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子玉挑挑眉,走至曲文身边,也不跟他废话,“你想要说什么?”他早看这个男人不顺眼了。
“你确定,对我说的话,你能承受得起。”曼珠沙华一样的笑容绽放在曲文嘴角,有那么一瞬间,淑柔可怜这个男人,她找到陆青渝的手,紧紧握住。
“知道天蓝跟我的关系吗?她一直是我的……”
“曲文,你敢,你敢说。”天蓝夺门而出,直直的怒视曲文。她就知道这个暗夜里的男人不会放过她,他要把她给毁了,他自己身处地狱,他也要把她拉下去陪她。
天蓝拉住秦子玉的手臂,哀求他,“子玉,你先进去,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秦子玉看着天蓝,慢吞吞的说,“天蓝,你究竟在怕什么?”
谁都没有察觉,天蓝出现的那一瞬间,曲文眼里的光一闪而过,他身侧垂落的手轻轻的向上抬起,才至半空,就悄悄放下。
淑柔放开陆青渝的手,扶住险些站不住的天蓝,“天蓝,你还好不好。”天蓝朝她扯出一个惨白的笑容,绝望地说,“淑柔姐,我的幸福快要结束了。”话说完,眼角就渗出一串串的泪珠。
曲文,看着天蓝对秦子玉满腔的爱意,心口压抑的疼排山倒海的涌上来,“天蓝么,她一直是。”顿了顿,凑到秦子玉耳朵边说,“她一直是我的禁脔,她肚子里被打掉的孩子,想知道他的爸爸是谁吗?是我,这些她有没有跟你讲过,你知不知道她肚子上有一条疤痕,是当时她动阑尾时留下的,你知不知道……”秦子玉再听不下去,挥手给曲文一拳,那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曲文嘴角上,曲文也不甘示弱,就和秦子玉厮打起来。
陆青渝见这场面出乎意料,连忙把两人拉开。
天蓝挣开何淑柔的怀抱,冲出去,扬手就给曲文一巴掌,打得他头都偏向一边,“曲文,你毁了我前半生,现在我的后半生也别你毁了,你满意了,我这辈子都再不想看见你,你滚,滚啊。”一边说一边把他朝后退,她满脸的泪痕,刺痛曲文的心,如果不能爱上他,那么恨着他也算是一种记忆。他牵制住她的手,放开,向后走去:
“天蓝,这是曲文大哥,你叫他曲哥。以后有事就问他,他会帮你。”
“你好,我叫天蓝。”
“曲大哥,我们,你跟我,我们。”
“天蓝,你看见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曲文,我恨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曲文闭上眼睛,耳边轰轰的声音涌动。
天蓝站在里秦子玉不远的花圃前,他脸上挂了彩,可丝毫不破坏他俊美的形象。在曲文跟他说自己的事儿的时候,她的心就荒芜成一片,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丑陋的自己如何配得上他?
她只看着秦子玉,眼泪就跌出眼眶,眼底凝聚的绝望和悲哀让人窒息,她动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只用唇形对他说,“对不起。”然后,就像风筝一样的飞快跑开。
秦子玉站在原地,呆呆的愣着,陆青渝拍一下他的脑袋,“子玉,如果真爱一个人,不管她是什么样子都应该不嫌弃的。”秦子玉恍然大悟,沿着天蓝跑的路途追了过去。
淑柔手里拿着一支刚刚采摘下的花,问陆青渝,“青渝,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
陆青渝揽过她的肩,看着秦子玉消失的方向,“当然是真的。”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所有,不管她的从前是什么样的。
淑柔眼眶发酸,哑着嗓子叫他,“青渝。”
陆青渝转头,唇上就温热,他伸手抱住她,没有加深这个吻,两人唇齿相依,一会儿,嘴里就尝到酸酸涩涩的味道。他把她抱的更紧,她的头搁在他的肩上,用力回抱他,而他一下下摸她的头。阳光下,两人相拥的画面定格永恒。
☆、第六十六章
提问:男生为什么要把手帕放在身上?
