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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犹豫了一下，问道：“镇定剂是谁发明的？”
格瑞丝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传说。一个女孩做了吸血鬼，她父亲是个医生，很希望能把她治好，就做了很多研究。最后女孩的病当然是没有治好了，不过她父亲却找到了缓解症状的药，也就是镇定剂了。”
马文问道：“这应该仅仅是个传说吧？”
格瑞丝看着马文，问道：“马文，你认为这个传说是编造的？血族高层为了血族的稳定，确实编造过一些传说，专门用来欺骗血族成员，但是镇定剂的传说应该是真的。”
马文回答道：“我确实有这种想法。吸血鬼与人类的关系就像是猎人与猎物的关系，但现在居然能够和平共处。格瑞丝，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格瑞丝笑着说道：“难道你还希望血族和人类开战？其实这也不是很奇怪，吸血鬼都是由人类转变的，多数吸血鬼自然就不想伤害人类了。吸血鬼虽然是猎人，但却不需要杀死猎物，一些人类自然也不想伤害吸血鬼了。联盟的成立又保住了吸血鬼秘密，血族与人类自然就相安无事了。”
马文还是不相信，问道：“格瑞丝，如果当初没有镇定剂，联盟还能成立吗？”
格瑞丝想了想回答道：“这个很不好说，不过难度肯定会增大许多，镇定剂确实对血族的发展产生了很大影响。马文，你认为镇定剂的出现不是偶然的？”
马文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好了，不说这事了，还是继续说我们的项目吧。对了，以前的研究资料还在吗？”
格瑞丝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马文，说道：“这就是以前的资料。”
马文接了过来，正准备看，格瑞丝又说道：“马文，这些资料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而且也不能让其他吸血鬼知道。”
马文立刻明白了，这个项目应该伤害过一些吸血鬼，这些资料自然不能传出去。他立刻说道：“这个我知道，我绝不会泄露的。对了，这里安全吗？”
格瑞丝笑着说道：“马文，你别小看这里，这里其实戒备森严，外人是根本进不来的。”
马文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原来这里还有不少保安。
格瑞丝又说道：“马文，你先把这份资料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到点启发。”
马文点点头，拿起文件回到他的办公室。
资料不是原始记录，明显是最近才整理出来的，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的实验。实验非常简单，先测定吸血鬼的实力和控制力，接着用武器重创他，使他进入濒死状态，然后喂食人血让他恢复，最后再测定他的实力和控制力，这就完成了一次实验。
马文把所有的实验数据输入电脑，然后开始分析数据，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在实力方面，吸血鬼的实力越强，每次实验的提高幅度就越小，而实力越弱，提高幅度就越大。在控制力方面，每次实验都会让吸血鬼的控制力降低，而且实验的间隔时间越短，降低幅度越大。这个结果与格瑞丝说的基本吻合。
这下马文陷入了困境，要把吸血鬼的实力大幅提高，就必须进行多次实验，但要保证吸血鬼不会失控，就必须把实验的间隔时间拉得很长。要是这样的话，快速成长项目就失去意义了，维克多肯定也没有这种耐心。即使有效果很好的镇定剂，这个方法也是行不通的，必须要调整实验才行。
马文又把资料看了一遍，希望能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但什么发现也没有。不过毕竟他很喜欢思考，所以还是有了一些想法。
时间还早，马文就去找格瑞丝。
格瑞丝问道：“马文，你有什么看法？这项技术可不可行？”
马文回答道：“如果不调整实验，单纯靠镇定剂的话，我认为这项技术是不可行的，至少大规模使用是不行的。”
格瑞丝叹了口气，显得非常失望。
马文接着说道：“格瑞丝，这项技术真的很不成熟，必须要慎用。要是出了意外引发众怒的话，维克多也会很麻烦的。”
格瑞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这个我也知道，但维克多还是坚持要使用这项技术。除了我们确实差人手外，维克多还想挽回点面子。”
马文问道：“那就是说必须要使用了？”
格瑞丝点点头，又说道：“如果镇定剂真的不行，我们就会建立一套评估标准，尽量降低风险。”
马文犹豫了一下，说道：“但这样的风险还是很大啊。”
格瑞丝点点头，问道：“马文，你有什么想法吗？”
马文回答道：“我觉得可以通过调整实验来解决控制力降低的问题。”
格瑞丝说道：“说说你的思路吧。”
马文说道：“要解决失控的问题，首先要搞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吸血鬼控制力降低。”
格瑞丝有点为难，说道：“这个就复杂了，我们也不清楚。”
马文问道：“对了，这个控制力到底怎么评估的？”
