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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如星子般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某种混杂着痛楚和些微希望的眼神几乎
炙痛了她!她现在才发觉,和凯特相较之下,斐诺显得多么的模糊!他仿佛不
过是个影子,而凯特却像个发光体!
「仔仔?」
「我不知道…」她虚弱地摇头,「我问过冰冰,她说很有可能;还说什么爱
情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我想他们现在正在培养他们的爱情吧!」
高凯特笑了起来,眼里燃烧着愤怒和悲痛。「培养爱情?像培养某种细菌吗?」
「凯特!我不许你这样说冰冰!当年的情况我的确不清楚,可是她为了你有
多伤心我却清清楚楚!就算你们真的相爱过,那也不代表冰冰从此就失去了为
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啊!」伃仔固执地说着,试图为冰冰辩解些什么:「更何
况,我妈妈会反对—定有她的理由!」
「小公主,你天真依然。」
「凯特!」
「伃仔,你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邢怜生静静地打
断她的话:「那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事。」
「我不回去!」她突然固执起来,认真的看着凯特,眼里有一丝挑衅:「我
想看看凯特卖酒的样子。凯特,你想请我喝酒吗?」
他笑了起来,「当然!随你高兴怎么喝就怎么喝!」
「仔仔——」
「如果你不陪我,我想凯特会送我回去的。」她仍注视着高凯特,仿佛要看
看他有没有勇气似的。
邢怜生蹙起了眉,和凯特对视了一眼,後者只微笑着摊摊手,「我尊重小姐
的意见。」
「到底怎么样?」
「走吧!」邢怜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仔伃和冰冰都到那里去了?我最近好像很少看见她们?」
欧阳水月不经意地问着。
「忙著谈恋爱。」
「恋爱?仔仔?!」她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和谁?」
「我想是和那个在飞机上救了她的人。」欧阳勤的眼睛注视着电视的萤光幕,
「冰冰当然是和斐诺。」
「我不担心冰冰,她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担心的是仔仔,她还小!那
个人你见过了吗?」她忧心仲仲地坐直了身子,「万一……」
欧阳动转个身子面对她,「不会有什么万—的,仔仔很聪明。」
「冰冰不聪明吗?当年还不是——」
他看著她,眼里写满了不赞同:「当年的冰冰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我觉得凯
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对象。」
水月怔怔地:「你觉得我做错了?」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是觉得孩子们的事我们不应该插手。」
她沈默了一下,为了这件事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无法解决的赚隙,如今事情
都已经过去了,但为什么一提起来却还是充满了火药味?!「勤,如果当年你
不赞同我的作法,你就应该据理力争,冰冰是你的女儿。」
他震了一下,「难道不是你的?」
「我们还需要再争论这一点吗?」她平静地望着他,「我说过我会把冰冰当
成我亲生的女儿一样看待,我觉得我并没有违背我当年的承诺,可是你却总觉
得我做得不够好。当年冰冰和凯特的事,你也觉得我是基於不爱冰冰才会那样
做的不是吗?如果我不爱她,我又为什么要管她到底嫁了什么人?」
「我没有那个意思。」他别开脸,闪避地回答:「我也知道凯特或许不是什
么好对象,但是我觉得孩子们的路应该由她们自己决定。」
「是吗?」她黯然地微笑,「那你为什么一直对这件事耿耿於怀?」
「因为我不希望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将来不管她的选择是多么的差劲,我都不应该插手吗?还
是说,不管冰冰的选择有多么差劲,我都不应该管?只因为我是她的後母?」
「水月!」
她深吸一口气,「我问心无愧!如果你觉得我不该管,那么从今以後,冰冰
的事我都不会再插手了,但是仔仔是我的女儿——一」
「仔仔也是我的女儿!」他忍不住叫了起来:「为什么每次你一提到冰冰就
……就像是看不起她似的?!」他难受地挥舞着双手,「难道你不知道她有多
努力要讨你的欢心吗?为什么冰冰就一定会做出错误的选择?难道就因为她不
是你亲生的,地就—定会犯错?」
「这就是你的想法?」她竟平静地、悲哀地笑了起来,「你觉得我看不起冰
冰?你觉得我有意无意地在贬低她?」
「我……」他懊恼地抱着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我想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站起身,「我知道该怎么做。」
「水月……」
「我想出去。」她说完便走进房里,不一会儿已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不
用等我的门了。」
「水月……」欧阳勤有些悔恨地轻唤:「你要到那里去?」
「任何一个不必看到你的地方。」
他看着她走出门,懊恼地趺坐在沙发上!「天!我说了什么?!我怎么会…
…唉……」
有很多人疯狂地笑着、喝着,仿佛没有明天似的。凯特在笑,
可是那个笑容好悲惨!他说着关於他和冰冰的一切,叫的是冰冰的小名「欧阳」,
他说他很爱欧阳,这一生如果有什么叫他悔恨的,那就是他可能终其一生都再
也不能拥有她了!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恐惧有那么几秒钟
紧紧地抓住她,可是—想到有邢怜生在她的身边,她就释然了!
