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停机库里面那架阿帕奇还安静地停在那里,除了机炮和轮子被拆了,别的看起来都很新,就像刚从夏威夷海军基地飞过来的一样。
“我们需要在这里待多久?”佩特鲁问道。
“现在无法确定,也许十天,也许一个月,这取决于时空深井的宽度以及拉姆拉在其间的穿越速度。”司徒说。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那到不用,你可以经常出去看看。哪怕你在外面待上五十年,在这里面也就是十来天而已。”
“那我们在里面待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再出去岂不是已经过了一千年?这艘船会不会腐烂沉掉?”
“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们最好向盖亚祈祷拉姆拉经过这片时空静止区不要那么长时间。”
佩特鲁呲牙咧嘴,红胡子一翘一翘的,附在拉里夫人耳边悄悄地说:“我觉得在一艘护卫舰的甲板上度个蜜月也不错。”
拉里夫人低下头轻声说:“我听你的。”
佩特鲁脸上乐开了花,拉着夫人的手站起来,朝机库门口走去,又回头对其他人说:“我们上去吹吹风,这里实在有点闷呢!”
人们都笑而不语,看着佩特鲁和拉里夫人手牵着手走了出去。
“我们吃点东西吧,吃完就把火把灭掉,需要用的时候再点起来。”司徒说。
大家便在机库角落的空地上摊开了从上面带下来的水果和鱼干,可是他们刚刚准备好,乌鸦把一块鱼干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下咽,就听见佩特鲁的声音传来:
“嘿,女士们先生们,大家这段日子过得怎样?瞧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新鲜的烤鱼,还冒着热气呢!”
佩特鲁红光满面,气色和他的毛发一样鲜润,就好像刚刚去澡堂子里泡了个澡,又让搓背的师傅给他浑身搓了一遍那样容光焕发。
拉里夫人跟在他身边,气色看上去也很好。之前艰苦悲惨的日子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脸颊变得丰腴,皮肤也柔和了许多。
就连乌鸦也忘记了烤鱼的诱惑,而感慨起来:“哇喔,真实神奇呱!”
佩特鲁见大家都看着他们,奇道:“怎么了,伙计们?干嘛这样看着我们?”
苏蕙兰笑问道:“你们在上面待了多久?”
佩特鲁晃了晃脑袋:“这我怎么知道?那四个模糊的太阳又不会落下去,星星倒是会动,但和地球上看到的完全不同,也没有规律。”
乌鸦说:“呱,不用那么复杂,只要看你的腰,就能知道多少天了。”
“什么?”佩特鲁低头看向自己的腰,“从哪儿看?”
“哦,我是说腰子,不是腰杆,腰子,就是肾,懂吗,呱呱!”乌鸦叫着,“你只要想想你一夜能几次,一共做了几次,算一下,你就知道过了多少天了,呱呱呱呱呱……”
乌鸦呱呱笑着飞过去从还一脸懵的佩特鲁手里抢走了一条烤鱼,飞到角落里和酣然一起享用起来。
在一片哄笑声、拉里夫人难得一见的娇羞和佩特鲁哼哼哈哈的不明所以里,人们开始快乐地享受美餐。
佩特鲁终于弄明白了乌鸦说的腰是什么意思后,悄悄凑到司徒身边问:“你那个意识原子钟算一下,我们刚才上去了多久?”
司徒说:“大概一分半钟。”
“那么久!”佩特鲁似乎对什么事情不满意,“如果二十秒是十天,那一分半钟就是四十五天,四十五天……”
他忽然闭口不言,因为看见乌鸦正伸长了脖子,偷听他的话。
煤老板没有听到它想听的秘密,却在餐后提出了一个非常严重而值得大家深思的问题:上厕所怎么办?
经过充分的民主讨论,人们决定到顶层甲板外面去解决这个问题。为了保证安全,必须至少两个人一起出去。当然,出去以后也不一定要急着回来,可以在上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欣赏一下旖旎的风光。
接着,司徒建议暂时熄灭火把,等需要的时候再用。
青木走到直升机边,把插在驾驶舱门边的那只火把拔下来。火光在直升机驾驶舱玻璃弧面上跃动着,照出他和他头顶的乌鸦扭曲的样子,就好像在梦里。
乌鸦忽然用爪子敲敲他的脑袋,问道:“嘿,这架飞机的燃油真的一点都不剩了吗?”