格瑞丝说道：“控制力的评估确实很不准确，方法也一直在变，但肯定是有参考价值的。现在的方法是先让吸血鬼喝够人血，过一段时间再用加了人血增鲜剂的新鲜人血对他进行引诱，然后观察他的反应，这种反应就是评估的指标。”
马文想了想说道：“这种评估方法确实太粗糙了。对了，控制力跟吸血鬼的实力有没有关系？”
格瑞丝说道：“我有点不明白。”
马文解释道：“吸血鬼的实力提高后，他的感官能力也会提高，他面对的诱惑肯定也会增大，他的控制力是不是也应该提高？也就是说，控制力是不是也是吸血鬼成长的一部分？”
格瑞丝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没有研究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也不知道。马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办？”
马文回答道：“这样就麻烦了，通过调整实验恐怕就无法解决问题，只有找到提高控制力的方法才行，但这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办到的。”
格瑞丝想了想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考虑这种情况了。”
马文问道：“但这确实有可能，不考虑怎么行？”
格瑞丝反问道：“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马文回答道：“当然是建议维克多暂时不要大规模使用这种技术了。格瑞丝，维克多应该会听你的吧。”
格瑞丝摇头说道：“维克多已经决定了，我也劝不了他。马文，现在说说另外一种情况。”
马文说道：“这项技术让吸血鬼的控制力降低了，调整实验可能会有效。”
格瑞丝说道：“这也不容易。实验本身就很简单，可调整的地方很少。”
马文想了想问道：“格瑞丝，血族有没有成员是弱智的？”
格瑞丝回答道：“确实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马文回答道：“吸血鬼的控制力除了跟生理有关，是不是还跟心理有关？这种弱智的吸血鬼有什么异常吗？”
格瑞丝回答道：“这种吸血鬼一般都有家庭成员照顾，平时很少见到他们，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人类的心理和生理本来就是相互影响的，吸血鬼肯定也是类似的。”
马文又问道：“吸血鬼怕痛吗？对痛的印象深刻吗？”
格瑞丝回答道：“吸血鬼的感觉很灵敏，当然怕痛了。马文，你可能找对方向了，以前的实验确实没有考虑过要止痛。”
马文随即问道：“为什么？那样岂不是很残忍？”
格瑞丝解释道：“吸血鬼虽然很怕痛，但在血族传统里怕痛怕受伤都是可耻的，而且我们当时认为疼痛也是快速成长的一部分，所以在实验过程中就没有考虑为他们止痛了。”
马文又说道：“这种实验对吸血鬼来说也是很可怕的，肯定会影响他的心理，我们可以尝试为吸血鬼止痛。”
格瑞丝立刻说道：“好，那就这样定了。”
马文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实验？”
格瑞丝说道：“马文，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会叫人准备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马文就回家了。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马文来到格瑞丝的办公室，先跟格瑞丝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问道：“格瑞丝，准备工作怎么样了？”
格瑞丝回答道：“这次运气很好，今晚就开始实验。”
马文很惊讶，血族的效率确实很高，不过他还是没有听懂格瑞丝的话。
格瑞丝又说道：“马文，我们再商量一下实验安排吧。”
马文想了想说道：“格瑞丝，我不了解具体情况，我就不发表意见了，你直接告诉我方案就可以了。”
格瑞丝想了想，问道：“马文，实验地点就在楼下，你想不想去观看实验过程？”
马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去好像不太合适。”
这个实验过程很残忍，很像是吸血鬼在接受惩罚，当然不适合人类观看了。
格瑞丝说道：“血族确实不希望人类看到这种过程，但你是项目参与人员，自然就不一样了。”
马文很高兴，立刻说道：“那我就去看看吧。”
格瑞丝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用跟你讲细节问题了。实验的时候我们准备将吸血鬼完全麻醉，就像人类做手术一样。”
马文疑惑地问道：“那样安全吗？”
格瑞丝回答道：“很安全。这种麻醉剂我们已经用了很久了，不会出问题的。马文，你不是还用过吗？”
马文立刻想了起来，说道：“杜克给我的就是这种麻醉剂啊。对了，麻醉剂跟镇定剂有关系吗？”
格瑞丝回答道：“完全没有关系，镇定剂只是让吸血鬼暂时平静下来，而麻醉剂却可以长时间瘫痪吸血鬼。”
马文想了想问道：“麻醉剂对人类完全无效，很像是专门针对吸血鬼的，你们怎么会开发这种东西？”
格瑞丝回答道：“麻醉剂本来就不是血族开发的，它是人类开发出来对付吸血鬼的，我们只是偶然得到了配方。后来联盟成立了，我们需要对付很多违反联盟章程的吸血鬼，这种麻醉剂自然就派上了用场，因此它就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