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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还想说什么,可惜身后响起的一声格外嘹亮的狼嗥声打断了他的话。
“嗷呜~~~”
多年养成的警觉的习惯让几个人同时望了过去,在离他们大约50多米的一株巨大的松树下,一只青灰色的巨狼正仰天望月嗥叫。
“他说的没错,这世界上的力量,的确不止一种。”众目睽睽之下,一道黑影从十米多高的巨大松树上自由落体一般直坠而下,很快便落在了下方的雪地上,并没有如同众人所想般的轰然巨响,他的落地异常的轻盈,仅仅在雪地上踩出了两个浅浅的脚印。
高手……在场众人心头同时一震。
“其中最肮脏的最让人厌恶的……就是这所谓上帝的力量了。”此时在场之人都已经看清楚了,这名不速之客是一名年轻人,黑色的头发被风吹的飞散开来,蓝色的眼睛,骠悍的身型一看便知是经过异常严格的训练,唯一让人感到有些可笑的是,他居然穿着一套睡衣。这不是水靖安又是谁?
水靖安低头看了看脚旁一脸亲热模样的月光,笑了笑,轻声道:“怎么,等不急了吗?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的吗……”
“陌生人!无论你是谁,你侮辱了全知全能的主……你必须收回你说的话!”三名黑衣人面色大变,语气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有哪里说错吗?”水靖安轻轻的抬起了头,一股抑制不住的杀意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双眼中血丝隐现,仿佛正燃烧着一股火焰。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倒下的小男孩了。从谢正渊老人的嘴里,他完全明白父母是死在什么人的手上,也明白了所有暗黑子民的宿敌——教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虽然,他现在已经远不如当年父母死去时那样的悲痛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忘记了仇恨,相反的,这种仇恨一直深深的铭刻在水靖安的心底,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刻骨铭心。而今天,在他第二次看到了使用着与当年杀害他父母的凶手同样力量的人时,这种仇恨终于爆发了出来。
强烈大危机感让几名黑衣人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们不约而同的散开了原本围住的灰衣人的阵势,互相靠拢着,面向水靖安摆出了战斗队形。而被原本被他们围住欲跑无门的灰衣人则乘机向后退去……
“主是光明,是正义,他是至高至善的,是博爱的……”黑衣人队长布道式的语气让水靖安感到极度的不爽,他阴沉着脸问道:“那么……不信奉主就是黑暗了吗?”
“不是光明,即是黑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信奉黑暗……”水靖安冷笑道。
这时,黑衣人队长忽然仿佛察觉了什么,他的面色大变,忍不住伸出手来指着水靖安:“你是兽族?!!”
“你才发觉吗?真是迟钝啊……”水靖安嘲讽冷笑了一声,伸手接住一朵飘落的雪花,看着它在手中化为一粒水珠……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污秽而堕落的生灵啊!被光明遗弃的种族!我以主的名义起誓,必将你送回黑暗之中……”黑衣人队长的面容一瞬间变的圣洁起来,他拿下了带在眼睛上的墨镜,轻轻的吟唱起流传了数百年的战前祈祷词。他在樊蒂纲学艺的时候,他的老师曾经告诫过他,凡是黑暗的种族都是邪恶的,为了人类的和平,必须消灭他们。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老师的话。
“好熟悉的话啊……当年……也是这段话吧……”水靖安压抑的话声让面前的三名黑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过,他们都明显的感觉到对手身上的杀气更加的强烈了。
不能再等了!从水靖安身上透出的越来越危险的感觉使得两名手持有细长刺剑的黑衣人迅速扑前而出,手中刺剑抖出一片剑花,如水银泻地般地向水靖安攻了过去。
水靖安体内天轮拙火神功顿时发动,浑厚的真气在两大轮穴中收缩鼓荡着,水靖安的如果穿花蝴蝶一般足不点地的在漫天的剑花中闪避着,身法迅快异常,全没有普通人在雪地中走路的那种吃力感觉,整个人就仿佛在雪地上飘行一般,脚印极浅,虽然不能说是踏雪无痕,却也相差不远。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剑法吗?华而不实……”学艺八年,水靖安在武学上的眼光已经极其高明了,对比起博大精深的中国武术这种相对要粗糙的多的西洋击剑术自然是难入其法眼。
两名黑衣人显然是经过极严格的训练,在如此明显的劣势之中仍然不露丝毫的沮丧,攻势预发的凶猛,水泼不进的剑花摩擦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狠辣异常。
