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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脑海中总是会蹦出意外不明词汇的事,不适合讲给陌生人听。
“看来有老家伙手尾不干净,想要在赫姆提卡留下后手。”女孩独自嘀咕着,又一次抬头看了眼少年——说起来眼前这个倒霉蛋也是被某个老不死坑了,成为了这场棋局上微不足道的众多棋子之一。
唉……如果能帮他就好了。
可是……在这场超越世人想象的棋局之中,不要说她,就连“她”也没有资格成为高高在上的棋手。
这是神祇与神祇的角力,怪物与怪物的较量。
人类……从来就没有资格成为主角。
就算是,也只是早已被规划好的剧本里的……主角。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由挂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说到底,他们最初的抗争看似声势浩大,可到现在却发现根本不存在任何意义,只是从一个囚笼转移到了另一个囚笼,人类依旧不过是那些存在们的提线木偶。
哪怕是“她”,也无法例外。
“喂,回神啦,回神啦。”少年清朗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出,“真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容易走神的家伙——唔,不过走神还不会忘记吃串烧这点也确实蛮厉害的。”
还真是无知者的幸福呢。
略微偏过头扫了一眼身侧这个有着艾米·尤利塞斯名字的少年,他根本不知道尤利塞斯在这个世界上背负着什么,也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沦为了某个老家伙参与棋局的棋子,还依旧懵懵懂懂生活在如琉璃般易碎的幸福之中,为了微薄且注定破碎的梦想而打拼着。
“现在……”察觉到自己视线在男人身上驻留的时间有些太长,女孩在轻轻咳嗽两声后,不无尴尬的偏开目光,在傍晚那难得热闹的街道上巡视一番,“已经到祭典的现场了……好快啊!”
“不要再耽搁时间了,晚上的赫姆提卡可不太安全。”
年轻的荣光者对上一次拜访黑暗旅者伊格纳缇后所遭受的袭击记忆犹新,尽管短剑暗血所造成的伤势对人类来说很难处理,可妖魔就难说了,要是那个以雾夜为名的杀人鬼养好了伤势,并再度来袭,靠他现在的疲劳之躯,可没把握全身而退——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
“安啦,有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尤莉霸气十足的发出宣言,然而她那娇小柔软的身躯却很难给人安全感,“在赫姆提卡,我可是当之无愧的NO。1。”
她挺了挺那刚刚开始发育的小胸脯。
南波湾……那是什么?地名吗?艾米摸了摸鼻子,有点模糊的印象,应该是下层区某地的代称吧——算了,也没必要接话了。
他决定行动起来。
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向先祖、亦是向神明祷告。
“希望……”应该向那无处不在的伟大存在许下什么愿望呢?和自己有关的完全可以靠自己去努力、去拼搏……果然呢,还是希望……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他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希望尤莉亚能够平安幸福。”
“切,真是老旧的愿望,你这个死妹控。”尤莉吐了吐舌,她似乎比他先一步许完新年的愿景,“不过……倒意外像你的作风。”
“作风,我有什么作风?”艾米有些惊讶,但他忽然有些好奇,眼前的女孩会许下怎样的愿望,“等等——如果只有你知道我的许愿,会不会有点太不公平了?”
“谁叫你那么慢,”尤莉冲他扮了个鬼脸,“不过看在先前烧烤的面子上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嗯,听到之后可不要接受不了喽。”
“我可不认为一个新年愿望有什么无法接受的。”少年回道。
“嘛,人类总是在自寻死路的道路上孜孜不倦的探求着。”女孩笑嘻嘻的说道,然后面色骤然一肃,“这可不是开玩笑哦——我只是希望,这个一切业已注定的无趣世界早日消亡罢了。”
咳咳——
呛了一嘴辣椒的荣光者赶忙拿起水壶灌了一口。
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还真是相当有她风格的愿望……
“怎么样,被吓到了吧。”尤莉坏笑着说道,脸上完全看不出刚刚的严肃,“叫你害我差点呛死,这是一报还一报。”
“……”艾米沉默。
“别板着一张死人脸嘛,”黑发黑眸的女孩踮起脚拍了拍他的面颊,“多笑笑——啊,还有不许笑——我许下的愿望其实是希望你能够在来年中开开心心……”
嗯,开开心心的走完余下的人生。
非常抱歉,我所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
女孩忽然有些忧郁起来。
“抱歉,”突如其然的道歉让她不由一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个熊孩子,是我错怪你了——感谢你的好意,你是个好人,不,是好孩子。”
“呃,好人……”尤莉咀嚼着这个有些微妙的词汇,用相当诡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荣光者,“嘛,不知者无罪,你也是好人,好人先生。”
好人个鬼啊!你全家都是好人哩!
