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先生好智谋,那我就继续奉陪。
棋局只能继续,而我用所剩无几的棋子,也实难再看到希望。眼看着我被杀的只剩下一个棋子的时候,桑普突然推倒了自己的皇帝,微笑着对我说:
我认输了!
认输?为什么?您已经赢了啊。
为什么不能认输,我愿意啊,别忘了,我老头子可不是个愿意守规矩的人啊。
虽然我不知道这一整晚下来,桑普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我已经对这个精明到深不见底的老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好了,我输了。这条宝石项链就送给刘先生的妻子了。
不不不,不是说好最后由我来决定吗?我选择放弃赌约。
刘先生,虽然我们认识不到一天,但是我相信彼特没有看错人。这条项链你拿回去,我让你考虑一天,明天晚上你再来回答我,到那个时候,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绝不再反对,好吗?
为什么要这样呢,非要送我一件这么名贵的东西。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桑普突然长呼了一口气,拿起手边的奶茶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马上放下了。
已经凉透了,刘先生也不要喝了,晚上喝太多的水对眼睛不好。我老头子支撑不住了,要睡一会儿,你请便吧。
说完便没再理我,坐在椅子上闭眼睡了。看来老先生是真的累了,现在他的脸上就只剩下安详了。几个小时的相处,我对眼前的这位老人真的是打心里深深的敬佩。我拿起宝石项链,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
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按照桑普的话,泽多的房间应该有人把守,我也不好去与其冲突。还是先回去睡一觉,休息好了再说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至于这宝石项链,不论怎样,明天晚上,还是要还给人家的。
回到屋子里,我没有开灯,想脱了衣服直接上床睡觉。谁知走了一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摔得生疼。我爬起来,点开了床头灯,才看清原来我被鸢尾花箱碍到了。算了,睡觉吧。
正要躺下,突然有一个想法从脑子里闪过。这宝石项链,难道真的是……
我迅速再次打开了灯,把宝石项链拿了出来,又提起了鸢尾花箱放在腿上,仔细比较起来。
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这宝石项链上的绿宝石,不论从形状,还是大小上来说,都无法镶嵌到鸢尾花图案上的凹洞里。
唯一的猜想线索被瞬间摸灭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再次下手。也只好上床睡觉了。
一缕虽然温暖,却稍有刺眼的阳光从窗帘间的缝隙中挤进来。轻轻地敲打在我的脸上,感觉就像是被无形的天使亲吻着一般。我很不情愿地张开眼睛,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屋内空气的冰冷。很舒服,很踏实的一觉,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但不得以的是,今天还有一大堆的难题等我去解决。
我洗脸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敲门了,我急忙放下剃须刀去开门。是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金发小姑娘,虽然传着女佣的服装,却依然显得阳光可爱。
有什么事?
你好,我叫罗娜,请问您的早餐是在房间里用还是去餐厅?
这家人的服务真的是比五星级的酒店还周到啊,我很想躺在舒服床上吃早餐,但又一想,这是第一天,礼貌上也应该与主人一起吃饭,并到声早安的吧。更何况,我还是想试试替泽多求求情,按昨天桑普的话来看,关于泽多的处理方案,应该是由肖本娜小姐来定夺。早餐的时候,想必她应该会在吧。
我去餐厅吃吧。
好,那,您的衣服就在衣柜里,另外夫人吩咐了要给你买几套外出时穿的衣服,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挑选一下吧,样本书就在床柜的抽屉里,您决定了通知我就好。
不用了吧,还给我买衣服。
夫人说爱丁堡比伦敦冷,怕您不适应。
那好吧,你替我选几套就可以了。
我?
看她的表情,就像是接到了多大的任务似的,慌张的神色尽显无遗。
你是新来的?
不,我六岁就来了,不过今天才开始工作。我做错什么了么?
