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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云又耐着性子,开始认真的抄写经文了。
总体来说,江云长相是很妖孽的,而一般的时候,比如认真抄写经文的时候,没有戾气,整个一又萌又人畜无害的小白。倌思情偶尔关注受罚的江云一眼,倒也对这只小妖孽的造型,觉得蛮顺眼的。所以每次看,倌思情不是看一眼,而会多看好几眼。
一天之后,其实倌思情也打心眼里觉得,这家伙有其可爱之处,倒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令人讨厌。
特别是某个时候,江云想问题会把笔放在嘴巴里,弄得满口墨汁,这看起来很是俗气,但是也多少有些滑稽,能体现一些这只小白身上的灵气。所以每每看到这幕的时候,倌思情再刻板,也难免会微微一笑。
“江云,发什么呆?”某个时候倌思情放下手边古卷道,“你只是抄书而已,又不是让你著书立说,还用思考吗?难道说你敷衍本座?”
江云文绉绉的道:“掌刑师叔,弟子觉得,你让我抄书应该不是抄书那么简单,有时也必须去领悟这其中的用意,接受熏陶的,所以有些内容难免需要思考推敲。”
倌思情微微点头,“本座没那么多意思,就是因为你犯了错,处罚你而已。当然了,你要能从道德真经中领悟一些道德和做人本分之理,本座断无不许。这是好事,所以本座就不责罚你了,允许你抄经的时候发呆少许。”
“哦,这么听来,其实师叔也不是一味的不讲道理的人。”江云很小白的样子道。
倌思情一拍桌子呵斥道:“大胆江云,得寸进尺,本座什么样,你何德何能来评价。要不是知道你没有戏弄本座之意,我就收拾你了,记住下不为例。”
江云低着头写字,不理会她了……
今天是韩秀云开堂讲经的日子。
她走入了真传院大广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各种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云集。
在高台落座,于人群之中扫了一圈之后,没有见到想象中的那个人,韩秀云显得略微的失望,喃喃说了句:“你什么意思呢,有意不来见我吗……”
“秀云师姐……秀云师姐。”见她发呆,旁边伺候的一个蜀山真传弟子低声提醒道:“秀云师姐是否还有其他事要关注,时辰已到,可以开始了。”
韩秀云回神,迟疑片刻,只得点头道:“已无其他关注的,这便开始。”
“是,劳烦秀云师姐了。”那个真传弟子恭敬的鞠躬……
第177章 来自真经的反噬
江云继续手撑着脑袋,抄写经文。但是已经不郁闷了。
其实说来,如果愿意静下心来去体悟,整部道德真经还是有点意思的。
除了第一卷似乎是总纲,被江云总结出了几个:损有余而补不足。
其余的十二卷都是在讲故事,各种各样的小故事,读来历历在目,仿佛真实发生的一样。这些,应该都是太上道祖游历世间的所见所闻。
一个一个的小故事,体现了世间酸甜苦辣,看似**存在,但又隐隐约约的存在着某种联系?
“到底是什么呢?”
江云喃喃说着,开始苦思。但毫无所获,江云仅仅是知道,它们之间存在着某一种联系,现在却真的想不出来。
“不要钻牛角尖,有这样的心得已经令人动容。”识海里的黄衣道:“那个传说骑天青牛出函谷神域而得道的人,早在太古时候就已经封号圣人。他的心思如宇宙星辰一般博大,那么他留下的真经,又怎是区区一个筑基修为的底层人士能领悟的。将来你有多少心得我不敢说,但现在你积累还不够,际遇、见识、修为等各方面差的太远。需要慢慢来。仅仅你把第一卷看做总纲,这么短时间总结出了‘损有余而补不足’这几字,已经超越了当初的玄机。哎,玄机选择你作为他的隔世传人,果然是有用意的。老娘我不服也不行,论及老奸巨猾,我总归不如玄机一些。”
江云动容道:“玄机爷也看道德真经吗?”
