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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疯了。”我接住他的拳头,整个人陷入土里。
“你才是疯了!”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不要说话!”
意识传音?我一愣。
“暗星主在看着我们。”来自头顶的力气在减小,石裔看着我:“我不想杀你,但也不想惹麻烦。”
“暗星主你个老王八。”我开口说。
他傻掉了,旁观我们的黄上也傻掉了。
“洪龙龙!”陡然虚空中传出一声怒吼:“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来啊!”我愤怒地吼回去:“现在,还是未来?”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的姿态还如过去一样乏味!”我咆哮:“那就杀死我一万次!看我爬不爬得起来!”
疯狂的大笑。
“你原是和我一样的!是和我一样的!”
“比起我要从你身上学到的,还差得远呐!”我跳开:“但是,这岂不好哇!”
“我等着你。”虚空中的声音回答:“你等着我。”
“现在,还是未来?”我寒声。
那个声音消失不见,石裔踉跄后退,跌倒在地上。
“你,究竟是何人?”他问我,如在梦中。
我却疲惫了,坐在地上。
“那要杀出天地的狂人。”我盯着地面:“时间的背叛者,宇宙不容许的存在。”
“你在说什么?”石裔双目无神。
我回过神来,一身冷汗。
卧草我在发生么狂?我陡然意识到。
我竟然公然叫嚣,与暗星主作对。
他现在一定注视着我,想到这我全身发冷。
我的神经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我的脑袋里一滩烂泥。
“我是阿瑞斯。”石裔恢复了冷静,只对我说:“跟我来。”
我们登上那个名为赫尔墨斯的山岭,顺着它巨大的身躯攀爬,不一会到一个山洞。我们走了进去,在一个狭窄的小房间里坐下。那只奇特的球体就悬浮在房间中。
“我们在这里说话,能避开暗星主的观察。”阿瑞斯告诉我:“赫尔墨斯,离开这个地方。”
“把地上那个人带上。”我说。
狭小的房间在震动,我知道被称为赫尔墨斯的山岭在缓步行走。
“你究竟是谁,你可好大的胆子。”阿瑞斯看着我。
我说我不想的,你信我。说话的时候我控制不住牙关打颤。
阿瑞斯摇头。
我们聊了一小会,他向我介绍了石裔一族。我才知道,这头山岭赫尔墨斯原来是泰坦神的儿子。泰坦神转生黑石尊者时在他体内凝聚了一枚坐标种子,凭借它赫尔墨斯可以掌控坐标之力。
然而泰坦神被抓住后,赫尔墨斯体内的坐标种子也暴露了。然而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暗星主并没有对赫尔墨斯动手,只是将它囚禁在灰石城边境战场,不准离开。
坐标种子,是唯一能隔绝暗星主窥伺的东西。被仇敌的注视使阿瑞斯感觉如芒在背,于是他在赫尔墨斯身体中开辟了这个石室,只为躲进去聊以感受片刻的放松。
我告诉他,暗星主其实失去了这种能力,因为格兰富……话没说完就被他否定了。
“他仍看着我们。”他严肃地说:“我能感觉到他的注视。”
我说有可能是皮肤过敏。格兰富被我放走了,我知道这事。
暗星主没法再依仗他的感知系神权胡作非为。
“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阿瑞斯激动地说:“没有任何一个生物逃脱过暗星主的囚牢!你要么反抗他,要么臣服他,你不可能隐瞒他!”
我看他全身都在战栗,片刻后我安抚他放松下来。
“我的王在受煎熬。”他抱住自己的脸低声说:“而我只在仇敌的眼睛下,无能为力。”
我说别这样。突然我脑海里轰然震荡。
“等下。”我抓住头:“等下。”
我的意识进入精神海洋,元素高塔震荡。我看到那座粗糙的塔身出现棱角和形状,锻造工坊与洗兵池在乒乓作响。
元素熔炉庄严旋转,从炉口垂落一丝丝凝练的土黄色物质,它们像丝线一样垂入精神海洋。球形的精神海洋以可见的速度扩张,当中出现一枚枚水蓝色的星体。
元素高塔在震撼。它的名字浮现在我头脑。
这座塔,叫做巴别塔。这是自天地开辟以来它所有的唯一的名字。
这一刻,我知道我的精神意志属性终破五级。
剧痛从精神中传出,我掀翻了石桌,坐到地上。
浩瀚的精神海洋中,陡然撕裂开一片空间。那片空间是危险的黑色,连接着某种神秘莫测的诡异气息。
这是什么鬼?我忍着剧痛看向那片空间。
跨过那片空间。
我看见浩瀚无垠的星海,看见一个背光的剪影。那人在恒星前,遮蔽了一切光。
我说装逼话不用说了,从我脑子里滚出去麻溜点。
那人转过脸,我还是看不见。
“时间已经到了。”那人说:“我们的时间已经到了。炫。”
我说你谁啊,再装逼信不信我打死你?说话时我扬了扬拳头,稍有点底气不足。
我察觉到那种苦涩的悲伤,那种浓烈的悲伤使我如同落入河水。那时我张大嘴也无法呼吸。
那个人是一切悲伤的源头,源头处有我无法理解的折磨与痛苦。我察觉到这种痛苦,于是我全身战栗,我惶然不安。
那人转身。
我的意识回到了我的身体。
我满头大汗。
(本章完)
第101章 军营小记()
我开始研究精神海洋中的种种异象,但了无头绪。
焰聚星,史上第一进化法,使生命从精神意志开始步上进化轨道,成长为纳元素于内,掌控一方世界的星球霸主。
然而我不由不反思它所存在那些不完善的地方。我意识到在我的精神意志中存在问题。
我强悍特异的意志属性中包含某种不确定的怪异存在,我敬畏精神海洋中那片撕裂的空间通向的地方。
那个人所说的话。
时间已经到达是什么意思?炫又是何人?
