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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熠彤跟到他身后时,窗外只有几缕清风吹动着杂草,空无一人。
紧接着,便是离允破门而入的声音,他手持一把长剑,风风火火,看见屋中此番状况,急忙随二人冲到了窗前,看见窗外没有任何痕迹时,才对锦夜昭抱了抱拳,“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锦夜昭指了指窗外,“已经跑了。”
离允也顺着锦夜昭所指的方向望去,看着那一幢幢空无一人的屋顶,也不禁惊叹此人速度之快,他是听到锦夜昭拍窗时的声响立刻进来的,以他从小练武的速度,再不济,也应该能看到一个影子,可这。。。。。。离允没有再想下去,遂问道,“难道又是张丞相的人?”
“不是。”锦夜昭看着离允,眉头微蹙,“看身形功法,应该是——夜宫的人!”
离允听到此话后一怔,“北燕与那夜宫自古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为何有夜宫之人前来宫中探风?”
夜宫2()
锦夜昭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为何,离允站在原地,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三人之间突然安静了下来,离允不经意抬头看向同样也是一脸思索的熠彤,只见她那三千青丝散落,脸上未施粉黛,不似百日那般刻意修饰,夜晚的面容同样动人,一袭轻薄睡袍,浮现出她若影若现的身姿,更是引人遐想。
紧接着是锦夜昭,从思索中晃过神来,看见离允痴痴的看着熠彤竟看呆了,熠彤又是薄纱遮身,急忙搂过熠彤的腰肢,抬高了下颚,像是与他示威一般,一时间天子威严尽显无比,“看什么看,不许看!”
熠彤好笑的抬头看着锦夜昭,虽是故作严肃,但在熠彤看来,此时的他却像那被抢了心爱玩物的稚童一般可爱,离允也冲他无奈的笑笑,不听话的再看了一眼熠彤,才没好气的说道,“是是是,不看就不看了!”
紧接着离允就走了出去,出门前不忘将门拉上,再而就听到他小声嘱咐门外守门侍卫的声音,只是几句,便听到他不紧不缓的脚步声渐渐离去。
熠彤并不讨厌他这般吃醋的表情,她知道,他与离允不止是一般的君臣关系,从小一起长大,锦夜昭并没有拿他当臣子,他们俩在人前确是以君臣之礼相待,在人后,熠彤看的出,他们说话是以商量的语气,就像是,朋友之间的对话,显然,锦夜昭儿时能坐稳这江山,多半有离允在旁协助。
很难想象,方才如此严肃沉稳的男子,竟是那日那个在树上做鸟窝,满脸污垢的可爱少年。
“不早了,快睡吧。”锦夜昭关上了木窗,搂着熠彤的身子,不由分说将她向榻上拉去。
吹灭了蜡烛,屋中再没有了一丝光亮,这样,的确更能让人入眠,熠彤仔细思索了一阵他们方才的对话,脑中有一大堆的问题,可见锦夜昭早早闭上了眼睛,似是已经睡熟了,也就不忍心再多问,翻了个身就睡下了。
半响,待听见熠彤没有了动静,锦夜昭却睁开了眼睛。
他也有诸多的疑虑,夜宫,那是一个藏于暗处的地方,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但诸国到处都有夜宫的人,到处都是夜宫的所在,他如一个无形的影子,怎么也摸不着,却时时刻刻都在诸国之间徘徊,若夜宫有风吹草动,各国必有动荡,夜宫,看似从不管各国事宜,实则,暗统天下,这是一个天下人都知道的秘密。
正如离允方才所问的,北燕从来没有与夜宫打过交道,这些年他与那夜帝更是没有出过什么矛盾,井水不犯河水,夜宫之人为何会突然来宫中探他。
方才那黑衣人只是一个探子,看轻功已然不在他之下,锦夜昭想到此处,不由得微蹙起了眉头,夜宫,果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方,与夜宫为敌,并不是一件好事。
带着重重的疑惑,与顾虑,锦夜昭侧身抱着熠彤的腰身,缓缓睡去。
和离鸟()
次日,熠彤一早起身便没有看到锦夜昭的身影,当他再次踏入飘香殿时,送来的却是锦夜昭出宫的消息。
他最后必然是要到飘香殿道别的,自始至终都没有说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粗略的和她说明是北燕边境出了点问题,边疆小国作乱,本挑选一位将军去便可,但他思前想后,觉得不太放心,还是御驾亲征比较合适。
他要去的地方离燕都不远,估计往返只要小半个月,他显得有些匆忙,没在飘香殿呆多久便匆匆走了,走前留下了离允,便与他叮嘱道,“帮朕照顾好熠彤,朕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若出了什么事,朕唯你是问!”
