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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想扮成滑稽的矮胖子的贝尔特尼先生一定装成驼背并且衣服
上有褶裥饰边?”
“衣服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不清楚。”贾普说着并好奇地看着波洛,”不过无
论如何。我看不出那和案子会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波洛微笑着,带着一丝嘲讽。他眼里闪着光,这眼光我熟
悉极了。他继续轻声说道:“在这个吃晚饭的小房间里有一个帘子,是不是?”
“是的,可是一”
“帘子后面足够藏一个人,是不是?”
“是的—事实上,后面有一个凹室,但你是怎么知道的一你没有去过那个地
方。不是吗?波洛先生?”
“不,我的好贾普,帘子是我想出来的。没有这个帘子,这场戏就讲不通。
戏总得讲得通。现在告诉我,他们没去叫医生吗?”
“当然,立刻叫了医生。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一定是当时就死了。”
波洛点点头。但很不耐烦。
“好了,好了,我明白。这位医生是否在验尸时作证了。”
“是作证了。”
“那他没有说症状有些怪吗?尸体有没有什么让他觉得奇怪之处呢?”
贾普紧紧盯着这个小个子男人。
“是的,波洛先生。我不知道你想说明什么,但他的确说过肢体已经僵硬,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啊哈!”波洛说道,“啊哈!我的上帝!贾普,这很值得回味,是不是?”
我看得出来这没能让贾普回味。
“如果你想到了毒杀,先生,谁会先毒死一个人然后再把刀捅进去呢?”
“事实上,那会很荒谬的。”波洛平静地表示了同意。
“那有没有什么你想看一看的。先生?如果你想检查一下现场的话—”波洛
挥挥手。
“当然不。我惟一感兴趣的事情你已经告诉我了。那就是克朗肖子爵对吸毒
的看法。”
“那没有什么你想看的东西了?”
“只有一件。”
“什么?”
“那套瓷俑。他们的服饰是从那上面模仿来的。”
贾普眼睛瞪得大大的。
“嗯,你这人真有意思!”
“你能替我安排一下吗?”
“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去伯克利广常贝尔特尼先生,或者,我现在得说爵爷
大人,不会反对的。”
我们立刻乘出租车出发了。新克朗肖子爵不在家,但在贾普的要求下,我们
被引进了“瓷器室”,那儿各种珍品琳琅满目。贾普四下看看,显得无能为力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够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先生。”
但波洛已经将一把椅子拉到壁炉架前面。像一只灵巧的小鸟跳了上去一在镜
子上方,在一个小架子上面,立着六个瓷器小人。波洛一边仔细地检查。一边向
我们评说。
“正是这个!一个古老的意大利喜剧。三对人物!光头丑角哈利奎因和他的
情人科伦芭茵;皮埃罗和他的老婆穿着白色和绿色的衣服。很是精致;普奇内罗
和他的老婆穿着紫色和黄色的衣服。普奇内罗的这瓷人很是精致—褶子饰边和荷
叶边,驼背和高帽子。是的,正如我想的那样,颇为精致。”
他将小瓷人小心放回原处。然后跳了下来。
贾普显得有些不高兴。但很明显,波洛什么也不想解释,这位侦探也就只得
尽可能装出对这事不介意了。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房子的主人回来了,贾普
作了必要的介绍。
第六代克朗肖子爵五十岁左右,温文尔雅,面容很英俊。他的眼神透出放荡,
还带着装腔作势的那种人的倦怠无力。很明显此乃年纪不小的酒色之徒。我立刻
就对他心生厌恶。他很优雅地和我们打了招呼,声称他对波洛的探案技巧早已如
雷贯耳,并随时听候吩咐。
“据我所知警方正在全力以赴。”波洛说。
“但我担心我侄子的死亡之谜永远也解不开。整个事件显得特别扑朔迷离。”
波洛紧紧地盯着他:“你知道你的侄子有什么仇敌吗?”
“绝对没有,这我敢肯定。”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
要问的话—”“只有一个。”波洛很严肃,“那些衣服—和你的小瓷人身上的完
全一样吗?”
“完全一样。”
“谢谢你,大人。这就是我想搞清楚的。再见。”
“下面做什么?”当我们沿街匆匆走着的时候,贾普道,“我得向苏格兰场
汇报。”
“好!我不留你了。我还有件小事情要处理。然后”“怎么样呢?”
“就可以结案了。”
“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吧!你知道谁杀了克朗肖子爵?”
“那是当然。”
“是谁?尤斯塔斯。贝尔特尼吗?”
