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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一群军人,先拿弩箭围上了再说。
但这里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
一路上她们确实让过了不少骑兵,但是没有巡逻队,没有盘查的士兵。甚至连田地里都没有多少人在劳作。稍微靠近一些,就能看见士兵们将村民赶回村子,然后死死关上大门,警惕地看着他们。
吓破胆了?
确实有点。嘉兰此时还不知道,如果她们不是两个人,而是七八个人的话,这些士兵就直接把人赶回城堡了。
但无论如何,两位姑娘都很不满。因为没有仗打。
“看来乔尼做的不错。”嘉兰无聊地拿巨镰在空中舞了一圈,“现在这里一个……等一下”
嘉兰叫住了妮芙,而妮芙也已经自行停下了脚步。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肯定了自己的发现。于是两人闭紧了嘴巴,左右一扫,往边上荒芜的农田里一窜,趴到地上,迅速用浮土把自己半埋了起来。这片荒芜的农田杂草丛生,因为靠近前线的缘故,所以还没有被认真地执行雅各布扫清视野的任务。
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人与人交谈的声音也渐渐清晰。一队大约百人有余的队伍出现在嘉兰与妮芙的视野中。他们并没有发现农田里的两位姑娘,但看起来非常警觉。
然后,这支队伍的指挥官注意到了嘉兰藏身的农田。
“怎么这里还有那么一大片杂草?”嘉兰听见那指挥官模样的质问道,“这里的城堡守卫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不会有人不知趣地上前答话的,这是军官之间的事情。
“走,找他们说说去。”那指挥官瞪了一会儿并不算茂密的杂草丛,终于扭过了视线,“这事可不能马虎。”
于是队伍继续前进,最后消失在嘉兰的视野里。
“呼……”二女慢慢从土里拱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浮土,嘉兰道,“人太多了。你不是说巡逻队只有十到五十人的规模吗?”
妮芙拍了拍脑袋上的土,抬起头,一脸的疑惑:“我当时深入艾尼迪亚帝国的区域时,是这样的没错。”
“所以这又是一种改动了?”嘉兰皱了皱眉头,“真是讨厌啊,讨厌。我本来以为多少能拣到些漏的,没想到这路上要么没有人,有人也是那么大规模的,还都是正规军,还靠的那么紧……”
“那你怎么敢叫我劫车?”妮芙哼了一声,“那不也是一大群人么?”
“我本来是想杀掉点人,然后放一把火就跑的,谁知道那群家伙竟然那么胆小……”嘉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白色外袍,“我正打算叫你跑呢,一抬头,对面都快跑光了。”
“或许他们也是被打怕了。”妮芙摇摇头,“走吧,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找到乔尼,找到他之后是不是能够有仗可以打……作为曙光女神的圣武士,面对那么多黎明之主的军队却没法做些什么,这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唉……”嘉兰深深地看了妮芙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走吧。”
这么一个虔诚的姑娘,死后灵魂竟然不能……嘉兰在心中摇了摇头。
走了约有一个多小时,身后传来动静,于是二女不得不再次躲到了路边。这个路段恰好是没有遮蔽的,于是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妮芙撕开了一张隐身法球的卷轴。
这绝对是十足的奢侈行径,比喝药水喝一瓶倒一瓶要奢侈上无数倍。即使是嘉兰看在眼里,也是十分的心疼。
“浪费”她轻声骂了一句,然后站直了身体,安享这份奢侈带给自己的特权。
来的正是刚才那支巡逻队。与去的时候那份懒洋洋的气质相反,这次他们可是气势汹汹,大有直扑敌人老巢的意思。但这群人的速度却又不是很快,左顾右盼的,个别人身上还粘着草叶子,显然是钻过草丛的样子。
“是来追我们的吧?”乘着敌人距离还远,嘉兰轻声和妮芙交流道。
“肯定是这样的没错。”妮芙点点头,“我们的行踪他们不知道,周围城堡的人还能不知道吗?嘘,过来了。”
肉眼凡胎是看不穿隐形法球的,无论这法球有多小。嘉兰就看见那群士兵皱着眉头,四下张望一番,然后渐行渐远,带着杀意离去了。
“确实不是动。”待敌人走远,嘉兰说道,“装备都不错,而且还有好些提着锤子的。要是在前线我就上了,反正顶着两层甲,但我现在只有一层。”
“所以才要小心行事。”妮芙松了口气——这法球的时间就快到了,“现在怎么办?”