“是的,如果有油,我们就不需要节约用火了。”青木说。
“我不是说火的问题。”乌鸦用力甩了甩头,“呱呱,不是我多嘴,我只是想问一下,额……如果我在这里连一块鱼干都没啃完,红胡子就可以在上面度一次蜜月,那么……当初是谁走进来取走了飞机上的油?”
skbshge
第642章 森森白骨地,斑斑铁锈船()
煤老板的话像一颗投入海中的深水炸弹,短暂的安静之后,就在这狭小的室内轰然炸开。
人们的脑中嗡嗡作响,一些一直有过但未曾细想的疑惑被炸出来,在脑海中像巨浪般浮荡。
是的,从直升机的油箱里把油取走需要足够的时间,这个时间绝对不可能比煤老板吃一块鱼干还短。煤老板的鱼干还没咽下去,佩特鲁和夫人就已经度完蜜月回来了。如果有人来取飞机上的油,外面的人一定会来找他,并发现这里的时空差之秘。就算这人只是临时起意进停机库时没有其他人知道,那些人也会在发现人失踪后进行搜索,三百多人搜索一艘军舰,而且是在军舰尚未失去大部分功能之前,要找个人并不困难。
“会不会他们忽略了停机库,没有找到人,或者因为死亡的临近,他们连找都懒得找,甚至根本就没发现少人?”苏蕙兰说。
佩特鲁分析道:“阿帕奇的油箱加上机库里原本应该准备的副油箱至少有一吨以上的燃油。这不太可能是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就能带走的。”
“而且这很可能是剑鱼号上最后的能源。”伊万补充道。
不得不说,关于军舰和飞机,还是佩特鲁和伊万懂得的更多一点。
“那么说,肯定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人活了下来?”
“问题是舰长哈尔西和罗纳德·科恩都死了,从罗纳德·科恩的遗言里可以看出来,他是最后一个死去的人,如果有人活下来,照理说他们不会不知道。”
“呱……”乌鸦忽然叫了一声,“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下来,我在过道里看到的影子吗?呱呱,那时候你们都不相信我呱!”
它的话又让人们汗毛直竖。爱丽丝颤声道:“你别吓我!你是说这船上一直有人躲在暗处看着我们?”
佩特鲁骂了一句fuck,嘟囔道:“那我们在上面度蜜月……”
气氛陷入了极度诡异之中。
司徒说:“如果真有别的人在,那么他一定会到这个停机库里来的,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大家觉得有道理,再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来,就干脆安心地在房间里等着。按照内外两个空间的时间差,这里只要过上一天,外面就会过去百来年。
吃完东西,人们就靠在仓库的角落里休息。因为惊慌,大家也干脆不再节约火把,就任由它燃烧着,反正带进来很多,一时烧不完。
这样的等待很让人不安,除了酣然,没有人睡着,机库里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伙儿有点憋不住要上厕所了,酣然和煤老板可以躲到直升机后面解决,其他人可不行。爱丽丝忍不住问司徒:
“过了多久了?”
司徒说:“快两个小时了。”
苏蕙兰算了一下:“那么说外面过去了十几年了?这是不是说明我们杞人忧天了?”
司徒说:“但你们别忘了,我的意识原子钟是地球时间,而拉姆拉本身会给我们带来明显的相对论效应,如果把这个效应去掉,我们度过的时间并不长。”
大家只好又忍着各种难受继续等待,感觉上过了更长时间,佩特鲁第一个站起来,叫道:“我实在憋不住了,要等你们继续等,我上去透透风。”
他扶着拉里夫人率先出去了,很快又回来了,比上次度蜜月快了很多。接着,爱丽丝、苏蕙兰和杜瓦三个女人一起出去解决了她们的问题,她们比佩特鲁和夫人快得多,几乎只是一眨眼,就好像只在门口瞄了一眼。
青木很想知道这两个空间是怎样转换的,但因为都是女士要去做方便的事情,他不方便看,所以当最后只剩下三个男人的时候,他对司徒和伊万说:“你们先去,我最后。”
司徒和伊万出去的时候,青木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出门,就淹没在黑暗里,手举的火把只剩下昏黄的烟雾,在黑暗里闪了两下,然后他就看见他们回来了。
青木最后一个出去,按照商量好的规则,原本他一个人是不能出去的,但他有乌鸦和猫陪着。他带着他们走了出去,走出机库门的时候,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机库里的人们也正看着他。他们的眼睛瞪得很大,一眨也不眨,脸上的表情也凝固起来,就连火焰都不再跳动,整个机库都定格成了一个画面。
他转身带着煤老板和酣然走了,在黑暗中感觉地板有点倾斜,和之前不太一样。鼻子能闻到浓厚的铁锈的味道,火光照到的地方也都已经锈迹斑斑。穿过两层底舱,进了舰桥,这种倾斜感明显起来,等到从指挥室里出来,他看见整艘舰都已经漂移到了离岸较近的地方搁浅了。
他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湖面上的风吹来感觉很清新。他决定到岸上去看一看,反正他无论在这里待多久,底下的人也不会着急。
佩特鲁和拉里夫人结婚用的那条小船还系在旋梯上,另一条船不知漂到哪里去了。
青木从舷梯上下去。舷梯被锈蚀得厉害,咯吱咯吱响。但它之前明明经历了千年依然无损,这才过了多久呢?只能归因于这里的环境太过潮湿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