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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人,他就有犯错的一天,或许是故意,或许是情非得已,但他终究要做错。包括我,包括你身边的人,你的闺蜜,你的朋友,还有你。”
蔡丽的目光一一从她点名的三人脸上扫过,最后直视着苏晴。
“如果有一天,犯错的人是我,你也会不由分说地把我赶出去?还是直接一刀杀了我?”
“如果有一天,犯错的人是你自己,你又会怎么做?你会惩罚你自己吗?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说完,蔡丽久久地注视着苏晴。苏晴也淡淡地看着蔡丽,冷漠的眼底犹如一滩死水,并未掀起涟漪。
蔡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移开了视线转过身去。
“好了,我明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蔡丽弯下腰将李慧从地上拉起。头也不回地对苏晴平静道:“等门外的丧尸离开,我就带着李慧母子走。其他人如果有谁想跟我们一起的,我蔡丽会拼了这条命去保护你们。”
苏晴转眼看着蔡丽的背影。顾媛也斜眼看着蔡丽。宫城抱着双臂靠在墙边,神色淡然。
刘队皱着眉,为难地两头看看,重重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朝着蔡丽身边挪了两步,就地坐在了墙边。
袁敏芮默不作声地走到李慧身边,安慰地拍了拍李慧的肩。
巩志成和刘媛婷则一脸为难地犹豫着,并未作出表态。
王欣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跟她并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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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蔡丽那句宣布决裂的话开始,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就那么寂静无声地持续到夜幕降临。
墙外又响起了阵阵虫鸣,却许久都没有再听到丧尸的呜咽声。偶尔有,也只是单独的一两只。并不像白天那样沸腾如同浪涛。蔡丽已经不知第几次贴在门板上听着门外的动静。不过这一次她能肯定,那支庞大的尸群已经不在门外了。
“走了,要和我一起走的人,就起身吧。”蔡丽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从苏晴脸上避了过去。
李慧一听赶紧叫醒金超,吃力地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袁敏芮也赶紧站起身,顺手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巩志成和刘媛婷犹豫了片刻,也跟着站起身来。
刘队磨磨蹭蹭地两头看了看,又叹了口气。这才杵着膝盖站起身来。
王欣仍旧抱着膝盖坐在墙角,下巴枕在膝盖上,只是抬眼看着他们。
苏晴看了一眼站起来的这些人。看着蔡丽转身准备去开门,苏晴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
“行了,那么晚的天,你带着些人出去吃宵夜啊?”苏晴拍了拍身上的灰。
蔡丽回过头长着一张脸看着苏晴。
“走啦,我们走吧。”苏晴向靠坐在墙角闭目养神的宫城和顾媛招呼道。
宫城睁开眼,淡淡地看了一眼苏晴。站起身来拍了拍灰,迈开长腿走了过来。顾媛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谁也没理径直走向大门口。令苏晴没想到的是王欣那丫头竟然也起身跟过来了。
不过,那路线,全然是踩着宫城的脚步去的。
苏晴淡淡地勾了勾唇角。转身向大门走去。经过蔡丽身边时,苏晴突然停住脚步,目光直直地注视着蔡丽:“蔡丽,轻易相信别人和盲目的同情心,将成为他日割伤你的第一把利刃。”
这是那段记忆中,蔡丽无数次对苏晴重复的话。没想到,现在竟轮到了苏晴来告诉蔡丽。可是现在的蔡丽,又如何能够真正地领悟和认同这句话呢?她不会,至少现在的她,不会。如果苏晴继续保护着蔡丽,她就永远体会不到末世的残酷,人性的险恶。她就永远不会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永远都是那个天真固执仍活在法治社会的女警察。
分开也好,让她亲自去面对,去体验,去揭晓,她现在生存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苏晴出门时,蔡丽忽然叫住了她。
“等等,你的枪。”
苏晴停住脚步,半回过头对着蔡丽淡淡地一笑:“不必了。现在已经是无主的世界,任何东西,只要你有本事拿在手里,你就是它的主人。”
看着苏晴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蔡丽的心底竟升起了一股茫然。她真的就那么走了?
她果然,对谁都可以如此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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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尸群已经撤去,不知又去了哪里。只有零零散散几只掉了队的丧尸还徘徊在附近。苏晴也没有顺手收拾了它们,只是绕了过去。走到车间门口,苏晴并没忘记挖走s2的脑核。
苏晴四人开走了他们当初开来的那辆悍马。另一辆则留在了原地。
夜幕笼罩着大地,整个城市里漆黑一片,唯有道路上两道孤单的车灯平缓前行。
苏晴坐在副驾座上,侧头看着窗外黑暗寂静的城市。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隐隐地担忧着那个麻烦的女警。但理智却提醒着苏晴决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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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丽,你曾说过:只有学会残忍,才能适应这个残忍的世界。
第二章 43 坤帮()
副驾座上的苏晴唰地撕开了一袋原味牛肉干叼了一根在嘴里,反手将袋子递向后排座:“谁要?”
