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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窃俣啻槐度斯矗捕嫉迷嵩谡舛6夷驴挥惺褂贸杀靖汀⒁菀住⒏蔚牡乩祝怯昧薱4炸药,这是想把整座坟都给炸起来呀!
史大壮小心翼翼地把面团掀起来,拿出压在底下的雷管。只要移开雷管就安全了,这种炸药,没有雷管引爆,你就是拿枪打它也不会爆的。
又检查了一遍周围,确认没有别的危险了,史大壮才移开石头,拿出那张纸。
纸上写着一行潦草但不失章法的字迹,看得出写字的人练过书法,但写得很仓促:
“到现在你还没死,看样子我哥哥死在你手里也不冤。想抓我的话,来南沟河吧,迟了我就过境了。”
史大壮正琢磨着穆卡留下这张纸条的用意,究竟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还是挖个坑等他跳呢?
就在这时候,侉子坝方向有亮光闪了一下,接着是一声炸雷般的巨响,轰一下把山林里夜间沉睡的动物都惊了起来。
史大壮大叫不好,冲向侉子坝。
老恩昆家的大院门已经塌了,砖瓦木屑飞得到处都是。孟岩和两个协警就躺在大门外五六米远的地方,从现场看,应该是有人在门上布置了陷阱,开门的时候发生了爆炸。
史大壮一把抓起孟岩,扶在怀里,大吼:“孟岩!醒醒!孟岩!”
孟岩艰难地从满脸的血污中睁开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有气无力地说:“一辈子抓蛇,这次被蛇咬了咳噗”他一口血喷出来,“我这条命是捡来的,今天还还给兄弟们”
他带血的嘴角最后挤出一丝笑容,然后浑身一松,脑袋垂了下去。
史大壮把孟岩轻轻放回到地上,又去检查了一下另外两个协警,发现都已经死了。
大门的里面也躺着一具尸体,是恩昆的儿子勒毛。
老恩昆拄着拐杖,佝偻着背,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子中央,苍老的脸上的表情凝固着,就像一尊被风雨侵蚀了几十年的雕像。
青木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星光洒满了洞外的山野,到处都迷迷蒙蒙的。
他抬头仔细看了看天和远处的山影,确定已经不是在梦里了,才松了口气,倚在石壁上,掏出烟点上。
虽然在洞里的时候香烟受了一点潮,但找了找还是有几根能抽的,幸亏火柴没有浸水。
温辣的烟雾吸进喉咙,流过每一根支气管,充满了整个肺部,又从鼻孔里喷出来,这让他找回了一点现实的真实,比遥远的星空更真实。
通常判断是否在梦里,我们只要看远处的景物,是真实的存在,还是像壁纸一样贴在那里就行了。一个人的梦境随着精神力而扩展,不可能扩大到无限大,所谓星空,那只不过是梦中通过记忆制造的一个二维画面。没有人能在梦里制造一个三维的接近真实的星空,因为你的精神力无法到达那么遥远的地方。
但是青木刚刚经历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群体梦境。那个溶洞里面不但非常庞大,而且无比真实。
当许多人的精神力叠加在一起,会变得非常强大,由此而形成的群体梦自然也庞大无比。理论上来说,如果全人类都做同一个梦,是可以创造一个接近真实的宇宙梦境的。
其实,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们不是在做梦呢?
我们看到的天空也只不过是一幅挂在上面的画而已。人类对宇宙的探索,似乎越来越深,但随着人口的增长,难道不是因为精神力的增加而使得梦境宇宙的深度增加了吗?
然而,这个问题对人类社会来说毫无意义。表面上看,除了神经病,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想,而本质上来说,是因为大家都处于同样的境遇里,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那就没有必要关心了。
所谓民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做梦,和大家都处于现实,有什么区别呢?
只有当你发现有人能醒,而自己只能永远做梦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不公平,你才会强烈地想要醒来。
青木扔下烟蒂,准备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然而,那条铺满腐叶的散发着臭味的山沟不见了,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
青木一直知道山洞里的那个大梦空间是延伸到洞外的,但没想到延伸得这么远。也就是说,从小木楼后门出来以后,拐过那面山壁,就已经开始进入了这个梦境的边缘。当看到那条山沟的时候,梦就开始了。那里的腐叶和沟底的腐烂的臭味都具有催眠的作用,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并不会让人觉得不妥。
整个梦境的设计非常巧妙。从洞外的腐叶沟到洞内的地下河,最初的造梦者不但拥有强大的精神力,而且还精通山川地理和风水堪舆,对地气环境的利用发挥到了极致。
这个叫北野真武的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人呢?他和那个神秘的时间沙漏符号又有什么关系?
