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一粒沙子都不剩了,除非把沙漏倒过来,否则这个空间也失去了意义。”
“正如我们每一个人总要在某个时候死亡,死亡意味着‘我’的时间流逝到了终点。在其他人眼里,世界仍然存在,但对于死者来说,世界已经没有意义,这个空间也就坍塌了。”
“但意识却进入了另一个已经‘充满’的空间,只有把沙漏倒过来,才可以重新开始?”梅子青觉得好神奇,“所以埃及的那些法老们才会想到建造两座一样的金字塔,等待某种神秘的力量把‘沙漏’倒过来?”
“这只是对镜像金字塔和这个符号的推论,也算是一种假说吧。或许古埃及的祭司们掌握了某种控制梦境的方法,他们从中获得启示,才会去造金字塔这种东西。”教授回答道,“等我从哥本哈根回来,或许会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和证据。”
“那么说,这个符号是古埃及的祭司们传下来的?”青木问道。
“符号起于何时,这个很难判定。”教授说,“我们只能判断出这个符号的象征意义:空间、时间和我们的意识。如果不把传说中的幽冥和天堂之类的世界算进去的,目前人类已知的意识可达的独立空间除了我们身处的现实,就只有梦境了。”
“所以,它一定和梦有关?”
“至少是和梦的意象有关吧。”
“有没有具体一点的,比如和某个组织或者宗教有关?”青木知道教授很博学,想了想,还是说得具体一点,“您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和做梦以及觉醒有关的联盟,好像还有一种成为梦导师的职业?”
教授摇头说:“在此之前,我没有见到过这个标记,也没有听过你说的这种联盟。但你这么一说倒是令我想起一些事情。”
教授连吸了好几口烟,调整了一下思绪。
“其实早在荣格之前,就有人提出过集体潜意识的概念,如果追溯到更早的话,中国和欧洲的巫祝们早就已经能够熟练地运用群体意识来进行精神控制。在古老的传说中,人们受到夜魅的迷惑,睡着后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个梦,并且此梦能够延续,此后,人们就无法分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有些智者就站出来传授人们怎么辨别现实和梦境之间的区别,他们和他们的信徒称自己为清醒的人。他们的任务,是守护人类,不被带入同一个梦境。据说他们互相之间不需要认识,他们只在梦里见面,传授弟子并完成自己的使命。”
梅以求的大号烟斗还在燃着,从他口里喷出的烟雾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
青木从灰蒙蒙的雾气里仿佛看到一个新的世界。这世界和他之间存在着一个0维的连接点,只需要他的意识穿过去,就可以看清那里的一切。
第32章 总有情难却,梅子青青时()
青木对哥本哈根这个学术会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过他可没有资格去参加。以梅以求的资历带一个助手去当然是没问题的,但他总不能厚着脸皮去求教授把他当助手带去,而把梅子青丢在家里。
临走的时候,教授还大方的把一单生意介绍给了青木。
“你知道我很讨厌和有钱人打交道。他们总自以为是世界上了不起的人,梦想着用他们手里的钱来改变世界。他们喜欢跟你讨论人工智能、物联网和未来太空城,并告诉你他们在这些领域投了多少钱,还说几个亿是小意思!听起来可真伟大!可你叫他们给我的生物实验室投点钱的时候,他们却总是推三阻四,问你什么时候可以盈利。”
“哦,去他妈的盈利!去他妈的有钱人!他们的骨子里只喜欢房子和金子。如果人类进入太空时代,他们首先想到的一定是月球和火星上的矿产,然后在挖不出矿的地方造房子,忽悠你们去买,而他们却在自己的金名片上印上‘改变人类社会的伟大企业家’的头衔。”
教授的声音响亮而愤怒,把他的烟斗在桌子上敲得梆梆响。
“这种人找上门来,我本应该拒绝的,但总有一些人情叫我难以退却。我要去哥本哈根了,你帮我去看看吧,反正心理学和精神领域的东西也难不住你,说不定还能赚一大笔钱呢!跟这些有钱人,你一点儿也不必客气!”
梅子青送青木出来的时候提醒青木:“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们了,他们会去找你的。不过您什么时候把工作室搬过来呢?教授已经提起过好几次了,希望您能搬到实验室来,反正这里很空呢!”
“哦,我再考虑考虑吧。”
相对于实验室,他更喜欢柳营巷老街的气氛,那里虽然市侩,但更有生气一些。他虽然是个很懒的人,但并不喜欢死气沉沉或者机械呆板的世界。
“到底是什么人?需要做些什么呢?”青木想了解一下业务。
梅子青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因为教授不喜欢这些人,我不敢多问。反正是个很有钱的人就是了。”
“好吧,那么麻烦您好好照顾教授,幸苦了!”
