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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的治安,为招安其他各个州的人做准备。
江湖正道在终南山上被苏钎全灭,如今的江湖已经不存在可以与魔教抗衡的存在,当魔教把手掌伸入了朝廷之中,把所有隐藏的实力暴露出来之后,这出云国的主人,已经是易主了。
内殿就在朝堂的后边,旁边还有几个瑰丽堂皇的宫殿,但是并没有人的气息,大概是那些宫女和太监们看到情况不妙都已经跑了。内殿很大,却也已经无人在照顾那个病怏怏的老皇帝,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苏钎走了进去,看到了病床上的出云国皇帝陛下,只是这个老头子看起来一副快死的样子,不但丝毫的皇室威严没有,还隐隐给人一种老弱可欺的感觉。
“你便是苏钎吧?”躺在床榻上的出云国帝皇望着苏钎,浑浊的老目里面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嗯。”
“你是为了香尘而来的吧……”他有些虚弱的说着,时不时咳嗽一下。他的身体已经行将就木,快要不行了,平日里朝政大权便已经是落入皇后之手,如今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是的。”苏钎说着,便提起剑,准备直接帮这个老皇帝了却一生。
不过刚刚有所动作,他又停顿了下来。
“竹香晨。”苏钎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话音刚落,外边有一个可爱娇弱的少女走了进来,一袭黑衣,背后跟着魔教的圣女楼千珏,不是倪绒儿又是谁。
苏钎在准备动手的那一刹那,他一下子察觉到了楼千珏带着倪绒儿来到了这里,便先收手,准备让父女俩做一下告别。老皇帝必须死,不然,他便没有办法让倪绒儿登基为皇。
“父皇。”倪绒儿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哪儿,再也不能平静,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
“香尘……咳咳……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老皇帝病怏怏的开口,浑浊的老目竟然微微的流淌下了一滴泪水。
倪绒儿的眼圈微红,她没有哭,静静的走到床榻边上,一脸悲伤。
“你的母亲……禅妃,她死的时候……咳咳,我知道,是皇后下的手,但是……我却什么都没做……”老皇帝痛苦的咳嗽着,“你这些年受的苦,我都知道,可我什么也没做,我不配做你的父亲。”
“父皇……”倪绒儿的声音有一些哽咽,她到此时,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感性的,温柔的,多愁善感的女孩儿,无法再维持平静淡漠的样子,看起来惹人怜惜。
“我不配做皇帝,也不配做父亲……”老皇帝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仿佛要直接咳嗽到断气为止,一丝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皇权旁落……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保护……只得整日卧榻在床……我算什么皇帝,算什么父亲……”
“别,别说了……”倪绒儿的眼角有大滴的眼泪滑落,她拼命的擦拭着,却总觉得泪水越来越多。
苏钎和楼千珏在旁边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不想要打扰这种气氛。
但是他们都看得出来,就是自己二人不动手,老皇帝也活不过今天了,恐怕在什么时候之前,皇帝就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下过毒什么的了。
老皇帝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向了倪绒儿,想要最后的抚摸一下自己女儿的脸颊,就像是一个平常的父亲那样。
然而他的手,伸在了半空中,却无力的垂倒了下去,再也不能举起。
他死了。
倪绒儿大哭了起来,伏在老皇帝的身边,无论她经历过多少的痛苦多少的折磨,但是她在这一刻,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儿而已,哭声凄然,余音绕梁,让闻人心中悲切。
苏钎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用袖口帮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然后看向了死去的老皇帝。
无论这个老人有多么软弱,把皇权遗落,连女儿都无法保护,但是这个时候,苏钎却也只想站在这儿,默默的看着老人的遗体,然后等倪绒儿哭够了,再将他安葬。
第九十五章 离前痛饮几壶酒,能浇愁(上)()
京都沦陷,陛下与皇后双双死去,众多朝堂大臣被捉住,这些事情在短短的几日内便经历了开始到终结,快的难以想象,很多的地方官员才刚刚接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发现这出云国,易主了。