为什么我的心中产生那种灼热似火的焦急?
我不断地想,想到头皮发麻,想到魂飞魄散。
我愤怒地奔跑,任凭元素贯穿我的身体。
我被一座山丘绊倒,砸碎一块岩石。
我躺在地上,沉重地呼吸。
我从没那么疲惫。
……
梁彦祖和常浩然最近通知我到布克郎小酒馆喝酒,我罕见地把自己灌醉了。梁彦祖劝我少喝点,问我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我摇头否定,心中却越发苦闷。
“授勋就要开始了。”我听见他们在议论:“新任军团长也要露面了……”
“联合公馆直属的皇武军团和暗星主的掌控者军团,究竟俩者谁才是这颗星球上最锋利的刀。”一个声音在我身后。
我费力爬起,阿斯兰手持剑鞘在品酒。
“哈。”我喝干一只杯子,向他举手。
我发现周围人像变成了背景,人成为凝固塑像。我像在蜡像馆里,除了光和空气没有什么在流动。
“很久不见。”阿斯兰自吧台抓下一杯,坐在我旁边。
“是你啊。”我说。
我其实已经神志不清了,但看见他我还是清醒过来。阿斯兰身上流淌的金色光辉照耀在我身上,使我的头脑和精神由内而外地温暖。
“很久不见。”我咕哝说:“老友。”
阿斯兰轻笑,把玩着杯子。
“我听到你对暗星主喊话。”他说:“我想是你吧……只有你吧。”
“是我啊。”我吐出一口气,神情变得散漫:“是我啊,阿斯兰。”
“你已经很强了。”阿斯兰说,温和得像一个长辈:“你想背负的太多,最终都会失去的。休息一下吧。”
“你还不明白吗?阿斯兰。”我盯着酒瓶,喃喃自语:“我就是要失去啊。”
“我就是要失去啊。”
“因为一定会失去的。”
“因为注定会失去的。”
“一意孤行有什么意义吗?”阿斯兰怜悯地看着我。
“我不想你死。”我说:“我不想让一个人坚持的东西被放下。我也不想……你们离开我。”
我吐的七荤八素。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冷冰冰的卫生间里,身上盖着一块薄毯子。
幸而修炼焰聚星后生命力旺盛,不惧寒暑。我爬起来,梁彦祖打开门。
“酒醒了?”
我按着额头,点点头。
“出来吃早饭。”他头一摆。
我拧开水龙头冲了一把脸,跟他出来。客厅有落地窗,阳光明媚,院子里种的小柏树在微风中哗啦啦拂动。我怔怔看着。
“坐。”我听见他说。
我拉开一把宽大的木椅。餐桌上摆着煎鸡蛋,我猜就是煎鸡蛋,他告诉过我家里有很多鸡蛋,一直发愁要怎么吃完。
冰箱就在落地窗边。我看他从里面掏出一袋吐司和果酱。
“这些东西现在很少见了。”他对我扬了扬手。
是啊,我也饿了。我风卷残云消灭了盘子里的鸡蛋,又喝下一杯水。我打个饱嗝。
梁彦祖抹抹嘴,斟酌措辞。
“你若有话直说吧。”我开口:“我们……”
“其实我有点怕。”梁彦祖盯着杯子,低声说。
窗外野兽怒吼。俩只鬼影……
“那个全知全能的鬼。”他说:“我有点怕。”
“会被扯碎,会被抹杀。谁都会怕。”我端着杯子,透过透明的杯身看着他。
“你不怕。”他没有抬头,只是说:“你一点都不怕。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怕。”
我放下杯子。
我们在暗无天际的夜幕下,天空中张开血红色眼睛。
“他们说暗星主在注视着你。”他说:“其实我不想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