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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内力也有了一丝回复的迹象,水靖安欣喜的发现经过他的一阵努力之后,一丝微弱的真气开始在体内徘徊起来,同时缓慢的疏解内脏的淤血。
又在雪地中行进了一段时间,水靖安终于确定自己已经远离了那些追兵,他小心翼翼的从雪地中冒出头来。
水靖安警惕的观察着附近的一切,此时已经入夜,在一轮满月的辉映下雪地被披上了层金黄的光晕,几只夜鸟在附近的灌木丛中飞舞;不远处的一片缓坡上,一群藏羚羊聚在一起休息。有它们在,证明附近没有人类在活动。
水靖安从雪地里钻了出来,此时体内的内力还很微弱,并不能支持他用轻功行动,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是地面上的积雪又厚了许多。不远处有水声传来,水靖安侧过头确定了一下方向,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积雪向那儿走去。
那是一条很是清澈的小河,河水十分的冰冷,不过水靖安显然并不在乎温度,他将身上残破不堪的衣物脱下来放在一旁,裸身走入了水中。
在水里把自己身上的血咖和风尘洗去,水靖安顿时轻松了许多;默查身体的情况:内伤没有好转也没再加重,受伤最重的背部,还隐隐作痛;烧伤已经好了,一层新肉在身上的血咖去掉后显露出来,白嫩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重新穿回了衣服,水靖安摸了摸口袋,还好,贴身放在胸口的身份证件还没有失落。
后半夜,一群动物的移动引起了刚吃完一条鱼正在享受月光浴的水靖安的注意。那是一群在小心移动的动物,它们象军队一样分成几个部分从三面围向草甸上的羚羊,水靖安滑进了小河,冰冷的河水缓缓流过他的身体,只剩下头部在水上,一双黑亮的眼睛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渐渐,声音近了,一只眼放绿光的狼出现在水靖安的眼前,接着又有几只从夜幕里闪现了出来。水靖安发现狼群的同时,狼群也发现了他的存在;狼群停止了对羚羊的围猎,包围圈向水靖安罩了过来。
没什么犹豫,水靖安从水中冒了出来,低低的发出一声嘶吼,狼族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散发了出去。狼群迅速的停步了,有些畏惧的看着它,来自远古的记忆让它们本能的明白,眼前的“人类”实际上是比他们更加上位的存在……狼群徘徊了一阵,头也不回的向雪山方向逃去。
草甸上的羚羊也被惊动了,这些胆小的草食动物也在夜色中奔逃。水靖安随手从地上捡起几个石子抛了出去,打倒了几只羚羊,他有些饿了。
太阳升起来时,水靖安已经把猎物给收拾好了。羚羊皮已经剥了下来,摊在一旁的卧牛石上晾晒,旁边的一堆篝火旁,水靖安正在饶有风趣的转烤着一只羚羊,眼神依旧警惕,不时的向四周观望,不过,此地已经离开遇见教庭追兵的地方很远的,水靖安明白,对方想要找到自己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不远处有一片草滩,顺小河走往上不远就能看到,一些野驴等食草动物徘徊在被浅浅的河水分割开的一个个草甸上,灌木间活动着草鼠。
水靖安在一个灌木丛中开辟了一个藏身之处,他将灌木丛下方刨出了一个可以藏下一个人的洞穴,就如同一个放大了的狐狸洞,洞口因为被灌木遮挡住再加上水靖安故意放上的一些杂草枯枝的遮档使的即使在很近的距离上也无法发觉这里面藏着一个人。
水靖安小心的藏了进去,双腿盘坐开始进入静定状态。他此时才发现,因为狼族强悍肉体的关系,一些破碎的筋脉已经自己长好了,而现在唯一麻烦的便是那些在古拉·扬科尔最后一击中侵入水靖安体内的圣力,这些并不是普通的圣力,他们混合了圣物的气息,对于水靖安这样的暗黑种族来说就如同慢性毒药一般盘距体内缓慢的侵蚀着肌体。
水靖安尝试着将凝聚起来的内劲向一股盘聚着的圣力接触了过去。圣力出乎意料的顽强,水靖安输入的内劲受到相当的阻碍。他体内的圣力似乎知道这股内劲将会对它们不利,数股盘聚着的圣力全都自发行动起来,汇聚一起竟是出奇的强劲,竟然隐隐有反嗜水靖安内力的迹象,水靖安忙收回了内力,即使如此,那些刚刚聚集起来的内力还是被侵蚀掉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这令水靖安颇为的惋惜,不过他同时也明白了,自己此时体内的内力太过薄弱,还没办法完全驱逐出那些附骨之蛆般的圣力,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回复内力。
水靖安将内力聚集到体内已经打通的几个轮脉处,牢牢的固守轮脉进行温养,令他感到欣喜的是,这个方法很成功,虽然圣力仍旧在不断的侵蚀他的肌体,但是在体内的轮脉处,内力正在不断的壮大。