梅子青是个很知性的女人,长相甜美、举止温柔,说话也很平和。听说她是日本人,在早稻田大学听到梅以求的讲座后惊为天人,就跟着梅教授来了中国,还取了个中文名字。
青木觉得像梅以求这么邋遢得除了学术什么都顾不上的人,的确是需要一个美丽的女人来照顾的。
事实上,自从梅子青来了实验室以后,无论是办公室的门窗还是梅教授的身上,都比以前光鲜了许多。
“应该的呢,您放心吧!”梅子青在门口朝青木鞠躬告别,露出甜甜的笑容。
离开梅以求的实验室,青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着,满脑子还是那两个三角形组成的符号,一忽儿那三角形又变成了金字塔,看见沙子在里面流动;一忽儿又一个用白布条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从竖井里爬出来,接着木乃伊又变成了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女人。
他想起那天那个女人说她的梦里有他,可他却从未在梦里见过他。他知道梦的构成材料是记忆,如果那个女子从未见过他,又怎么可能梦见他?
想不明白的时候,青木就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就当自己做了一个梦吧。反正如果那个女人有什么来头,而和自己又有什么瓜葛的话,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上,青木却浑然不觉,迤迤然在大街上走着。
他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根烟,把旧烟盒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最后一根烟很快抽完了,他走进旁边的小卖部:“喂,来一包百乐门。”
“没有百乐门。”小卖部里胖胖的中年老板娘正吹着电扇在看电视,旁边有一个穿着清凉而妆化得比衣服还厚的大胸女人在买饮料。
女人付钱的时候,老板娘抬头看见青木,忽然“咦”一声站起来指着他说,“你你”
青木这才想起来他曾在这家小卖部的门口遇到过一对母女,那个妈妈被抢了包,小女孩被抢包贼推到马路上差点被车撞死。
“哦,没有吗?那就随便来一包吧。”青木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老板娘你了半天什么都没你出来,就转身从货架上拿了一包芙蓉王,说:“三十五。”
“额”青木没有伸手去接,“就不能拿包便宜一点的吗?”
“”
老板娘愣了愣,心说是你特么说随便的啊!她看着青木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觉得这人的脸皮怕不是比装香烟的瓦楞纸还厚啊!
旁边那个胸很大的女人不屑地笑了笑,嘴里轻轻嘟囔了一句:“嘁!没钱还装逼!”
老板娘不愉悦地把芙蓉王拿回去,扔过来一包大丰收:“一块五。”
“呃还是来包红河吧。”青木说。
旁边的女人憋着笑,差点一口橙汁喷了出来,很大的胸一颤一颤的,用一种白街上要饭花子的眼神看着青木。
老板娘又把一包红河重重的甩在柜台上:“六块五。”
青木用手机扫了贴在墙上的二维码,先付了六块钱。
老板娘说:“六块五呢,差五毛,你到底有钱没钱?”
女人说:“老板娘你就当打个折呗,也不差这五毛钱,就当给门口要饭的了呗!”
老板娘说:“要打折去大超市,我这里没有。”
青木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五毛的钢镚儿放在柜台上,说:“我只是嫌这个硬币硌得慌,想把它花了。”
老板娘黑着脸收了钱。女人骂了句“有病!”
青木也不恼,把烟拆开,抽出一支叼嘴上,拿出锃亮的都彭打火机,右手甩了两下下,“叮”一声弹开顶盖,打着火,舒服地就着火苗吸了一口烟。
都彭朗声打火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和烟雾一起在小店里回荡着。
老板娘不为所动地坐下去吹电风扇,但大胸女人显然识货,用惊诧的眼神盯着青木,似乎在确认这个打火机的真假。
青木嘴里歪歪的叼着烟,晃悠着走到女人身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那两团很壮观的东西问:“多大?”
女人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问你有多大?”青木目不转睛。
女人那被厚厚的脂粉盖住的脸忽然娇羞起来:“嘤嘤嘤你好坏呀,哪有这样问伦家的啦!”
一辆跑车在门口的路边停下,打着双闪。
“不说算了,我得走了。”青木收起打火机,双手插进裤兜,就要往外走。
女人眼里放出了光,扭捏着说:“嘤嘤嘤也不是不说啦,伦家就是不好意思而已嘛!伦家36d啦!”
跑车轰一下开走了。
青木趿着趿拉板踢踏踢踏地刚走到门口,回头说:“哦,都三十六啦,本命年快乐!”
第33章 飘蓬无处觅,相逢半句诗()
回到如花酒吧,青木看看时间还早,就带着煤老板去了公园。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