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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虽明白人不可貌相,但实在想不到这华贵君看起来高傲孤绝,背地里竟是个勾三搭四的主,不觉吸了一口长气道:“怪说你们女帝气量大,却原来绿帽子都能戴得这么开心,要是我可忍不了。”到底没屏住好奇心,正想往窗隙间窥看一二,看这些少年都战战兢兢,想想还是按捺了下来,摇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他们怎么个龌龊法,毕竟与我无干。你们且在此安坐片刻,待动静过去,到前院歇息便是。”
语音刚落,突听外面响起了个女音,听起来极是耳熟,果然是慕纱王的口音,本来声音还算甜美,但此刻带着藏不住的讥诮,听起来极为刺耳,冷笑道:“唷,不过过了这么几日,楼总管便不认得本王了,看这情形,竟还想将本王拒之门外?”
接着便响起了那小楼声音,变得极是谦卑,急急道:“非是小楼蓄意阻挠,只是主子确实沉疴未复,身上忽寒忽热,若是王爷进去,只怕沾染了病气,便不妙了。眼下还是请王爷先行回转,待主子身体恢复,定当向王爷叩谢!”
那女音冷笑道:“小楼如今越发的能干了,竟还会拿这些话来搪塞本王。想皇姐日日在此来来往往,也未见得过了病去,怎么小王一来,便立时要退避三舍?难道你还怕本王对你主子不利?”
那小楼的声音越发恭谨,道:“主子与小楼哪里敢忘记王爷的恩典?主子平日里总说,现今一切,都全赖王爷维护周全。但这番主子实在病得沉了,陛下倒也罢了,若是王爷也染病倒下,却叫主子和小楼将来依靠何人?为万全计,还是请王爷改日再来,也免了主子担忧。”
那女声咯咯笑道:“瞧我们小楼这总管的架势倒越端越像那么回事了,这张巧嘴呀,死人都能被说活,真想捏一捏…………………………”声音渐狎,低了下去。远远传来几声调笑之声,想来外面此刻正是风月无边。楚楚不禁瞠目,低低道:“你们这慕纱王好厉害,连这样的小老儿都能上手……………………”
谁知外面清脆一响,听得清楚,竟分明是极重的掌掴之音。楚楚与众宫人都呆了呆,已听那女声冷笑道:“小楼,你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将本王蒙骗过去?真正是不自量力!小王想做的事,谁能拦得住?本王不过是看你有几分机灵,又上过本王的床,算得上是本王的自己人,才放你在容华边上看着他,可不是要你吃里扒外,来坏本王的好事!还不速速让开,我与你主子的事,岂是你这等奴才可以掺合的?”
楚楚吓了一大跳,心想此女年岁不大,倒是个五毒俱全的狠角,却不知为何这楼总管既然是她那边人,又是经常与她来往的,为何今晚偏要捋其逆鳞,横加阻拦?看起来倒不像是聪明人干的事。
却听外面小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柔柔腻腻,听来竟颇有几分妩媚,低低道:“王爷,主子今晚确实不适,恐怕叫王爷扫兴。不如小楼………………小楼………………………”欲言又止,还带几分羞涩,听来倒别有番风情。
楚楚吓了一跳,低低道:“倒是小看楼总管了,原来他是想自荐枕席。”几个宫人都是一副不屑的神情,竹陵更是冷笑了一声,低低道:“想依靠慕纱王?不若与虎谋皮。”
声还未落,已听外面响起了一声惨叫,虽已尽力压抑,但在静夜中听得分明,赫然是那小楼的声音,只听那女音复响起,懒懒道:“楼闰,要妄想攀龙附凤,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你也不想想,就你这种货色,外面车载斗量,在床上又如同死鱼一般,简直是扫人兴致,又有什么资格,来跟小王讨价还价?实话对你说罢,你这主子,从来滑不溜手,把我皇姐迷得七荤八素,也没叫她尝到什么甜头。但这招对皇姐还灵,对本王却全无用处。这几日,皇姐不知得了什么好处,不顾铁老太的反对,执意要立你主子为后,还说要解散后宫,除了那铁老太千方百计塞进来的雏儿外,一个不留。既然你主子这场大病这么有用,想必东西也已经到手。这般再三阻拦,难道是你主子想独吞了去?这几日长乐宫果然犹如铜墙铁壁,但又能奈本王何?皇姐出巡去了,明早或得回转,你不用再指望了。再不让开,下一脚,就要踩到你心窝上!”
楚楚低低道:“原来是分赃不匀,怪不得翻脸如同翻书一般。这楼闰倒是端的好胆量,不过恐怕讨不得好去。”果听外面,那小楼的声音颤巍巍响起,带了几分妖娆,道:“王爷,你好狠的心,对奴才也舍得下这般重手!罢罢罢,被你这样一说,奴才倒好似别有用心一般,真正委屈煞人了,其实,哪里能对王爷藏着掖着?好罢,王爷但只进来无妨。今晚主子还昏迷着,自然是随便王爷上下其手,便是奴才,也…………………也………………………”说到后来,声音糜滥不堪,随着,竟响起了皮鞭抽打之声,只听小楼的声音不住喘息着,既而是几声惊呼:“王爷,往这里?!啊,啊!……………好痛,王爷倒轻些!”那个女音低笑道:“得了楼闰,又不是第一次,少装出这副清倌模样,你不是很喜欢被本王抽么,这会子倒扭捏作态来了……………………叫啊,给我叫得再响些!”