终于,水靖安体内的内力已经恢复到和那些圣力旗鼓相当的程度了。水靖安又一次将体内的内力聚集到了一处,向那些圣力纠缠了上去。这就像一场争夺战,水靖安的内劲每前进一分都要付出加倍的努力。内力与聚集起来的圣力争夺着筋脉内的空间,而此时,水靖安所修炼的天轮拙火内力的优势开始显现出来,这是一种霸道异常的内劲,本身就有着无比强劲的侵蚀能力,在数量相同的情况下,天轮拙火劲似乎完全无法忍受自己的地盘被那些外来的能量占据,本能的挤压侵蚀对方。而水靖安每消灭一个就会耗去一部分内劲。
就这样水靖安提聚内劲一点一点的侵蚀着被圣力侵蚀的地盘,虽然消灭单股的圣力非常简单,但大量圣力的阻力也不可小看,加上圣力这些日子通过寝室水靖安的肉体也在不断的成长壮大着,可说得到充分的成长“养料”,极其顽强,事实上,这也是水靖安等不到内力完全恢复就要将其驱逐的原因,而越到后来水靖安越感艰辛。
不过圣力再怎样自也也无法斗过能推动七伤拳这样爆烈拳法的内劲,在水靖安全力运转下,内劲丝毫不显衰竭,反越来越是顽强,很快便将大部分圣力压制到了双臂上一个很小空间内。也许是自知势尽,最后一部分圣力突的燥动起来,只见本已被水靖安压制下去的圣力在体内突然疯狂挣动起来,一部分肉体和筋脉顿时遭到了破坏,粹不及防之下水靖安眉头一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水靖安的性格亦是坚毅果决,随后深吸口气提起体内所有内劲猛的贯入筋脉之内。内劲如怒涛般一涌而入,将挣扭不止的圣力全给压了回去,由于注入的内劲太狠,有一部分圣力直接炸了开来,手臂上的一些皮肉血管甚至炸裂开来,鲜血四下飞溅。而在此之下,水靖安也极不好受,喷出一口鲜血。
倏的,他双眼圆睁朝天拍出一掌,只见一股白光冲天而起击穿洞顶直冲天际,水靖安体内的圣力终于被完全逼了出来。
看了看鲜血淋漓的身体和皮开肉绽的双臂,水靖安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不过他也不在意,如果换了是个普通的人也许双臂就次废了也说不定,而水靖安的恢复能力实在太强,只要过不多时肉体便会重新愈合起来。
经过一周的休养,水靖安的内伤终于完全被治好了,内力也回复到全盛时期的状态,而身体被肥美的鱼肉和羚羊肉添补的也已经看不出丝毫的伤痕了。
这里周围被雪山环绕,常年积雪的山峰被迷雾笼罩着,此时已经快要入冬,一周内就已经下了两次雪,幸好都不大,水靖安还能依希的记得方向。
抗着一兜烤好的鱼片和羊腿,水靖安向雪山进发,他要找路离开这里了。
越往雪山深处走,雪就盖的越厚,渐渐一片冰川把水靖安包围了。对于气温的降低和氧气的稀薄,水靖安没怎么在意,他一会儿在云雾里跳跃,一会儿又在冰谷里回转,直冲着东方,水靖安行走着。天黑的时候,他被迫停了下来;没有了太阳来指引方向,在雪山的浓雾中他不敢乱跑了,迷路到不怕,本来他就是在瞎逛,只要向东就行;他怕的是走回头路,如果在夜里摸不着方向又折向西走,就亏大了。
终于,在走了两天后,水靖安再一次看到了公路和村庄……
扎霍瓦是卡里马巴德镇上一名小杂货铺的老板,胖胖的,50来岁的年纪,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是镇上有名的老好人。
作为洪扎的首府,卡里马巴德镇是一个风景优美的村庄小镇,一年四季总是有许多游客到这里观光旅游,托了靠近喀喇昆仑公路的福,扎霍瓦的杂货店一直也是生意兴旺,这天,扎霍瓦刚招呼完一个顾客正在自己的店里整理货架。
“您好。”一个标准的伦敦腔英语在扎霍瓦的耳边响了起来。
“您好先生,扎霍瓦愿意为您效劳……”店老板忙从杂货架中抬起头来,正准备向来客推荐自己店里的商品,可是当他看到来客的打扮时,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来者一头黑发,一双蓝色的瞳孔异常的惹眼,身材异常的矫健,显然不是本地人。令扎霍瓦感到意外的是来者的一身破烂不堪的衣物,就仿佛是从旧衣堆中捡来的一样。
“哦,我的天哪,您这是怎么了?”扎霍瓦比划着手脚道:“我是说,您的衣服……”
“事实上,我是一名来这里登山的游客,只是昨天晚上,我突然遭遇了雪崩,幸好,我终于逃了出来。”来客正是水靖安,此时他正用早先便想好的“遇难经历”向杂货店老板述说着。
“哦,真是不幸啊……”扎霍瓦恰到好处的表示了他的同情。
“请问,这里附近有没有银行?”水靖安拿出了一张信用卡,此时他身上除了这张银行卡外所有的硬通货早已经被烧成了飞灰了。
扎霍瓦摇了摇头,用他略显有些憋脚的英语解说着。小镇上并没有什么银行之类的地方,使用的都是现金交易,通常来往的游客都会使用美金和卢比或者是人民币与当地人交易。
这令水靖安很失望,他第一次明白了缺钱的滋味。扎霍瓦忽然转过身去翻箱捣柜了一阵,拿出了一件当地样式的长袍外套,递给水靖安。
“这不用钱,穿上他吧。”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