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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逢剧变后的这几年,少女成长了许多,却也遗失了许多,不再天真烂漫也没有了热血激昂。
这帮子豪奴走狗们不知因何行凶,但唐雪玢也只是想要把熟人救下来,倒真没有诸如讨回公道、伸张正义的想法。
毕竟,对方的来历恐怕不简单,而自己,说起来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罢了。
虽然也认识一些人,自己有事他们也会很热情的帮忙,但因为眼下这事不关己的小事去让他们得罪一个很不简单的对头……
未免,太不见外了!
站在后面的许辰望着眼前少女熟练的安排一切,微微恍然,亦有些茫然,眼前的她不像两年前初见时的她,更不像记忆中的那个她。
那自己心中念念不舍的又到底是谁呢?
此刻的许辰第一次开始疑惑……
“喂!”少女唤了一声。
“啊?”许辰回过神来。
“我们走吧?”
“哦,好啊!”
另一边,学子们还围着豪奴、家丁叫骂着,然而气氛却有了些不同,家丁们握住哨棍的手变紧,看向一干学子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凶狠。
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鸟气?
空中,最后一丝月光也被彤云遮住,漆黑的云层翻滚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正在酝酿。
然而,正要离去的许辰却被人陡然被人叫住!
“你……许辰?给我站住!”
许辰停下,回过头来,少女也止住脚步,向后看去。
只见,那是一名站在后方的学子,原本也在叫骂,却突然瞧见了许辰,然后便快步走了过来。
一边走,一边伸手指着许辰,叫道:“你……你是许辰,对吧?你是叫许辰吧?”
忽起的夜风带来一阵浓重的酒味,许辰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皱眉,后退了两步。
“你……你……岂……岂有此理!”
第八十二章 一锅豆花鱼引发的惨案(终)()
“额……”许辰皱眉,望着他有些茫然:“你是?”
“……”对面那年轻的学子忽而沉默了,脸部微僵,数度张嘴,却发不出声来,最后像是认命般喃喃道:“你……你居然……居然不认识我?”
许辰嘴角抽动,好笑道:“我是错过了什么历史名人吗?”
“我叫蒋辛,登州人!”蒋辛黑着脸开口,语气生硬,像是觉得自己开口介绍自己是一件极为可耻的事一般。
“哦哦,你好!”许辰敷衍道。
“你……”许辰的态度显然激怒了蒋辛:“你可知我是谁吗?”
“蒋辛,登州人,你刚才不说了嘛!”许辰渐渐不耐烦了:“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我赶着回家呢!”
“你……”蒋辛双目圆瞪:“我……我可是才子!”
“哇!”许辰张大嘴,故意道:“才子耶!”
“那么请问才子兄,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欺负一个喝醉的酒鬼,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我要比诗!”
“比试?比啥?”
“是比诗!作诗!比作诗!”
这下轮到许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水调歌头》你……你写的吧?《滕王阁序》也……也是你吧?”蒋辛身子晃了晃,强撑着醉眼说道:“曲子词……作序……不算本事!我……我要和你比作诗!”
“要让长安人看看,谁……谁才是真的才子!”
“……”许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指着那边还在对峙的双方,张嘴问道:“那边要打架了,你要跟我比作诗?现在?就在这?”
“对!”蒋辛重重点头,说道:“就现在!就在这!咱们俩当场选题,当场作!”
“……”
“怎么?你不敢?”蒋辛忽而瞪大了双眼,大笑起来:“哈哈!也行!你不敢比也可以!只要……只要你跟你老师说……你……你不如我!那就行了!”
“……”
“怎么样?你……你不是宰相的学生吗?比都不敢比了?”
“……”
“不敢……不敢比!那就快认输!”
“……”沉默好一阵的许辰终于有了动作,上前几步,来到蒋辛面前。
“你……你想干嘛?”蒋辛摇了摇头,努力睁开双眼。
只见许辰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伸手入怀,竟掏出一颗红纸包裹的物事,拉过蒋辛的手,将东西放在他的手掌上:“乖,别闹了!来吃糖!”
蒋辛愣住了,站在后方的唐雪玢也愣了一下,继而便捂住了嘴,双肩一颤一颤的。
“这是……”
“糖啊!”
“我……”
“大过年的,吃颗糖喜庆喜庆!”
“我……我不要!”蒋辛想要丢掉,但他的手还被许辰抓着,哪里丢的掉?
“乖,别闹!”
“我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
“什么?你还想要红包?”许辰瞪眼,说道:“今儿出来的急,身上没带红包,明儿给你送去行不?”
“不……不对!”蒋辛似乎醒悟了,另一只自由的手指着许辰,怪叫道:“你……你在羞辱我!”
