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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萨斯伯爵是主战派的首脑,也是他们的智囊。”乔尼为嘉兰介绍着,“口才一流,战力和普通士兵类似……要杀他的话,关键问题就在于怎么把他引出来。”
“不能直接去他房间里等着吗?”嘉兰摇摇脑袋,“干嘛一定得引出来?到时候他们把门一开,哗,满地的血,满房间的肉,墙上再画一幅画,那该多有趣呀。”
乔尼闻言,掏了掏耳朵,满头黑线:“嘉兰,我觉得……”
这是病,得治。这是乔尼真实的想法。
“……你似乎对于血和肉有些奇怪的执着。”这是他最终说出来的话。
“有什么问题吗?”嘉兰眨巴着自己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乔尼,给对方很大的心理压力,“我的母亲给我讲的那些家乡的故事里,这很正常啊。”
这是家庭教育的失败么……乔尼想回避掉这个话题,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但你不觉得这和别人的审美有很大的差异么?”
“嗯,没错。”嘉兰的表情隐隐有些鄙视,“你们都好脆弱。”
乔尼得偿所愿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和嘉兰离开了房间。
在城堡里杀人是不行的,这太明显了。完全洗脱侯爵与即将发生的案件的关系也不可行,因为乔尼需要对方的帮助。
“让那两个人出城?”安德尔侯爵挑了挑眉毛,“这也太明显了吧?”
“至少也要离开城堡。”乔尼回答,“不然就更明显了。”
侯爵低头思考了一下,抬头道:“自从你们的军队过来之后,形势似乎有所好转。我想,是不是不需要再去刺杀那三名贵族了?”
“维基伯爵必须死,他侮辱了我的父母。”乔尼摇头,“卡维利亚伯爵也得死,他活地太久了。至于艾萨斯伯爵,他亵渎了我与奥芬巴赫的努力成果,并且恰好是我讨厌的那种人。”
这些杀人的理由十分霸道,把安德尔侯爵都给震慑到了。
“……好吧。”许久,他才叹了口气,“我会试试看的。”
乔尼相信,对方的心底其实是很高兴的。安德尔侯爵唯一担心的只是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想到这里,乔尼不禁想起了以后的事情。他会不会在站稳脚跟之后对奥赛丁的士兵执行清洗?
乔尼摇了摇头,把这份担忧甩出脑海。即便正面对抗,奥芬巴赫也并非全无胜算。
维基伯爵死的那一天,天气晴朗,艳阳高照。有过路的旅人在通往查尔斯城的道路上发现两具尸体,一人一马。死者正是维基伯爵,他的身上砍伤刺伤不计其数,死状痛苦,及其不名誉。死去的马匹身上倒是干净,像是被绊马索给绊倒,又让人割了喉咙。
不等城中的领主们惊怒,在查尔斯城的某处巷子里,又发现了艾萨斯伯爵的尸体。年轻的伯爵喉管被人腰斩,喉管也被切开,鲜血已然干涸。有传言说艾萨斯伯爵是去酒馆会野莺的时候被人杀死的,也有人说自己看见伯爵是被几个大汉在街头袭击的,更有甚者,说是安德尔侯爵指使麾下的某位子爵假意向艾萨斯伯爵输诚,为了避人耳目特意约在某个隐蔽的小酒馆碰面。不过这些传言很快
就隐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连个水花都不曾绽开。
卡维利亚伯爵的死十分安详。根据侯爵府的消息,在侯爵与伯爵会面的时候,有用心险恶的邪神信徒混在城堡的厨子里面,在酒菜中下了毒药。因为年老体衰,卡维利亚伯爵当场就死了,而安德尔侯爵也卧病在床,直到请来了几名牧师为他驱毒,才勉强可以起身视事。
“石尾蝎的毒。”那些牧师是这么对围在侯爵卧房外等消息的贵族们宣布的,“这一定是混乱之神的信徒在毒药女神的信徒的帮助下完成的一次阴谋。”
谁知道呢,反正哈维尔也用不上那些搜刮来的魔法材料。
一日之内,三名伯爵身死。主战派的领主们一下子没了主心骨,显得十分混乱。自然有人将矛头指向了最大的受益人安德尔侯爵,并且应和者众。但维尔萨第二帝国毕竟是一个讲道理的国度,没有证据,话是不能乱讲的。
“对于三位伯爵的死,我很悲痛。”安德尔侯爵在当天晚上召开了临时会议,“如果不是诸神护佑,我也险些遭遇毒手。”
这倒是实话——乔尼的药粉放得有些多了。
“希望大家不要被那些耍弄阴谋的小人迷惑,团结起来。虽然我们与坦尼亚斯人签订了和平协议,但我们的目标依然是收复被夺取的土地。”没有人呛声,安德尔侯爵的演说十分顺利,“我们要建设我们的军队,训练他们,让他们可以与坦尼亚斯人一战。公爵们的军队正在和伪帝国的侵略者作战,我们面临的是比当年更加危急的局势。”
说到这里,安德尔侯爵咳嗽了几声,又作痛苦状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接着说道:“暂时的失败并不能让我们气馁。先生们,想想奥赛丁王国,他们与坦尼亚斯人打了二十年的仗你们的土地永远是你们的,我们总有一天能从坦尼亚斯人的手里将它们夺回来”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掌声雷动,但台下却没什么动静。侯爵这边的领主欢欣鼓舞,但不好表现地太过明显;原先的主战派见大势已去,外加侯爵的保证十分有诱惑力与说服力,正交头接耳商量对策;而中立派则低头不语——他们已经决定了自己的方向。
维尔萨第二帝国南方领主联盟,盟主查尔斯二世。安德尔侯爵,已经是定局了。
另一边,会场外,刚刚开了大荤的嘉兰显得很兴奋,而达芙妮却有些失落——她可以接受战场上的杀戮,但暗杀什么的,实在是太过肮脏与黑暗了。
“想想看我们与坦尼亚斯人重新开战的后果,你或许会好受一些。”乔尼安慰着达芙妮,“而且,从肉体上毁灭政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虽然维尔萨的领主战争就算战胜也是不杀人的……”
“你怎么能想出这种方法呢?”达芙妮不为所动,“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做,那不就彻底混乱了吗?你还是一个奥丁的牧师奥丁啊,宽恕这个罪人吧,他并不知道自由的真谛”
“或许吧……”乔尼耸了耸肩,“如果我放着不管,那这三个人将带领这些废物领主与白袍子重新开战,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异教徒’失去自由,甚至是生命。可是他们表达自己的观点,贯彻自己的理念又是他们的自由。如此矛盾的现实,你又会怎么取舍呢?”
