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这海飞猿内功又当如何?」
看似与先前主题毫无关系的对话至此,不少人已猜得风擒云用意。果然,风擒云谢过无绝,接著便道:「开山手石惊天和逆海一指海飞猿均是修的内功,众所周知内功修习与修习者天分有关,除此并无捷径,两位前辈名扬江湖之时也均过而立之年,可是,他们数年前均已败在我龙帝手下!我龙帝不过弱冠之年便可与两位内功高手相抗衡,以这份天资,即便功力尽失,用这数月时间恢复到可以击断一根小小的软鞭,又有何不可?」
一众人被风擒云一番话说得连连顿首,再看邢傲,他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这些人,只是一直看著司徒静颜。
齐啸天亲咳一声,上前道:「是我们错怪……」
「静颜,」邢傲没有理他,看著司徒静颜兀自开了口:「我知道,你不信。」
司徒静颜抿嘴一笑:「你说吧,你说我就信。」
见此情景,风擒云不免有些心急。他敢打断邢傲的话出来解释,就是怕邢傲抖出他练斗转星移之事。斗转星移便是「三奇四邪」练的武功,靠吸他人内力为己所用,武林正道一向视之为邪功。练邪功之人,自是为大多武林人士所不耻。邢傲如今的地位,虽身处黑道却也带受尊重,若是让别人知道他练此妖术,武林地位一落干丈不说,弄不好武林人士还会因为害怕再出现一个「三奇四邪」聊手将其诛杀。风擒云一急,正要再说话,司徒静颜已先一步打断了他。
「邢傲,你说过你不会再骗我。我信你,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信。」
一干白道人士正在奇怪,只听邢傲再度开了口:
「静颇,我现在这身功力,是我吸了蒋乾坤的内功得来的。」
—语既出,四下一片哗然,邢傲却只是看着司徒静颜,见司陡静颜脸上出现一抹笑意,表情终于轻松了些,甚至忍不住笑了笑:「「三奇四邪」练的斗转星移,原本就出自我龙坛。我也练过,而且我的功力,还在蒋乾坤之上。那是他本想杀我,可他太过轻敌,反而被我吸了功力,反手击手。你看,我的手筋的确是断了,没办法出掌,也只能勉强运气出指而已。」
一番话,大堂里顿时开了锅。白道众人一脸惊诧,议论不断,因为对斗帱星移忌惮已久,这会不由得纷纷与邢傲拉开了距离。
只有司徒静颜和邢傲没有动,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两人相视而笑。
风擒云面色严肃,心中正思量该如何应付。司徒静颜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练过斗转星移,可你本以重枪驰聘武林,从未见你以那妖术杀人。」
邢傲点头:「除这次吸蒋乾坤功力,我并未用过。」
「想你父亲龙坛前任赤帝,便是在二十年前参与对「三奇四邪」的围剿时战死,赤帝为当时龙坛第一武将,武勇过人,论武功当不在「三奇四邪」之下,想必就是因为对方斗转星移之术吃了亏?」
邢傲立刻明白司徒静颜此话的用意,点头应道:「没错。」
「赤帝之死,必是给你们龙坛不小震撼,对这斗转星移之术理应有所防备。而此功既出自龙坛,你们龙坛自然有应对之术。」
无绝一听,忙问:「可真有应对之术?」
邢傲看看司徒静甄颜,点头道:「有。」顿了顿,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才道:「能对付斗转星移的,只有斗转星移。只要运起此功,功力高者便不会被功力低者吸了功力。」
局势再次回到邢傲这边,风擒云有些诧异的望向司徒静颜,没有想到竟是他为邢傲解围。
没料到局势才稍稍逆转,一个嘲讽的笑声适时响起,再起波澜。
「呵,这么说来,之前龙帝只要运起功力,又怎么会被武功还在蒋乾坤之下杨地支吸了功去?你那时怎么没有吸了几个人的功力,当时就把他们一举歼灭呀?」
发难的仍是习习,次邢傲却没有犹疑,他苦笑一声:「因为我想见静颜。」
「我当时,只是想见静颜。因为静颜不理我,不原谅我,不愿意见我,所以我想,也许我出了事,遇了险,你就不会不管我了,你就会回我身边来了。」
说到最后,人称一变,已完全是在对司徒静颜一个人说。
司徒静颜还没答话,习习叫起来:「胡说!你不过是想趁这机会逼得「三奇四邪」和武林白道厮杀而已!你以为你这么说谁会信!」
「你们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我说不说,是我的事。静颜,我那时,真的是放手一搏了,我为此差点没命。我的江湖地位本就高,为了地位哪里值得我冒这么大的危险;可是你不在我身边,不用这次机会,下次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静颜,我很想你在我身边,可以时时刻刻看见你,抱着你。我不能伤害你、不能伤害你的朋友,那伤害我自己总可以吧?」
扦我出了事,逼了辕,你就不舍不管我了,你就禽回我身矗来了。」
说著,竟有了一丝哽咽,「静颜,我——很爱你,你不要丢下我。」
大堂里一片安静,白道人士素来恪守理法,并不能接受这乱了伦理的感情。没料到邢傲当著众人的面就这么提了出来,突然其来的变故,人们已暂时失去了应变能力。
「你当着这么多人说这种话,想给我二哥耻辱吗?」
「不,我不觉得耻辱。」司徒静颜拍了拍习习的肩,示意他别说括,「我很高兴,能听你亲口说。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伤自己,却伤我心,你叫我不要丢下你,可你若真出什么事,你便要就此丢下我么?」
邢傲低首,声音颤抖起来:「对不起……」
习习站在一旁,难以置信的看著司徒静颜,「二哥,你明明知道……」话未说完,泪已先流了下来。
风擒云在一旁若有所悟,邢傲这番话与他先前在小亭所言并无多大出入,可司徒静颜前後反应却大不相同,也许司徒静颜并非没有想到,仅仅只是想听邢傲自己说出来而已。前番他看著习习发难却不阻拦,直到逼得邢傲说出练过斗转星移之术,竟又立刻帮他解围,邢傲素以狂傲着称,此番不忌惮周围目光说出一番话也不奇怪,倒是这看似温文的男子这么坦然的接受,其狂放程度又岂在邢傲之下?