“既然在路上找不到能打的目标,那就换个思路嘛。”嘉兰嘿嘿一乐,将视线投向了远方。那里,一座城堡矗立。
“我们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嘉兰拍了拍妮芙的肩膀,自动无视了对方微微躲闪的动作,豪迈地说。
特种人才的想法总是惊人地相似。
第二百四十章人心
消息的流传在自由军活动的区域是很缓慢的。原本作为流通媒介的当地居民要么被艾尼迪亚人束缚在一小片土地上动弹不得,要么四散在山林田野,朝不保夕,抑或是有幸投入了自由军麾下,跟着这些靠山一同进退。
人们只能从天空中偶尔飘起的黑烟来判断这场混乱的战争的走向。维尔萨的村民们私下也会议论。无论是支持自由军还是支持占领军的,核心思想只有一个——让这该死的战争快些结束吧
但战争从来都不会轻易结束。
雅各布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就快来了。虽然那座该死的山寨在他派遣士兵搬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自己烧了起来,还差点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但雅各布终于有了一些胜利的感觉。而回到驻地之后,又听闻后方将要停止南线与坦尼亚斯人的战斗,将精锐兵力投放到西线来。据说一支在对坦尼亚斯人的作战中表现出色的,由招募的新大陆巡林客和维尔萨东南沿海山地部落民组成的军团的一部分已经在开往西线的路上,十天后大概就能到达。
如果是在五天前,雅各布一定会担心自己的职位被人谋夺。但经过与敌人的近距离作战之后,他已经想开了。没有一支拿得出手的军队,自己永远都只能做一个普通的小军官。倒不如让那些有能力的人顶在前面,自己也好慢慢发展实力。
啊,实力。雅各布站在驻地城堡书房的窗口,眺望着远方。能够拥有一直属于自己的军队让他忍不住有些颤抖。雅各布觉得,自己离心中的目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待到十几年后,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是另一个赫赫有名的卡列尼将军呢?而且自己可不会那么傻,孤身一人就去皇帝和贵族院面前领受并不属于自己的败军之责。
近百年未曾有过的乱局,这是野心家的娱乐时光。
不过他现在还是有些小事要头疼一下的。
“来人。”他对着房间的大门喊道。
一个披挂整齐的亲兵推开门,笔挺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长官的命令。这是一个跟随雅各布从那场丛林血战中幸存的士兵,已经真正地被雅各布看作了自己的亲信。
“遣人往各个城堡。”雅各布背着双手,光光的脑袋上折射着午后的阳光,“收缩防御,静待援军。不必看押那些村民了,谁愿意跑的就让他跑。加强夜间的警戒,不必吝惜火把,将城下照亮,不留一个死角。城墙上保证有二十个弩手随时待命,每人配双弩。告诉他们,坚持十天,十天后,我们的援军一到,就没事了。”
这条命令有些长了,但胜在条理清楚,又都是士兵们关心的事情——与自由军不同,艾尼迪亚军队内部的消息还是很流通的。虽然没有人知道那个在墙上用血留下“伯斯林的复仇女神到此一游”的家伙到底和之前那伙异教徒匪徒是不是一伙儿的,但道听途说来的惨状还是让他们对自己的安危感到了十足的恐惧——无一幸免,这是什么概念?
“遵命,长官。”那亲兵已经记清了命令,行了个礼,转身去了。
“唯一的瑕疵。”雅各布坐回了自己靠背座椅,轻轻叹了口气,“不过这样就没问题了。”
“伯斯林的复仇女神”嘉兰诺德伯斯林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给这些已经不堪其扰的艾尼迪亚士兵造成了怎样的影响,更不知道自己的行为间接给乔尼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不过前者她可以猜到一些,所以嘉兰很得意。
与之相对的就是妮芙的埋怨了。虽然死的都是异教徒,但场面实在是过于恶心了。因为战斗大多发生在城堡中的狭窄区域,所以这种血腥的视觉冲击力就比之前在战场上更加强烈。
更不用说嘉兰还刻意地发泄了一下自己的仇恨,并且选择了更加效率的染红身上白衣的杀人方式……
“真的,太残忍了”妮芙在这两天不知道多少次对嘉兰这么说了。上一次是在路过一片农田的时候,再上一次是在穿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这一次,则是在一座村庄的门口。
“好啦,我知道了。”嘉兰不耐烦地摆摆手,看着紧闭的村庄大门摇了摇头,“这样都不出来……”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再次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里应该……”妮芙皱起眉头,抬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村墙。一个士兵都没有,连查看情况的都没有,“事情有些不对啊。”
正在这时,一个小脑袋从村墙后面缓缓探了出来,定定地看着二女。
“你们是自由军的么?”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正是那个小脑袋。
嘉兰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孩子,浑身上下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杀意和眼神中的冰冷直接把那孩子吓哭了。然后嘉兰和妮芙就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孩子的脑袋从墙上消失,只留下哇哇的哭声隐约可闻。
“我只是习惯了这种眼神。”嘉兰瞥见了边上妮芙责怪的眼神,低头道歉道,“你知道的,我在南方的外号就是女恶魔。”
妮芙只能轻轻叹气,然后对着村庄喊道:“我们不是什么自由军,我们是从维尔萨来的”
于是彻底沉默了。
这下两个姑娘面面相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本来她们并不打算进入某座村庄的,但这两日在路上遇不到任何敌人,偶尔有骑马的士兵路过,还会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