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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得意。”安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若有所思,“他们有人跟我们交过手,这次那么放心地缩在城堡里,肯定是对即将到来的援军有信心。艾尼迪亚人横扫维尔萨帝国,虽然算是欺负弱小,但肯定不会一点实力都没有。”
“来就来吧。”乔尼眺望着安静的城堡,“游击战可是无解的啊。”
至少……他们应该想不到吧?乔尼有些不自信地想。
“他们出来了。”兰斯洛特一指城堡大门。那扇大门缓缓打开,士兵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走吧。”乔尼拍拍兰斯洛特的肩膀,“人太多了。”
安迪却是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果然,法师如果没有穿上法师袍的话,威慑力就一点都不剩了呀。”
说完,他踏前几步,念咒施法,几颗闪着蓝光的小球疾飞而出,远远地落在一名有些惊恐的士兵身上,顿时就把他打倒在地。
“魔法飞弹,低级法术,不会有失败的危险。”安迪扭过头,这么对一脸怒容的乔尼解释道。
城堡的士兵又像潮水一样涌了回去。
“走吧。”乔尼牵着兰斯洛特的手,也不理安迪,扭头走了。
接下来的十天是一段极为无聊的日子。虽然自由军的那些士兵们可以放心大胆而又无忧无虑地根据他们的理解传播自己的教义了,但热衷于战斗的人们却觉得无聊透顶。
比如嘉兰。
“没有敌人,没有怪物,这儿干净地连个山贼都没有。”嘉兰啊地一声,用力将巨镰斩入一颗大树的树干,震得枝叶摇摆,落下许多枯叶,又惊到了不少生灵,“我的刀是用来杀人的啊不是砍树的”
“但住在村子里更舒服。”妮芙回答道,同时用力抡起了斧子,“你把人家的门踢坏了,就得负责给他们安回去。”
“那也是你要这么干啊”嘉兰放下卡在树干里的巨镰,“我也是一时糊涂,竟然和你这么一个圣武士一起上路……”
“我不是说过了么,这是为了自由军的名誉。”妮芙也放下了斧子,“等以后你找到乔尼了,故地重游,出来几个村民一指你说这就是上次抢了我们村庄的家伙,怎么办?”
嘉兰眨了眨眼,无言以对,于是化郁闷为力量,重新开始抡起了巨镰。
好吧,让我们将时光倒流。在嘉兰和妮芙享用完那一锅并不鲜美的煮豌豆之后,妮芙一直被生理需求压抑着的对于公平与正义的渴求终于爆发了出来。在持续两天的碎碎念之后,嘉兰终于屈服了。根据
当然,这和她们一直没有遇到可以屠戮的敌人有关。
“我本来以为会有点意思的——你答应过我会很有意思的。”画面回到这片诡异的伐木林地,嘉兰嘟囔着抡起巨镰,“我怎么完全感觉不到什么帮助他人的快乐啊?”
妮芙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想了一下,然后重新抡起了从村民那儿借来的斧头:“闭嘴,干活。”
这让期待回答的嘉兰越发不高兴了。但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总不能看着妮芙一个人干活吧?何况那把斧子还那么慢……
于是巨镰舞出一阵风,一颗大树倒了下来。
不过当嘉兰和妮芙把砍倒的树抬回村庄的时候,嘉兰倒确实感到了那么一丝欣慰。当地的村民对她们的善举报以了最大的善意。虽然还是有些害怕的样子,但至少已经不再拿着武器随时准备对抗了。更令嘉兰感到欣慰的是,此处完全没有仗着她们的善良而欺压到他们头上的混蛋。
这是她最为欣慰的。
“好吧,或许你说的对。”嘉兰喝着村民供奉上来的牛肉土豆汤,一脸惬意地对妮芙说,“这里的村民还不错。”
妮芙端着她的那碗汤,叹了口气:“那么贵重的东西……”
“我跟你说,我当年在伯斯林城附近闯荡的时候,也曾经帮助过当地的村民。”嘉兰没有去管妮芙的叹息,只是自顾自说着,“你是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按照一个老佣兵告诉我的,把姿态放低,并且让自己更加亲切一些,立刻就有村子里的无赖过来骚扰我,让我干这个干那个,还对我的任务成果挑挑拣拣,好像我欠他们的一样。”
“你父亲不是伯斯林大公吗?”妮芙把视线从牛肉汤挪到嘉兰的脸庞,“那些村民怎么敢招惹一名贵族的后裔?即使你没有继承权,也轮不到他们欺凌啊。”
“我当时又没显露身份,不然他们敢雇佣我吗?”嘉兰说着,低头用嘴巴从碗里夹起一块牛肉,吸进嘴巴,满足地叹了一声:“还是这些人的手艺好啊。”
妮芙也叹了一声,但却是另外一种意味:“太奢侈了,他们竟然为了我们杀牛……他们不打算过日子了吗?”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吃饱喝足,嘉兰和妮芙一抬头,就看见村民们聚集在他们面前二十步外,正用一种说不清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们怎么了?”嘉兰问道。
“可能是心疼牛吧。”妮芙皱着眉头回答,“一头牛啊……”
这样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多久。见二人吃完,村民中便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汉。这老汉拄着一根粗糙的拐杖,慢慢地往前移动。他在嘉兰把耐心耗完之前来到了坐在一根倒下的树干上的两人面前,然后扔掉了拐杖,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要遭。”嘉兰的脸一阵抽搐。
“这牛肉吐也吐不出来了。”妮芙的想法很是诡异。
老汉已经完全伏在了地上,但声音倒是清晰:“两位英雄,带我们走吧”
嘉兰与妮芙顿时就惊到了。
“什么?”妮芙率先回过神来,“您刚才说什么?”
