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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奇怪的坚持。”
而这个时候,乔尼已经进入了树林的深处。
“你到底跟艾丝翠儿说了些什么?”嘉兰第四次追问道,“不管怎么样,你得说句话啊”
“算了,嘉兰,他心情肯定不好。”兰斯洛特看着乔尼的脸色,面上有明显的担忧,“让他一个人先静一下吧。”
乔尼其实什么都能听见,也都听进了心里,但他不想说话。并不是悲伤或者难过,只是不想开口而已,仿佛一开口就会有千钧重担压下来一样。
他想到了许多事情。
首先就是那一句“你也已经不是那个愿意为我复仇的男孩了”。这句话犹如一柄利剑,狠狠地刺进了乔尼的胸膛,让他原本矛盾的心支离破碎。
这句话和“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几乎是一样的,只不过前者还稍微带了些情意。在乔尼看来,这丝情意倒更像是嘲讽,嘲讽他过去的年少无知,天真浪漫。
不过乔尼的思考并未终结于此。
“我的坚持,你不明白,我也说不清。”乔尼默默地想着,扭头看了妮芙一眼,“或许这个丫头能明白一些,但……本来就是难以言说的东西。”
艾尼迪亚人毕竟是侵略者。他们跨海而来,以武力向大陆各国寻衅甚至攻伐。这是真真正正的侵略者,而且是一伙亡命之徒。就像是乔尼所知道的历代跨海登上不列颠岛的民族一样,既然来了,要么尽数灭亡于此,要么裂土称王,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即使是对于侵略者的天然反感,乔尼也不可能投入到艾尼迪亚人那一边的。这或许是思维惯性吧,但阵营早就在艾尼迪亚人登陆的第一天就划分好了。
“接下来。”乔尼突然的开口把其余四人都给吓了一跳,“接下来的日子,或许是我们最为艰苦的日子。自由军的未来就指望我们了。至少撑到艾尼迪亚人在前线失利,自由军就将获得发展的机会,而自由军的理想,也将得到发扬。努力吧诸位,下次见到艾丝翠儿的时候,就是敌人了。”
对于敌人,是不需要留手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兰斯洛特皱着眉头,声音不自觉地就变大了许多,“为什么那是艾丝翠儿姐姐啊难道你能下得了手?”
“我说过,事不过三。”乔尼有些迷茫地看着树林的深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重重树干,“如果她再对我出手一次的话,那我就没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了。”
战争的泥沼悄悄地张开了它的大嘴。这场将在历史上留名的乱战渐渐拉开了序幕。
第二百四十六章血战的开始
在最开始的时候,双方都没有想到,自由军与绿野之心兵团的乱战会持续那么久。直到奥赛丁王国正式介入,因为战场形势的改变,这场战斗才宣告结束。
那个时候,雅各布已经成功地训练出了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虽然只有区区一千人,还不及当年他的上司卡列尼将军统兵三万的一个零头,但也已经算得上一方强兵了。不过,这一切都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
现在的自由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一片森林的深处,背靠着一座小山的地方,是一座小小的山村。山村是在十五天前才匆匆建立起来的,本来是二十三个反抗军的小寨子,后来来了一整个村子的村民,也就成了村庄。村庄没有外墙,只有一圈面前可以隔绝小动物的篱笆,还有沿着村子堆放的一堆木料。在这找不到敌人可以袭击的日子里,小伙子们只能用建设来排解心中的无聊。
种地是肯定来不及了,但若是打猎的话,倒也能维持生计。而且反抗军多少都有一些积蓄,所以这个村子的人过得倒也算安逸。
至于安全……二十三把弩,只要那些家伙没有派大军围剿,应该没问题吧?
“哥哥,你休息一会儿吧。”一个扛着弩的年轻人来到了一颗树下,抬头喊道,“你已经守了一夜了”
“闭嘴”枝叶中传来一声呵斥,“谁让你过来的?你就不怕敌人发现我的位置吗?”
