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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点头,表示明白。
夏玉红道:“下官能做点什么?”
江云道:“夏台大人,你帅你本部堂官,配合突刺,立即出城,想尽办法,疏散引导,让城外几百万流民腾出地方,务必疏散到远一些的安全地方去。另外安抚城内平民,不许出城,宵禁,关键时刻不许混乱,直至本帅解决问题为止。”
夏玉红色变道:“需要疏散多远,何为安全距离?”
江云道:“我也不知道,你看着办,你只需知道,兴许咱们立即就要在内部打一场硬战,乱起来的时候,一起会有伤亡,能保护多少,就保护多少。”
夏玉红不禁吓得跳了起来道:“这么严重!这,这是要变天吗!要不……云经略你不要着急,先安抚,从北海行营抽调力量,甚至发文中枢,让晓澜殿下立即帅黑暗龙骑南下……”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担心了!”江云打断道,“战机稍纵即逝,当断不断,必然生乱。本帅也负责的告诉你,从挨饿受冻的流民被当做土匪处决开始,已经变天了!那群你熟悉的人,他们已经不是国家之军人!“
听江云说的那么严重,丰香珺也色变道:“云经略请三思,情况兴许还没有那么极端,坏分子只是少数,本使认为,调遣过来先安抚,而后严查,杀掉一些典型,限制钟泰所部行动,等待朝廷派重臣解决为妥……”
江云打断道:“没有重臣可派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本帅经略中南,我调进来的部队,我难辞其咎,老子闯的祸,老子亲手解决!绝对没有转圜!这不是一人所为,也不是某个地方的一营所为,剿匪奏报来自于各方,乃是出自于钟泰所部的各个城防营,兵坏坏一个,将坏坏一窝。本帅也相信,不会是全部人都参与,但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举动,如此大规模的行为,却没有哪怕一人给本帅秘报!小事情,他们不敢反对,不敢开声,采取随波逐流之态,本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此丧心病狂之叛军行为,他们未参与的人却默认了,从哪一时刻开始,他们已经不是国家之军人,从哪一时刻开始,他们选择漠视,已经等于和叛军同流合污。介于此,本帅今日在帅帐,正式把钟泰所部列为叛军!通风报信者,走漏消息者,不敢作为者,于此非常时期,将全部被视为同流合污,不可饶恕!”
包括军人在内,众皆色变,无人不惊。
想不到终于还是白热化了,联盟进犯在即,中南部几千万灾民挨饿受冻,殿下在宫中日渐老迈,整个中南地界妖孽横飞,大乱将起。却于这种时刻,江云却做出了要在内部打一场内战的决定。
“各位不用担心也不用迟疑,壮士断腕,刮骨疗毒的时候到了,断不能怕疼就迟疑。”江云两鬓的白发瞬间多了十几根,背负着手道:“等钟泰所部开赴唐河主城,一但刘全所部最终确认,冲锋号将会被吹响,文官系,配合完夏台大人的工作之后,不用操心劳心,各自回家照顾家人,有能力的,安抚城内平民不生乱子。到时候,本帅会派刘全所部之精锐,亲自保护唐河主城,保护文员和平民。至于剿匪之战,则由本帅带黄忠所部,突刺所部,亲自解决。”
第477章 老滑头周青
丰香珺声色俱厉的道:“钟泰乃是钟历奇和钟丽缇的子侄,其麾下三万精锐,云经略你是否真的想好了?尽管本使认为你的话有些道理,如此丧心病狂之举,是群体行为,瞒不住,三万大军却没有一个有良心的人秘报出来,的确是有问题。只是借此仓促之际,你真的决定,要在军力并无绝对优势的时候,要打这一战吗?”
江云道:“甚至就不用打,钟泰所部不是精锐,只是一群欺善怕恶的人渣土匪而已,没有信仰的乌合之众,面对真正军人的时候,说豆腐挡刀都是抬举他们。”
丰香珺和夏玉红面面相视了起来。丰香珺想的是打不赢,中南部就毁了,江云就毁了。江云毁了,也就代表亲手抬举江云的殿下的威望,毁了。
夏玉红则是没想过打不赢的问题,她不懂军事,但她绝对相信江云一定可以成功剿灭那种垃圾军队。只是说,夏玉红的德行如此,她在想剿灭钟泰所部之后,整个国家到底要旋起多大的政治风暴来。是否会危急唐河行省夏族的利益。
但是时不我待,江云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语气。
夏玉红是很机灵的,总算知道江云为什么把这么重大敏感的事公开了,亲自让小魏夫人公开说出来。现在夏玉红知道了,江云这不是泄露消息,而是誓师。把可怜冤死的流民尸体放在大帐之中,就是要文武百官去体会其中的丧心病狂,就是要激发出各部军官的内心来自军人的那份荣耀和狂野。
这符合江云的逻辑,没有信仰的军队是没用的,以这种方式誓师,只要各部军官认可了,一但出阵,就是满怒气值,他们的信仰就是:锄强扶弱,保家卫国!
