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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斗将军之4少年无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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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多人都只用耳朵去听,没有用心……甚至,根本不去听一听,那弦外之韵,以及言外之音。
听和问,都只要讲求啄碎同时,都是要用心的。
啄和碎,也就是像鸡旦孵化一样,外面的(母鸡)和里面的(小鸡)同时认为出生的时机成熟了,母亲啄碎了壳,但不能太用力,小鸡啄开了壳,但也不能太不够力,壳碎而出,互相应合,机遇相契之际,才是啄啐同时。
一个人若与另一个相契达到了这种程度,这种高度,这种境界,那么,可谓相知忘我,乐莫乐矣。
那就是钟子期与伯牙,千里马与伯乐,高山与流水,苏梦枕与王小石,小花与无情了。
只不过,世间能有几?
世上几稀矣!
找到了,就是你的幸福。
幸运。
……找不到?也只不过是茫茫人海里,遗落的一声叹息。
三、案发了!
恼恼和干干,你望我,我望你,支支吾吾,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无情问:“嗯?”
恼恼搓着大手,苦恼地道:“好像,好像是说……”然后望向干干。
干干也很烦恼:“这……这……他说……他说了什么呀!大概……大概也就是求神……不,求鬼保佑他吧……”
说着,他忽然咔咔咔笑了几声干巴巴的,诌媚似的向着“三陈”讨好的说:“那糟老头儿一听要逮回去见三爷儿,马上尿撒了一裤裆子,魂儿早散飞放倒,不必撩钩搭索就自己土上加泥去了。”
他这一说,“猛鹫”和“生龙活虎”尚未回应,严魂灵面色一沉,道:“你叫干干?”
那干干见严魂灵几分姿色,给烛火一映一晃,活似艳鬼一样,不禁有些绯想,就诞着笑脸说:“俺叫干干,是”干干巴巴“的那个”干“,不是”乾“坤那个”乾“,大姐认好了,是”乾“阳,姐儿是阴女,正好匹配儿,但姐儿你叫,就叫风干的干,俺这听着就滋润着哩。”
严魂灵也不马上恼火,只昵声唤:“干干。”
干干马上有点色授魂消:“姐儿好说,听得这一唤,可骚了魂。”
看来,要不是有他的上司、上级在场,他平时在这种场面还不知放话有多难听。
严魂灵眯大眼,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干干也眯了眯黄澹澹的大眼:“大姐,俺正要请教芳号。”
严魂灵也不懊恼,只说:“我姓严,叫魂灵。”
“唷,听得俺也掉了魂。”干干干笑着:“严姐儿的名字也真够意思。”
可严魂灵这样一报姓名,在旁的阿吠、阿废,面色有点不自在了,扯了扯干干的袖子,小声道:“她是……她是……”
干干笑着舐了个咀唇,诡笑道:“我看得出来,她是獠女美人胚儿。”
笛僮道:“严姐是我们神侯府副总管。”
干干哈哈大笑:“小娃子,神猴儿蹦出了笼里来,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头菇,要严姐儿去把他捡回来……什么!?你说什么?神……猴……侯……神侯府!?……是六扇门第一把交椅诸葛先生的神侯府……!?”
“是的,”箫僮也霎了霎大眼睛:“就是诸葛先生神侯府,神……侯……府……”
干干张大了口,龇出了黄牙,还可以见到那条满布脷苔的舌头,甚至可以看到喉头上的吊钟。
恼恼有点看慌,也忙替他兄弟撑场面,语音就是在放二四,“这个……这个……有怪莫怪……我这兄弟不知是神侯府的高人……大姐姓严吧?刚才说是大名叫啥来着?”
严魂灵这次还没说话,笛僮已接道:“我家姐儿叫魂灵。”他说话也带点笛韵。
恼恼像不知给人打从哪儿揣了一脚,“严魂灵?神侯府”嫁衣魔女“严九嫁!?”
箫僮笑声似是箫声:“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嫁将“。”
恼恼张口结舌,也一样隐约可见喉头吊钟。
严魂灵大眼儿一瞟,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恼恼拢起了口,吞了口唾液,好不容易才回话说:“幸会幸会……我……我啥也没说哇,真是……失敬失敬……”
严魂灵眯眯眼笑道:“老娘没问你。”
干干苦着苦瓜干的脸,说:“我……我是有眼不识泰山……”
严魂灵格格笑道:“老娘不是你的泰山,你刚才不是说阿拉老汉给你们磨得魂散神飞么?尿也撒了一裆子么!好威风啊!”
干干这才省悟过来:“是我不对。是我多咀。说话不放人声,竟敢提了大姐的芳号!我该死!”
严魂灵掩咀笑道:“提老娘名字有什么打紧?可在老娘报上了小号之后,你还是说骚了魂、掉了魄……老娘几时惹着你了?”
“没惹着没惹着,”恼恼忙道:“是俺兄弟万不该千不着惹毛了大姐您!”
严魂灵水灵灵的眼珠儿一转:“老娘这德性就是这样。你没来撩理老娘,老娘也不撩理你。老娘的道理就这样子。简单!”
“不敢惹不敢惹,”干干这才千般讨好万般阿谀的说:“俺……俺骂的是那糟老头儿,怎敢在严九姑娘这等武林高手面前造次!这些乡巴佬,狗不楞蹭的,连武林低手都不是,又当贼又扒坟的,忔憎得很,不踩他们心里还真闷损的!”