“胆小鬼。”这年轻人哈哈一笑,“真要是有人打过来,保罗他们早就发出警报了。你又不是在前面,有什么好怕的。快下来吧,维尼婶婶煮了野菜让你去吃呢。”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之后,一个身上挂着树枝的年轻人的年轻人抓着一柄弩机,迅速滑下了树干。他的脸上涂着黑色的泥巴,只有眼睛里还能看到一点白光。
“上去吧。”他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小心一点,别睡着了。敌人随时可能出现,你就是我们最后的保险。”
“知道啦。”做弟弟地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快去吧,一会儿就该凉了。”
当哥哥的很不安地看了看这个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的弟弟,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认真了吧?哥哥想着。那些可恶的侵略者已经很久没有动作的,而且他们也不敢进森林的……
他抹了抹脸上的黑泥——这是当初在村子外面打败了侵略者军队的人教给他的。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弩——这是那群自称自由军的人交到他手上的。弩的握把上有四条竖线,是他自己用小刀刻出来的,代表着死在自己手下的四个侵略者的士兵。
这位哥哥抬头看了一眼树荫遮蔽的天空,不知在憧憬着些什么。然后,一支羽箭从他的脖子右侧射入,穿透了整个脖子,将他带倒在地。小伙子痛苦地抽搐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无助地想要用手去拔掉箭杆。
但他终于还是没能坚持住,手一松,晕死了过去。两分钟后,他就将因为大脑缺氧而陷入更深的昏迷,直至死亡。刚才他对自己脸庞与武器的抚摸,就仿佛是对自己生命的告别一般。
五分钟后,从村子的方向传来一片惨叫与哀嚎。十五分钟后,便只剩女子的哭嚎与呻吟。
同样的一幕在很多地方同时上演。半吊子的反抗军根本就不是以潜行杀人为职业的这群巡林客的对手。他们直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自由军的一支小队取得了胜迹。当时,肃清了外围所有岗哨的三个巡林客和两个退役射手放下了防备,大笑着踏入了村庄的大门的范围。他们欣赏了一会儿奔跑的村民,射杀了几个想要越过篱笆的家伙,然后便迎来了八支弩矢。
虽然心态轻松,但对于危险的感知还在。除了一个正张弓搜寻猎物的巡林客以外,其余四人都立刻爬下,闪过了这些冷箭的攻击。然后看着胸腹上插着两支弩矢的同伴在他们的身后抽搐,死去。
没有一句废话,也没有一句叫嚣。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敌人。
那是八个挥舞着巨剑冲锋的战士。
“撤”似乎是头领的一个弓手喊道,转身就跑。另外三个袭击者的反应也不慢,连一点点攻击的意思都没有。很快,他们就消失在了茫茫森林之中,再也寻不见踪影。
“不要追了。”小队长安德鲁拦住了自己的队员,扫视着静悄悄的树林,“追不上的。回去把弩重新上弦,准备应付下一次的……小心”
他猛地向后一倒,让过了一支扑向他面门的羽箭。然后又横着一滚,躲过了接下来的攻击。
“退后”他喊道,“散开,戒备,退后”
作为一个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兵,他知道在这种密林中,一个射手能有多么恐怖。而作为一个曾经和坦尼亚斯人征召的森林部落射手对抗过的幸存者,他更是敬畏这些人。
小队慢慢退后,直到回到村庄之中,再也没有遇到偷袭。
但这只是冰山一角,并且只是个开始。
正如乔尼一开始所预料的那样,当攻守势易,自由军从神出鬼没的袭扰者变成担负守护责任的被袭扰者的时候,形势就会完全不同。
这个幸运的村庄并没能延续它的幸运。虽然奈何不了驻守村庄的那几个自由军,但弓弩手们暗算起村民来还是很在行的。第二天,出门猎取食物的村民只回来了三个,并且都是由自由军士兵护送的。第三天,在村庄边缘休息的村民被射杀,所有人躲进了自己的屋子。第四天夜里,一声被人掐断了的尖叫吵醒了所有人。等自由军前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两座民居被人屠了。在第一座被屠戮的民居中,凶徒还在地上写了一个单词。
——胆小鬼。
村民们不乐意了。他们要求自由军的小队负责起来。尽管这并不是他们的义务,但这支小队还是答应了下来。但怎么负责呢?巡逻吗?自由军里也只有乔尼有一副夜视的眼镜。而且村庄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明显的目标,根本无法守护住黑夜中的猎手看上的猎物。
但是,能放弃这座建设了快一个月的家园吗?
自由军可以决断,但村民们却不允许这么做。
“以保存自己为首要目标。”乔尼的话回荡在小队长安德鲁的耳边,但他不能看着这些相信自己的人被屠杀。坐在村庄中间最为坚固的木屋里,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十名村民代表,安德鲁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仰望着手执巨剑的王国战士们,仰望着身披布衣却勇敢地迎上敌人的父辈们。
现在需要保护的不再是自己,但一切都似乎回到了当年。
“好。”他点点头,霍然起身,眼神坚定,“我会想办法的。”
村子里的存粮大约还能让他们坚守上十天,村子里还有一百零八人。安德鲁先让人把所有的存粮都搬进了那几间最先盖成的木屋,然后尽可能地将村民们安置进去。接着,他们动员村民推倒了那些临时容身的土房与简陋的木房,打开了视野。再之后,乘着白天在村庄周围插上一圈木把,这几乎将剩下的灯油都给用尽了。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在第五天的白天做完。在这个过程中,自由军的战士们被勒令分批在木屋里休息。然后,他们迎来了黑夜。
这一个夜晚很平静。虽然所有人都睡不着,但这个夜晚确实十分平静。
“他们可能怕了。”第二天早上,安德鲁对精神不振的村民们说,“也可能是等待我们松懈。所以,请继续住在那些屋子里吧”
五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