莫名其妙收了张卡后,不知道为什么玩性也淡了不少,女孩点点头:“今天下午也是谢了,我回家去了——”
随后吐了吐舌头,再次扮了个鬼脸:
“可不要做出尾随美少女这种绅士行为哟,好人先生。”
“还有。”
略微的停顿,以及拉长的声音:
“我的名字是嘉苏,嘉苏的嘉,嘉苏的苏——你下次再叫我尤莉我可要生气了哟,嗯,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了涌动的人潮之中。
“嘉苏吗?”低低呢喃着女孩的名字,少年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转身没入人流之中,“还真是一个相当奇妙的人呐。”
这么感慨着,一个先前被忽视的疑问不禁从脑海中冒出。
话说……什么时候尾随少女成了绅士行为?
艾米百思不得其解。
章三十八突如其来的战斗()
情况不对。
归家途中的艾米忽地停下脚下的步伐,谨慎的打量着自家的庭院。
果然……有其它的人来过。
目光在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花草间巡视一周后,年轻的荣光者确定了这一点——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有人来过他的家,而且很有可能不是一次两次,不然庭院内的不会被打扫的这么干净——如果没记错的话,先前这里的花草可是在他与杀人鬼的战斗中被摧残的乱七八糟……
他记得非常清楚,他没雇佣过佣人。
那么,有谁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做这些无用功?
疑惑不仅没有得到解答,反而随着思考的深入越积越多,因此在确定附近再也找不到线索后,他将视线投诸于隔绝室内与庭院的那扇门扉——在那之后,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与……危险。
艾米摸了摸别在腰际的短剑暗血,而后重新迈开步伐。
近了、近了、更近了。
强压下浑浊而灼热的呼吸,年轻的荣光者在插入钥匙后轻轻的转动门把手,于门扉被推开的一瞬间拔剑,凌厉的剑光斩破大气,稍稍晚了一会儿耳畔才传来大气不安的躁动,而在这个时候,少年已将客厅重新审视了一番。
连这里也有生活过的痕迹。
是房子的前一任主人还保有这里的钥匙吗?
如果是雾夜杀人鬼这样的角色,绝对不会留下这种生活气息浓郁的痕迹,不,更可能的应该是,它不会留下任何会引起屋主怀疑的痕迹。
那家伙显然是专业的。
而霸占了他的家的,连业余都称不上,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
但艾米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大意,说不定这些表象只是暗杀者用来麻痹他的陷阱,在情况不明之际盲目下决断,不仅不能对现状有丝毫的改善,还会因决断的疏漏而显露出本不该显露的致命破绽。
所以……要冷静。
冷静的分析问题,冷静的判断形势,冷静的……面对危机。
微微眯起眼,年轻的荣光者轻轻转动门把手,并在第一时间拔出藏匿在腰际的短剑暗血,稍稍慢上一步……眼角的余光才捕捉到近在咫尺的当头一剑——来不及犹豫,也来不及彷徨,即便明知对方来势汹汹,也没有后退的余地,少年只能挺剑向前,毅然决然的迎向那仿佛将天地一分为二的强力斩击。
“铿!”
一方是蓄力已久,而另一方则是仓促以对,结局自是不言而喻。
几乎在金铁交鸣之声传来的同时,艾米持剑的手臂骤然一沉,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啪”的一声紧接着单膝跪倒在地,紧接着以膝盖的落地点为中心,实木地板在猛烈的撞击下赫然出现了一圈圈触目惊心的螺旋状裂纹。
但——
一切还没有结束。
半跪在地的少年咬着牙抬起头,目光越过致使他如此狼狈的十字大剑,看向此剑的主人——多少有些出乎预料,驭使十字大剑的并非预想中的莽汉,而是一名金发碧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冷冽气息的年轻女性。
麻烦……大了。
如果单单只是那凛然的正气或许还有伪造的可能,但当视线触及女剑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血色纹路时,年轻的荣光者便意识到眼前这位欲致他于死地的女剑士很可能不是他的敌人,甚至恰恰相反……她的到来可能与他还多少有那么些许的关系。
“喂……”
艾米尝试与对方进行沟通,可当下的情形却没有留给他沟通的余地——十字大剑上传来的压迫让他不得不鼓动全身的力量进行抗衡,即便想要开口消弭误会,却又总会因此而陷入一口气接不上来的窘境。
“停……停……下。”
即使通过断断续续的声音表达出了基本的语义,但对面的女剑士似乎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图,短剑承受的压迫力不减反增,年轻的荣光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