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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豪门想要争夺更多的行政权力好维持自己的地位,保护自家的财产,哪怕到了世家势力薄弱的后代,这样的争夺也永远不会减少。
李隆基很明白,这样的争夺很考验皇帝的能力,李隆基不是没有能力,只是他……累了!
即便他不愿承认自己逐渐老去,可再想让他像年轻那时一样每日花十个时辰处理朝务……
这样的日子太累了,李隆基也已经累了很多年,现在他想休息,不像再活得那么累。
人性总是好逸恶劳,所以需要坚强的意志、强力的约束好让自己奋力去做一些事。
可一旦心中有了退缩,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后,偷懒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这一场由李亨挑起来的政斗最初曾让李隆基无比愤怒,可到了现在,李隆基的心态也逐渐变了,愤怒中带着一丝无奈,也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纵容!
毕竟是自己儿子,虎毒不食子,何况有一个有能力的皇帝对祖宗的江山也算有个交代……
诸如此类的念头在李隆基松懈心防后便潮水一般涌来,越来越多的借口支持着他。
这一刻的李亨,沉浸在大难得脱的喜悦中,并没有现父亲的变化。
而稍稍察觉到一点的李林甫也不是很在乎这样的变化,甚至可以说在这十几年里,他曾不止一次在李隆基身上看到过这种变化。
每一次,他手中的权力都会逐步增加。
至于对李隆基最为熟悉的高力士,却只能在心中叹息一声:“圣上老了……”
他也老了,高力士的心力也无法支撑他在这样烈度的争斗中保持以往的战斗力。
养老、退路,成了高力士心中不得不去考虑的问题。
而心态的变化不仅生在两个老人身上,少年人的心态也有了说不清的变化。
许辰其实还没有察觉到兄弟们太多的变化,他现在心中不断浮沉的念头乃是关于这一切的反思。
这个世界不属于自己,作为一个闯入者,他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更剥夺了太多人的生命。
或许当初一走了之,独自去面对那未知的风险会好很多,至少那些普普通通的少年不会因为自己受伤、死去……
许辰作为一个心思极度灵敏的人,也有着这一类人差不多都有的毛病。
心思沉重,喜欢胡思乱想。
一将功成万骨枯,大人物们城府深,心也大,不会因脚下的枯骨伤春悲秋。
许辰算不上一个大人物,之前那种把人当游戏n的自我催眠也无法用到这些和自己朝夕相处且已经有了羁绊的少年人身上……
“我是不是做错了?”许辰看着石桌上的纹理,双眼茫然:“或许我就不该把他们引上这条路,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安全,牺牲了这么多人,呵呵,看来我也是个自私的人……”
还好不是绝笔……()
第一百七十一章 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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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新的一天开始。
陆浩在自己的小院吃过早饭后拎着备好的书箱找到了许辰。
“贡院,我还去吗?”
一夜没睡的许辰没有多少身体上的疲惫,闻言默然一阵,抬头道:“去啊!”
“大哥既然已经出来了,不如就自己去吧……”陆浩微微皱眉:“我也没当官的想法。”
“忘了?我越狱出来的!”
“这种事随便找人……”
“主考官是陈。希烈,我连名都没报,好好去考试,等赵铭的情况稳定了,我就回京兆府去。”
“我去考试,大哥去坐牢……”
“呵呵,都差不多。”
一座城市,人多就会有一个好处,不管某个角落晚上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上,生活依旧会催促城里的居民按照往常的节奏进行下去。
豪门谋逆这样的惊天大事也仅仅只增加了长安百姓们窃窃私语时的谈资。
“听说了没?”
“还用听说,昨晚上闹那么大动静!”
“我这里有一张昨晚掉进院里的纸,你们给看看写的是啥。”
“装什么装!上了三年私塾,会不认识字?”
“这上面字多嘛……”
……
“你们说上面写的这些是真是假?”
“还用猜?欺男霸女这些事,公子哥们干的少吗?”
“但那毕竟是千年大族,诗书传家……”
“越是读书人,越是衣冠禽兽!”
……
“岂有此理,简直是斯文败类!”
“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博陵崔家竟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诸位,不如我们一道去宫门前向陛下上书,讨伐这无良世家!”