“……没劲!”许辰随手将蒋辛的那只手甩了出去,一边转身,一边嘟嚷:“反应这么快干嘛?一点不好玩!”
而被他甩出去的那只手却带了莫大的力道,竟强自拽着蒋辛向后飞去。
“啊!”
蒋辛从后方朝着正在对峙的家丁们飞去,然后,那几个家丁竟飞快反应过来,举起哨棍,狠狠砸了下去。
天空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厚重的彤云下,有一点点银光正自高处落下。
轻舞飞扬,微风带动片片雪花,撒向人间。
酝酿了多时的雪,落了下来……
“这……这是……”
“打……打人了!”
“蒋兄!”
学子们围了过来,倒在地上的蒋辛身子正在颤抖,额头上一股殷红流出,很快便蔓延到石板上……
“蒋兄……”
“人怎么了?”
“有没有事?”
“快,快找大夫!”
……
“卧槽!不会这么倒霉吧?”能发出这番感叹的自然只有许辰。
“抱歉啊!看来今晚不该出门的……”许辰转头,冲唐雪玢苦笑道。
唐雪玢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望着那头,忧虑道:“只怕这事无法收场了!”
许辰回头望去,却见那被家丁围起来的豪奴也同样睁大了眼,而那些家丁早忘了与学子们对峙,纷纷围在豪奴身边,一个个不知所措。
至于那两个肇事的家丁此刻正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哨棍,棍子的一头上还能清晰地看到一丝血迹。
“愣着干啥?”显然类似的场面不是第一次遇到,豪奴很快反应过来,低声喝道:“还不带着棍子快跑!”
“哦,哦哦……”
两名家丁飞快转到后面,然后朝远处飞奔而去。
“不好!他们要逃!”
“打了人还想跑?”
“给我站住!”
学子们很快反应过来,到了这一刻,酒意也差不多消了。
冲突再起,迅速升温,学子们群情激愤,举起拳头便打,试图破开人墙追拿逃跑的人犯,家丁们只能努力围堵,却也暂时不敢再动手打人。
唐时的书生大多习武,仗着人多,下手又狠,没用多久便破开了人墙。
“你们去追凶手,这帮走狗我们来拦着!”
分出两人往远处跑去,这些学子们却已在围着家丁暴打,气愤中的年轻人下手不留情,光是防御的家丁们很快就见了红,然而压抑总是有限度的,他们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良善之辈,随着一声大吼:“跟他们拼了,大不了死在这里!”
手中哨棍在此举起,呼啸声中,带起飞扬的雪花。
“不错,你们家家教倒是挺不错的嘛!”二楼窗边的齐云翰笑着对旁边那人说道。
“哼!”那人只是一个冷哼。
“呵呵,只是人少了些,怕是不中用啊!”齐云翰笑道。
“不劳您操心!”那人转头,对躬身在旁的一名老者说道:“再叫些人下去!”
“我看还是多派些人分开他们,咱们先走吧?”有人提议道。
“不用!这帮子穷酸本就不听话,现在都敢惹到咱们头上了,给他们点教训也好!”
“可是,会死人的……”
“死就死吧,最近长安城少死人吗?”
更多的家丁、仆人们操着长棍冲了出来。
许辰拉着唐雪玢走远了些,那店家夫妇便跟在二人身后,望着街上已然火热的斗殴,目光中惊惧不定。
“不好!他们有帮手来了!”
“怕什么,操家伙上!”
这帮精英们几乎囊括了昨日南北学子斗殴时所有能打的人,南北都有。
昨日的那场斗殴剧烈到连许辰特制的马车都被撞烂的地步,可见这帮精英们的武力不凡。
长剑出鞘,剑光乍现,鲜血横飞。
很快,整段长街都被打斗的双方占满,昨日那场南北学子的互殴暗地里有人指挥,打的时候也注意了分寸,这些精英们几乎只在表演,看上去激烈,实际上相互间的伤害很少。
然而现在自然不同,心中本就苦闷,此刻再被愤怒激化,一招一式俱未留情,家丁们虽人高马大,但论起武艺来自然没可能比得上这些被家中倾力培养出的精英,毕竟底蕴再怎么深厚,世家豪门也没可能在普通的家丁身上花那么大的代价,而真正功夫好的还留在里面没被派出来。
形势很快便对家丁们不利,楼上的公子们这才纷纷皱眉:“怎么搞的,这帮穷酸不要命了吗?”
再怎么谦逊温和也只是表象,世家子弟自有他们的骄傲。
“算了,找几个像样的下去吧!”
“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帮穷酸!”
“不错,不打乖了,用起来也不顺手。”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