这个问题犀利了,达芙妮顿时哑然。
其实正确答案应该是这样的:我先尊重这三个人的自由,然后上战场谋取另外那些人的自由。乔尼知道这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太纠结了,纠结到他连反驳的兴趣都没有。
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的,也是他最想实施的方法。
说实话,当乔尼在后巷割断艾萨斯伯爵的喉咙时,他觉得自己多日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无论是艾丝翠儿的离开,还是受到不公正对待的质询会。这一切都如同浮云一般散开,露出天空中高挂的那一轮艳阳。
那一刻,尽管小巷中暗无天日,但乔尼的心情却无比飞扬。
“好了,等我把下一批士兵带过来之后,我就走了。”乔尼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宣布了这个惊天的消息,仿佛自己只是要出门吃个饭一样。
“走?”达芙妮愕然,“你,你要去哪里?你要去找艾丝翠儿?”
然后就是连珠炮般的劝导,内容不外乎不要急,没意义,她能照顾自己之类。很有道理,但与废话无异。
“我要回奥赛丁。”乔尼说着,看了自己身边的哈维尔一眼,“等我成了一名武器大师之后,我会回来的。”
“那我们怎么办?”达芙妮皱起了眉头,“我们……”
她突然觉得自己失言了,问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奥芬巴赫是领主,你是军事长官,嘉兰是最好的战力,你们手下有一百名奥赛丁的老兵,将来还会有更多。”乔尼笑了笑,“干什么不行?”
“但是……”达芙妮眨了眨眼睛,“你是唯一的牧师。”
“我让他们再派一个过来。”乔尼一摊手,“我记得奥达拉。路德维希先生也是有牧师资格的人,他会很乐意过来的。”
“为什么?”达芙妮好奇了。
“他有个儿时的同伴叛逃去了坦尼亚斯。”乔尼回答,“而我听说有一个奥赛丁的叛徒正在坦尼亚斯的军队里担任指挥官,不久就将返回塔布里城。”
“奥赛丁的叛徒”达芙妮惊呼一声,“坦尼亚斯”
“这个,我以后再跟你说。”乔尼退开一步,“奥芬巴赫要出来了。”
静悄悄的,没有接受任何挽留,乔尼。史密斯在这一天夜里与哈维尔跨上骏马,踏上北上的旅程。
(第一卷完)
第一百九十四章大时代
两年的时间,并不漫长。对于奥赛丁王国来说,过去的两年十分平静。自然,北边的归化民有过几次叛乱,但很快就被扑灭了;东边的海岸线上也来过许多大船,但登陆的敌人被驻军给冲散,偶尔有想进入村舍劫掠一番的海寇,也被村子里持械的老老少少给制服。要么当场砍了,要么扭送附近驻军。总之,席卷整个大陆的战火并没有波及这片寒冷的土地。
奥赛丁人过着自己平静的生活。如果有谁想要寻求一些刺激,而军队又不肯收人的话,就可以去奥尔维萨堡。在那里,有一个据说非常靠谱的佣兵团在招收战士。因为团长是奥赛丁人,并且有传奇般的英雄史蒂芬。路德维希做为担保,所以丝毫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每一个前去报名的老兵或者没能加入军队而又不愿安心务农的年轻人都被告知,他们的目的地是维尔萨第二帝国的南方,位于查尔斯城附近的斯坦因纳子爵领。斯坦因纳这个姓氏在奥赛丁是很有一些份量的,所以大家都很放心。
不过大多数的年轻人都被劝了回去。奥赛丁百废待兴,闲置土地不少,需要人去耕种。不过那些被军队清退的老兵倒是很受欢迎,除非身有残疾,不然一定会被录用,然后住进维希尔村边上的军营里,等待佣兵团的人来接待。
前来迎接的佣兵都是奥赛丁人,所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