回答:因为女生爱哭鼻子,手帕要给女生擦眼泪。“高岑岑,你看,隔壁马路上有一个很帅的男人孤单的走着。”
“在哪儿,在哪儿?”小高一听有帅哥,眼睛都直了。
“你左上方四十五度,向左转,你就能看到了。”
小高转头一看,果然,不过这个帅哥有点怪,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颇有生人勿进的意思,“你们先走,待我去会会帅哥。”
曲文不止一次回头看见自己身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跟着他,他停下来,“出来。”
小高无奈出来,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你好,我叫高岑岑。”
曲文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喂,喂,别走,你忘了东西。”说着就把自己身上带着的手帕递给他,“你眼睛里有东西落下来了,这个借你,不收钱。”小高把手帕拿给曲文,也不管他接没接住,就一溜烟儿的跑了。曲文看她狂奔的背影,马尾甩得老高,心就那么微微的松动了一下。
谁都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件小事,竟会生出一段‘孽缘’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天的事儿,终是没有结果,陆青渝跟淑柔走的时候,秦妈妈脸色不好,不过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对他们俩人说:“有空常来。”
俩人走在街道上的时候,淑柔问陆青渝,“刚刚秦子玉妈妈跟你说什么了?”俩人跟秦妈妈进屋之后,陆青渝就被单独叫上楼去了。
“想知道?”逗弄她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嗯。”
“她问我关于天蓝的事。”
“那你跟她坦白了。”
“嗯,淑柔,秦姨这个女人不简单,看她和蔼可轻的,见人三分笑,可是你都不知道她年轻时被人叫做‘笑面虎’。”
“真的,这么厉害。”
“淑柔,你是没见过子玉的父亲,儒雅风流,年轻时那是万花丛中过的人,可自从遇见子玉妈妈,就再没有在风月场所出现过。很多人都说,他是‘妻管严’,或是找到自己真爱,其实不是,他们那辈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子玉父亲原来喜欢过一个女孩,可是秦姨不动声色就拆散了他们两人,这事做得滴水不漏,你说这该是需要多精湛的手段。后来秦伯伯没再出去玩过,也是因为惧怕秦姨手段。”如果不是无意间听子玉说起,陆青渝还真没看出来秦素芬是这样的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话说得哲理意味十足。可是秦姨也许是真的爱子玉父亲。因为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对自己的爱的人耍手段,除非那个人不爱她。青渝,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淑柔抬头看他。
“我啊,亲我一下,我再告诉你。”
“陆青渝!”淑柔发飙,男人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往那方面想。
“青渝,你说,天蓝跟秦子玉的事儿还有没有希望。”毕竟今天闹了那么大一出。
“淑柔,命里有时终须有,可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不相信这句话,同样子玉也不相信。”陆青渝这话说得很有陆氏风范,他自己知道,这就是他温润下隐藏的本性:是他的跑不掉,不是他的也同样逃不出他的掌心。
淑柔被这句话震的呆愣两秒,她总算明白陆青渝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执着了:他坚信人可逆天!
就在俩人准备上车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吵闹声,声音的主角淑柔熟悉极了。暗哑却又性感,这样独一无二的声音除了何存瑞,这世上还有谁能跟他媲美。淑柔想要冲上前去,陆青渝却及时制止她,让她先看看情况。
视线里的何存瑞抓住他对面女人的衣袖,情绪分外激动。对面的女人看起来性感无比,一身的豹纹裙装,只见她抬手,动作优雅又一气呵成,她手中的咖啡一滴不剩的泼在何存瑞脸上。褐色的咖啡肆意流淌在何存瑞脸上,他并没有急于去擦,只是任其滑落,而后微微一笑。
“展静怡,恼羞成怒了?可是我还是的说,你确实是个不称职的妈妈,谁都没有你狠心,把未足月的孩子丢在孤儿院门口,自己潇洒离去。”何存瑞怒极,却极有涵养的说。
“我不称职,你也好不到哪儿?我十月怀胎的时候,你在干嘛?怕是温香软玉在怀,舍不得撒手吧!”这些年的她变化很大,再不是那个傻傻的等着别人来爱的小女孩。
“你说什么?温香软玉在怀?展静怡,你怕是发疯了?”何存瑞听她的话,总觉得自己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何存瑞,我这辈子最不愿意回忆的就是那一幕,你让我彻底恶心。”当时她知道自己有弯弯的时候,是有多高兴,第一个想要告诉的人就是他,可是她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何存瑞抱着另外的女孩在轻轻拥吻。那一刻,她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一整块的记忆屏幕碎成一片一片的,再也黏合不好。自己有多爱他,那时候就有多恨他,爱的越深,恨得就越疼。
何存瑞抓住她的手臂问她:“静怡,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敛住自己所有情绪,朝他倾城一笑,“何存瑞,‘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过去的事儿我不想再提,误会也好,不是也罢。我已不再爱你,这才是最重要的。弯弯,我不会跟你抢,你如果愿意告诉他我是他妈妈,我没意见,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没问题。如果你只是想来对我把弯弯抛弃而兴师问罪,那就大可不必,你我也不过是半斤与八两的区别。”这些年里,遇见的那个人教给她最多的就是,无论生活给你带来多大的不幸,都一定要笑。
何存瑞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她,“静怡,你还是那个我曾经认识的静怡吗?”那个对他说以后他们要生三个孩子,二个男孩一个女孩的静怡吗?岁月如梭,可他怎么觉得这梭子太快,快到把面前这个女人的心都给扭曲。
“何存瑞,老实说,我恨过你,很恨,可是我熬过来了,现在你之于我,就像是路人甲。原来的展静怡已经死了。好了,这次的谈话就这样了,我希望我们再不要见面,你有你的生活要过,我也有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