“额……还是考完试再说吧。”
走在去贡院的路上,无论贩夫走卒还是文人士子,谈论的话题几乎离不开崔家谋逆之事。
陆浩还不知道徐番发动了自己的力量,看到这群情激愤的样子,只觉大哥似乎从很早前就做足了准备,再回头看看昨夜的过往,大哥那些让人想不通的行为,似乎又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这才是目的……”
陆浩并不想用最冷漠的情绪去思考许辰昨夜的动机,但这样的念头却最符合大哥以往算无遗策的风格……
贡院内,三天前就已经住进来的主考官陈。希烈为了避嫌没有和外界有过任何联系,直到今天早上,外面的幕僚实在等不及,才冒险亲自将消息送了进来。
听完幕僚匆匆讲述,陈。希烈的脸黑得像经年的锅底。
“这么说崔家人已经死光了,其他六家也被送到了李林甫手上?”
“是……”
幕僚不敢看他,陈。希烈不出意外的爆发了:“那老子还在这折腾个屁啊!”
上好的彩瓷茶盏被摔碎,书案上的砚台被掀翻,墨汁溅在刚写的一副字上,一团团,像是困在左相大人胸间的阴霾。
“左相大人,考生该入场了!”
门外,响起了程若水的声音。
贡院大门前,看到一身戎装的程若水,陆浩微微一愣,程若水的目光移来,却无丝毫表示,漠然移开。
陆浩顺利进入考场,铁盒子里夹带的东西还不是这些普通的兵丁能够搜检出来的。
唐时贡院少有“号房”,由于科考差不多每年都会有,参考人数不比后世明清,通常会将许多考生集中在一处宽敞的明堂内举行,倒和书院的教舍相差不大。
只是春寒料峭的日子里在这么一处四面透风的房间答题,又是席地而坐,滋味自不必说。
陆浩并不在乎这些,取出文具后便静等考官将题目发下。
隋炀帝时的科举分为两科,一称明经,另一称进士。
虽然唐代大大增加了科目数量,但明经和进士仍是选拔官员的主要科目。
明经科的主要考试内容包括帖经和墨义。帖经有点像现代考试的填充题,试题一般是摘录经书的一句并遮去几个字,考生需填充缺去的字词;至于墨义则是一些关于经文的问答。进士科的考试主要是要求考生就特定的题目创作诗、赋,有时也会加入帖经。
唐高宗以后,进士科的地位慢慢超越了明经,成为科举中唯一的重要科目。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是进士科考生需要发挥创意方能及第,而明经只需熟读经书便能考上。而且进士科的评选标准甚严格,考上的人数往往只是明经科的十分之一。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一言便道出了进士科的难度。
陆浩经过正统的启蒙,单论底子并不输于寻常世家子弟,拜徐番为师后,虽然因为事忙,没正经上过几天课,但徐番偶尔对他的提点倒真有画龙点睛之效,往往使其之前某处的困惑豁然消失,对经书的理解又更深了一层。
许辰让陆浩过来考试,也是因为陆浩的学问在他们这群人里最深,许辰自己虽然聪明,但四书五经这些东西没有时间的沉淀哪能凭空生出厚重的学识?
考场如战场,瞬息万变,能不能成功作弊实在是一件风险不小的事。
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作弊上,这也不是许辰的风格。
当初对于科考,许辰只是抱着尝试一番的态度,凭借自身多年的作弊经验,有神奇的小铁盒相助,许辰自认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就算有问题,考不好也没关系。
但接连一大堆事已让许辰明白,他们这些人已经不可能独立在长安的风波之外,想要参与进去,就必须有更多的资本,多一条渠道便多一分保险。
陆浩开始考试的时候,许辰也回到了京兆府,经过柴老一夜的忙碌,赵铭的情况终于好转,虽然还在昏迷,但身体已对疼痛有了反应。
萧炅同样一夜未眠,起先是忧心许辰的动静,到后来便顾不上他了,李党、徐党、太子党,朝堂上几大山头纷纷动起来,他身为大佬之一,哪能袖手旁观?
差不多全部布置妥当后,衙役进来禀报:“大人,许……许大人回牢房了!”
萧炅用力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让厨房准备一桌早饭,送到牢房来!”
大牢内,许辰昨夜暴力毁坏的木栏已经被人连夜修好,在萧炅得知宫内已做出对七宗五姓下手的决定后,他便知道无人会去计较许辰越狱这点小事了。
甚至于许辰是否会回来,萧炅都无法确定。
眼下既然已经回来了,说明有些事的变化并不像自己预料的那样。
萧炅没有寒暄,直接推开牢房的木门,走了进来。
许辰本想收拾一下,却发现处处一尘不染。
“床铺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