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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们手上一水精良的武器装备,个个身强体壮,训练有素的样子;我猜,不可能是普通的职业杀手了。倒是,更像一群出没于各个动乱国家的非法“雇佣兵”。
我,不禁感到纳闷儿:这些要价不菲的“亡命徒”,怎么会突降到这里的?谁有那么大的财势和背景,可以请得起他们来动手?就为了杀我,那岂不是杀鸡用了宰牛的刀嘛?!看来,这背后的事儿远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
事情,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趣了。
我,不甘心只是被动地躲藏挨打。握住自己手中的防身小枪,也懂得在防御的同时,选择时机地进行反击。
本姑娘,虽不愿轻易使用暴力;但,你要是苦苦相逼,非想要了我的命;我也不等干看着。
庭中的紫藤,花圃里的月季,随着子……弹的四处乱飞,破坏性极强;飞溅了一地的残红。花钿委地,碾碎香尘;漫天花雨之中,墨云飞渡,残阳如血,勾勒出一个诡异,而又妖冶、恐怖的时空景象。
我,不相信:自己,还在人间。
尽日问花花不语,为谁零落为谁开?
花逐风尘,零落成泥;埋葬的,又何止只是一座杜家老宅呢?
萧靖,累得气喘如牛:脸上的汗水,冲掉了一部分的血渍;可算是展露出一些原有的清俊眉眼来。
他,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说道:“这群杀手,会不会也是假的啊?一会儿,不用我们理他,就会消失了?……。我们,还能从这个老宅子里,跑出去吗?!”
我,将身体,藏在影壁墙的后面,听着耳畔络绎不绝的枪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跑不跑的出去,那得看天意了……。但,现在,咱俩还不能死。谁知道,这一闭上眼睛,是真的死了,还是假的死了呀。”
一句话未等说完,一粒子……弹打在影壁上,又生生蹦出一个弹坑出来;就在眼前炸裂了。
我,吓得抖了个激灵——这是:分分钟,都可能与“死神”约会的节奏啊。
给萧靖,递过一个提示的眼神:弯下腰,边开枪还击,边往外面撤退。
眼看着,接近大门了——乌泱泱的那群“神秘人”,也浩浩荡地追了上来……以他们的先进装备,职业素养,身手了得;我和萧靖,可没法有逃出生天的盲目乐观。
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排。
我倒要看看:命运,要将我推向何方?!
这两章都在描述主角们的奇遇,作者想着,以后的遭遇可能会更怪一些呢。
本章完
第103章 第一〇三章 幻域(四)()
自由的人,最少想到死。他的智慧,不是关于死的默念;而是对于生的沉思。
以前,我未曾把“死”当作一回事儿。我觉得:我可能早已将“死亡”看成了一种必然的归宿,不需大惊小怪。人活百年,终有一死;说来,也是早一天,迟一天的问题。
直到,我遇到了萧靖,我喜欢上了萧靖。由他,而推及到了去体味采扬和大哥的良苦用心,这才打算,好好地生活下去。
坦白讲:我这一生对于“死亡”的认知与思考,都不及这几个月的经历,来得深刻透彻。几乎是每一天,我都在直面死亡,近距离地接触死亡,与死亡为伍。
不管身后,“死亡”是怎样地发出猖狂的狞笑,步步惊心;我,只顾着发挥自己求生的本能,任由萧靖死攥着我的手,拼了命地往外面跑。
枪林弹雨,危机四伏之间:追命的弹丸,在耳畔呼啸而过——稍有不慎,就可能要了我们的小命!我,除了能祈祷老天爷的照拂之外,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撒开了腿,没命的狂奔了。虽则,看上去不免有些弃甲曳兵,鼠窜狼奔的狼狈;效果,倒是奏效的。
径直奔到大门口:萧靖,先一步窜过去,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拽那扇深深扣住的木门。
我,回头看去,紧迫逼近的,那些杀气腾腾的“蒙面人”;心里头,油然急得火冒三丈!
再一转头——忽而发现:大门,从外面,让人用双手大力地推开了!
有一个人,一身利落的黑色束身装,单手握着一支枪;另一只手,顺势一带——把萧靖,先扯出了门外。
然后,她冲着奔跑过来的我,大喊了一声:“小若,快!!”
