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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洛儿,夫人的大学是哪所你知道吗?
怎,怎么了?
可能是我的语气突然变了,吓到了她。
没什么,告诉我,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王子大学,就是圣安德鲁斯大学。
圣安德鲁斯,离这里远吗?
不远,看车不到一个小时吧。
好,我走了,你看到辛蒂的尸体,不要让比任何人进冰窖。
我背着那杆狙击枪,副驾的位置上还放着泽多的银色手枪,将地图摊开放在腿上。一路上我心惊胆寒的,这样的装备,如果遇上查夜的警察,他们会相信我是去救人的吗?
圣安德鲁斯距离爱丁堡很近,加上我开的很急,四十分钟不到,就看到“欢迎来到圣安德鲁斯”的字样。但是城里并没有什么A 级路,我又不知道大学的明确位置。在英国就是这样,你找路人打听某某大学在哪里,除非是在伦敦,不然没人知道怎样给你指路,因为每个城市的大学都和这圣安德鲁斯一样,大学就是城市,城市就是大学。
在城里绕了好多圈,我总算是找到了理学院的位置。建筑很古老,据说圣安德鲁斯大学是苏格兰历史最悠久的一所,距今已经六百多年了,当今女皇的两个外孙,威廉和哈里,都就读于这里,所以很多人也称这里为王子大学。
我将车停在了学院对面的胡同里,校园是没有被围墙圈住的,和中国不同,英国的大学不习惯把学生都圈在里面。原以为会有警卫保安之类的人在校区巡逻,可直到我把在教区楼的玻璃电子防盗门上使劲向里面张望的时候,才发现接待处那里有一个已经睡熟了的看门人。这么晚了,我不是学院的学生,身上还背着枪,把他叫醒了,应该也不会给我开门的吧。
绕道侧面,终于找到了一个没有关严的窗子。借着边上的小树,我爬上了二楼,从那个窗户跳进去。刚才找门路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泽多所说的那个天廊,现在应该在我的左手边。
不声不语地站在天廊的尽头,因为我怕打扰到他们。泽多坐在地上,抱着肖本娜冰冷的身体,没有哭,或许已经把眼泪全都哭干了吧。肖本娜的头发自然地散开,眼睛已经闭上了,还是很美,而且是温柔可人的美。我站了好久,腿都有些酸了,索性也靠着墙坐下来,担心的事情很多,要做的事情更多,但怎么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让他们再相处几个小时吧,等到天亮了,自然会走的。
夜里很冷,天廊的封闭做的也不是很好,刺骨的寒风从我手边的缝隙里挤进来,打在我的身上,把我生生地冻醒了,隐约间,听见泽多好像在叫我。我马上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
别伤心了,先把……
泽多不等我把话说完,就一把按住我的头,猛烈地向下面压。我的头磕得生疼,可能已经流血了。
你干吗!
来不及反应,泽多已经抓着我的领子,拼命地向我刚在灼着的地方跑去。
快,转过去!
转过天廊,泽多贴着墙站着,呼吸很气促,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敢再说话。同时,我发现对面雪白的墙上有一个难看的枪眼。
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枪呢?
带着呢。
泽多从裤兜里掏出两个黑色的东西递给我。
消声器,万一把警察招来就完了。
我不会开枪的。
你怎么这么倔,都什么时候了。
我们从这边逃出去不久好了。
不行,她还在哪儿呢。你看见开枪的人了吗?
没有。
泽多慢慢地把头偏出去看,我马上又听见一声闷响,他即刻又把头缩了回来。
打的真准啊,就差一厘米。
看见了吗?
没有,但知道他在什么位置了。把枪给我。
你要干什么?这样吧,我去引开他,你好趁机去拿肖本娜的尸体。
开什么玩笑,你不想活了?
我还要发表别的想法,但已经来不及了,泽多抢过了我的枪,快速地从了出去,动作很流畅,几乎没有被手枪的后坐力所影响到。他的枪响了,我的心也凉了,完了,泽多开枪了,他反击了,这个故事已经彻底地变成了战争。
对方也急了,一连串四五发子弹打了过来。
他在换子弹,快过来!
我迅速地闪到泽多的那一边,经过天廊口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开枪的人。为什么会是他,楼里没有一点灯光,他的白色西装十分的显眼。
是复雷戈。
我也看到了。
我躲在墙边对外面大声地喊:
复雷戈!是我们,看清楚了!
又是一个子弹,打在了墙角处,我不敢再探头了,手心里全都是汗。
复雷戈!不要再开枪了!肖本娜不是我们杀的!
