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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移交失踪地衙门具体侦查。
有结果了,如果是意外那就将结案文书原路返还当地衙门,如果是人为,犯人又还在失踪地,失踪地衙门就需将案犯抓捕归案,然后审理,结案文书同样原路返回,若犯人已经外逃,自然又需要其他地方的衙门协助。
只是因为许辰正巧在京述职,萧炅才会找到许辰问话,但这种寻常的司法协助根本就不用闹到金殿之上,更不要说什么状告许辰,这种言论真要较真起来,萧炅至少也是个“政务不通”的过失!
在路上想通了这些的许辰一进京兆府衙门,便立即对萧炅说道:“萧大人,麻烦把状子给下官看下,行吗?”
公堂上,萧炅高坐于上,挥了挥手,对仆役说道:“给许大人看座、上茶!”
说着,又从旁边的书架上取过一大叠状子,让人递给了许辰。
许辰飞快翻看一遍,果然上面这些状子都把自己列成了原告。
“萧大人!”许辰抬头,看着萧炅冷冷道:“百姓不通律法,您也不懂吗?”
萧炅喝了口茶,淡淡道:“本官方才在金殿上,只说有百姓状告许大人,百姓状子上怎么写,本官自要如实向圣上禀告。至于治下百姓不通律法、不懂书写诉状,确是本官教化不力,过后本官便会上折子请朝廷责罚……”
“许大人还有问题吗?”
许辰看了萧炅一眼,笑了笑,便把状子搁在一边,同样端起茶盏,喝起茶来。
“这次请许大人来,也就是问问,毕竟琉球的情况许大人最清楚!”萧炅淡淡道。
“这可就要让萧大人失望了!”许辰笑着说道:“下官年前一个多月就已经起身进京,对近来这些失踪案件可不太清楚,您也清楚,琉球新置,一应属官配备不全,前头万绪难免疏忽,许是向下官汇报的公。文已在路上了……”
“我看,萧大人还是等下官得到确切消息之后再来向您汇报吧!”
说着,便要起身。
萧炅依旧不急,看了看许辰,淡淡问道:“听说过两日的春闱,许大人也要下场?”
“只是试试!”许辰回头,淡淡说道:“京师藏龙卧虎,这两年下官也没沉下心看书,今年不过下场看看,不求什么名次。”
“呵呵……”萧炅突然笑了笑,说道:“能写出‘千里共婵娟’的才子满天下也找不到几个吧?”
许辰眯起双眼,漠然道:“萧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是您的地盘,想必外人是听不到的。”
“呵呵……”萧炅依旧笑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说道:“许大人果然如传闻那般直爽!”
“这么多人去了一趟琉球就不见了,家里人当然会着急……”
“呵!”许辰冷笑一声,恍然道:“原来如此!”
“倒是没想到萧大人也派了人去,要是早知道,下官该好好接待一番的!”
“本官倒是觉得许大人已经‘好好’招待了这帮人……”萧炅盯着许辰,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双眼没有丝毫温度。
许辰自然不惧,平静回道:“还是那句话,我没见过这些人!”
“兴许琉球有人见过他们,但是您也该知道,海路风波不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即便上了案,琉球也不是只有大唐百姓……”
“下官也只能勉力护住城内的百姓,至于那些一上岸就往山里跑的人……”
“我可管不了他们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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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杨钊往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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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谈话可算是不欢而散,不知道这件事后面都有些什么人,又是谁在背后牵头,但许辰很清楚,既然这次交涉失败,背后那些人定会有后招过来,如今也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出了京兆府衙门,便见陆浩带着一队少年正在街对面等着。
“怎么样?有事没事?”见许辰出来,陆浩忙迎了上来。
许辰摇摇头,继而笑道:“过两天就要成亲了,你还是好好等着娶媳妇吧!”
“开什么玩笑!”陆浩肃然道:“都是一家人,还分得开吗?”
“到底出了什么事?”
“……”沉默片刻,许辰依旧只能摇头:“不清楚,看不懂!”
“好像是对琉球的土地有兴趣,可我觉得应该不会那么简单,但又真猜不出他们想要什么……”
“或许不是对我们,是对老师呢?”陆浩猜测道。
“也不太可能!”许辰想了想,依旧摇头:“老师目前的地位不会有很大的变动,这一次……最多一无所获!用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连我都弄不死,又怎么牵连到老师身上?”
大街上显然不是谈话的地方,二人上了马车,少年们骑马护卫,一道儿往家赶去。
过街口的时候,许辰等人往东,正巧遇见另一辆马车向西行去。
“杨国忠?”