我,来不及震惊,也来不及错愕;伸出手臂,借着她的力量,身体猛劲地往前冲——人,跌跌撞撞地跨出了高高的门槛。
“咣当!嗡……。”
厚重的大门,关上的刹那:枪声,停止了……。沸腾的人声,也跟着消失了……好像,仅是一扇门,就隔阻了完全不同的两个时空和世界。先前,所遇的咄咄怪事,种种疯狂,杀伐,全是不存在的;不过,是我们短暂的南柯一梦。
回首,再望——高大的建筑,依旧碧瓦朱甍,雄峻巍峨。杜家老宅,笼罩在黄昏斜阳里,宁静而又神秘。
天边:滚滚黑云散尽,晚霞西映:脉脉余晖,澹澹光影;最是一天当中,最好的风景。
远处,青山如黛,飞鸟归巢;恍然未觉之间,我们,又一次回到了人间。
行云去后遥山暝,已放笙歌池院静。
再见了,老宅。再见,我可能今生不会再回的“家”。
我,长吁出一口气,按着胸口:仍然可以感受得到,胸腔里心脏剧烈的跳动。
“你,为什么要回到这里来?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在‘安全区’里稳稳当当地呆着不行吗?……。再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儿,也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呀!……。”
一句句诘问,透着由浅至深的薄怒,气愤与担忧;敲击着心房……。能这样出言教训你的人,肯定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关心,对你是毫无保留的爱护。
我,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满面通红;板着一张冷脸的女人——内心里,却觉得被骂的甭提有多舒服,多么开心了。
她,是丁诚贞。我,找了很久,也惦记了很久的那个丁诚贞。
算我的心诚吧,她没有事,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
“你没事,那太好了!”我,不计较她摆着一张,没啥温度的冰脸,很没眼色地对着她笑了。
生死之后,尚有机缘陌路相遇;先不谈是何种境况,重逢足以让人欣喜若狂。
丁诚贞,原来细腻,精致的面孔上,多了几道浅浅的伤痕。大概是受伤之后,修养了一段日子,愈合得已经差不多了。她的手腕,套着护腕,像是有伤未癒。
略微回想了一下,便忆起她当日遭“行尸”强行拉扯,扔出车外的画面,想必那时已断了手。一想到,她所经历过的漫长又折磨人的治疗过程;自己的身体,好似也随着隐隐作痛。
我,做出这种主动求放过,“死皮赖脸”的姿态;令丁诚贞也不太好意思,再对我甩脸子了。
小心地观察着她:轻轻叹了口气……。这才,将冷硬而又严厉的表情,逐渐和缓了下来。
“你呀……。”丁诚贞,状似无语地摇了摇头,好似她眼里的我,是个问题儿童似的。
她抬起手:手指若雨丝,若柳枝,若蝶翼;轻轻柔柔地抚过我的面颊……。凝视的眼眸里:离愁牵念两相乱。
我,清浅地一笑,说道:“我,找了你很久,都没有找到你,别提心里多急了!当时,还开着车,不管不顾地又冲了回去,里里外外找了好几个来回。怎么,也找不到你……。后来,你不在,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我差点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见到你了!幸好,幸好,你没事,又能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说着,说着,回想起自她受伤失踪后,水深火热人间地狱,两重天一般的际遇:不自觉地,有点自怜自艾……。眼圈儿,也酸得红了。
诚贞,弯起嘴角,带着一丝难掩苦涩:“我,还算好,捡回了一条命。其实,我也很记挂你,只不过我受了很重的伤,根本没有能力去找你。有那么一段时间,身不由己。不然,也不会白白让你为我担忧了那么久。”
只要是看见人平安归来了,当然不必介意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枝节。
我说:“没有关系,看见你没事,我比什么都高兴!你,那天到底去了哪里啊?是谁把你给救了?我,那个时候,也没隔了太长的时间啊,怎么就找不到你了呢?!”
我的大脑,赶上一本厚厚的《十万个为什么了》。虽然也觉得有些太婆妈了,但仍是压不下好奇心,恨不得把丁诚贞抓过来,说上个几天几夜;把那些困扰我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未解之谜,都弄个一清二楚。
丁诚贞,淡然一笑,似乎有点不愿深谈这件事。她只是,避重就轻地说道:“我,也是稀里糊涂地让人救了,送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这一个多月,都在养伤。”
“噢?……”萧靖,在一旁听了这么久,用纸巾大致擦净了脸上的血污,不解地开口问道:“那,丁小姐,是在哪里养的伤啊?”
发声,模糊不清;但上扬的尾音儿,我听的出来,他对丁诚贞所说的话,抱有怀疑的态度。
诚贞,爱搭不理地扫了一眼萧靖:满目的不屑。她,微微一勾唇角,回道:“就目前而言,最安全的地方在哪里,你还用问我吗?你能活到现在,不就是因为躲在那里嘛……。”说着,她轻慢地一哼,转回头,对我语带温柔地说道:“小若,我最不放心你。你,太容易相信别人。可这世上人,千人千面,一张脸有几张皮,不是你能想象的。站在你身边的,究竟是鬼是人,你未必看得明白……。”
诚然,她指桑骂槐说的是萧靖。她,不喜欢萧靖,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可,像今天这样,不仅仅是带着厌恶的情绪;甚至还夹着几分憎恨的意味,就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她,没有明说,但意思是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