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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御书房内传出一声震天响的拍桌声音,“朕还没有准他辞官,他司马廷玉就想当甩手掌柜,真是气死朕了。”皇上气的两条粗眉连续跳动。
“皇上息怒。丞相今儿个要辞官,只要皇上一直不准予丞相也是没有办法的。皆是公务多了,他也自会处理的。”福安道。其实他也不愿意司马廷玉辞官,毕竟他是看着皇上,司马廷玉和刘正云一起长大的。
“对,朕不但不准他辞官,等过了元宵,朕还要加封他。朕都还没有退位,他老东西就想跑,他想的美。”皇上气道。只是皇上他也不想想,他自己是怎么对人家司马廷玉是怎样的。
继而又过了两日之久,苏芯蕊的身子略有些好转,便拖着病体来了韩王府。
司马廷玉扶着那摇摇欲坠的苏芯蕊,走到碧柏殿。
“岳母。”南宫冥绝见到苏芯蕊后改口道。南宫冥绝此时下巴上已长出短短的胡茬,一双眼睛红肿的吓人,白色与黑色眼珠里映着根根细细的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已然没有往日半点王爷的气质,却多了几分沧桑和颓废。
“臣妇还担当不起韩王的岳母。”苏芯蕊淡声道。她心知这事不怪韩王,但她就是忍不住还是怪了。
“韩王赎罪,下官的内子这几日是病糊涂了,才会冲撞韩王。”
“无碍,……”南宫冥绝想继续说下去,却见苏芯蕊已经甩开司马廷玉,跌跌撞撞走到依落床前。
苏心蕊见依落那容颜清减不少,原本朱玉圆润的小脸,已经瘦的纤细如笋。看着平时可爱调皮的女儿变成这样,顿时豆大一滴滴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哭泣道:“落儿,我的女儿,娘来看你了。你醒醒好不好?你这样睡着娘好担心的。”苏芯蕊拉着依落的小手,摸了摸揉了揉。
想着女儿每次女扮男装偷溜出府,然后回来用她嬉皮笑脸认错的样子仿佛是昨日一天,再看看女儿安静的躺在哪里,司马廷玉也不禁老泪纵横。
“王爷,请移步下管有事要求王爷。”司马廷玉挽起衣袖擦了擦泪道。
“丞相请。”南宫冥绝尊敬道。司马廷玉是依落的父亲,南宫冥绝想喊一声爹,但却又不和礼数,只能语气恭敬十足。
南宫冥绝和司马廷玉来到外屋,司马廷玉便立刻跪下道:“王爷,下管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下管请求王爷等依落身子好了以后再告诉她,她已经被废了。若是王爷在依落一醒来就告诉她,下管怕她承受不了打击,就会撒手而去。”司马廷玉虽为臣子,却从来没有对那个王爷下跪,今日为了他女儿,他也弯了双膝。或许这就为人父的心吧,司马廷玉虽然没有像苏芯蕊那般将一切都表现脸上,但是这一跪不是表明了所有嘛。
南宫冥绝见状急忙弯身去扶司马廷玉,用沙哑嗓子说道:“丞相,快请起。不用丞相说,我也会在落儿身子完全好了,在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告诉她,我甚至永远都不想把事实告诉她。落儿是我爱的妻子,所以如果可以我永远也不想告诉她。”他怎么会愿意告诉落儿呢,他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下管替依落谢谢王爷的怜悯之情。”在司马廷玉的思想里觉得此时的南宫冥绝对依落就是怜悯。或许南宫冥绝对依落还有这一份怜悯,她将来也断然不会受到新王妃的刁难吧。
“……”南宫冥绝哑言。不是他要怜悯落儿,而是落儿在知道真相后要怜悯他才是。他这一生皇位可以不要,权利可以不要,却唯独舍不下落儿。
虽然司马廷玉和苏芯蕊一直韩王府待到酉时,却还是未见依落醒来,最后也只得离去。
夜已深,风微停。
因是年初二就算已然到了深夜,都处处还是鞭炮连响震耳。
依落微挣沉重的眼皮,眼睛微眯。突地感觉软绵无力的手被一大掌轻轻的捏着,就将眼珠转了转见着一张熟悉而又憔悴的容颜,小脸轻微浮笑,“冥绝。”喊了一声,却发觉吼里干涩无比,发出的声音极小连她自己都听不到,更别说守护了她几天的冥绝了。
依落心想着冥绝定是好几天没有就寝才会小眯一会,因此也不准备叫醒他,欲在闭上……,谁知她还未想完,耳窝里听见冥绝用极为沙哑嗓子说道:“落儿,你醒了,你这个小懒猫,终于醒了!”南宫冥绝声音难掩激动与心酸和惊喜。
“嗯。”依落轻轻的发出鼻音。脸白如雪,却因微微印笑倒是如雪山中的雪女一般美丽。
小懒猫,自己睡了几天在冥绝心里又多了一个称呼,这几天她一直都是在半知半解发生的事情,所以她自然是知晓自己昏迷了几天。
“落儿,你真是不听话。我告诉过你,让你一定要在我从宫里回来你就要醒过来,你却不听话,整整睡了五天之久。你倒是安静的睡着,你知道你有多折磨我嘛。”南宫冥绝略微责备。但是与其说是责备到不如说是换一种方式在表达心中喜意,奥凸双眼泪滴一次次的掉落了。