“啊,我的朋友,你知道我有一个小小的弱点!我总是想将线索抓在我自己
的手里直到最后一刻。但你不用担心,等时机成熟,我将会说明一切的。我不需
要什么荣誉—这个案子是你的,条件是你得让我以自己的方式来处理结局。”
“那很公平,”贾普说道,“我是说,如果会有结局的话!但我说,你真能
守口如瓶,不是吗?”波洛笑而不答。贾普道。
“好啦,我得回苏格兰场了。”
他沿着街道大步流星地走了。波洛则叫了一辆出租车。
“我们现在去哪儿?”我好奇地问道。
“去切尔西找戴维森夫妇。”
他将地址告诉了司机。
“你觉得新的克朗肖子爵怎么样?”我问道。
“我的朋友黑斯廷斯怎么看?”
“出于本能我根本就不相信他。”
“你认为他是故事书里所描述的那种恶毒的叔叔,是吗?”
“你不这样看吗?”
“我,我觉得他对我们很友好。”波洛不置可否。
“因为他有动机!”
波洛看着我,颇为悲伤地摇摇头,喃喃自语,好像在说,“没有条理。”
戴维森夫妇住在一幢公寓的三楼。戴维森先生不在,但他夫人在家。我们被
引进了一个狭长而低矮的房间,里面挂着不少东方人的花里胡哨的东西。屋里的
空气很不新鲜,让人感到十分压抑,还有一股呛人的香味。戴维森夫人很快就来
了。她个子不大。皮肤白皙,若不是她淡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狡黯和精明。
她的纤弱很是楚楚动人,惹人爱怜。
波洛向她说明了我们和案子的关系,她摇摇头。显得很悲伤。
“可怜的克朗肖—科科也很可怜!我们两个都非常喜欢她。对她的不幸我们
感到非常悲痛。你想问我什么?我还得再讲一遍那可怕的夜晚的事情吗?”
“噢,夫人,请相信我,我不会无端折磨你的感情的。事实上,贾普警督己
经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只是想看看那晚舞会上你穿的服装。”
这位女士看上去有些诧异。波洛继续平静地说:“夫人,您明白,我是按照
我们国家的做法在工作。在那里我们总是要重现作案情景的。我有一个真实的描
述是可能的,如果这样的话,您知道。服装就会很重要。”
戴维森夫人还是显得有些疑虑。
“当然,我听说过关于重现作案情景的事。”她说,“但我不知道你们对细
节是如此苛求。不过我这就去取衣服。”
她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束精致的白、绿色相间的缎
子。波洛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递了回去,同时鞠了一躬。
“谢谢,夫人!我想你不慎丢了一个绿色绒球,在肩头处的。”
“是的,开舞会的时候掉了下来,我把它拣起来,交给了可怜的克朗肖子爵,
让他替我保管。”
“那是在晚饭后吗?”
“是的。”
“也许,是悲剧发生以前不久吧?”
戴维森夫人浅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惊恐。她很快说道。
“噢,不—在那之前很长时间。事实上。是刚吃过晚饭不久。”
“我明白了,好吧,就这样吧!我不再打扰你了,夫人,再见。”
“好了。”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我说,“那解释了绿绒球之谜。”
“我看不见得。”
“嗬,你什么意思?”
“你看见我检查那衣服了吧,黑斯廷斯?”
“那又怎么样呢?”
“好,丢掉的绿绒球不是自然掉的,而戴维森夫人却说是自然掉下的。相反,
它是被剪掉的,我的朋友,是被人用剪刀剪掉的。线头都很齐。”
“我的天!”我大叫道,“这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恰恰相反,”波洛平静地回答说,“这越来越简单了。”
“波洛,”我喊道。“将来有一天,我得杀了你!你一切都认为很简单的习
惯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但当我解释之后。我的朋友。一切难道不总是特别简单吗?”
“是的。我正是烦这一点!那时我总觉得我自己也能做。”
“你自己是可以做,黑斯廷斯,你可以的。如果你的思维能有条理的话!若
是没有条理—”“好了,好了。”我匆忙地打断他,因为我太了解波洛了。说到
他喜欢的话题时。他会口若悬河。我说:“说,下面怎么做?你真的要重现作案
情景吗?”
“不。不。我们是不是可以说戏己经结束了,但我建议加上一幕一丑角戏?”
波洛定在下一个星期二来进行这场神秘的演出。演出前的准备让我困惑不已。
在屋子一端竖起了一面白色屏风,屏风两侧有厚厚的帘子。接着一个带着照明设
备的男子来了,最后一群演员进了临时被改建成化装室的波洛的卧室。
快到八点的时候,贾普到了。情绪不是很高。我想这位官方侦探大概不太同
意波洛的计划。
“有点夸张,就跟他所有的想法一样。但,这也无碍,就像他所说的那样,
这可能会省去我们很多麻烦。处理这个案子他很高明。当然我获得了同样的线索
—”我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