传闻中,司徒静颜温润如玉,可不知在这温文儒雅的外表下,有一个怎样狂傲不羁的灵魂?
「邢傲,」习习挂着泪,苦笑着:「我问你最後几个问题,我们住在司前辈的小屋时,你可有叫你属下到那小屋去过?」
邢傲一愣,仍回答道:「有,青弦去过。」
「就在我们临行前一天,你手下仍有去过?」
「是。」
「就在我们离开之后到我们返回之有,你龙坛仍有人到那里去吗?」
邢傲望望司徒静颜,似乎有一丝犹豫,但仍答道:「是。」
习习笑笑,笑容在斑斓的泪痕下显得格外凄苦,而毒辣,「谢谢,我问完了。」
咚——咚咚——
司徒静颜好像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急促,不知是沙场的战鼓,还是紧张的心跳。
邢傲望向司徒静颜的目光有了一丝躲闪,咬咬唇,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邢傲?」
一旁的人不知这三人在说什么,看他们神色异常,却也不好插口。倒是习习泪痕已干,见众人不解,主动道:「我们只是在说,前些时日退隐多年的司岳前辈身份泄漏,这事看来与龙帝关系不小。」
「习习!」司徒静颜此刻心乱,好容易意识到习习的话的後果要阻拦已是不及。
其他人并不知司岳与这几人关系,只是无光恶名在外,听习习一语,齐啸天只道司岳的消息定是邢傲差人散怖的,又因为司岳曾是龙坛中人,以为邢傲只是因此受窘,上前一步道:「这无光以男色惑人,心狠毒辣,不少武林正道都栽在他手中,武林中是人人得而诛之。虽他前番为龙坛中人,但此次龙坛愿意交出此人,过去那些恩怨,与龙坛自然再无瓜葛。」
齐啸天一说完,不少人也纷纷附和点头,没想到邢傲看也没看齐啸天,冷冷的回答:「说的好像给了我们莫大的恩惠一样。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们的原谅?」
「邢傲!」当下有人被邢傲这种态度激怒,大叫道:「那无光是龙坛中人,帮你们龙坛做事,那些旧帐自然算到你们龙坛头上。这次大家给你面子既往不咎,你别……」
「陈施主莫激动,往日无光为寒舒所用,自龙帝掌权便已归隐,那些旧帐自与龙帝无关。」无绝打断那人道:「这无光虽可惜,但他原本是江湖有名的少侠,不想年少即遇人生大变,後变得如此,想必也有他的苦衷。出家人慈悲为怀,可惜听闻无光已死於天灾之手,否则若是老衲有缘遇见,倒是希望可以点化。」
无绝一席话说得诚恳,在场无不动容。便是司徒静颜也不由行礼道:「无绝大师不愧为得道高僧。司岳前辈一生受千夫所指,没想到还有人能如此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当着武林众人为他辩解,晚辈代司岳前辈谢过大师。」
行礼罢,自己与司岳的亲密关系却也暴露无疑,司徒静颜却不介意,只是再次望向邢傲。
邢傲却转开了头。
司徒静颜收回目光,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飘然而去。
此番司徒静颜先是毫不掩饰自己与邢傲的不合理法的感情,之后又明确表示自己与众人眼中十恶不赦的司岳关系密切。在场大多数人对司徒静颜已有异议,尤其是齐啸天,他从被困龙坛为司徒静颜等人所救起,屡次被地狱司一干人所窘,再加上这次,他望向司徒静颜的目光几乎充满怨毒,而这些全数落入了风擒云的眼中。
邢傲在离司徒静颜的房间数十步远的地方坐了良久,终究没有再靠近。
转着轮椅正要离开,青弦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