没有。别担心,你替我随便选几套吧,我穿衣服比较随便,能穿就行,M 码的都可以。好了,我找夫人有点事情,你先出去吧。
我迅速刮了胡子,把脸擦干净,穿上衣服,刚要出门,看见门锁上有钥匙,但已经说了要让罗娜帮我选衣服,就不要锁门了吧。我回到屋子里,环视一周看见床另一边的墙上,内嵌了一个保险箱,便将鸢尾花箱塞了进去,设了密码,认为安全无忧了,这才轻衍上房门向餐厅走去。
早餐很简单,应该和当地人吃的早餐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可以看出在烹调的时候颇下工夫,摆放得也很美观漂亮。我喝了一杯清水,坐在那里等其他人。
十分钟过后,一位女佣走过来问我是否不合胃口,如果不喜欢,可以另外准备其他的样式。我说我还不饿,想等一下再吃。为了让她相信,我顺手拿起手边的报纸假装阅读起来。大家族的人果然是不一样,就连这报纸也能看得出是经过熨烫的,上面还留有少许的余温。
大约有半个小时,报纸上能看懂的文章我已经全部浏览一遍了,英国的报纸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可阅读性,毕竟是个国土不大,人口又较少的地方。唯一比较吸引我的就是有个民间人士弄了一个什么民意调查,声称有一半的苏格兰人都希望苏格兰独立出来。看来每个国家,都有自己需要担忧的问题。
刘先生,您是想等夫人和艾而菲管家一起用餐吗?
哦?莱布德斯家都是管家和主人一起用餐的吗?
恩,之前不是,自从老爷卧床之后,妇人便吩咐艾而菲管家与家人一起用餐,赶上泽多律师在这里过夜的时候,也会一起吃饭。
那我就等他们一起吃吧。
对不起,夫人和艾而菲管家今天不吃早餐了。
我觉得奇怪,便放下手中的报纸并问她说:
为什么?是我起的晚了?
不是的,夫人与埃尔菲管家在桑普管家生前的房间里处理事情呢。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我顿时间感到大脑麻痹,无法思考,甚至觉得空气也随之凝结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的声音很小,仿佛是在心里默念,我很希望是眼前这个不懂事的小女佣用错了词语,或是我的听力出了问题。
他们在桑普管家生前的房间里,桑普管家,今天早上……被发现已经去世了。
我蹭地一下站起来,大声地吼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双手护在胸前,不停地发抖,圆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在等我下一步的动作。我缓和了一下情绪,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夫人吩咐的,说不要打扰您。
我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地推开门跑了出去。
第四章
来到桑普的房间,屋子里只剩下辛蒂一个人了。我看见桑普老先生安详地躺在昨天的那把椅子上,他的面前,有一盘饼干,和我们昨天下的那盘棋。眼前的一切,都和昨天我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再也没有机会做下来聆听这位智者的循循教诲了,再也看不到他微笑着用皇后换士兵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这是我遭遇不幸以来第一次哭泣,那是因为这位谜一般的老人,对我的影响和教导实在是太难忘了。与他倾谈的几个小时里,我学到大学四年都学不到的东西。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他,我相信我的世界观将会与现在截然不同。
先生,谢谢你。
是辛蒂走过来与我说话,她的声音没有颤抖,脸上也看不出泪痕。
谢我什么?
桑普管家临走前,是您给了他一个开心的夜晚。我谢谢您。
我眯了下眼睛,又歪了歪头,犹豫了一下对她说:
辛蒂,我问个问题你别介意,我看你好像并不怎么伤心的样子啊。
因为他走得很安详,没有什么遗憾,刘先生,答应我,不要辜负了他对您的信任。
对我的信任?
等事情发生了,您就明白了。现在,我也说不清楚。
她说到这里,嘴角已经无法保持镇定的状态了。不管怎么说,人死了,就算是再安详,在没有遗憾,活下来的人也会伤心得吧。我怕她控制不住情绪,便尽力转移话题:
肖本娜小姐呢,还有艾而菲管家。
肖本娜小姐去警场了,艾而菲先生刚一进来便晕倒了,现在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家用医生已经在照顾了。
夫人去了警场,是去报案桑普管家的事情吗?
不是,是去把泽多先生交给警场处理。
什么?泽多被送到警场了?
夫人说自己是个女人,这种事情还想交给警场处理比较好。
那,桑普管家的遗体呢?怎么安排?
等下会有警场的人在检查遗体。
桑普管家平时身体怎么样?
早年在南非工作,得了胃病。后来回古堡了便慢慢恢复了,从我开始接手服侍他以来就没再犯过。
我总感觉……
先生有什么话说吗?
没有,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昨晚说的话,好像是……好像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似的。
先生想多了。
应该是吧,那,我先回去了。
虽然是我很敬佩的人,但与尸体长期呆在一起,还是有些不习惯。我刚要出去,又被辛蒂叫住了。
对了先生,有件东西是要给您的。
说着,就见她从腰间的围裙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递给了我。
是桑普管家留给我的?
不,是泽多律师给您的。
泽多?
是的,早上我去送餐时他塞给我的。叫我转告您不要被别人看到。
好,谢谢你。
不客气。
我的心情十分复杂,在餐厅呆呆地坐了好久,也不想再去吃什么早餐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