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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如碗般大小窟窿，于无脸面具人腹部赫然出现。
与之前源力棍戳出窟窿不同的是。
这一窟窿不仅直径更长，而且是穿透性伤口。
轻松可以顺着一侧窟窿，看到另一侧清晰景象。
“感谢，我要感谢父母、兄弟、朋友，一切曾给过我帮助的人。”
“尤其要感谢某只大猩猩教员，若无其惨无人道的刻薄教导，在梦境中，我肯定无法坚持到现在。”
“不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可能在最适当时机，一击得手。”
“同时更要感谢工作室老板，也就是女神大人。”
“若没有她提前供给的剑符，这超级一击，也根本不可能出现。”
“哈哈。”
“碗大的口，不死也得掉大半条命吧！”
叉腰。
秦古尽管脸色发白，却是满眼兴奋。
得瑟不已，迫不及待主动发布胜利感言。
为数不多在平行星亲身近距离接触者，被他一网打尽。
得瑟不过三秒！
秦古石化。
眼珠定格。
表情定格。
甚至连动作也完全定格。
无脸面具人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腹部窟窿。
接着重新站直。
若无其事，右手握紧刚刚入手金属斧，挥动。
金属斧在半空挥得虎虎生风。
腹部窟窿，貌似半点也不影响他任何行动。
最重要的是，如此明显且巨大窟窿，其内虽说溢出了一些黑色如气团般结晶。
但数量很少。
少到如同只是拿刀子，在皮肤表面切破一条不深不浅伤口般。
哒！哒！哒！
热身活动完毕，无脸面具人手持金属斧，生龙活虎，再度向秦古狂冲而至。
“等等，怎么不按剧本出演？”
“难道是剧本拿错了？”
“还是说，此剧本有毒？”
“不对，不对，完全与教员们教导的东西南辕北辙。”
“说好的，一旦给污染者于梦境中造成巨大创伤，他会如正常人在现实中一样，实力大损，更重者，甚至有可能直接死亡。”
“碗大窟窿，还不算巨大创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天，别玩我，我只是一个孩子。”
转身狂奔。
秦古双手胡乱挥舞。
以哽咽声音，悲伤地大声抱怨。
尽管接连使用源符，并因此被抽去大量源力。
可在危险关头，秦古所暴发出的超级逃跑实力，仍旧无比耀眼。
不管身后追击无脸面具人，如何提升速度。
这一次，秦古始终保持与他相隔三米远，一圈又一圈，在宽敞大厅梦境里如溜狗般绕跑。
同一时间段。
徐李两家人，在梦境中虚影显示，真正还能站起者已少之又少。
大部分人被放倒地面。
无力站起。
昏迷者众多，虚弱呻吟者也不少。
鲜血早已将地面染红。
徐长生一刀，将李芸哥哥，也是其亲叔叔放倒。
锋利小刀，在其胸膛处，留下一个深深切口。
“儿子，你真棒！”
“太出色了。”
“妈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出色。”
“徐李两家人联合起来，都不是你一人对手。”
“你不愧是妈最爱的儿子。”
站于无比惨烈杀戮现场，李芸满眼疯狂。
对地面伤者，她连一眼都没奉上。
视线一直狂热集中于徐长生身上，当眼睁睁看到，自个兄长被其一刀刺伤倒地后，不仅没有一丝慌乱或喝斥。
相反，她笑容灿烂，兴奋至极，大声夸奖徐长生。
四周，尽管还有三四个勉强可以站起者。
但他们却再也不敢上前，只是远远躲于厅内各角落，警惕且充满恐惧地注视徐长生。
面对李芸的突然发声。
眼神焕散，只剩下残酷、冰冷与疯狂的徐长生。
突兀一顿。
脑袋一偏。
接着转动十五度，冲李芸一步一步缓缓走去。
看着满身是血的徐长生，李芸满眼骄傲，向他毫不犹豫伸开双臂。
靠近。
徐长生缓缓投入李芸怀抱。
这一刻，他显得无比温顺。
李芸笑了。
“可惜从头到尾，我都不是你最爱的儿子啊！”
拉长声线，徐长生冰冷而呆板的话语，一字一顿，从其沾满他人鲜血的牙缝里，以极低音量，低沉传出。
李芸脸庞上笑容一僵。
接着，满眼浮现浓郁不可置信。
嗖！
刹那之间，秦古乱入。
银白源力混方向悄然一转。