“那当然。”黄衣道,“他离开天璇门后,静坐荒芜的蜀山二十年,日月相伴,孤独相随,什么也没有,陪伴他的就是一壶俗酒,一部道德真经。当然了,那个时候老娘还没有跟他,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至于为毛他能从提倡‘以厚德载物’的真经中,领悟出无尽杀道之思维,我也……不太知道。”
说到此点,江云一点也不小白,摇头道:“同一句话,不同的人去看有不同的领悟。所谓‘大道’,未必是真的要求以厚德载物。既是‘天下’,就一定是看万物为刍狗的,就像上天对待九境天下的亿万生灵一样,是公平的眼光。上天把大鱼吃小鱼看做必然,也是公平,是食物链的一部分。断无理由为了同情小鱼,就强制饿死大鱼,断无理由同情绵羊,就灭绝野狼,那绝不是厚道,那是天地崩塌的开始,是灾难。”
听到这里,黄衣不禁动容,喃喃道:“你果然有悟性。现在老娘终于知道,为毛玄机当时并没有大乘,却依旧急于闯曼陀罗境圣地‘大雷音’了。大雷音九连战杀的不是人,而是公平。当时的曼陀罗禅宗之壮大,陷入了怪圈,犹如毒瘤扩张,蔓延九境天下。其实正是你的那个道理,就算秃头是绵羊,但是绵羊过度壮大,养了一群牧羊犬,驱逐野狼之后,羊群一定会泛滥,吃光整个草原,进而带来依靠草原而生的许多物种灭绝,最终羊群自生崩溃。”
江云道:“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必须结合真经当中隐藏的一些辩证理论来看,即:大仁不仁,大智若愚,大爱无言。也是大道至简。太上那个家伙写了无数世间发生的小故事,从不偏颇,一副冷眼旁观的角度。从其中总结出来的,就是那么几个字。”
“关于这些方面我指点不了你,你有你的思维和际遇。”黄衣说完躲起来了。
江云也就不去管黄衣了,那家伙就这德行,她有办法的时候,就会跳出来喊打喊杀,等她没办法的时候,她就会觉得没面子,于是就躲起来了,找都找不到。
江云继续抄写道德真经,这么多遍后,早就烂熟于心了。永远也不会忘记了。但奇怪的在于,每抄写一遍,多少都会有一点点的不同心得。
抄写到第一千三百遍的时候,江云被自己吓一跳了。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江云发现神识之中,多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大构架,一个比目前的真武决印记还大的构架。给人的感觉是,就连真武决,都是这个大构架中的某种碎片。
而这个大构架,似乎就来自道德真经?
除此之外江云想死的心都有了,除了以往的那些印记,以及道德真经的大构架外,还有无数的数不清的小碎片在游历。那些小碎片,似乎来自于真经后面十二卷的无数那些江云有些心得的小故事。
它们仿佛某种拼图而存在,但是太多太散乱,以目前的江云而言,不可能有能力把这些碎片组合在大构架中。
“这次我真的完蛋了。”
江云一阵苦恼。因为想起来黄衣曾经说的,结丹是个关键的分水岭,要沟通那个大天地之桥,神识中的印记是越少越容易。现在多出了这么多暂时无用的印记,如同宇宙星辰一般,恐怕结丹之路,真的是千难万难了!
想不到,这次抄写太上那家伙的真经,看似开启了一个天大的际遇,但同时,也伴随着艰难的困境。
这么多的印记碎片,又暂时不能组合出来发挥作用,依照黄衣的评价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结丹的。
江云现在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太上那家伙会是零修为飞升,因为他的神识中,胸中,是一个宇宙,这种胸罗万像的奇人,天地间,是不可能有任何法诀能够锻造他身体的。
天地大道中,有大多数人是上台阶,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多高就是多高。但有少数奇人就是这样,要么就直接登顶,要么困死在最底层。
不鸣则已,一飞冲天。形容的其实就是这类人。
“现在怎么办?”江云慌张的进入识海去问黄衣。
“我也……不知道。看起来你自己把脑袋砍了,一了百了还简单些。”黄衣一脸黑线的道。
江云来不及郁闷,忽然之间,听闻到了急促的钟声,响彻缥缈峰地界。
钟声磅礴,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就仿佛行军打战时候点卯的鼓声一般。
高坐上方的倌思情听到后,动容起身道:“这是掌门至尊紧急召集议事,看来是出问题了。”
这种公开的掌门召集议事,通常都是较大问题,召集的人数会很多,除四巨头长老必须列席之外,核心真传弟子也找召集之列。
“本座必须响应,去议事殿见掌门师兄,江云你安分点,未经本座许可不许离开。”倌思情说完之际,都不等江云同意,身影就瞬间消失于厅内了。
老实说江云很想去瞧瞧的,只是既然倌思情已经有法旨,又不敢违背。
抄写一千多遍道德真经之后,就已经发生了解决不了的大问题,江云现在真的不敢造次了,万一又被处罚抄写十万遍,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难说直接如同太上一样,降低为零修为,也是可能的。
天地之间的任何事务,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可以用对错衡量,如同水可载舟也能覆舟,际遇不到的时候,拥有太多的东西,未必是好事。
也如同世俗王朝中,一个小孩太子,能力不足的时候让他登基上位,看似荣耀做皇帝,其实未必是好事。被权臣架空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江云想忘记道德真经的一切,让这些印记从神识之中消失,但是要记住容易,想要忘记真的很难,几乎等于不可完成的任务。
“黄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忘记这些东西,把这些碎片,从我的神识之中赶走?”江云问识海里的黄衣。
黄衣第一次苦笑了起来道:“做不到。如同走路一般,学会了,除非发生大灾祸,是不可能忘记的。除了曼陀罗境禅宗的大智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