青木的脑子里又乱了起来,就像沉寂的死湖里忽然坠落了一块陨石,波浪一层一层地荡开来,但湖底却因湖水变混而愈加看不清楚了。
第133章 我是你管不着的人(第四更,求订阅)()
南沟河是中缅边境线天然的界河。河两岸山峦起伏,雨林密布,河弯滩险,水流湍急,只有少数的平缓之地。那里停靠着许多无人的竹筏,经常有人在两岸来回做点小买卖,因为都是附近的农人,边防哨所的值勤人员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朝霞将水面映照得通红。
一架直升机从远处飞来,沿着河岸飞向东面,过一会儿又折返向西而去,惊起许多林鸟。
河北岸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察,带着警犬在林间搜索。
史大壮看着眼前宽阔的河水,耳机里不断传来搜山队伍的汇报,他的眉头锁得越来越深。
凭着当侦察兵时练就的本领,从侉子坝后山一路追着穆卡的踪迹。后半夜的时候,其他各路支援的队伍赶了上来。一路发生了几次激烈的交战,击毙了几个悍匪,却始终没能截住穆卡。
彭家虎所乘坐的直升机一直在南沟河岸边梭巡,封锁过河的道路。由于武装直升机的出现,一度让对岸哨所大为紧张,得知北岸是在抓捕毒贩,那个缅兵才放松地回了自己的木屋睡觉去了。
天亮的时候,彭家虎从直升机上下来,找到史大壮大声抱怨:“这个穆卡到底是他娘的什么人,会飞天遁地不成?”
这时候对讲耳机里传来声音:“史队,这边岭沟的崖壁底下发现一个小洞,洞里有氧气瓶和潜水衣。”
史大壮连忙问:“有多少套?有没有新脚印?”
“有,警犬也嗅到了气味,应该已经有人从这里下水了。这个洞好像可以通向其它地方,他们可能是从山洞里过来的。”
史大壮心里一沉:“你们多几个人,带着警犬进洞,看看通到哪里。”然后转头对彭家虎说,“穆卡可能已经到对岸了。”
彭家虎骂娘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到有人指着对岸喊:“史队,彭队,你们快看!”
史大壮转头顺着说话那个警察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静谧的南沟河对岸有两个人正沿着岸边走向哨站。走在前面的一身白衣,走起路来的样子洒脱而文雅,就像来旅游的大学老师。后面跟着一个大个子男人,肩上还扛着一个小孩。
因为隔得太远,彭家虎认不出那个小孩是不是虞美人,他看向史大壮求证,只见史大壮一拳捶在旁边的车身上,眼睛里快要迸出血来。
彭家虎大叫:“狙击手!狙击手呢?”
耳机里传来特警队长的回应:“对不起,彭队长,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我们不能向对岸开火!”
“艹他妈的!”彭家虎也知道特警队长说的是对的,但忍不住骂人,然后大步走向河滩,“老子游过去抓人总可以吧?”
史大壮一把揪住他:“老虎!你是个警察!”
彭家虎甩开史大壮的手:“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把美人带走?!”
这时候,他们的耳机里忽然传来严局长的声音:“我是严明,保持克制,千万不能越境!也不能向对岸发射一颗子弹!我已经带了谈判专家过来,马上就到。”
一架直升机穿过北方的山谷在他们前面的平地停了下来。严局长从直升机上下来,疾步走到岸边,对史大壮和彭家虎说:“我已经向省厅汇报了情况,上面正在知会缅方政府,请求他们协助抓人。”
“协助个屁!”彭家虎愤怒地说,“缅越那个娘蛋政府要是给力,麻粟坝的大烟早绝了!”
严局长不悦地说:“老虎!你这个臭脾气再不改,早晚要出事!”
他又对跟在他身边来的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人说,“朝对岸喊话,拖住他们。”
谈判专家拿着扩音器站在岸边用缅越语叽里呱啦地喊了一通。
哨所小木屋里的士兵探出头来看了看,然后也拿了个喇叭出来准备回应。没想到穆卡走到哨所旁边,和那个士兵说了点什么,然后士兵就把喇叭给了穆卡。
穆卡对着喇叭用普通话喊道:“史大壮在不在?没死的话站出来说话!不在的话我就走了。”
谈判专家还想说什么,穆卡已经转身准备离去。
史大壮冲上去一把夺过喇叭:“穆卡!我是史大壮!”
穆卡笑着回过头来,拿起喇叭说:“你很厉害!我哥哥死在你手里真不冤!如果我这次没有精心准备,打你个措手不及,结果还真是不好说。”
史大壮说:“你不就是想报仇吗?有种冲我来!抓一个小孩子算什么?”
“报仇还讲究什么道义吗?我可不像你们这些伪君子,杀完人还满口仁义道德!”穆卡不屑地说,“我哥哥死在你手里,但祸根是虞刚!没有虞刚的话,你要想杀我哥也没那么容易。我就是抓了虞刚的女儿怎么啦?”
他说着一把揪住虞美人的头发,“我不但抓了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