沉闷刺入声，再度传出。
抽棍。
秦古一脚踢向僵硬徐长生。
徐长生重重倒地。
腰间，一个窟窿赫然出现，一股浓郁黑色细微结晶组成的气团，快速从窟窿中向外喷出。
这一击，很深。
就连源力棍，也有一指长部位，被一并送入。
当徐长生倒地时，诡异另一幕同时现形。
李芸腹部，一个深深刀口，正以疯狂速度，向外涌出入泉般鲜血。
毫无疑问。
刚才看似母慈子孝，拥抱的一幕。
实则暗流汹涌。
在一抱之间，徐长生根本没有一丝犹豫，甚至连停顿都无，直接将手中裁纸刀，狠狠送出了李芸腹部。
（本章完）
第53章 自编自导自演（）
“你疯了吗？”
两道一模一样，甚至一字不差的质问声。
分别从李芸与徐长生嘴里传出。
显然，李芸质问对象是徐长生。
因为她并不在梦境中，也根本不可能看到秦古存在。
而徐长生质问对象，却绝对是秦古。
他如兽般凶残的眼，一眨不眨，直愣愣看向秦古。
“差不多。”
秦古一笑，给出一个似是而非回应。
脑袋一低。
躲过身后无脸面具人，向他脑袋劈至一斧。
顺势向前一跃。
双手同时握紧银白源力棍。
棍身一转。
棍头笔直对准地面。
一抹寒光划至。
秦古左手一松，旋即，径直朝寒光泛起处抓去。
一把，徒手抓住寒光凛冽裁纸刀。
少量灰白结晶，从指缝间向外溢出。
同一时刻，右手源力棍一头，已深深刺入徐长生腹部。
大半没入。
如烟般黑色源力细微结晶，疯狂从中空棍身的另一头，向外喷涌。
卧身，秦古转动九十度。
金属斧劈至。
正好劈在刚才秦古所趴位置。
停滞。
并未真正劈下，在距离徐长生腹部还有三寸远时，斧子硬生生停顿。
哈哈哈哈……
一连串张扬笑声，从秦古嘴里发出。
他并未立刻站起。
笑声中不仅有张扬，更有淡淡嘲讽与戏谑。
一切似乎都已定格。
不。
定格的只有无脸面具人，以及徐长生。
在笑声中，秦古缓缓站起。
右手一抽。
噗！
更大量黑色源力细微结晶，从徐长生腹部、腰际窟窿里往外冒。
躺在地面，徐长生焕散眼神逐渐重聚。
一眨不眨。
死死盯着秦古。
“你已发现了？”
片刻后，他吃力地莫名发问。
喘了几口气，秦古低头，居高临下看着他，玩味同样反问。
“自编自导自演？”
“感觉如何？”
“是不是有一种自个就是上帝，其他人都是傻瓜般得意感？”
任由伤口里黑源力不断涌出。
徐长生诡异笑了笑。
并未企图治疗伤口。
也未正面回应秦古问题。
只是执着追问：“到底，你是在何时，何处，发现真相的？”
嘴角一勾，秦古得意道：“何时？何处？没那么夸张，其实到处都是漏洞，只不过身处其中的你，无所察觉而已。”
没有回答。
但一抹浓浓怀疑与不屑，无声于徐长生脸上浮现。
秦古眼珠一瞪。
愤怒涌现。
一声冷笑后开口。
“其实这一梦境中，有很多东西，都不正常。”
“最大败笔。”
“就是它！”
上前一步，将定格于原地，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的无脸面具人，已破损面具随手摘下。
一张金属质地的脸。
暴露于空气中。
“是它？”
“那就不奇怪了。”
“确实，它是整个计划里，最有可能露出的破绽。”
“毕竟一旦面具被摘下，很多东西都掩盖不住。”
“可惜我没有一个朋友，一个可以真心信任的朋友，否则这一破绽，绝不可能出现。”
徐长生低垂眼皮。
带着一丝无奈，遗憾喃喃。
摇头。
秦古淡淡讥讽。
“不，不，不，它只是一处破绽。”
“而且不算太强破绽。”
“虽然当时，我切掉了一小截面具，其面具下，明显金属质地下巴，让我多了几分怀疑，但直到那时，也并未因此，让我将真正怀疑目标彻底锁定你。”
“毕竟徐李两家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于暗中操控它。”
“可惜很快，我就以实际行动，将这一可能完全否决。”
“冷眼旁观，我在你梦中狼狈逃窜，是不是很愉快？”
“不过，正因这样看似狼狈地逃窜，却让我可以拥有光明正大机会，充分验证每一个，出现在此梦境中人员虚实。”
“不管是踩，撞，推，拉，以任意方式，反正我是将每一人都检验了一遍。”
“他们都是虚影状态。”
“根本不可能成为，隐藏于人群中，操控此迷梦的污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