透过车窗,许辰瞧见了车内的中年人,杨国忠他没见过,但长安各重臣的画像王策都备了一份,为得就是防止大街上碰到却认不出,免得平白无故得罪人。
目前的杨国忠于许辰而言即便得罪也算不得什么,倒是刚才上朝的时候,孙德胜让小太监传来的消息倒和杨国忠有不小的关系。
高力士和杨玉环夜间出宫,原因不明。
或许更详细的消息过两日孙德胜便会传来,但对许辰来说这消息目前还算不上重要,若不是路上偶遇杨国忠大概都不知何时才会想起。
马车擦肩而过后,许辰继续朝家行去,至于杨国忠却拐入了永兴坊,在一幢大院门前停了下来。
门前车马川流不息,各色人等往来不绝,不时能瞧见一队队仆役抬着沉重的箱子往院内走去。
杨国忠瞧见这门庭若市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对车夫说道:“去侧门!”
杨玉环有三个族家姐姐,此刻俱在长安,大姐崔氏被封韩国夫人、三姐裴氏被封虢国夫人、八姐刘氏被封秦国夫人。
由于杨玉环日益得宠,三位国夫人除了每年都能从朝廷领到千贯脂粉钱外,李隆基还赏赐了每人一幢大宅子。
眼前这宅子便是虢国夫人裴氏的。
今日杨国忠前来,乃是有事找虢国夫人裴氏商讨,只是商讨的地方有些特殊,不是在书房或客厅而是在裴氏房中的绣床上!
若要说杨国忠和裴氏的渊源,则不得不提一些往事……
杨玉环的三位姐妹自从可以随意出入宫禁后,四姐妹便时常陪同皇帝或宴饮、娱乐。
宫中佳丽众多,为了固宠,杨玉环此举有没有别的心思就很难说了。
而五人在一起时最爱玩樗蒲。
樗蒲盛行于魏晋南北朝,流传至今,早已成了各色人等熟稔的游戏。
樗蒲从最早的盘、杯、矢、马演化至今,简化为棋盘和骰子。骰子为五枚,两面分别涂有黑色和白色。黑色的一面中,有两枚刻有牛犊之形;白色的一面中,有两枚刻有野鸡之状。掷骰时,若掷出五枚全为黑面为“卢”,可得彩十六;二雉三黑为“雉”,可得彩十四;二犊三白为“犊”,得彩十;五枚全白为“白”,得彩八;以上四种彩为“贵彩”。另有开、塞、塔、秃、撅、枭六种“杂彩”,其得彩较少。若得贵彩可以连掷,可以打马,得以过关,而杂彩则否。
诸彩中自以“卢”彩为最好,人们游戏之时为了争胜,在掷彩时往往连声喝呼卢彩,将场面渲染得甚是热闹,此场面就称为“呼卢”。
通常李隆基与诸姐妹们宴饮之后,则会聚在案前掷骰开赌,场面上“呼卢”之声及惊呼之声甚是热闹,往往深夜方散。
玩樗蒲时有一项精细活儿,即是计算彩数,一盘结束后方才结账。
开始的时候李隆基等人各凭记忆结账,但往往各说各理,纠缠不清。
赌博之时虽说要有“博品”,但输赢务必分得明明白白,这五人虽为至亲,又视钱为无物,但结账时却吵得非常认真,李隆基贵为皇帝,却也一样为了彩数争得面红耳赤。
为了平息纷争,“三姨”虢国夫人就奏请李隆基再入宫时携带一人前来点数,李隆基欣然答应。
从此有这人在一旁点数,果然记忆甚准,一盘下来,若有人提出异议,他当即将全盘的局数复述一遍,某人彩数单局多少,相加多少,说得一丝不差。
某一天几人又玩到了深夜,因场面上少了以往的争吵声,李隆基便玩得更加尽兴。
等到结束的时候,李隆基龙颜大悦下便称赞此人:“好一个会理财之人。你也不用再回蜀州了,就先授你为金吾曹参军,兼知闲厩判事。前职可让你能出入宫禁,今后这计数之职,就由你执掌了;至于后职,你日常可助王鉷理天下之财。”
此人闻言大喜,当即跪伏谢恩。
这人就是如今已改名“杨国忠”的杨钊,与杨玉环一个曾祖父,为杨玉环的远房哥哥。
要说这杨钊也算生得体态魁伟,面貌俊朗,只是自幼好饮嗜赌,因游手好闲无进财之路,只好左右告贷,遇到窘迫的时候,竟然如乞丐般乞讨,由此被族人所恶。
混到三十岁时,方才参军入伍,后来积功被授为新都尉,可混了两年又被罢去,依旧穷困潦倒。
左右想不到办法,只好前去投奔杨玉环的父亲。正巧此时杨玄琰已然病重,在他弥留之际,竟嘱咐杨钊护视其家。
杨玉环的三个姐姐此时皆许婚他人,只需静待夫家将她们娶走就是,而杨玉环与杨铦尚幼,杨玄琰嘱咐杨钊将他们二人送到他们叔叔家中。
杨钊满口答应,可等杨玄琰逝去不久,却与杨玉环的二姐眉来眼去,两人竟在暗地里成就了好事。
某一日,杨钊技痒难耐,偷偷拿走杨玉环二姐的私房钱跑到成都玩樗蒲之戏,不料手气太差,将所带钱物输得一干二净。
他也无脸再回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