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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延着河边慢慢走,我只打算带着他走一小段,因为我不敢保证是不是又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于别人的生命,或者我应该珍惜,这些想法是慢慢体会到的,或者是齐路死后给我带来的胆怯,我应该对他们的安全负责,我们有很多的话说,比如他家现在的生活,或者他现在做学徒的生活,但是这些似乎也能够扯出许多别的事情,莫尔非最后还是跟我说了一些齐路的事情,他说医生认为齐路是被蛇毒侵入而死的,但是他又反驳自己的这句话。他说也有人认为那样的毒蛇不具备毒死人,镇子里有人看见齐路在被蛇咬之前就出现在镇里了。我顿时停下脚步,然后呆呆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我陷入了不解的迷团。我觉得这简直就不可思议,我对这些方面是比较敏感的。
他说在我们还在这里的时候,齐路就已经回到家里去了,我突然感觉到他的这些话是虚无缥缈的,甚至令我感到毛骨悚然,“我觉得是那些多嘴的人捏造出来的。”我说,我觉得这些只是谣传。
“我不敢肯定,可是现在很多人都在说这件事情,有一个老人亲口说他见到齐路。”
“那别人为什么见不到呢?”
“我们不能够按常识来理解,因为很多东西是普通人看不见的,我祖父是专门搞祭祀的,我问过他这些。”
“那他怎么说呢?”
“他说这些只有阴阳眼能够看出来。”
“这是传说,我不信。”
“那个老人说出了齐路的穿着,跟齐路被蛇咬的那天是吻合的。”
“巧合。”
我根本不信这些,我觉得这只是那些无聊的人说出来的玩笑话,随后我们还是继续着这同一个话题,他接着说由于齐路的灵魂提前回去,所以法师介意葬的时候不让齐路穿鞋,意思是这样齐路就不会回来打扰亲人了,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闭着眼睛想到的齐路也是光着脚的,我开始想继续听下去。我们围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很多时候我没有插口,我不希望这些谣传继续下去,但是我无能为力。
第十七章
我们没有继续走下去,因为我的情绪开始很低落,我觉得我对不起齐路,但是我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自责,我说肚子饿想要回去,于是莫尔非就跟我回小屋了,我开始有些纳闷,白天的时候我几乎遇不到人,而晚上的时候总是轻易就遇到人,我越来越感觉到在夜晚这里有太多的人在游荡,或者不是人……
我们回到小屋,我突然内心难受,也许我压抑得太厉害,特别是晚上的时候,我们坐在小屋里,然后我依旧让他给我讲城里的故事,我向往那里,我对他讲到的所有事情感兴趣,他说那里有很多的寺庙,很热闹。我听着他说起这些简直有些痴迷,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到那样的地方去,哪怕只是去那么几天。
还不到傍晚莫尔非就说他要回去了,也许要走两公里才能够坐到回城的车,他说下个月他会再来的,在我们互相拥抱过后他便走了,并且不要我送他,所以我就一直看着他离去直到消失。
我又回到了孤单的状态,我开始幻想自己离开的一天,我想我会找个机会让我叔叔带我到城里去,当然我也想过有一天我叔叔必定是会带我回到中国去的,因为毕竟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孤单的生活已经折磨了我太久,我不知道我有一天是不是会精神失常,莫尔非的话让我多少产生了一些顾虑,虽然我的思想告诉我自己不必相信那些事情,可事实上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些自己想象出来的片断,并且仍然可怕。
由于我无法到城里去,所以关于齐路的事情我无法得到证实,关于魂回的事情我打算再问问我的后祖父,我想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说法,总之我最近的生活渐渐地开始触及这些事情,我觉得晚上的时候这里肯定有很多的人出来,所以我得慢慢地去弄清楚一些事情。
无论如何,我要把事情弄清楚。
时间轻松地又过了两个星期,我在晚上的时候开始刻意地去听屋外的声响,有时候真的是脚步声,我听得很清楚,但是我起身的时候又看不见人影,一连好几个晚上我都听见有人讲话的声音,但是同样的看不见人,在白天的时候就算绕着墓园走几圈都没有一个人影。
当我再打算去溶洞看看的时候,令人奇怪的事情依旧没有改变,两个木桩上仍然用夹子夹着那些画,并且中间的一副明显地看出来是我的背影,我知道那肯定是变态的行为,我知道要是我不愤怒的话,永远只能过着这样的生活。