顾媛一脸嫌弃地扫了一眼牛肉干,用力地摇了摇头。【 】
王欣则是一直缩着身子紧紧地挨着顾媛挤了一路,一双眼睛依旧惊恐地直盯着后视镜里那不远不近密密麻麻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丧尸队伍。对于苏晴递去的牛肉干,她连斜都没斜上一眼。
苏晴正准备收回手,一旁开车的宫城却“啊”了一声稍稍偏过头来。苏晴捏了一条牛肉干喂了过去,宫城叼着牛肉干嚼了嚼继续缓慢地开着车。
直到苏晴给宫城投食,后方的王欣视线才微微一飘,惨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顾媛嫌弃地看着前面两人瘪了瘪嘴:“你两要不是鼻子有问题,那一定就是心理有问题。我光那么坐着都臭得想吐,你两居然还能吃得下东西,真是丧心病狂!”
顾媛说着,还挑了王欣一眼。王欣幽怨地盯着宫城嚼着牛肉干的侧脸,闷声道:“丧心病狂!”
“是吧?我就说他俩跟咱就不是同一物种,他俩才是一类。一样的腹黑,一样的阴险,一样的变态。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简直不能更般配!”
顾媛自顾吧啦吧啦地说着,王欣的脸色却在一点一点地由白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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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位于北市区近郊的一家鲜奶厂,灾前走的是本地化生意路线,专门给t市及周边区县供应良心品质的醇浓鲜奶。以质优而价良的品质打败了一系列全国一线大牌,稳占着本土大半鲜奶市场,企业发展更是一路蒸蒸日上。由十年前的两头奶牛一间农舍起家发展到灾难爆发前占地近6000平米颇具规模的中型奶厂。原本廖氏还计划着再进一批新品种荷兰奶牛扩曾产品线,没想到一场几乎毁灭全人类的灾难就突然爆发了。【 】廖氏家大业大的一大家子人现在只剩下了唯一一个独子,如今还让人强占了家业,人也给关进了牛圈里。
此时,这个满脸胡渣头发又脏又乱活像个乞丐正逐一往食槽里倒着草料的男人正是廖家仅剩的那根独苗-廖振东。
他手上的动作缓慢且熟练,每一个动作却都伴随着一阵金属撞击的声响。廖振东烦躁地狠狠踢了一脚拴在脚上的铁链,地上的铁链像一条长蛇一样哗啦啦地一声被甩了前方,然而铁链的另一头却仍牢牢地拴在地锁上。廖振东泄气地将铲草的耙子咣一声扔到了地上,靠着牛栏就地坐了下去。
这个时候谁又能想得到,眼前这个落魄了的昔日奶业小开在两年后又会成为名震一方的异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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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厂区前院。
办公楼外的平台中央正摆放着四张椅子,坐于正中的两个男人互相侧身靠近看似相谈甚欢。在两个男人的左右分别坐着一个红发女郎和另一个神色狂妄的男人。在这四人后方两侧零零散散站开的还有三四十个男人,尽都吊儿郎当面色不善。厂区四方屋顶分布着几个持枪的岗哨,他们在屋顶时而走动着,巡视着内外的情况变化。
七级台阶之下是二三十米宽,百来米长的厂区大院。这块以往用来停车装卸货物的长方形空地此时已经被钉满了地桩,每个地桩上锁着一条五六米长的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拴在一只丧尸的脚上。这些丧尸可以围绕着地桩在半径五六米的范围内自由活动。此时整个场子里布置了数十个这样的地桩,也布满了数十只丧尸。
场地起点是办公楼台阶之下,尽头对面是紧闭的厂区大门。起点的地面上有两条间隔3米的平行红线。第二条红线上摆放着五件不同的工具:短柄斧,双头锤,菜刀,匕首,螺丝刀。大门口场子的尽头同样画着两条红线。第一条上摆放着大中小三个装满食物和水的背包。一米外的第二条红线上则摆着防爆斧、砍柴刀、弓、弩、矛、剑等货真价实的武器。
一声锣声敲响,台阶上的男人们突然安静袭来,同时又兴奋地伸着脖子向同一个方向看去。就在台阶下方右侧的一条通道里不疾不徐地先后走出了几个女人的身影。随着那些身影的出现,台上的男人堆里响起了阵阵狼嚎和轻佻的口哨声。
不过此时对着这些女人响起的狼嚎和口哨却是发自另一种情感,不是挑衅,而是热血沸腾。这里的人都知道场下这几个可不是那些靠搔首弄姿博取男人欢心的女人。她们都是以命搏命的人。
被捉进这个地方的女人都有两条路可选,成为男人的玩物,取悦众人以博取可怜的赏赐苟延残喘。或者有足够的勇气敢于拼命,报名参加“游戏”,赢取食物。只要成为胜利者,不但可以不必依附于别人,还可以获得拥护者,不必再担心有谁敢对自己为所欲为。尊敬强者是这个地方的头目闫彪一直尊崇的信条。也就自然而然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