她看着邢怜生,他也默默地注视着她。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她知道他是不开
心她喝那么多的酒,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喝那些酒?只是好像……好像
什么?
怎么有那么多的人?他们为什么都来了?冰冰、斐诺、爸妈、还有邢怜生…
…她好像一直在笑?笑什么?
邢怜生的面孔有些模糊,可是她知道,他就是每次都在梦里解救她的那个人!
梦……
梦?!
她突然跳了起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身旁的邢怜生仍沈沈地睡着,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她在作梦?她一定是还
在作梦!她不可能整夜都睡在他的身边!
「惨了……」
「你醒了?」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离开床检查自己的衣服,明知道一切都和昨夜一样,可
是看到自己仍服装整齐,她还是松了口气!当然,那只是暂时的。「我这次死
定了!」她哭丧着脸说着。
邢怜生坐直了身子,伸伸懒腰。「几点了?」
「早上七点钟。」仔仔四处找寻着她的鞋子,「我得赶快回去了!」
邪怜生有趣地看着她焦急地四处翻找着:「有没有可能是在床底下」
仔仟立刻趴到地上,「找到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跳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
她这才看见他赤裸的上半身,脸很快地红了起来。
她居然和—个半裸的男人共处了—夜!
「我还以为你早已习以为常了呢!」他取笑地说着。
「邢怜生!」仔仔红着脸叫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我的玩
笑!我爸会杀了我的!」
「他不会杀了你的。」
「对!他会先杀了你,然後再把我送进教会!」她哭丧着脸说着。
「说不定他们根本不知道你一夜没回家呢!快走吧!」他安慰地说着,和她
赶了出去。
「希望如此!」
事实是:他们的确不知道,可是冰冰却冷着脸等在她的房里。
「嗨……」仔仔一进门便看见她那不同於平时的严肃脸色,她心虚地笑著:
「我想就算我告诉你我是出去晨跑了你也不会相信,对不对?!」
「我的确不会相信,所以你最好从实招来!」
仔仔自知理亏地坐在床畔,无奈地耸耸肩,「我喝醉了。」
「然後呢?」
「然後就睡着了啊!」
「睡在什么地方?」
「冰冰……」
「说!」
仔仔为难地抓抓头发,冰冰那严厉的眼光让她决定说实话——虽然她真的很
不愿意:「在邢怜生那里。」
欧阳冰冰立刻变了脸色,「邢怜生?你居然在他那里过夜!」
「我发誓我们什么也没做!」仔仔连忙举起手,「我说的是真的!」
她审试着妹妹的脸色,「真的?」
「真的!我从来没骗过你!」仔仔十分认真地点着头,靠近她的身边撒娇地
抱着她,「冰冰,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真的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喝酒?」
「我……一时兴起……」她乖乖地收回自己的手,垂下眼咕哝地回答。
「你说谎。」
仔仔无奈地、懊恼地抓着头发,「这很重要吗?我可不可以不说?」
「不可以!这关系着将来我还要不要听信你的话!」冰冰毫无商量余地地瞪
着她,「乖乖的说!」
「可是——」仔仔犹豫地看着她,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笔直地望着她,她哀
嚎一声:「好啦!我是因为和凯特在一起才喝的。」
送了仔仔回家之後,他一个人坐在咖啡座里沈思着,烟迷漾
地绕在他的面前,就像他的心情一样,复杂而不可捉摸。
仔仔的天真和无邪对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他渴望见到地,却又害怕见
到她!仔仔从来不知道地将自己暴露在什么样的危险之下,许多时候他自觉像
只大野狼一样,等待这时机将小红帽一举吞入肚子里!
仔仔那双信任的眸子折磨着他,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她,他其实是个危险
的男人!
至少对她来说。
「怎么了?你终於也有心烦的时候?」
「戚小海,你是来送死的吗?」他没好气地瞪着他,「仔仔的事我还没和你
算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