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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见到有人在,徐石表情一怔,却是有些意外的疑惑道:“是你们?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那王龙一听闻徐石归来,脸上惊慌之意更甚,竟双膝一曲,就这般跪倒下来,求饶道。
“徐小爷,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饶恕小的之前的愚蠢,是小的该死,是小的愚昧,不该和您作对,求求您,放过小的一家人吧,千万不要让罪孽降到小的身上,是小的眼瞎,惹到了您头上。”
一边说话的时候,他还一边往脸上拼命的狂抽耳光,那力道之重,竟然在脸上形成了一道道鲜红的手指印。
方才,县尊和人对话时,王龙也在现场。
本以为是那徐石惹了祸事,但没想到,后续的事情发展越发不妙,最后竟发展到了那种地步,让这久居村庄的村民感觉到了生死大恐怖,深感绝望,特地携着自己的儿子,飞快跑了过来,请求原谅。那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县之尊,掌握一县的存在!
而这位如此高贵的人物,却需要给徐石的师父小心伺候,努力巴结,可见那中年人是何等身份!
面对这两位大人物,他一小小村民,又怎敢与之对抗?只能大歩跑过来,祈求徐石一家人的原谅。
那自持长辈的骄傲,在此刻生死的胁迫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有诚惶诚恐的卑微。
而他的儿子王连则在一片连忙磕头,磕的脑袋都出了血印了,嘴里连声求饶。
“徐大哥,求求你,原谅我吧,之前是我脑子里进了水,不该笑话您,求求您放过我吧!”
见到此景,旁边的县尊和中年人哪还不知道这两人是为何而来,却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
而徐石,一时沉默了。
在霎那的怔然之后,他望着自虐的一对父子,心中先是一阵畅快。
没想到,你二人也会有今天!
先前意气风发,如今却只能跪地求饶,以前的百般屈辱,如今尽数回报!
而在一时的快感后,他眼神变得复杂,心中感慨万千。
如果不是今日这两位贵人来到,这一直看低自己的王龙父子,怎么可能抛弃尊严,上门过来跪地求饶?
而这原因,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中年人的力量罢了。
如若中年人不是个大神通者,怎么可能会让县尊卖好,将这南安村的生死交到了他手上?而自己如果没有掌握这南安村的生死,这王龙父子,又怎么可能会上门道歉认错?
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
无论是哪里,世界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在这村庄里,王龙父子是第一个过来道歉的,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道歉的,这二人不过见机的早而已,接下来,相信将会有一大批人前来,弯下膝盖,求取自己的生存机会,哪怕是之前没有对自己落井下石的,也会过来刻意讨好。
趋利避害,这本就是人的本性。
默默的想了几息,徐石回过神来,看着王龙父子的凄惨模样,缓缓吐了一口气。
“算了,你们先起来吧,我不为难你们了。”
这二人一个抽耳光抽的双颊肿胀,一个磕头磕的头破血流,在这两人身上遭受到的郁气,差不多都已经散溢出来了,这一点,却是没有必要再为难下去了。
他徐石不愿受人怨气,喜欢快意恩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锱铢必较,小气怨恨。一点小小的恩怨,就要人一家子家破人亡,那也未免太过小题大做,王龙父子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不需再多做计较。
再者说,他也不是那吃亏的人,以前有怨有恨,大多当时就报了,哪能拖久?如此,只是剩了一丝怨气,也在现在尽数回报了。
听闻徐石谅解,王龙父子大喜,连忙磕头,连声感谢,随后才大步缩着退去了。
“徐石,这是怎么了?还有,这两位,是谁?”
待这二人走后,他的父亲徐问轻声开问了。
即便是不曾见过世面的农夫,徐问也能透过衣着气质,察觉到这两位陌生人不是常人。
徐石面转过去,先是对着县尊和中年人微微行礼,这才对徐问回道。
“父亲,这位是本县的县尊大人,这位是我的未来师父,他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我而来,从今日起,我就要离开村子,跟随师父修行去了。”
10先生,我也要当您徒弟
听闻徐石一番话,徐问登时愣神了。
看着面前对自己微笑致意的中年人和县尊,他连连眨动眼睛,几乎怀疑这不是现实,而是在幻梦中。
这……怎么可能!
他那被人认定为废石的儿子,如今竟然有人特地为了他远道而来,甚至于逼得情势大变,让王龙父子磕头认错。
这又是何等高度的尊贵人士,才会使得世道如此变化?
不可思议!
