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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现在恢复原有的实力。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他有些恼,早知道就该让奇然跟过来的。
才想着,远远竟听见奇然唤他的声音。
“……来的真是时候呢。”非遥咕哝着,语气里全是不满,“那么殿下,我们后会有期啦,我可不想被人发现。放心,我还会来找你的。”临走又在双真唇上偷了一个吻,“记得想我。”
说完便如来时一般迅捷的消失了踪影,让人一点痕迹也捕捉不到,只余轻风掠过。
风炎是个奇怪的男人。留着他们一群后宫还可理解是为了收为己用,连正殿的名字他竟也没改——每个天帝即位时都会有意识的抹除前天帝的痕迹,他竟还留着“崇青”这个名字。青是代表芸的颜色。
双真问过他,他笑他,说,有时候名字什么也不是,就像血统什么也不是。他是叛变,但强者就是王,所有进崇青殿的人都无法否认这一点。他们会永远记得这一点。
双真手里抱着那本又厚又重的《凤遣》,颇无奈的往崇青殿走去。
本来打算让休将书交给风炎就好,他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结果休莫名其妙的让他亲自送过去。怪了,他以为他希望他少些接触风炎的。
走进崇青殿,当初的狼狈早已全无踪影,还是熟悉的摆设,好像一切都没变。
他四处望了望,没瞧见风炎的身影。
穿过正厅,进到中央的花园。芸其实很少进这儿,他来崇青殿通常只在正厅办事。
但这确实是一个相当古典漂亮的地方,种了很多银丝树,有些高耸如天,有些还可以容人攀爬上去……好吧,他看到风炎了。
双真飞身上那棵树,停在风炎身侧的一根树枝上,看那个睡着的帝王。
他躺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面容极尽安详,双手握着一本卷宗,轻放在身上,赤红的发就这么垂下去,任风吹的飘飘荡荡。
那一刻双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好像不属于这里,却又好像天生是这里的王。
“来了怎么不吭声?”风炎出声问,却依旧闭着眼。
“以为您睡着了,没想打扰。”
“有什么事吗?”
“休说您在找《凤遣》,我刚好知道哪里有,给您找来了。”
风炎睁开眼看身侧的人,却没伸手接过书,“双真看过这书吗?”
这问题……这可是禁书来的,他敢承认吗……
风炎轻笑:“别担心,这书在我这儿不禁。”。
“……看过。”
“感觉如何?”
“血腥,但很真实。”《凤遣》是描写边界的书,著书者用极真实的笔触,通过自己的亲身所见所闻描绘着边界的生活。边界是可怕的地方,所有看过《凤遣》的人都会如是说。
“没有其他了?”
“还有?”
“双真去过边界吗?”
“没有。”双真立刻答道。
“那你怎么知道它真实?”
“……感觉。”
风炎抽过双真手里的书,翻开一页,又放回他手里,“看看。”
双真不解的看他。
“看吧。”
双真低头看这本他看了一遍就不再想触碰的书。
这段描写的还不是边界最底层的地方,大多是一些小魔小怪,潜伏在旅人的路途上随时准备袭击,将人体撕裂饱餐一顿。
但这着实勾起了双真不怎么好的回忆,胸口涌上一股想吐的感觉,忍不住颤了一下。
“怎么了?”风炎体贴的问,“这里就受不了了吗?”
“没有,”他赶紧解释道,“只是有些冷,穿得单薄了。请陛下容许我回宫加件衣服吧。”在呆下去指不定风炎让他把后篇都看了,到时候真的会吐出来。
受不了,这书明明是他自己写出来,居然还让自己看得那么反胃,难怪芸要禁它。
风炎想了会儿,突然手一用力将双真扯过,让他倒进他的怀里。
“衣服就不用了。人体要暖得多。”说完还紧了紧圈住他腰的手。
双真老实的趴着,一动不动,精神有这么一刹那的恍惚。
“……陛下为什么想看这本书?”
“因为……其实我看过它,的确写的极尽真实,只是写书人漏看了一些东西,显得边界太过让人悲伤。”
“不该是这样的吗?”
“要不我有空带双真去走走?”
“……陛下打算放逐我吗?”
风炎好笑,伸手敲敲双真脑袋,“又不是只有被放逐的人才去边界。我们可以去……郊游。”
如果不是现在风炎搂着他,他一定会掉下树的。他还真是有创意。
风炎突然按住双真,低声道:“有人,别动。”
伤
双真静静等着,却没见风炎再说任何话,这一刻的气氛诡异的安详。
良久,风炎拥着他,轻轻一翻身从树上飘然下来,稳稳停在地上。他接过双真手里的书,道:“回去吧,崇青殿这边不安全。”
说罢也不再管他,飞身快速冲出了花园。
双真很快反应过来。虽然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但既然风炎这么说,那便八成是有敌人入侵了。能入侵到这里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那个叫非遥的少年。
举止轻佻,却似乎心机深沉,并且是有备而来。
……或许他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着风炎?