不用去猜,那些文官的哭诉大多是真的,虽然夸张了些,但同情的情绪是很明显的,所以关于疏散流民,腾出战场这个艰巨任务,夏玉红觉得大家有干劲,把握就大了!
“誓死追随大帅斩妖除魔!”全体还未离开的文武官员,一起跪地大吼。
江云摆手道:“各自办各自的事,快狠准,赶时间,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全部都散了,忙于各自的事务去了。
唯独留下了始终在观察江云的小魏夫人,人散开之后,她以军礼跪地道:“经略相爷杀伐决断,彰显真正军人之风范。太好听的话,民女不会说,但民女太久时间没有活动筋骨了,相爷的作为,让我想起了曾经的岁月,民女请求相爷,批准于关键时刻跟随身边尽力。”
“好。”江云就这么一句。却于心里寻思,将来小魏公子怕是要来算账的,带着她老婆去冲杀,哪有会高兴的相公呢?
小魏夫人又道:“经略相爷之决策,还是太过激进决断了,我作为军人出生,不敢否定您,但是您真的打算提前和钟历奇一系摆明车马了吗?”
江云微笑道:“乱讲,本帅奉殿下之命经略中南,处理叛军而已。如果钟历奇相爷硬要跳出来、承认这和他有关系,那么我相信其实也不会太难办的。脓包提前发作,未必是坏事,固然会把殿下气坏了,但是有时候,留给咱们选择和决策的时间不多,战机瞬息万变,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控制的。当然本帅猜测,大概率钟历奇相爷是干净的,英明神武的,关键时刻,他一定会和亲戚划清界限,大义灭亲的,以保持他的纯洁性,你说呢。”
小魏夫人笑了起来,露着洁白的牙齿道:“小魏那个混蛋竟敢说你是个草包,怎么看都不想吗?非常时期,也须得大人才有此等魄力和决断,平定中南指日可待。”
江云于心里想:小魏你给老子等着,有你好看的时候。妈的坑了老子不少钱,还敢在背后说我是草包?
走这步,算是险棋,等于直接对钟历奇和经合王爷将军了。但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看他们敢不敢回应了,回应了,天魔城一定就乱了,当然是一定会痛的,不痛怎么疗伤,但是,他们也一定会死。
都骑卫营,禁卫营,无痕大总管手下的那群不被世人所知的高手,包括镇守北方的黑暗龙骑。只要殿下尚在,这些精锐的血统就仍在,信仰扔在。或许会带来北海行营的动荡,但殿下在的时候,也只是小动荡,可以接受,毕竟江云还在经略中南,关键时刻还能做事的。
如果钟历奇经合王爷系,不对此回应,就等于丢车保帅,从此,于中南的影响力大跌,于政治版图上,中南再也不姓钟了。这是损失惨重,却可以苟延残喘。左右是死,他们大概率选择沉默。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江云能打赢这战。成王败寇,有些问题就是如此的简单又粗暴。
说起来江云也心疼,真的不想于联盟入侵在即,国家内忧外患,灾民流离失所的时候,和钟历奇系如此交锋。但是真的低估了他们的下限,烂到骨子里的东西,已经无法拯救了,不值得拯救了,切毒瘤是不能犹豫的。
殿下就算仁慈,就算在不想动钟历奇,但要是他知道毒瘤这么大,也早就切了。殿下固然心软,却绝不是糊涂的人。他只是“体检”晚了些,发现的晚了些。
但殿下虽老,当年的风范还是有的,中南联名弹劾丰香珺,丰香珺遇袭开始,殿下就不在忍让,一秒都没有犹豫,立即召见江云入朝,江云放下灵城的重要工作,马上赶来中南,派江云这个酷吏过来,大家都知道是要动手术,要流血的。
只是,这次恐怕会大出血,希望别把殿下气死才好。但是,却不能不动,不能再退让了。
江云早就被评为了绝宫十大酷吏之首了,第二名乃是突刺。第三名乃是丰香珺。第四名乃是黄荐琪麾下的司务司主政,一个从从六品,那也是个有名的酷吏。第五名就是大太监无痕。
但是说起来,那些家伙成为酷吏,除了和性格相关,也和职务有莫大关系的。至于江云这个农民出身,还在农业任上就荣登十大酷吏首位的家伙,是个异类。
这次之后,江云不知道会被评价为什么?压力太大的时候,殿下毕竟是个帝王,动用帝王之术,舍弃江云,恐怕也是可能的。
但是江云觉得不重要了,被殿下杀掉是不可能的,殿下答应过以国士待之,其实就已经预见到了将来某个时候,江云大酷吏会闯这样的祸。
殿下绝不会食言,国士也绝对不会被杀。
但是,不代表不会以其他的方式平息众怒,去保护殿下的儿子不被杀。
那是一个抉择,对于殿下是更大的挑战。不止江云要在外部打战,殿下在宫里,也要天人交战。
现在还意料不到事件的走向,但是江云不会改变决定和初衷,有些事,必须要有人敢出来担,敢出来做的。经略使不做,指望谁来做?又去文书上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