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张张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目光落在徐石身上,却是感觉他的儿子是如此的不同,仿佛自己是第一天认识他。
而另一边,徐石却是表情从容淡定。
凭心而论,他是感激徐问的。
这位父亲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
若是一般人家,知道自己的子嗣异象是一块青石,认定为无用异象,多半要将他抛弃荒野,甚至于会放入水中淹死,以此来保存自家的名声。可徐石却没有如此,反而是不求回报的将他抚养大,虽说是少了些关爱,但衣食住行,一分都没有少了他。
要知道,之前的徐石,已经被村中人认定为无用之人,也就是说,这位父亲养他,是得不到什么回报的,但却还是把他养大成人,不仅仅如此,而且还在他和村中人的冲突中,多次站在了他这边,为此,已经有好几家人和徐家关系恶劣,但徐问却没有说过一句恶言。
徐石,无比的感激。
在这神通世界十多年,他没有给徐问带来过一点实质性的好处,反而造成了无数麻烦,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实质上却是满心愧疚。
亲以心血全待我,我无一物以报亲。
惭愧了十多年,如今终于有了翻身机会,成了一位元神境大神通者的弟子,县尊也需给自己几分薄面,正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之时,怨恨,已经偿还了一些,而恩情,却还没有一点回报!
一念至此,他回首对中年人言道:“老师,这是弟子的父亲,对自己很好,在弟子被村人鄙夷的时候,弟子的父母对弟子仍旧不变,始终如初,弟子很感谢他们。”
在路上的时候,他已经和这师父说过,自己的家境状况。
中年人一听,哈哈一笑道:“好好,不忘旧恩,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也是他们应得的,给了老夫这么好一个弟子,也应该给点好处。”
他伸手自怀中一掏,便取出了三颗药丸,大如龙眼,一经出现,周围便散溢起丝丝异香,闻到这香气的人,精神立时一震。
“这是天寿丹,老夫以百年黄精,十年灵芝等等珍贵药草练成,具有延寿功效,普通人吃了,可以增添二十年寿命,如今,便赠给你一家人,算是老夫的第一份见礼!”
一旁的县尊曲正一听,登时猛吸一口冷气。
居然是天寿丹这种神药!
因为眼界的缘故,在场的村民恐怕是不明白,但身为县尊,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药丸的价值?一颗小小的丹药,可以增添常人二十年寿命,这是何等神效?在齐国之中,这种药丸一颗,就价值上千两黄金,而且还供不应求!
在这偏远地方,一般来说,三五两银子,就足以一家三口生活一年了,一千文铜钱,相当于一两银子,一百两银子,相当于一两黄金,而这一颗药丸的价值,就相当于十万两白银撒下去了!
而且,这不是一颗,而是真正三颗!
想他一个县尊,在这落安县入住多年,收了那么多人的礼,加上俸禄补贴,累死累活才积攒了上千两白银,结果人家元神级强者随手一扔,就抛出了相当于自己小半生几十倍积累的东西,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但也是只有这种强者才能有这种身家,要是普通人,也是万万不可能有的。
“不愧是,元神境的大神通者。”
曲正心里一片苦涩,喃喃说道。
但中年人的动作却并未就如此停止,而是继续往怀里掏着各种物事。
“此乃白精木,可以给人作为枕头,安神静心,人睡在上面会很快睡着,解去疲乏。”
“此乃铁木茶,用热水泡着喝了,可以滋阴补阳,增强人的体力。”
“此乃黑精石,若是有人受伤了,将其磨碎,和水服用,可以加快伤口恢复的速度。”
……
每听说中年人说出一件物事,曲正的脸就变白一分,等到拿完之后,他的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我的天老爷,这是多少钱啊!
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那天寿丹,但都极有价值,任何一个东西,他这一生都是只听说过名字,之前都没见过。
此刻,望着那大片的东西,曲正心中一抖,几乎大声喊了出来:“先生,我也要当您徒弟!”
但这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心里十分明白,人家连异象有霞光的少年都不要,怎么会收自己?
一个县尊,听起来很威风,但在这人面前,自己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提,也正是因此,才要好好打好关系啊。
而另一边,徐石却是很平静。
他和中年人谢了一声,将那些东西全部交付给了徐问。
此刻,徐石的母亲和弟弟都走了出来,呆呆的和徐问一起收下那些东西,仍旧有些茫然。
纵然不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但看看一脸羡慕嫉妒恨的县尊,也知道这些都是真正的好东西了。
让他们茫然的是,只是一夜的时间过去,怎么自己的儿子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大人物了?
沉默了一会儿,曲正收拾好心情,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堆成山的好东西,微笑言道:“几位好,我乃本县的县尊,特地跟随张先生来此,在此告诉大家,只要我在本县一日,你们以后的税以后都不用交了,以后还有会补贴送上,这虽然算不了什么,但也是一份在下的一份心意吧。”
一点税款,九牛一毛而已,若是能和徐石留下一份情谊,这点好处,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