因为手中握有众多大臣的性命,使得多数州的世家大族不敢起兵反抗,京都附近的城市遭到叛军的镇压,很多潜伏已久的魔教弟子纷纷出动,极快的把出云国大部分的土地全部都纳入了手中。一些小部分地方有起义军揭竿而起,不过还没等他们掀起风浪,就有数量庞大的魔教弟子和兵马碾压而来,直接镇压,一时间民怨哀叨,很多地方人心惶惶。
特别的,皇后背后的氏族被连根拔起,瞬间毁灭,满门抄斩,竟然丝毫没有能够掀起半点风浪。
不少的地方太守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既没有认可新皇,也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这些地方很快就会有魔教中人前去交涉,并不需要苏钎费心。
立竹香晨为女皇,是苏钎的要求,也是老魔头姜云所认为做合适的选择。毕竟是皇室血脉,能够堵上很多人的嘴巴,就算有一些重男轻女的大臣发出反对的声音,以魔教狠辣的作风,也是毫不留情面的直接镇压了下去。
老魔头姜云当了出云国的宰相,其他诸如刘文龙等人也成为了朝廷的重臣,受到器重,称得上飞黄腾达。而那些愚忠的臣子武将们则是毫不留情的被格杀,一点浪花都无法掀起。
而这些事情都与苏钎无关了,当倪绒儿坐在皇位上,穿着雪白色刻有凤凰花纹的衣袍的时候,他便明白,自己应该走了。
他所做的承诺,现在已经兑现了。之后倪绒儿将会成为出云国的女皇,而老魔头姜云也保证会好好辅佐她,并且认倪绒儿作为自己的义女,让苏钎放心。
那么该走了。苏钎这么想到。他在皇宫之中居住了几日,看着倪绒儿开始一点一点的熟悉起一个女皇该有的姿态,觉得这丫头确实很让人放心,无论是任何情况都能从容淡定,就像是刚刚见到她的那会儿。
至于那个天机老人,也就是诬陷倪绒儿是妖女的罪魁祸首,也被魔教弟子给抓获。这老家伙承认了自己是受到前皇后娘娘的逼迫,迫不得已才如此为之。如今,也总算是还了倪绒儿一个清白。
听雪楼上,春意盎然之中,自然看不到风雪。苏钎坐在听雪楼的阁楼之中,一手握着一个酒杯,望着京都内逐渐开始平静下来的日子,缄默不语,痛饮一杯。
听雪楼是京都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其幕后也是魔教在暗中经营。今日苏钎让听雪楼闭门谢客,独自在这里饮酒,也是为了能够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和那丫头道别。
红木楼梯之中传来咯吱嘎吱的脚步声,很有节奏,苏钎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丫头来了。
他拿起酒壶,给自己的杯中又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水在阳光下分外漂亮,像宝石一样好看。
苏钎眯着眼睛望着酒杯,又是一口灌下。酒水是非常上等的好酒,是苏钎从皇家酒窖里面拿出来的,虽然他不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但是也能够感觉到,这味道的确很纯。
“你怎么突然开始喝酒了?”少女站在他的身后,淡淡的问道。
“我虽然不喜欢喝酒,但是我觉得,毕竟是分别,这种时候,喝上一两杯,会比较符合气氛。”苏钎理所当然的说道,说完又点点头,认为自己说的真不错。
倪绒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在理,于是她搬了一张凳子过来,直接坐在苏钎的身边,把手掌摊开:“我也要。”
这里只有一个酒杯,于是苏钎便把自己的酒杯递给了她,然后捧着酒壶,以壶为杯。
接过了苏钎刚刚喝过的酒杯,倪绒儿小嘴微张,把里面剩下的酒水一次性都喝了下去。然而小丫头并不擅长喝酒,一口下去,便觉得好不苦涩,一点都不好喝。
“不好喝,就别喝了。”苏钎轻声说道,倪绒儿毕竟不是他,这酒的浓度很高,对她而言有些太困难了。
说着,苏钎伸手过去,想要把少女手中的酒杯拿过来。
“不。”她倔强的推开苏钎的手,然后说道,“再倒一杯。”
“……好。”
见到倪绒儿这个样子,苏钎也不多言,又给她倒了一盏,再看着她将酒水猛地灌入口中,一饮而尽。
“咳咳咳……”灌的太猛,以至于被呛到,她不断的咳嗽着,而苏钎沉默着拍着她的背部,两人都是无言。
“再……一杯。”她又把酒杯递了过来。
苏钎再次倒酒,斟满,看着她有些莫名癫狂的精致小脸,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堵塞。
“咳咳咳……”又一次一饮而尽,她却不愿意停歇。
“你也喝啊……”倪绒儿的表情有些迷蒙,脸颊上两片酡红,眼中尽是迷离的神色。
带着醉意,她看着苏钎,如是说道。
“好。”
苏钎也干脆的直接用嘴巴对着酒壶,猛喝起来,不远处还有好几坛酒,足够他们喝很久。
咕噜咕噜的喝酒声轻轻的响荡着。
两个人都在喝,倪绒儿喝完,苏钎便给她斟酒,不知不觉间,连苏钎的脸颊,都有了一些熏红。
一杯又一杯,一壶又一壶,似在浇灌离别的愁绪。
周围很安静,静谧无声,只有两个人杯子和酒壶碰撞的清脆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吞酒声,听雪楼外的植被颜色是翠绿色的,苏钎暗想若是此刻来下那么一场雪,也许会很有味道。
很有离别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走?”不知道喝了多久,少女终于撑不下去,她憨态可掬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今天。”
很多的酒水打湿了倪绒儿胸前的衣襟,但是她恍若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