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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厢不过一分钟发生的事情;那两个采扬的保镖也飞跑着,赶了过来……当然了,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大群双瞳挣叫噬血的“行尸”。
“赶紧先进来,别再等了!”萧靖,在楼梯下方冲着我大呼小叫,急得面红耳赤。
“好!”
我,也瞧得出这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口,当务之急是马上撤离到安全地带;然后,把安全通道的门锁死,才能争取时间躲避他们的进攻。我,刚一头扎进来,其中一个保镖,浑身是血地紧跟着我,也闪进了门内。
“还有一个呢?他,在哪儿?”我,冲着刚跑进来的保镖,心急如焚地问道。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平安地走出去。
这个男人,气息不稳地喘着粗气,说道:“他在后面,马上就能进来。”
话音刚落,我们拽着的门把手,兀地一紧——门,被人用外力拉开了一条缝隙:能够清楚地看到一个保镖,沾满鲜血的手,在奋力地拉着门扉,想要挤进来。
我们,心头皆是不由一喜:才使力推开门,想助他进入——忽见,身体已经挤进来大半的男人,让身后数双有力的大手,如从地狱伸出来的魔爪,生拉硬拽地扯了出去……接着,那一大群失控的“魔鬼”,如同狼群逮到了落了单的羔羊一般,如饥似渴地扑了上去!
男人,发出划破夜空的几声痛叫,分外凄厉,悲惨——我,守在门口,隔着门缝,眦目欲裂地亲见他,被生生扭断了脖子!哪怕是这个人,已没了呼吸,眼白翻着;那些人,还在残忍地撕扯着尸体的四肢,像是在撕烂一个放在麦田里的稻草人。
来自死亡的震撼,太过逼真,太过强烈;强烈到,血淋淋残酷的一幕,将自己的意识惊骇到麻木,痴傻的程度。
在我,傻傻不知反应的时候,身边的那个保镖快速地关上了入口的大门,并且死死扣上了门锁。
震颤鼓膜的关门声,敲醒了我的大脑。
我,愣了一愣,看到保镖那个五尺多高的铁汉子,面色青白,汗水与血水糊了一脸;正用惊魂甫定之后,极为不安的眼神,在盯着我……楼梯之下,萧靖拉起显然没受什么大伤的大伯站在那里,神情复杂地也在看着我的脸。
这一刻,萧靖很安静,没有训我,也没有责怪我的走神与痴愣。
大伯,面上挂着一缕奇诡的微笑,神秘莫测地扫视着我的面庞。细微的表情之中,我捕捉不到一点点关于他真实内心的蛛丝马迹。
倒是身侧的保镖,最先冷静了下来,稳住了精神,对我开口说道:“杜小姐,我们快走吧?那些人,很快会想到从另一条路,迂回来堵截我们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是认同他的说法的。
萧靖,轻叹了一声:“我说,你也别瞎想了。咱们要是快点离开这儿,没准儿你大伯还有的救!”
他说着,有意扽了扽捆住大伯的简易绳索:高定西装,拿来当绳子用,也是没谁了。他说得没错,我们还有比这更大的麻烦在后面呢!没有功夫为死者哀悼,也没有精神琢磨生死的玄机;最要紧的,是活下来的人,该怎么办!
古时的君王,常有“卿不死,孤不安”的心态。这个时候,我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想法:或许只有死去的人,才是最安全,最无惧的。
因为,面对“死亡”所产生的恐惧,远比“死亡”本身要可怕得多。
逃生之路,未过一半,先折了一人。这是,人生常态,无法避免;没有谁,有信心,有运气陪你走到最后,我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剩下的人,无论前路怎样曲折,渺茫,也得重整旗鼓,振奋精神,坚持下去。
于是,我们三个还算完好的“人”,再带着一个半人半疯的大伯,顺着安全通道,继续往楼下撤退。
现在的形势是,我们已经被团团围困在酒店之中:四下追兵,前途未卜。
这座高档酒店内,四处潜伏,游走着凶残暴戾,没有意识的“行尸”。而且,他们神出鬼没,力大无穷,又有了协同作战的能力。与之相比,我们无论从人数,还是从武力值都不能于之匹敌。原地等待救援,无疑是上上之策;最佳的藏身之所,要数那间采扬费尽心思打造的高科技专属包房,不可了。
心怀忐忑,步步为营地往楼下走,一路小心翼翼,前顾后盼;总算是顺利地退到了十八层。
到了采扬的包房门口,出入房间的电子扫描仪又难住了我们。很显然的,这间房不是用传统意义上的钥匙来开启的,我们几个人又没有房卡;一道门,把我们隔在外面,进不去,走不了,是进退两难。
萧靖,急脾气一来,瞅着那个保镖一个劲儿地想发火:“你跟着你们老板身边那么久,连门锁的密码也不知道吗?”