严魂灵虽然已“嫁”了九次,但就喜欢人家叫她“姑娘”,登时不那么计较了,岂料铁手沉声道:“他们就算只是武林低手,就不是人么!”
陈鹰得见势凌厉,马上圆场道:“铁兄弟言重了,是人是人,大家都是人,只不过,我们是公人,他是犯人。”
无情冷冷地道:“犯人,就不是人么?”
陈鹰得闻言一怔,他对严九嫁、陆破执倒是惮忌几分,对铁手也比较忌畏,但对连站起来的能耐也没有的无情,是决计瞧不上眼的,于是哈哈一笑道:
“是人是人,废人也是人,不是吗?现在什么伤残破烂的,全给神侯大发善心,当闻人差人去了。这时节哪,武林低手反而都成了当权派。”
铁手干咳一声,就要发作。
无情眉也不扬,低声道:“师弟。”
铁手知道师兄的意思,一口气闷瘿着,忍不发声,无情只把刚才没问完的问了下去:“你俩抓了阿拉老汉,却把他提到那儿去了?”
干干这回再也不敢打乖,只老老实实道:“押回灵堂里。”
无情问:“为何不送衙?”
恼恼有点诚惶诚恐的瞄了瞄“三陈”两人,道:“那时,陈大爷、陈大班头都在这。”
无情问:“所以,你们就在这儿开审动刑?”
陈鹰得眼脑瓯抠,皮笑肉也笑的道:“咱也为他好。他老大一把年纪,送衙走段长路,大风大雪,没个给路上冻死了,给人说咱成打野胫,冤杀了人也不必上报。”
无情道:“在这里审,也不一样是审死了人。”
陈鹰得咀里可不认低威:“再怎么说,回到县衙,也有铁火猛床候着他,在这儿,他还是少走一条冤枉路。”
无情道:“那条路虽冤,至少还有翻案的余地。在这死了也白死了。”
这时,陈自陈忽粗嘎着语音,道:“其实我们也只问了他几句,吓唬了他一会,他就没了。”
无情冷笑:“好个只问了几句,吓了一会,人都咽了气了。”
陈自陈忽细柔了语音阴恻恻地道:“那是他不经问,不堪吓。我们大前天离开时,他还活着的。”
陈鹰得却不肯吃受无情的讥刺,“犯了贼的家伙自是怕官,我们一见就说了句:”案发了“!他已没了一大半,我们还没问够哩,他已发晕七级,还待慢慢问,他却咽了气。”
无情只抓住一句话:“你们是说:你们走的时候,阿拉老汉还是活着的?”
陈鹰得斩钉截铁地答:“是。”
无情追问:“那么,他不是给用刑致死的?”
陈自陈痖声道:“我们的确是用了刑,这种刁民不动刑是不说真话的……但他并没有死。至少,没有马上死。”
忽尔,他又用一种阴细腻柔得令人寒栗的语音,说:“成捕头、铁捕头,你们当然知道,像我们这等用刑老手,自然晓得怎么可以用刑不死,活着难受,多一分则太易死,少一分则太易活,如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我们这样的好手,又怎会用刑失手呢!”
无情寒了脸色,“那你们问到了什么?”
陈自陈豪声道:“刁民就是刁民:到骨穷到底了,就来一时贪念。”
陈鹰得啐道:“我们还起出了部分赃物,还有部分,却不知遗落到那儿去!”
陈自陈忽又阴声细气地道:“这和骨烂的老家伙,还扒人家贞女的骸首,掣风掣颠的也不知打惨,都近七十的老獠骨了,还这样刁虐,死了也活该!就差没问明白!”
无情即问:“没问明白什么?”
“失物!”陈鹰得恨恨地道:“这老泼皮掘得的珍珠宝贝,一定不只他所供出来的那么一点!”
四、炸尸与诈死
无情唇角浮现了一种近似讥诮的笑意,“原来没找齐,所以你们留他活命。”
铁手道:“问完了,那为什么不把犯人押回衙里受审?”
陈自陈喀啦一声,吐了一口浓痰:“还是那句话,他已只剩下半口气,怕不准他半路上挂了,找谁问去?咱这可得到县太爷恩准酌情的,便宜这老赖皮了!”
“还有什么宝物没搜出来?”无情问,“你们还要搜什么东西?”
陈自陈忽然娇柔细细的喘着气,喘了几声才平,“刚才不是列了细目,陆拼将和严笑将不都过目了吗?咱闻苦主说埋下去的宝物,既不在棺里,也不在这老泼拉供出来的灶口里,井底里,那么,到底去了那里?”
无情蹙了蹙眉,“不是说,你们大前天走时,老汉还活着?你们总不会是只顾走去掘宝、上报,忘了派人守在这儿吧?”
陈鹰得睁着一对鹫目,盯死着无情:“少捕头精明得紧啊!”
然后他鹰啄似的唇一撮,算是笑道:“少捕头和铁哥儿来了这,也算出来了京了,办了这事儿,少不免水酒腆饷,香软暖身的,西方太爷那儿肯定不会委屈两位的……当然,严女妆、陆拼将贴秤的也决不了缺。放心放心,别的不说,西方太老爷是个调贴大方的好县令,在这附近一带,好汉都闻这名!”
无情与铁手互觑一眼,各自摇了摇头,还没发话,陆破执已冷笑道:“慷他人之慨,当然好官!鱼百姓之肉,当然闻名!我只知道有歌诀云:西方老爷,鬼哭民嚎!轩辕一出,辟恶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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