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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的是色若二月春光,举止潇洒,一派风流,笑容满面,道:“姐姐你放心去罢,此地我也来了多回,再说又有寒姐姐在这里照应着。红娘仔细着,莫叫六姐夫等急了。”
银裙女子哼了一声,道:“就是寒琼在这里,才叫人不放心。”少年只是微笑,向红裙女子偷偷使了个眼色,后者便道:“哎呀我的好小姐,珏少爷都多大了,你还当他是七八岁的孩子?若当真折在寒小姐手里,我瞧着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小姐与她这么多年的交情在,还怕她偷吃了不成?!若再拖延,六姑爷又要怪红娘不辨时辰了。”不由分说,便掰开了银裙女子紧紧拽着少年的手。
银裙女子啐道:“这红娘,越说越不象话!”举目一看,果然日头渐斜,叹了口气道:“小珏,姐姐真是要走了,我昨日跟你说的三句话,你可记得?”
少年微笑道:“姐姐千叮嘱万叮嘱,小珏哪里敢忘?!第一句是:寒琼的话,都不可信。第二句诗:寒琼若是毛手毛脚,就给她喂慕容府的毒药。第三句是,如有其它女子,则参照前二句。”
银裙女子长舒了一口气,眉开眼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弟弟。”旁边红娘早就不耐,一把拉了她便走,口中道:“幸亏珏少爷还小,再过几年,还如这般,你倒让他成家不成?”
银裙女子低声辩驳道:“等他大了,自然有新的一套。”回头看去,见少年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向她挥手,大为感动,忙使劲摇着另一只手。却被红娘一把拖过,冷笑道:“你若走得快些,珏少爷更开心。”
两人的身形消失不见,少年温文尔雅的笑容便像面具般,突然全退了下去。长眉一轩,眼角便挑上几分淡淡笑意,眼波流动间,灼灼生色,笑道:“怎么,果然怕我姐么?不但来得晚了,还不敢下来?”声音中,突然平添几分风情,听起来叫人觉得心里似乎忍不住一把把挠着,恨不能听得多些,再多些。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巨大的榕树冠在那里迎风摇动,漏下满地的金光来。少年笑意越发浓厚,手指仿佛无意识地弹了弹,便听得一声娇呼道:“哎呀我的珏少爷,不不不,小珏,好珏儿,寒姐姐再也不敢了,你就别催动这金凤玉露,好不好?!”
但听得扑通一声,树上已滚落下来一个傣装女子,长长的乌黑头发天生带卷,妩媚地盘在顶上,玉簪花斜插着,比瓜子脸略为丰腴的面上,一双大眼睛媚态横生,黑白分明,滴溜溜在那里转着,带点婴儿肥的兜下巴甜美异常。但是,最吸引人的,却是她裹在一身筒裙里的傲人身材,只见蜜色□,高高耸起,差点就要从水红短衫中蹦出来,在圆领口,凹现出迷人的深深□。下面却是纤细不可盈握的腰身,被合体的衣服及银色腰带显现无遗,长至足踝的长裙绣着精美的孔雀翎图案,用了各种金银及七彩丝线,在阳光下光彩夺目,更将她美好的身材凸现得淋漓尽致。此际她虽然是跌落在地上,却没有半点狼狈的样子,敏捷地爬了起来,大眼睛骨碌碌转着,小心地与少年拉开距离。
少年笑道:“寒姐姐,怎么今□看起来,跟平日不太一样么?”右手轻招,乜了眼角,容色简直不可逼视,低声道:“过来!”
两旁的侍女都径直嫣红了双颊,女子却打了寒噤,哆哆嗦嗦道:“珏…………………珏儿,寒姐姐还是站在这里罢。你姐姐的话,你也听见了的,若是………………………”
没等她说完,只见空中银光一闪,却是一条银鞭,飞速地缠上了她的柳腰,她只来得及哎哟一声,苦笑道:“楚楚待这个弟弟,委实太宠了些,连困龙索都送你了?!”
少年将她一把拉过,若无其事将银鞭收入袖中,托起她圆润的下颌,在她的两个小酒窝处轻轻捏了一记。女子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还微微颤抖了一下,苦笑道:“珏…………………珏儿,我可没有毛手毛脚。”
少年手正轻轻抚过她秀长的脖颈,笑道:“当然没有,是我毛手毛脚,怎么,不习惯了?”说着,手已来到了她丰盈的前胸,突然用力,狠狠在右侧□顶端掐了一把,旋即将它收紧在手中,不待她呼痛,恨道:“现在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当初是谁一口一个珏弟弟好漂亮,珏弟弟好可爱,给寒姐姐亲下?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怎么,现今,你的胆子上哪去了?!”手毫无忌惮地缓缓抚摸下去,直至挺翘的□。
女子颤声道:“珏…………………珏儿,可别………………………话不能乱说,传到你姐姐耳朵里,可不得了,我们之间,那啥,清清白白的,你那朵红梅,好好点在你……………………哎哟!”