几个宫人面红耳赤,低下头去。楚楚啧啧道:“这楼总管平日里看起来暮气沉沉,想不到原来还是风月场中的老手。难怪他喜欢打你们,却原来他是个受虐狂。”已听外面传来了啧啧的亲吻之声,声音越发不堪。楚楚摇头道:“你们王爷也是个厉害角色,看来天作被地作席,就要在此…………………得了,我也听不下去了,你们都退了罢,我拿被子将耳朵堵上。”
谁料此时,突听门外传来极凄厉的一声惨叫,嘎然而止,在静夜中分外刺耳,随即便响起了慕纱王的冷笑声:“楼闰,这点微末伎俩,居然还想到小王面前施展,也不看看小王是什么人?你们乌弋人,非盗即娼,小王早就防着你一手了。还敢对本王下毒,却不知皇姐自幼便将锦簇给本王服下,整个漂沙国内,恐怕就只有本王可算得百毒不侵。哎呀,想不到你身上的乌弋血统倒也还在,刚才这么几手,差点挠得本王心里发痒……………………本来瞧着你还有用,本王还不想把你怎么样,谁知你如此不识抬举,嘿嘿,那就怪不得我了。放心,本王知道你怕死,不然怎么诺大个乌弋国,独独活下你一个,听说还是你告的密,不然只怕还抓不到你们乌弋国千娇百媚的魏王子。哎呀,他这一身细皮嫩肉,本王至今还怀念得很呢,只可惜他是个银样腊枪头,不过在小王床上过了三个晚上,就一命呜呼了。怎么,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呸,你不过是小王养的一条狗,难道还想反了天去?”语音刚落,便听得喀嚓数声,听起来,竟像是骨头被踩断的声音。只听小楼发出一声惨呼,随即低了下去,想必是咬紧了牙关。
几个宫人平素恨他入骨,但此刻听他这般情状,都觉有点不忍再听。竹陵啊了一声,低低道:“想不到他是乌弋人,乌戈人据说无论男女,个个都是容貌俊秀,还能歌善舞。可是六年前,乌弋被一夕灭国,据说连幼童都不得幸免,却原来还跟慕纱王有关,想必这楼闰潜伏多年,定有所图。他也算是个可怜人,只可惜………………………”
已听外面慕纱王狂笑不绝,道:“楼闰,你六年来,大概无时无刻,都想找出凶手,却没想到,便是你千般讨好的小王吧?可惜了,如今你筋骨尽断,不要说报仇,连活下去都成问题。念在你与本王夫妻一场,本王不会夺你性命,只会将你送往红帐中。哼,乌弋余孽,合该被千人压,万人骑!”又听得咔嚓骨裂之声,清晰入耳。
竹陵不禁叹息了一声,忽听一声高叫:“慕纱王脚下留人!”房门猛然大开,原本已靠在锦塌上的楚侍君,突地如旋风般飞跃而出,一眨眼的工夫,已经来到月下苑前,不假思索,便将地下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之人从慕纱王脚下拉出,手疾眼快,往他口里喂下一丸药去,出手如飞,拉开他破败不堪的外衣,手指不知道蘸了团黑乎乎的什么,只管往其身上抹去。
事出突然,竹陵待要去拦,哪里来得及?一时间只觉心惊肉跳,手脚冰凉,急急忙忙向外看去,只见得慕纱王满面轻蔑之色,将楚侍君上下打量一番,爆发出一阵轻佻的笑声,道:“我道是谁敢在这里多管闲事,却原来是铁人凤家那个男生女相的娘娘腔。这脸蛋倒生得一流,可惜与她一般不识抬举,怎么,就凭你,也敢从本王手中夺人?我倒听说,自你入宫,可没少受这楼闰的气,难道今日也病得不轻,竟然为他强出头?”
楚楚正忙着在那楼闰身上接骨,听得此话,头也不抬,淡淡道:“这楼闰自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世间得生之人,犹如沧海之栗,何其难得?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可纵然不才,但要叫小可眼看着一条生命这般被轻贱,却着实看不过眼,只好厚颜,向慕纱王讨个人情了。”这几下,她总算将楼闰身上伤势约略弄出了个头绪,不觉骇然。那慕纱王果然手段毒辣,那几下,竟是拣着他身上关节所在而去,此刻他果然是全身筋骨尽断,形同废人。若不是遇上她这五毒教的新教主,身边又恰好以防万一,带了盒黑玉断续膏,只怕再迟得片刻,就算遇到大罗神仙,也无济于事。偏偏这小老儿与众不同,她在这里施展全身本领救他,他居然还要强撑着提起力气,向她双目怒瞪,似乎刚才对他下毒手的是她一般。
她此刻哪有时间管他,手下不停,咔嚓几下,已将其手足关节接上,并就地取材,折了几段树枝来给他固定骨骼。她喂的那回春丸也业已生效,眼见得这小老儿眼中已大是有神,只是面色非常奇特,居然还是一贯病恹恹的腊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