这次是两颗子弹,听声音他应该离我们更近了。
别跟他废话了,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泽多把我拉到了他的后面,伸出胳膊对着外面又开了几枪。看得出他也很害怕,头发已经被汗打湿了,手也在不停地发抖。泽多拔出弹夹看了看。
我还有四颗子弹,打不中他我们就完了,你从那边先走吧。
你呢?一起逃吧。
不行,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那我出去报警吧。
好吧,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快走!
我跑到安全出口那里,又无奈地回去了。
怎么又回来了?
门锁了,出不去。
算了,赌一把吧。
泽多又出去了,我看不到天廊里的情况,只能干着急。四颗子弹打光之后,他马上闪了回来,一下子跌在我的身上。
怎么了?
没关系,胳膊中弹了。
我看着他的右臂,蓝色的袖子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且还在扩散着,我第一次看见人中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没事儿吧,要紧吗?
泽多扯下领带,缠在了伤口的上方,他的动作已经无法连贯了,全身都在打着寒颤。
没关系,不过挺不了太久,他用的是狙击弹,伤口太大了。
领带缠上去,我却没有看出一点效果,再这样下去,他会流血过多的。
现在怎么办?
手枪里没子弹了,但他不知道,,看见墙上的红点了吗?没有动,证明他不敢马上过来。你去,用你背的枪打他。
我?不行!我没开过枪,再说这把枪的单价已经卸掉了。
我这个样子还能开枪吗?你去吧,最后的机会了,枪膛里应该还有一颗子弹,你打不中,我们就等死吧。
我考虑考虑。
没时间了,他看我们一直不出去就会过来的,你想想,我只我们会死,罗娜也会死,你妻子也一样。
这句话对我很起作用。
好吧,我该怎么做?
先把红外线打开,再开保险,从地上滚出去,尽量蹲着开枪,一定要用狙击镜,不要慌,这一枪必须打中他,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好。
我小心地挪到泽多前面,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支枪。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上很冷,像是失去了体温一样。我很想出去,但不知道应该先迈那条腿。
回来吧他过来了!
我本来就是蹲着的,被择多一拉,向后摔出去很远。我狼狈地翻过身,只见泽多迅速地将手枪的弹夹拔出来仍在边上,然后左手拿着另一把枪,注视着墙上正在晃动的红点,吃力地喘着气。
我不敢动,更不敢站起来,因为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我会死吗?我真的会死吗?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谁说人死前会看到死频的,我现在怎么什么都看不见,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脚步声停了,泽多慢慢地向右边扦了扦身子。我在心里默念着,
一,二,三……
正好数到五的时候,复雷戈突然闪了出来,同时泽多也马上举起左手,枪口正对着复雷戈的脑袋。
所有人都不动了,这一刻就象时间停止了一样。过了好久,泽多才开口说话:
把枪放下。
我听得出,他是在硬撑着装出正常的语气。
复雷戈没有动,只是斜斜眼睛看了看地上的弹夹。
你开了十八枪,我数着呢。这把枪里还会有子弹吗?
那你就试试吧,看看我有没有备用的子弹。
你想骗我?还差了些道行。
是吗?那就多说无益了,我数到三就开枪,你有本事的话,就开红外线瞄准我的脑袋。一!
我知道泽多的话是在提醒我,没错,现在他们两个人谁都不会轻易出手,我的机会是最大的。
二!
不能再犹豫了,数到三的时候,复雷戈可能真的会打死泽多。我抓起身边的狙击枪,迅速地打开红外线,同时跳起来,端枪,瞄准……
三!
“锵!”我扣动了扳机,但是没有发出应有的声音,我们都被常识欺骗了,枪膛里很本没有子弹。结束了,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故事的主角果然不是我。
泽多放下了左手,叹了一口气,头仰靠在墙壁上,他也放弃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
复雷戈笑了,笑得很无奈。
你们的戏收场了吧?没有脚本可以唱了吧?这回,轮到我了是吗?
少废话,你开枪吧,我就一个请求,把我和肖本娜的骨灰混在一起。
复雷戈踢了泽多一脚,嘲笑地说道:
你还挺痴情的,成全你们,谁来成全我和琳恩?啊?
琳恩的尸体已经下葬了,你可以自杀啊,我帮你和她埋在一起。
你废什么活?你还有子弹吗?下了台的人还和我贫嘴。
复雷戈把枪抵在泽多的头上,然后对着我说:
没子弹了,还端着枪干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扔掉了手里的枪。
复雷戈,你是一时糊涂受人蒙蔽了,放下枪,你还可以回头。
现在你没有资格对我说教,告诉我,鸢尾花箱你藏在那里了?
鸢尾花箱?他会要鸢尾花箱?我设想了一万多种真相的可能,但怎么也不会认为复雷戈会向我要鸢尾花箱,肖本娜没有告诉他吗?他和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