少年在她翘臀上用力一捏,瞪圆了那双晶晶亮的桃花眼,冷笑道:“果然是我姐的好姐妹,跟我姐姐都一个德行,想揩完油就溜?哼,做梦罢。”突然面色一沉,与此同时,那女子一个旋身,从他的五指山中翻了出去。
那女子脱得身去,立即警戒地拉开几丈远,将衣裙拉整齐,满面堆笑,道:“珏儿,过往种种,都是寒姐姐的不是,你就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今就算向天借胆,我也不敢碰你珏儿半根毫毛。”
少年轻轻一笑,半侧了面来,浓密的睫毛上还洒这夕烟的霞光,犹如金色的羽翼,盖住了黑白分明的眸子,肌肤是泛着粉红的雪白,被夕阳照得犹如带了金边,映着他身后波光粼粼的湖水,美央美央,笑道:“怎么,你后悔了?”
寒琼痴痴看了半晌,突然扬起了头,大声道:“怎么会后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又低下声去,近乎自语般道:“就可惜这牡丹花的毒刺太多了,现今扎在手上,不是疼死就是毒死…………………真正叫没法子。若是给楚楚知道了,必定跟我翻脸。左右权衡,还是把这朵毒牡丹割舍了罢………………这样的美男虽然是绝顶的,毕竟小命要紧。栖凤楼的…………………”
少年微笑道:“玉竹公子么,确实是顶尖的男子。”
寒琼呆了半晌,掩口道:“我怎么说出来了?啊,你怎么知道玉竹?”面色突然一变,伸手颤抖指向他,道:“你你………………………”
少年轻笑道:“还不止玉竹呢,寻欢阁的明轩,别离居的筝哥…………………含紫,娥黄,你们去将几位少爷请出来。这琬青楼风大,仔细别伤了几位小哥娇弱的身体。”
风乍起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淌着,就好像时间突然放慢了脚步。然则天空中,信鸽来得越密,西突厥的战报频频传来,已将寒霜王朝的兵力大致勾画出了一个轮廓。据说,战神复苏之后,便召集了旧部,并逐步培养他的嫡系力量。他的大弟子号称魔君,统率九部魔头。此番出兵西突厥的统领,正是他麾下的血魔与□。这血魔,据说嗜杀如命,喜欢生饮人血。而这□,据说贪□好色,最喜狩掠女子,先奸后杀。他们所过之处,万人泣血。
与此同时,阿史烈的求援信亦已经到达长安。朝中大臣亦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免得得罪了如此强悍的邻国,引来杀机;另一派却认为以寒霜王朝的野心,图谋四方是必然之势,还不如未雨绸缪,乘此良机,将它的势头打压下去。
女帝迟迟未表态,但播仙镇中,空气都是一触即发的紧张。史云锦心里揣测,以女帝从来对杜长卿的倚重,女帝的密旨,应该已经向他下达。可惜这飞将军从来城府极深,每日里都总是不咸不淡的老样子,弄得他除了加紧训练兵士与准备粮草外,什么都无从捉摸。
这次最叫他头疼的却是单家执掌。他早就听说此人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在播仙镇中亲见之后,开始以为是翩翩佳公子,后来亦发现传言无误,此人果然称得上一代枭雄,不过喜怒无常,但唯独有个例外,就是对着慕容姑娘,当真是捧在手里怕冷了,呵在嘴里又怕化了。大唐兵马,虽则是女帝所统,但其实边塞要将,都是单家门下。此番单君逸亲来此地,史云锦开始还以为他要有所作为,后来却觉得他貌似太紧张他这位妻主,来了也大略是为她,心下倒是定了。谁知后来石康传来明符,分明是单家也欲在此分杯羹,他才耸然一惊,发觉单家果然不是普通人,哪甘蛰伏,哪里敢怠慢,早打点得七七八八。谁知道这单家少主委实阴晴难测,又叫他等,一等就是大半个月,他又不敢去问,每日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日实在忍不住,去西营找单君逸,却正好碰到他为了一个什么云姓女子失踪了十几日,在那里大发脾气,连青木案都扔了出来,差点没砸到他脑门上。他吓得一路倒退了回去,再不敢去西营。谁知过了几日,单君逸却主动来传他,和颜悦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只告诉他大战即发,大唐迟早都得发兵,说单家兵马,宙时都归附杜将军,嘱咐他要听从杜长卿号令,准备周全。
其实,是云霓在失踪了大半月后,终于又传来密信,说她已成功潜伏入了姑获城。对她的失踪,她也解释得明白,说是姑获城有一种天然雾障,让人迷失方向,若不是雷部与风部及时赶到救助,她此番恐怕没有命从魔鬼沙漠逃生。雷部与风部随即都来了密函,所述也大致相同。
她信上说得平淡,但此间艰辛,跃然纸上。终是,单君逸的部署,完成了最后一环,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他一面在那里紧锣密鼓,一面也在忧心,以楚楚的脾气,会不会跑到杜长卿那里大闹一场。谁知这小妮子真沉迷一件事起来,居然可以大改生性。她居然也能若无其事,在那里对杜长卿嘘寒问暖,另一方面,她跟单君逸说得明白,等到将寒霜王朝的优势打压下去,杜长卿可以稳操胜券之时,便是她离开之时。她甚至提出,为了保险起见,连杜少华都不要告知,待到那时,再让他自己抉择。
在杜长卿看来,国事虽然是箭在弦上,家中却反而温馨和谐,令他大觉欣慰。
首先自然是单君逸,他本来以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