双真直觉他不应当管这件事。如果是风炎自己的斗争,没必要将他也牵扯进危险之中。
双真当机立断转身飞离崇青殿,直奔自己的宫殿。
没想才走到一半,便看见从天牢方向奔来一队人马。
他心头一紧,也不看别人是不是有心思理他,捉住人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双真殿下,有人劫狱!”那名士兵显然有些慌乱,“敌人不少,而且实力不凡,我们快支持不住了,正打算去搬救兵,您要不……”
他突然住了口,像是才察觉到是谁站在面前一般,有些窘迫的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也是,他的身份毕竟尴尬。
他挥手让那士兵离开,心里有些慌乱的朝前走着。
有人劫狱?是谁?是后宫的人吗?能调动人马的……蓝依?
……不管是谁,这是个能让芸逃脱的机会!
双真咬牙,转头飞向天牢。
现在风炎正被另一个人缠着,流重也才刚被调去镇压暴乱,休去处理事务——现在是芸逃脱的最大机会!不管怎样,他都想赌一回。
他知道这很危险,但……他偶尔也应该感情用事一回对不对?总是那么理智,他会后悔的,他知道。
靠近天牢的途中果然没有碰见风炎和流重。士兵没有谁注意那一道飞驰而过的身影。他很庆幸,虽然能力依然没有回复原来的强度,但至少他心里的那只小家伙没有趁机捣乱。说不定是知道要去救他的父亲所以老实了呢。
双真不由自主的笑了,加快了飞过去的速度。
当双真到达天牢门口的时候,确实已经一地狼藉。对方下手毫不留情,很多士兵被人直接从从胸膛剖开,鲜血内脏流了遍地。
双真一下子想起了边界的情景,一阵恶心涌上来。
他撇过头,绕过那些尸体,奔向地下。
隧道中一路上都是死的零七八碎的士兵,最诡异的地方是,这些人和那些躺在入口处的一样,都是宫里的人,没有一个属于对方。
蓝依的人有那么强吗?
双真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他紧张起来,加快脚步冲向关押芸的地方。
杀喊声已经停止,他冲进牢室,入目几乎全是黑衣人,之外的,便是那才被解救下来的鲜血沾衣的昔日帝王,和被包围在众黑衣人之中的连。
看到双真,连虚弱的唤了声他的名字,黑衣人警惕的对他竖起了手里银亮的大刀。
芸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双真。
芸的双眼依旧那般明亮。即使受过残酷的刑罚,即使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关押了如此之久,他的眼依旧如此明亮。
他注视着这个人,好像过了千年之久,才听到他开口。
“双真,你要拦我吗?”
双真愣了一下,嘲讽的笑了——是啊,差点忘了他现在的身份。
他摇摇头,说出最符合他的话:“不敢。”
连还跪在地上,听见双真的话,有些激动的想站起来,黑衣人立刻警惕的压低了制住他的刀加以警告。
“杀了他们吗?”一个黑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冲芸问道。
芸定了定,最后摇头。
就在双真松了一口气的一刹那,芸突然夺过身边那个人手里的刀,迅速朝双真胸口刺过来。
双真在那个瞬间像是被抽掉了意识一般,无法作出任何反应,满眼满眼都是芸脸上的恨和怒,荆棘一般扎满身心,刺入骨髓。
等到双真反应过来,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从他手中滴到地板上。
他怔怔的接住倒在他身上的连,忍着尖刀贯穿过连的身体扎入他胸口的刺痛,突然固执的不肯软弱分毫,硬是站着不倒下,眼里什么都再看不到。
他就这么站着,傻傻的想自己刚才究竟被什么附了身,竟容许危险就这么靠近他、穿透他。
突然冷得不像话,莫名其妙想起风炎说人体很暖的话,双真抱紧怀中的连。
真的挺暖的。血流遍他的手,流在他的身上,带来属于生命的温度,一寸一寸的侵蚀。
芸猛地抽出刀,鲜血疯了一般四处喷洒,溅上芸苍白而没有表情的脸。
他张口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缓缓转身走了出去。
双真自始至终支撑着连站着,直挺挺站着,双眼无神的盯着牢顶那扇狭小而唯一的窗,看着窗外黯然的光芒。
这时的风炎正和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激烈的对打着。
他很吃惊,一个能和他对打如此之久而的人,他竟从没有察觉。
对方显然有些体力不支了。
风炎猛然击出几道光芒,染上诡异的黑红色,直冲向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