…本章完结…
第十四章 情缘误恨悔()
南宫冥绝的泪珠有一滴滴答在依落的手背上,依落才再次把眼睛移到南宫冥绝的脸上,瞬间就心下一酸,南宫冥绝那脸上没有一点往日的俊美,墨发凌乱;鸠形鹄面, 墨发凌乱;胡渣乱冒。原本干净的紫色袍服,已染有星星点零的污渍,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大病了一场,若是不知道地还以为是韩王病了,而不是韩王妃。
自然依落还不知道她已不是韩王妃了。
“冥绝,我才醒,你不来抱抱我!反倒说我是小懒猫,哪里有你这样的夫君!”依落声音十分虚弱轻道,她知道这几日自己昏迷,对冥绝来说是有多难熬,多难过,多担心,多煎熬。而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能够抱着自己,让他感觉自己是醒过来,让他不要这么焦虑下去。
“冥绝,我渴。”依落感觉口中很苦涩,便在冥绝还没有来抱她之际轻道。而她以为口苦,是她昏迷了很久暂时体虚所知,也便没多出想去。
“嗯,我去给你倒茶。”南宫冥绝在依落如白玉的额上温柔的抚摸下,便去离开床边走到木质的圆旁摸了一下茶壶却发现里面的水早已冰凉,不由的蹙眉。
而在外屋值夜的小梅似乎在依落醒来之时便听见屋里动静一般,在南宫冥绝蹙起的眉还未展开便已走进房间,“王爷,娘娘醒了嘛。”小梅的压低声音问道。小梅和心儿是轮流值夜,所以样子看起来没有南宫冥绝那么憔悴。但就算是能休息,她与心儿也是只睡二两时辰就来碧柏殿守着。
“醒了,你去泡一壶清茶来。”清茶就是白水,患病的人是不能饮茶的。
“好,好,我这就去。”小梅热泪盈眶。感谢老天爷和皇天菩萨保佑,保佑我家娘娘总算是醒过来了,小梅在心中谢着老天爷。小梅把夏笙这个救了依落的神医丢到一边去,把功劳全部归给皇天菩萨了。
南宫冥绝坐在床头,温柔的把依落拥在怀里,许久后才说道:“落儿,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我的生命中若是没有了你,我将又会活在没有一丝阳光的黑暗中。”落儿是他的光明与曙光,如果没有了光明与曙光他该怎么活下去。
依落听了冥绝的话,心阵阵泛疼,眸内盈泪潮,启珠唇哽咽说道:“傻瓜,除非是你不要了我了,我才会离开。哦,不,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会死赖着你的。冥绝你说的字字依恋,听得让我都心沦陷。因此冥绝不要把时间蹉跎在说这么傻话上面好嘛!”依落又一次情深几许,几深依恋,几深许可。依落苍白的脸上有些几分惆怅如葬花的那个人儿。
不过,依落许是被南宫冥绝的话感动了,一点都没有听出他语气中那重重地哀求之意。
依落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砸入南宫冥绝的心上,让他既痛,既喜,既惊,痛的是新王妃进门,喜的是落儿说不会离开他,惊的是落儿的誓言,然依落此时惹人怜的脸儿,更是让他又疼又爱,又感动又自责。
“落儿,这可是你说的,就算我不要你了,你也会赖着我的,不许反悔。”南宫冥绝收敛起心中的一切想法,霸道的要求着。语气虽然是霸道,但是他现在这个一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霸道,反而像是现代没有讨好妻子的二十四孝的老公一般。
“嗯。”依落把小脑袋靠在南宫冥绝的怀里轻轻应了一声,双眸半眯。
“落儿,你怎么了。”南宫冥绝觉得好像不对劲,落儿刚刚声音还没有如此弱,怎么这时又这么虚弱了。
“冥绝,我好累,眼睛好酸好胀,我想睡觉。”依落说完话就把半眯双眼合上,她真的好累,好困。
南宫冥绝瞧着依落模样,就想到夏笙说,就算依落逃脱生命之关,也会一直体虚下去。难道落儿是这样一直体弱下去嘛,想到这里他有些害怕,于是轻声开口温柔唤道:“小懒猫,你不是渴嘛,水都未饮,你怎么能困觉去。你刚刚才醒来,你不能睡,我让夏笙过来给你看一下。”他不能接受落儿是这么体虚,他不能接受。
“小懒猫,你会回答我的话。”南宫冥绝见依落不应他急道。但,奈何不管他如何急,怀里的人儿就是不理他。
“落儿,你又不听话,你信不信我家法伺候。”这一次南宫冥绝的声音有些大了一点,但语气中的无奈听着让人有些心疼。
而怀中的人儿,终于弱弱道:“嗯,我听话,我不睡。”依落嘴里说着不睡,双眸却未睁。
“好,等一会小梅进来,我就让她去请夏笙过来。你不能懒,不然,等过些日子,我要好好收拾你。”南宫冥绝轻声用着激将法。依落虽然醒了过来,但他还是不放心,他要让夏笙过来看了,他才会心安。
“嗯。”依落带着厚重的鼻音虚弱应道。
过了片刻小梅就已端上茶水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