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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子远愤怒地瞪了男人一眼,却没有收到效果。自己明明就在梅子青身边,却被人视若无睹,他感觉受到了轻视和挑战,但知识分子固有的矜持叫他无法发脾气,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站起来告诉人家这是我的女人?这话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口。或者直接给人扇一巴掌,叫他有多远滚多远?那到是他此刻很想干的事情,但这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呢?真打起来能打得过他吗?就算打得过,引来警察会不会被拘留?
一连串的问题在边子远的脑子里反复出现。这个可以编写世界上最难的人工智能程序的大脑,却无法解决眼前一个莽汉就能解决的小难题。
他心里窝起了一团火,却无处发泄,只好一口喝干手中的啤酒,把杯子重重地按在了吧台上。
小齐见惯了这种事,也不说话,默默地为边子远倒满了酒杯。
梅子青并没有让男人要给她看手相的阴谋得逞,而是追着刚才的问题问:“为什么说申州有结界呢?”
男人又点了一杯烈性的酒,呡了一口,说:“从建国以来,真正登陆过申州的台风才六七个,还都只是风弟弟,最几个厉害的风哥哥都绕开了。如果把几十年来的台风路径都画出来,你就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一张网,但这张网中间破了个大洞,这个洞就是申州。只要申州没事,我们吴中也受不了多大的灾。”
“那是因为申州所处的维度和地理位置特殊吧?总有个科学的解释的。”梅子青说。
男人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不像看上去那么好上套,脸上便泛起了酒后的红光,仿佛猎人遇到了罕见的猎物,小心翼翼地往枪口里填装子弹,拿出看家的本领说:
“你说得没错,申州的地理位置的确很特殊。它处于长江口,南边就是钱塘江的入海口。你知道这在风水学上叫什么吗?这叫二龙出海!
这两条龙太厉害了!一条是中国最长的水龙,一条是最壮的水龙,两条龙整天翻江倒海,所以古时候啊,这边都是汪洋一片。为了镇住这两条龙,观音菩萨就把道场建在了普陀山。观音原来在南海,南海观世音嘛,就是为了这两条龙才搬来的东海。
观音来了以后,两条龙就收了性,在海上搭了界,守护住这一方水土,所以才有了后来长三角的繁华。水是财嘛!水多的地方财多,但水往低处走,都往海里去的。你看珠三角以前,最富的是香港,那都是财往外流,后来国家在深州填海降龙,珠三角才富起来。
长三角有了两条龙守界以后,不但财不外流,而且龙能还从海上搬财上岸,所以从古自今都是中国最富的地方。这都是观世音菩萨的功劳啊!”
梅子青握着酒杯笑而不语。
男人又说:“你可别不信,我看手相算命的本事就是普陀山的一个老师傅交给我的,他教我的时候说过,不要轻易在人前显露,我是看你面带水相,又是从东瀛来的,和那两条龙有点渊源,才跟你说这些。”
边子远则实在忍不住了,骂道:“胡说八道!”
男人也不恼,看上去真像个与世无争的世外高人一样,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世人笑我、谤我、欺我、不相信我,我自忍他、让他、由他、不去管他,这是菩萨教我的道理。”
又对梅子青说,“这个世俗之地谈佛论道,没得对菩萨不敬,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给你算算,也不枉费了这一场机缘!”
边子远当然知道他说的安静的地方是哪里,怒不可遏地腾一下站起来,一把将那人从梅子青身边推开,怒道:“闭上你的臭嘴给我滚!”
此时的他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忘记了遇到这种事最应该做的就是拉着梅子青离开,而不是在酒吧和醉汉斗气。
那人也不知真醉还是假醉,被边子远一推,人往后倒,手沿着吧台滑过,不但撞到了身后的人,还把吧台上的酒都碰到了,哗啦啦碎了一地。
那些被碰的和被打翻酒杯的人都纷纷出言指责,爱看热闹的酒客们都围过来。边子远刚想走,那男人却缠上来,很绅士地说他推了他不要紧,但应赔偿其他酒客的酒。看客们不明就里,还以为边子远才是那个强横不讲理的人。
被围在人群里的边子远感到十分尴尬,人们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往他身上扎。他极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不知该怎么解释,涨红了脸,身体气得发抖,那样子看上去更像喝醉的是他,而不是对面那个家伙。
有几个好打抱不平的人冲出来,抓住边子远的衣领,把他摁倒在吧台上。这些人的力气很大,模样凶狠,不似善类。边子远想要反抗,奈何程序员文弱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也使不出力气。
小齐早就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男的一看就是泡妞的老手,那几个看似打抱不平的家伙是他的同伙,酒吧里常见这样的老混子。他从吧台里走出来,搭住那醉醺醺的男人的肩说:
“兄弟,差不多得了。”
男人一愣,斜睨了一眼,原先的绅士风度不见了,醉也不似那么醉了,凶相毕露地说:“卖你的酒,少管闲事!”
