强大,但在看法义脸色终于明白了这十八把飞剑的意义所在。
惨遭无形的意念暴击,法义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虽无鲜血溢出,但此时想必脑海一片混沌。
张小刀曾学过《暴气》自知这种攻击的突然性与杀伤力是多么可怕,但《暴气》是凭借体内元气爆发而出。但飞剑不是。
张小刀没有感受到任何元气波动,他大胆的推测这十八把飞剑乃是意念形成,身具无上锋利之念,虽无形。但却可杀人。
更重要的是,这种攻击无形无色,张小刀的暴气可以瞬间突破敌人的元气屏障达到杀人于无形的效果,但实际上如果敌人早有准备操纵元气严防死守。同等级的对抗下敌人完全可以接下。
但意念之剑不行,他无视元气,无视**。会直接打入你的身体里,凭无上锋利之念切破一切。
想通了这其中的要点,张小刀的脸色也开始泛白,然后看着回过神来的法义问道:“怎么样。”毕竟法义是遭受攻击者,他有最直观的感受。
法义抬起了手指指着一排飞剑其中剑身最长,看起来最为骇人的一把,问道:“我在想如果是这把,我不会不瞬间变成白痴。”
张小刀轻声道:“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这层怎么过,意念之说虚无缥缈,我们都是通过意念来操纵元气,这纯粹的意念之剑,如何防?”
“心中无坚不摧,方可抵挡。”
“如何心中无坚不摧?”
法义无奈道:”我们还是先说的别的吧。”
张小刀点头。
法义和尚道:“你知道命玄巅峰知玄境吗?”
张小刀点头道:“如何?”
“我曾问过师傅,到达那个境界的人会是有何种威能,我能不能打的过。”
“然后?”
“然后我师傅说,如果要战,他看我一眼我便死了。”
张小刀心中骇人,法义道:“想必便是这种意念攻击。”
张小刀有些垂头丧气的道:“我们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然后我想我会鼓起勇气走出一步试试。”
“怎么转移?”
“说说你为什么想知道命玄巅峰自己打不打得过。”
“因为那个家伙是个话唠,我被他唠唠叨叨的过了十几年,所以有时我真恨不得痛揍他一顿。”
张小刀愕然问道:“你这种脾气,也会有想揍的人?”
法义点了点头,一脸无奈的道:“他是我这辈子唯一想揍的人,但他的境界,看我一眼我就死了啊,所以只能忍着。”
“何人能如此话唠?”张小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翰林书院后山有人打了个喷嚏,李悦眉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没事,打喷嚏这件事情,一般情况下分为以下几种,听我娓娓道来……”(未完待续……)
第124章 万众瞩目
盛唐建国三十余年,翰林书院向盛唐输送了无数人才。
虽然名为书院,但天下人都知道这座书院不仅仅只是教书,也传武。
盛唐以武立国,纳气法席卷天下,间接的造成了盛唐人重武轻文的局面,即便是书生怕也兼修着气练者的身份,这便是盛唐如今的底气。
翰林书院每年招生日期不定,这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看那位叫做先生的先生心情好不好?
今年翰林书院在春夏交替时招生,除了在各地初考已成功脱引而出的才子们,便是来自盛唐上下各个部门的推荐生。
推荐生每年的名额都极其有限,能成为推荐生必然是在某一方面做的极为出色的人。
朱啸非便是这样的人,他爹是‘福瑞祥’商号十二大掌柜之一,自小便有从商天赋,但却对圣贤之书嗤之以鼻,对习武之人不屑一顾。
朱啸非十三岁开始练摊,十四岁自己成立了一家丝绸店,为了赚女人的钱,他在窑子中足足泡一年,却从未近女色,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用文字记录,把握流行趋势与不同类型女人的偏爱颜色,爱好等等,成功将布料店的生意带上了轨道。
然而,正当他踌躇满志时,他被通知得到了翰林书院的推荐名额,理由是经商极有天赋。
丝绸店直接被福瑞祥纳入旗下,他欲哭无泪,却也知道能得到翰林书院的亲睐是多么大的荣耀,为此老朱家摆席三天三夜,老爹要给自己找个红倌开苞。
今早,他沐浴斋戒,迈了火盆,在一家人期盼的眼神下走出了朱家大宅。
朱啸非还在想着昨夜那个叫做七七清倌的柔软身子,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翰林书院的大门前。看到了数千名学子的聚首于此不由得心头一热。
朱啸非是一个生意人,他一向认为做生意是一个最需要头脑的事情,想要做好生意第一步自然是过硬的专业素养,但生意想要做大,最重要的因素便是人脉!
眼前的众生图中有侍女为少爷拨开牛皮纸拿出糕点,有俊俏的小生摇着羽扇穿梭在俏丽女子之间,有穷酸书生扔在翻书,有纨绔二代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一刻,这些人在朱啸非的眼中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锭锭泛着金光的银子。他拿出了自己的刺谒(古代的名片)打起了招呼道:“小哥,你好,我是朱啸非,这是我的刺谒,以后常联系。”
朱啸非的口才极好,不一会便与几位新认识的几位有些名望的学子结识,自然避免不了说起家世。
朱啸非的家世不俗,但毕竟是商贾,在这些人之中自然也有些不起眼。他也不自报家门,只是一个劲的吹捧几人。
几名少年未经世事,那有朱啸非的心眼多,不一会儿就觉得飘飘欲仙。
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些太过得意。几名少年不知谁说起了这一届推荐生名气最大的两人。
“听闻邵宇道昨日进京了,不知为何没再这里出现。”
“人家是什么身份,边关之王的嫡子,何须在此出现?”
朱啸非立刻道:“几位公子。你们的身世也是不俗,如果不是想与同期学院熟络一下感情,自然也不必亲自到这里的。”
“此话大善。翰林书院的初试时间已经公布,为何我们迟迟不走,便是基于此等原因。”
这的的确确是数百名学子迟迟不走的原因,然而却不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说完这话的少年看着众人沉默不语,不由得有些尴尬的道:“自然也有听闻陈青竹要到此的缘故。”
陈青竹?
朱啸非思索了一番,想起了这个名字。
陈青竹本出身在二流家族,家中父亲在朝中担任并不如何至关重要的职务,但她却出落的美貌至极,又因其修炼天赋不俗,成为了真元派弟子,被盛唐如今九大供奉排名第三的张涉川收入门下。
因此,成为了如今这一代年轻人心目中完美情人。
话音刚落,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伴随着无数人的惊呼便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枣红色骏马全身颜色如血,四蹄健硕,马鞍上坐着一名红色少女,一人一马宛若一道红色闪电,无视聚集在书院门前的无数学子横冲直撞,直至告示牌前。
骏马嘶鸣,扬起前蹄稳住太过迅猛的身形,人仰马翻的学子们这时纷纷喝骂,但在看到少女的容颜后纷纷止声。
少女黑发犹如瀑布,垂至腰间,与鲜红色的衣着形成强烈的对比,她皮肤白皙,肌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