两名黑衣人的剑法并不简单,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在那告诉挥动着的细长剑刃之上,有一层乳白色的光芒覆盖在上面,这种加持着“圣力”的剑锋,在某种时候,破坏力甚至远远超过了子弹。两人互为奇角的挥舞着手中的刺剑,在多次攻击无效的情况下很快的转变了战术,幻出一片闪着寒光的剑网,组成一道防卫严密的剑网将水靖安罩在其中,看来他们的战术不在杀敌,似乎只是想将水靖安脱住一时半刻。
两把刺剑组成的剑网,如果是普通高手,莫说是要在片刻间破阵,就是想要自保也不是件易事。
就在这时,黑衣人队长抓住机会出手了,两枚由圣力组成的白色十字架脱手飞出,带着破空的厉啸向着被“困”在剑网中的水靖安击了过去。
水靖安冷哼一声,十指齐张,丝丝劲气凝于指缝之间,在闪过一枚十字架的同时,猛的挥掌击向一另一枚十字架,只听一声爆响,这枚闪耀着白光的十字架烟消云散。
就在两名围攻水靖安的黑衣人因为击破十字架带来的气浪和光爆一愣神的当口,水靖安猛的加速,整个人已肉眼难辨的速度急速前行,直接撞进了根本来不及反应的一名黑衣人的怀中,爆炸般的力量疯狂的击打在他的身体上。
“七伤拳……”水靖安低吼一声,已然用上了老人传授给他的天行宗拳法奥义。这是一种配合着天轮拙火神功才能使出的恐怖拳法,他的心法非常的独特,简单的说就是两个词:收缩和爆炸。
这种特点和天轮拙火神功的性质有着很大的关系,每一个天轮拙火神功的练习者,他们体内的真气并不是如同普通内功那样往返运行着的,而是以一种收缩,鼓荡的方式以轮穴为中心运动的,这种鼓荡所带来的力量是异常强大的,而七伤拳正是运用了这种原理,在轮穴鼓荡的同时爆炸性的发力,从而在对方的体内造成毁灭性的破坏,也就是说,天轮拙火神功每提高一个轮穴,修炼者的七伤拳劲也随之提升一个层次。
一连串激烈的如同霹雳一般的蒙响过后,一条黑色的身影如同被抽去了脊梁一般以怪异的姿势瘫软着倒在了地上,模糊的血肉从五官中溢了出来,煞是诡异。在水靖安疯狂而爆裂的轰击下,他的内脏骨骼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团肉浆,而一身皮囊却丝毫未损。
原本,水靖安也不是如此嗜杀之人,但是此时他的心情已经完全被仇恨和愤怒占据了,故下手毫不留情,招招都是至人死命的重手法,黑衣人队长并不知道,是他最后那段祈祷词勾起了水靖安记忆深处那段最血腥和悲痛的记忆,也彻底的断送他们自己。
场中的气氛仿佛凝固了,气温似乎下降到了冰点,两名黑衣人似乎不敢相信来时还好好的同伴就这么凄惨的死去了,震惊、仇恨和无法置信的情绪就如同火山中的岩浆一般在两名黑衣人的心中积累着,凝聚着,终于爆发了……
“我要杀了你!”终于,另一名手持刺剑的黑衣人痛苦的大叫起来,双眼充血、意态若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刺剑挥舞的如同狂滔一般向水靖安硬撞了过去,重重的剑光遮蔽了他的身形,狂卷成一颗剑球。
“不要!帕洛蒂,回来!”黑衣人队长看到了水靖安脸上那种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冰冷的表情,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大叫起来,可惜仍然迟了一步。
那名名叫帕洛蒂的黑衣人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了,他将全身圣力狂催至顶点,手中的刺剑亮起白色光华,亮度竟比之前提升了几倍!舍生忘死的向水靖安扑了过去!简直是想以命换命!
黑衣人队长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口中急促的开始了吟唱。
而此时,水靖安已经和帕洛蒂对上了,帕洛蒂的情绪显然已经有些失控了,原本绵密的击剑术在他手中使来一派大开大阖,仿佛要将水靖安劈开斩碎一般,虽是威猛了许多,可对水靖安的威胁却是下降了。
“力量再大,打不到人又有什么用?”水靖安轻轻的念叨着这句老人常常挂在嘴边的话,狼族本就以速度见长,水靖安提气轻身之下速度更是快了不止一筹,对手根本无法威胁到他。
看准机会,水靖安一掌敲在帕洛蒂的手腕上,这帕洛蒂倒也是坚忍之辈,在腕骨欲碎的巨大痛楚之下居然只是哼了几声,手中的刺剑却没有落地。不过即使是这样,仍旧给水靖安抓住了机会,就在他手中刺剑被打偏中门大露的当口,水靖安一缩身子靠了进去猛的肘击膝撞肩靠,中国武术素有“撒遍全身都是手的说法”,也就是说功夫练到高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能打人。
就在这时候,耳边忽然想起剧烈的破空声响,水靖安并不回头看,而是顺势一个移步换影,转到了帕洛蒂的身后,抬头望去,一把巨大的白光组成的十字剑已然射到跟前。
“啊!”一声惨叫响起,可怜帕洛蒂已被水靖安打的神智不清,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被当成了挡箭牌,猝不及防下被光剑贯体儿入,口鼻喷出炽白色火焰,刹时间就被烧的如同一根焦炭一般,扑倒地上。
最后剩下的那名黑衣人队长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下属被自己释放的法术击毙的情况,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无比仇恨的看了水靖安一眼,扭转身向后飞退而去,他现在唯一的念头是,快走,行动失败了,必须向总部报告。
“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