保镖,眼光黯淡地一垂首,闷声说道:“这个房间,就没看到杜总用密码开过门……他,是用电子扫描仪扫识别码的。”
我,拉了拉萧靖的手臂,劝他收敛一下性子。既然这是采扬的专属套房,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开门的密码呢?肯定,是要多一些加密处理的。我们,想了很多的可能性,就是没想起来有可能进不去这间高端的屋子里去。
几人立在门外,正想着下一步的计划。倒是,萧靖,忽然两眼放光地看着我,笑逐颜开的面目表情,生动到我以为自己身上长出了黄金。
“你,怎么啦?……”我,心有怯怯地问道。
萧靖,笑道:“我忽然想到,你弟弟那么疼你,连给你戴块表都是会放电的。也许,你的身份识别码就可以打开这扇门啊!”
“……啊?!”
说是语出惊人,我也不大有信心这个设定。但是,事情已经到了不能再坏的程度,这个设想尝试一次也未尝不可。
我,伸出胳膊,将腕口的身份识别码,对着门上的电子扫描仪一照——只听“啪”地一声清响:门,应声而开了。
作者身体刚好一点,就得加班的命啊!今天在办公室加班,为了读者偷闲更文,谢谢你们等待!我一定会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做到两日一更。鞠躬!
本章完
第64章 诡道变(四)()
可以说是不显山,不露水,毫无特色的一声清响,却如同敲开了通往外面鲜活世界大门的希望之音——不止是我,在场的另外几个人,也都有一瞬之间的怔忡……我的心里,也不知是怎么个复杂的滋味,又惊又喜又感慨;一时之间,竟也有些百感交杂。
扭过头,看向萧靖:他,眨着一双笑眯眯的黑瞳,得意洋洋地望着我,摆出一副“我就说吧,是这样的。还不是让我猜中了的”得瑟表情。
是啊,这个萧靖,古灵精怪的,倒是很有些小聪明。他每每心血来潮抖个小机灵,总是万试万灵,颇有意外收获。就拿方才的事儿来说,若不是他想到我的身份识别码有可能打开这间森严壁垒的大屋;恐怕我们还得如丧家之犬,到处东逃西窜呢。
我,浅浅吐出一口郁结于胸的闷气,自是很明智地没有对萧靖说些夸奖的长篇大论;要不然,这家伙肯定得意忘形,给他插给尾巴非得牛上天了不可。
推开门,我带头一脚先迈进了门——耳后,风声一动:身侧,扑通一声——看时,竟是萧靖一掌劈晕了大伯,顺势将人先扔进了门里。
大伯,略显单薄的身体;轻飘飘地倒伏在地。
我们,很快一前一后进了房间,萧靖机警地将门锁又扣了一道暗锁。
“你,在干什么?”我,满面疑惑地对着他,口气不自觉地带上了质问的色彩。这时我的脸色一定是很不好看的,虽然我也想到了他一定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
萧靖,相比之下比我大方很多了,活动双手的同时,斜瞥了我一眼:“这可不能怪我啊……你大伯一看到门开了,咱们要进去,马上张开嘴就要喊——我总不能,眼看着他一个人作妖,把我们大家都害了吧?!”
扪心自问:一意孤行地将大伯硬带在身边,本来便是一个潜在的,无法回避的安全隐患。并且,以他目前的精神状态,随时有可能把我们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只不过,是我太固执,为了一己之私,不愿大伯同那群疯狂的“行尸”一样,迷走在癫狂与痴傻的边缘;甚至有一天也许会死于非命。这才,一味地选择了冒险,妄图给大伯恢复神智的渺茫希望。
但,其实,对于非亲非故的萧靖而言,谈不上任何公平可言。
我,为了我的放不下,甘愿以身犯险,那是我自己的事,旁人无话可说。可,把萧靖一并硬生生地拉进来,却很说不过去;说的严重一些,有点偏于自私的行为了。
那是,缘于我对萧靖这个人的通透了解且无孔不入。我心里清楚: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听我的,会站在我这一边。
这,不单单是来自杜采扬挥金如土,保我平安的自信;而是我很笃定,世上除了大哥和弟弟,萧靖会是无条件对我好的又一个人。我对他的信心,来的莫名而坚定,中间没有掺杂一丝的犹疑。好像是前生有过无数次的交集,今生宿缘难了。对着他,内心是静沉而安定的,无比的亲切,无比的笃信。
我视他,如亲人。剥开这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的外衣之下,尚有着除了好感之外的别样的情思。
说白了,有时我也不能表达得很明白。
我,想了半天,抿了抿干裂的唇页,酝酿了比较恰当的说辞,这才开口:“你下手能不能有点分寸?……我大伯毕竟年纪大了,不是年轻人,不一定能吃得住你那把力气!”
萧靖,眼皮一翻,拍着额头,大受委屈的模样:“我说,我是要把打昏,又不是给他做松骨按摩,还要事先征求一下力道如何啊?……”
“你可真是嘴上不吃亏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