离允连连点头称是,一行人一直送他到宫门口,送走了锦夜昭,离允回到飘香殿中,冲熠彤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少年冲她扬着一个温暖而神秘的笑容,熠彤与他不算生分,只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信任的笑容,反正这些天在宫中也是憋坏了,她这才知道成天无所事事的生活其实也不是这么好过的,如今虽出不得宫门,但能出去逛逛,也好。
与他点了点头,离允便拉起她一路跑出了飘香殿,临走前熠彤只看见婧儿不放心的眼神,但二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他们就如同长不大的孩子般,大人也是管不得了。
很意外,离允将她带到一个她曾经来过的地方。
那一条种满的榆树的小路,就是不久前,她与这个少年相识的地方。当时,离允正在一颗榆树上做鸟窝,如今,熠彤惊奇的发现,这里的空中多了许多盘旋在榆树上方的鸟,有的正在嬉戏打闹,有的盘旋累了,便落在枝头小憩半刻,透过树叶,那些榆树的树枝中间,俨然多了许多新筑起的鸟巢。
“那就是和离鸟?”熠彤指着一只在高空盘旋的大鸟问他。
“嗯。”离允看着那许多的和离鸟,嘴角勾出一抹安慰的笑意,望着那些新筑起的鸟巢,离允只觉得,比起那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只要如此,如此便足够了,继而含笑看着那一只颜色纯白在高空飞行的鸟,与熠彤问道,“漂亮吗?”
“漂亮。”熠彤也随他一起望向那些不断盘旋的鸟儿,的确,他带她来的是个好地方,这一刻,只看着这些自由翱翔的鸟儿,便是无比的安宁。
“它为何叫和离鸟?”熠彤突然想到,和离鸟,这个名字是她从未听过的。
离允只看了她一眼,便别过头又看着那些鸟儿,“从我四岁起,这些鸟儿每年冬天都会来此过冬,它们有时成群结队,有时又是形单影只,就像飞在最上面那只大鸟,去年,他身边可是还有一只大鸟的。”
“所以你把它们取名和离?”
和离。。。。。。是啊,人生不也就是分分合合,谁又能料到下一刻,是否还能与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了,这个名字,可谓是道尽了人间合时喜悦,离时苦楚啊。
“是的,每年,我都会来此,我想看看那只大鸟,今年是否会带另一只一起来过冬。”
熠彤冲他笑笑,“明年,必然会如你所愿的!”
离允也是随意的笑了笑,他知道,这句只是熠彤随便一句安慰话,望着最上方那只和离鸟,离允眼中有了诸多落寞,“但愿吧。”
应约寒山寺1()
那日也不知与离允聊了多久,熠彤只记得,当她回宫时天色已经暗了。
她第一次看到永远能给予她温暖笑容的离允,心底也有浓浓的寂寞与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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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熠彤本想早些起来去御花园晒晒太阳,还未洗漱完毕,又看见婧儿匆匆忙忙小跑进来的身影,“夫人!”
接着是婧儿情急的叫声,此番情景好似发生了刚没几天,又看到婧儿一脸慌张匆匆忙忙的表情,还未等她说话,熠彤心里已是一怔,那日张惜月邀她用膳时,婧儿可不就是这番神情嘛。
“怎么了?”熠彤扶起她冲冲的跑到她面前一不小心快要跌倒的婧儿。
婧儿拍了拍胸脯,待能喘过了些气来,才对熠彤说道,“方才张贵妃的人让我过来通报,张贵妃又邀您与她一同去城郊的寒山寺为陛下祈福。”
话落,婧儿又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熠彤则是愣了半刻的神,继而再摸了摸她日渐隆起的肚子,思索了一会儿,与婧儿吩咐道,“你回了她便是,就说几日我身体不适,哪里都不去,这是陛下出宫前许可的。”
“可是。。。。。。”婧儿皱起了眉头,“可是,随行的还有太后娘娘。”
听到此话,熠彤倏地站起身来,眼中带了一丝惊慌,不可置信的再重复了一遍,“还有太后娘娘?”
“是。。。。。。”婧儿一开始就意识到情况不对,此时看到熠彤也慌了,说话间都带了一丝哭腔,“太后与张贵妃已经在寒山寺了,太后说您是陛下的*妃,又怀了皇子,让您务必要去陛下为皇子祈福,张贵妃早早就安排了马车,此时正在门外候着。”
熠彤垂下了眼帘,不由得蹙起了柳眉,跺步至殿前,又回来,不断在殿中徘徊,锦夜昭不过才出宫两日,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如此就耐不住性子了,若只是她,那还好办,可这次涉及到太后娘娘,她不能不去。
想来必定是她在太后跟前说了什么,让太后传了口谕过来,太后是她的亲姑母,她三言两语一挑拨,必然会听她的话,如今锦夜昭又不在宫中,山路崎岖难行,若在途中若是在那寺里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是好。
又轻轻抚了抚肚子,熠彤咬了咬牙,拉过婧儿与她小声问道,“离大人现在在何处?”
婧儿闭着眼在脑中思索了一番后答道,“现在下了早朝,离大人应该在他府中替陛下处理朝事。”
“好。”熠彤跺了跺脚,似是下定了决心,继而开始整理仪容衣物,“待我走后,你立刻便去,找个利索点儿的马夫,立刻出宫去离大人府中,与他说我应了张贵妃的约要去城郊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