于是,那个晴朗的中午,我突然很困惑,我感觉自己像是要疯了似的,内心无法明朗地对待眼前的一切,总是感觉到心里压着一些东西,不管是站着或者睡着都浑身不自在,我突然想要打破这个困境,我提着我后祖父送我的军刀出门了,我来到那个布满诅咒的地方,两个木桩被我砍了,铁丝被我仍进了河里,我凝视着远方,我不想让自己在这样继续过下去,要有什么诅咒要灵验的话就让它早点来吧。我疯狂地将两个木庄砍倒然后扔进河里,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头昏眼花,反而身心愉快,一种舒心雀跃的感觉环绕着我,当然我无法解释其原因,混杂的感觉从这一刻开始消失,我打算去溶洞看看那个哑巴,我想知道她靠什么来维持生活,我把刀藏在一个树桩旁的乱草里,空着手就去了溶洞,我看见了小哑巴,她正坐着发呆,原来那只兔子是她的,幸好上次没有被我逮掉,我刚穿过林子她就看见了我,然后站了起来,看表情能够看出来她很开心。
于是我借过了她的小兔子来抱抱,从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在说话,她一直只是点头或者摇头,好象她并不寂寞,他的笑容总是很容易记住的,往往笑起来就会露出两个小酒窝,她的头发很长,似乎从降临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剪过,我问了她很多的问题,包括我最好奇的吃食问题,但是她表达不出来,于是我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反而说我自己的事情给她听。有时候她比划出一些手势,但是我并不懂,于是只得猜测,有时候惹得我们都笑了,我问她要不要到我那边去玩,她摇摇头,我仍不知道她的手势代表什么,知道我要走的时候,她又拉住我的袖子,然后在我手心上划,我依旧摇摇头,最后她又指指太阳,指指溶洞和她自己,我才知道她是让我经常来找她玩,随后我点点头,她高兴极了。
我开始返回我的小屋,在树桩旁的乱草里我又翻出了我的刀,感觉似乎有人动过,但是又觉得不可能。为了能够在晚上睡个安稳觉,我在小屋四周绕了一圈,一切都很正常,甚至没有多出一只鸟来,我来到屋后的时候看见那两棵树这几年来似乎也长粗壮了许多,突然感觉到自己就要变成大人了,我希望尽快能够到城里去一趟,那里对我充满了诱惑,我清楚自己的欲望一天天地在变得强烈。我突然想要爬到树上去看看,或者我能够看到城里的大概样子,于是我爬上去了,爬得很高,当时也真的能够看得很远,但是确实看不到城里。
我独自坐在树上晃悠着,所有的景色尽收眼底,我瞬间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我打算在这个地方住上一个晚上,我可以看清楚在晚上的时候是不是有人会出现,或者可以看看传说中的幽灵,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突然有些兴奋,我很快又从树上跳下来,我打算在树上像鸟一样给自己建一个巢,我为自己能够想到这样的法子而感到幸福。就在这一天的傍晚时候,我在树上砍了一些粗的树枝给自己搭了一个小窝,看上去并不隐蔽,但是由于位置很高,所以一般情况是不会被轻易被发现的。我渴望自己能够有一些厚的棉被或者其他暖和的东西铺在上面,但是这些真的只能是自己的想象,我永远也不可能有那些东西。
这是个晴朗的夜晚,我以后要把这里当成我的另一个家,尽管有点冷,我还是愿意呆在上面。我给自己弄过吃的东西之后我就爬上去了,并且给自己带了绳子以防安全,我上去的时候,先是朝四周看了看,随后便打算睡了,开始的时候不习惯,睡上一会也就习惯了。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这整个晚上我都呆在上面,现在的气温也不算低,我认为不会生病,除非是遇到一场没有任何预兆的大雨降临。夜幕上来的时候,我试着闭上眼睛让自己安静下来,我想起了家乡的那些白色的菊花,还有那漫无边际的晚霞……
时间更晚一些的时候,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依旧能够听到鸟的叫声,我抬起头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我睁着眼睛从树叶的缝隙里看着天上璀璨的星宿,我想到我的后祖父,大概他明天早上又要来了,我是这样的想他,想着他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如此的轻松,恐惧也会减少。
深夜的时候,奇怪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随着一些脚步声醒了过来,我并不清楚是几点钟,我似乎忘记了自己是睡在树上,慢慢地意识才开始恢复过来,我听见了鸟拍翅膀的声音,这跟以前的所有夜里的拍打声无异同,我坐起身子隐约看见了一个人影,手上提着一闪一闪的东西,顿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阴魂的概念,瞬间我的脑子一下就麻木了,看上去速度很慢,至少这个时候我是清醒的,我一直看着那个阴影走到我的门口,接着就不动了,我开始木衲,难道每一个晚上都发生这样的事情么?
第十八章
随即,惨烈的鸟叫声开始了,叫声从不同的方向传来,月光下那个灰色的影子开始随着我的屋子转圈,我不敢说那是人,也或者会是其它的东西,我试图静下心来去看清楚它,但是此刻的慌张是无法控制的,光线暗淡阴森,我真的想跳下来去看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