小齐忽然把脸一板,说:“新来的吧,知道这儿是谁罩着的吗?”
第628章 幽灯照暗火,虚梦还真实()
现在的小齐把脸板下来,也颇有点唬人的威势,不再是当年那个柳营巷的小酒保了。
这几年他也算是经历过了风浪。离开柳营巷以后,他常常要独自面对这样那样的麻烦:客人喝多了闹事、地皮流氓砸场子、竞争对手使绊子,还有官面上的各种打点。
刚开始的时候,毕生花还常来帮忙,尤其是应付一些刺儿头。不过开业半年后,她就不怎么来了,大多数情况小齐都能应付。不光小齐,莫语也早已不是当初被人骗得团团转,还要和骗子去讲道理的单纯小姑娘了。因为唱歌的关系,她和音乐圈的人熟,也通过音乐圈认识了不少政商界的大人物,真要遇上什么难事,莫语打个电话基本都能解决。
酒吧现在的分工就是小齐主内,搞定人喝的酒和喝酒的人;莫语主外,搞定酒吧里搞不定只能在酒桌上搞定的事儿。
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往主角出手教训、反派不服找人撑腰、主角再叫人收拾反派大哥的方向发展。挑衅的男人忽然冷静下来,看了看小齐,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扫黑除恶的宣传牌子,知道今天讨不了好去,搞不好还得进去,就想找个台阶下。
小齐看出来了,就给了他一个台阶,送了他两瓶不好不孬的酒,又给其他被撒了酒的客人免了单。如此皆大欢喜,那人便使了个眼色,压着边子远的几个“抱不平者”才松了手,哼哼哈哈地跟着走了。
小齐让服务员打扫了一下,就回吧台后面继续调酒去了。他倒了一杯伏特加,把杯子推到边子远面前,淡然地说:“压压惊。”
边子远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衣服歪在一边,往日的风度尽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酒杯说了声谢谢。
梅子青似乎对这位淡定的调酒师产生了兴趣,笑着问道:“你不怕他们来报复?”
“不会再来了。”小齐头也不抬,继续调他的酒。
“为什么?”
“生客不了解情况,老客都不会在这儿闹事。”
“你怎么知道他们第一次来?”
“来过的人我都有印象。”
“为什么老客就不会闹事?”
“知道底细的人谁敢闹事?”小齐忽然觉得这女人话有点多,和她本身的气质不符,十分奇怪,就抬头看了一眼,“敢闹事的,不会来这种地方喝酒。”
梅子青靠在吧台上,手拖着腮,若有所思。
小齐看到酒吧角落里的客人走了,对边子远努努嘴说:“那儿空了。”
边子远在梅子青面前丢了面子,有点兴味索然,但又不好就此走开,那样就更显得小气了。他用眼神征求梅子青的意见,梅子青盈盈一笑,端起她的酒杯朝小齐礼貌地点了点头,站起来朝角落走了。
角落里的灯光很暗,可以隐蔽地做一些小动作而不被人发现;音乐声不像中间区域那么震耳,让人可以放心地说些不愿旁人听到的话,却又刚好可以让一桌的同伴听到。
但边子远此刻却没了心情,略有些颓丧地坐下来,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忽然理解了他那些喜欢看网络的同学,他们有些连酒吧都不敢进,却可以沉浸在快意恩仇的二次元世界里。
要是有超能力就好了!
他又想起了空间盒子和梦境指南,那是个可以替代的世界,更真实,更快意。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肩头,刚才被那几个小子按住,到现在还隐隐地疼。他有点希望现在就戴上空间盒子,进入自己的世界,做回自己的上帝。
“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梅子青问道。
边子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隔着昏暗的光线去看梅子青,想从她脸上辨别出她是在嘲笑他的懦弱无能,还是真的在关心他。然而他的目光却被梅子青身后的一个人给吸引过去了。
那是个比他们所在的位置更幽暗的座位,大概是整个酒吧最角落的地方,因为小,所以只有一张很小的桌子,挤一挤勉强可以坐两个人。
现在那里坐着一个人,穿一件带斗篷的衣服,不知是夹克还是风衣。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觉得十分特别,尤其是他的头发,好像是红色的,在闪烁的灯光下仿佛晦暗将熄的一名一灭的火焰。
虽然因为台风的关系,天气变得凉爽了些,但也没有人在这时候穿这样的外套。边子远不由得想起了青木,只是青木的气质会让人不自觉地忽略他怪异的装扮,而角落这人却带着一丝诡异。
他坐在那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