“这地里眼看就没收成了。”老汉伏着身子,声音带些哭腔,“可上面又催得紧。虽然那些士兵都回了城堡,但他们总归会回来的。”
这理由倒是充足。可是……妮芙为难地看着这一村子老弱妇孺,道:“但我们能带你们去哪里呢?”
“不不不,话不是这么说的。”嘉兰挥手打断了妮芙的进一步询问,把脑袋探向那名老汉,“你放心,就算你们什么都拿不出来,他们也不会杀掉你们的,最多毒打一顿。”
然后她被妮芙用力拍了一下。
“英雄,您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会杀人啊。”老汉没敢抬头,“那天我那老哥哥只是说了一下,说征缴太多,就被他们吊在了村口……如果不是自由军的几位英雄到了这里,尸体现在都还在村口吊着呢。”
“那你们也不能跟着我们。”嘉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那么多人吃什么喝什么,睡哪儿住哪儿,将来靠什么生活?现在你们面前就是两军交战的阵地,背后是艾尼迪亚人的地盘,身边也是。你们想去哪里?”
“就是去山里求食,也比继续守着这些地强。”老汉把头伏地更低了。
“妮芙,你看着办吧。”见对方油盐不进,嘉兰一摊手,把难题递给了妮芙。
从本心上说,妮芙也不愿意身后跟着这么一群累赘。他们就连干农活都累,更不用说拿起武器助战了。到时候万一遇上敌人,一阵弩矢飞过来,这些人绝对是一哄而散,或者被射倒一片。这就成了自己守护不力了。
但是,圣武士的善良也让她无法拒绝这些村民的诉求。看啊,那人群里偷偷看着她的男孩子,眼神是多么的清澈而又无助呀
“为什么你们不自己走呢?”妮芙将视线从那可爱男孩的脸上挪开,低头问道。
“林子里有野兽,而且我们怕……”老汉听对方的语气有些松动,于是稍稍把头抬起来了一些,“我们怕,城堡里的士兵会追出来。”
“所以说,你们只是要我们带你们去找一块适合生活的地方,然后定居下来就好了?”妮芙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嘉兰,“不需要一直跟着我们?”
“不用不用。”老汉抬起头,一脸殷切,“只是希望二位英雄能为我们护送一下。”
妮芙点点头,然后再次望向嘉兰。
“护送啊……”嘉兰掏掏耳朵,“也不是不可以。”
老汉与众村民的眼中有了一些欣喜。
“但是你们得给我们一个方向吧?”嘉兰一摊手,“告诉我们到哪儿,然后我们才好护送是不是?我不反对最好事,但不能做地太过。难道你们还要我们给你们找块好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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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对了。”妮芙没有对嘉兰的话表示反对,“如果你们定居了之后艾尼迪亚人再来,怎么办呢?”
“到时候再说吧。”老汉摇摇头,“而且山林有自由军护着……应该没事的。”
妮芙还想再问些问题,但嘉兰却干脆地打断了她:“行了,说吧,你们要去哪儿?”
当推车与牛车列队而行的时候,嘉兰突然有些后悔了。
“你看,这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嘉兰懊恼地对妮芙说,“这是我遇到过的最恶劣的得寸进尺。”
两个姑娘此时正走在迁徙村民的后面,大摇大摆地却震慑住了附近城堡里的守军。嘉兰已经打听清楚,边上那座城堡里一共也才八十人的队伍,据说是自由军连日袭击导致的兵员不足,而且本地的大长官还抽调了一部分士兵。所以嘉兰和妮芙完全不怕敌人的反扑。她们还巴不得艾尼迪亚人能追上来呢。
“真是一群胆小鬼。”嘉兰鄙夷地扫了一眼城堡的方向,“四十打一都不敢吗?”
“行了,你我这身铠甲就算隔那么远也能掂量出来点份量了。”妮芙摇摇头,“有时间多留意身后,别让人跟上来了,不然到时候叫上几队真正的军队,你我都要倒霉。”
太阳西沉,这支队伍渐行渐远,最终隐没在一片小树林之中。
这样的迁徙在不少地方都发生了。自由军的队伍由此也让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了一些。与嘉兰与妮芙不同,他们大多留在了那些山林中的村庄里,帮助村民们度过了开始的那一段艰苦岁月。
啊,也就八天而已。但好歹把木墙给垒起来了,还打了些野味。
在这漫长而无聊的平静时期,乔尼三人遇到过两次自由军的小队,三次维尔萨人的反抗军,造访了四座村庄……这个数字只是巧合而已。但他们始终一无所获。安迪倒是对着那些守备森严的城堡不停地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