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那个包裹在哪里?”冷峰问。
“什么包裹?我不知道。”这个在日本受过教育的业务科长机灵地发现冷峰等人并未找到任何可以抓他的证据,立刻又神气起来,“我警告你们,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要告你们!快放开我!”
冷峰示意两名特工放开他,然后走到他面前心平气和地问:“那个包裹在哪里?”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们有什么了不起呀?”业务科长一边揉着被手铐勒痛的手腕,一边指着冷峰的鼻子大声叫嚣,“你最好马上放了我,否则我一定告倒你……”
神气的科长话音未落,冷峰一把抓住他指着鼻子的手,“蹭”从身旁特工的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把科长拖到一张桌子前,将他的手掌“嘭”按在桌上,手起刀落,“噗”,匕首穿透手掌牢牢地扎在桌子上。
“哎呀妈呀——”神气活现的科长如杀猪般地嚎叫着,“疼死我啦……”
冷峰掏出手帕擦了擦溅在手上的血迹,对刚才还神气活现,现在已威风扫地的科长说:“我再问你一遍,东西在哪里?”
“在飞机上,编号是C1508,快给我止血呀,痛啊……”科长拼命地嚎着。
“给他止血。”冷峰对身边的特工说,转身向从飞机上卸下来的那堆货物走去。
技术人员从货物中找出C1508号包裹,使用仪器探测显示呈规则长方形图像,与钛金属盒的成像完全不同。
“打开。”冷峰说。
技术人员经过仔细操作,终于打开了包裹: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四块砖头。
第42章 跟踪追击
高雅兰没有想到中国特工的动作会这么迅速!她在庆幸自己运气好的同时,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她早有防范。今天上午,高雅兰冒充小慧的表嫂打电话找小慧,时装店里的店员告诉她小慧不在,说小慧出去为工人买汽水,好久了一直没有回来。高雅兰听到此话,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向她袭来。为了证实自己的这一预感,一小时后高雅兰又给时装店打电话,店员说小慧还没有回来,工人也在找她,可她就像在空气里消失了一样。当高雅兰听店员说店内正在搞装修时,她马上联想到了自己藏在店内暗隔里的那两件铜器。是自己太疏忽啦!因为时间匆忙,她忘了把调换下来的“古董”丢到江水里去!
“一定是出问题了!”
高雅兰马上与郑明哲联络,要求他立即终止利用“速递公司”运送钛金属盒出境的计划。郑明哲在得到高雅兰的指示后,趁“速递公司”的守卫换班的时间秘密潜入那个科长的办公室,用事先准备好的包裹调换了原来保存在科长保险柜里的那个包裹。
反间谍情报九处位于运输公司地下室内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全体工作人员都在紧张地忙碌着,小会议室里坐着将军、于副部长和冷峰等人,他们都在焦急地等待国家情报总部和军队的顶尖密码专家组成的破译小组的工作结果。
郑明哲在这一天中,共使用他那部已经被中国特工二十四小时监控起来的手机打了三个电话,而这三部接听的电话又都是公用电话,这说明这个能够指挥郑明哲的人是通过寻呼机与郑明哲进行联系的。密码专家们此刻就是在对他们通话中使用的隐语代号进行破译,而冷峰怀疑这个在暗中指挥着郑明哲的人就是“秃鹰”。
从这三部公用电话所处的区域看,都在人口流动性很强的车站和商场附近,而且三处地点相距遥远,使人根本无法猜测出使用人可能居住的位置,这种谨小慎微的作风与“秃鹰”如出一辙。
凌晨两点钟,机要人员带着密码专家们得出的综合分析报告兴冲冲地跑进小会议室:“破译出来了!”
郑明哲在哈尔滨火车站首次见到了在中国直接指挥他的上司——高雅兰。郑明哲做梦也没想到,他的顶头上司会是一个女的。高雅兰查看了郑明哲带来的包裹,在确定钛金属盒完好无损后,她使用卫星电话与美国本土的美国中央情报局总部进行了联系,最后一次核对了从中国越境到俄罗斯的路线以及沿线各站组的安全情况。在得到了CIA“绝对安全”的答复后,高雅兰坐上郑明哲弄来的汽车驶向距哈尔滨三百公里远的一个农场。
因为高雅兰预计中国国家安全部门一定会加强对南方边界的防范和堵截活动,所以决定从中国特工意想不到的北方越境,取道俄罗斯回美国。她和郑明哲经过近五小时的颠簸,于下午三点钟到达农场,并很快与CIA潜伏在这里的交通员取得联系。交通员把他们带到农场一个简易的停机坪,里面停着这个交通员承包的两架喷洒农药用的轻型飞机。这种单引擎 “蜜蜂”系列轻型飞机有效负荷只有几百公斤,机舱内最多只能坐两个人。这种飞机结构简单,操作方便,非常适合低空飞行,越境时可以有效地躲避雷达的跟踪。
“我们黄昏后再飞。”高雅兰说。
等待夜幕降临还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经过两天的奔波,高雅兰感到有些疲倦,坐在飞机旁边简陋的小屋里,靠着装有金属盒的背包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茂密的树林中有一条清幽的小溪,小溪的岸边开满了鲜花。她沿着小溪拼命奔跑,跳上巨石,穿过荆棘,虽然看不见追赶她的人,但她能够感觉到他们已经离她很近了。突然她的脚被水草缠住,她想甩开这些水草,可是无论怎么用力都甩不掉。追兵越来越近,只要伸出手就能抓住她。她绝望了,这时突然看见冷峰就站在不远处,想喊他为她解开水草,可是她却喊不出声音来,她看见冷峰向她伸出了手,她想抓住冷峰伸出的手,但总也抓不到。冷峰的手好像离她很近,又好像离她很远。突然,一匹狼张开大嘴咬她的喉咙……
高雅兰一惊,从梦中醒来,看到一条野狗正在她的颈部嗅来嗅去。她条件反射般地迅速将无声手枪抵住野狗的下颌,并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噗”,野狗一头栽倒在地上,连哀嚎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死掉了。
高雅兰掠了掠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惊魂未定地坐直了身子。她想,这两天一定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会做这种梦,只是不知她为何会梦见冷峰?她在最危难的时候想到的居然是冷峰。高雅兰禁不住哑然失笑,今后恐怕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他将成为一个美好的回忆。
“对不起!”高雅兰握着手枪对横在脚下的死狗说。她真的无心杀死它,对它开枪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是所受到的训练养成的一种自然反应。她很后悔刚才对这只狗开了枪,因为根本就没有杀死它的必要。不知为什么,她感到自己好像越来越容易多愁善感了,有时甚至还会心软,这在这一行中往往是最致命的……是因为厌倦了这种成天提心吊胆、疲于奔命的生活,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一时还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尽快平安回到美国。
高雅兰从屋角拿起一把铁锹,打算出去挖个坑把死狗葬了,以防有人从它头颅上的弹孔分析出她的行踪。这时她看见郑明哲在使用卫星电话。
“你干什么!”高雅兰冲了过去。
郑明哲连忙关了电话,支支吾吾地解释说:“我只是给妻子通个话,我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我的手机在这里收不到信号,所以我才……”
“你老婆的电话可能已经被中国特工窃听了,你这样做会暴露我们位置的!”
“我想我们就要走了,中国特工就是知道了我们现在的位置,他们也来不及追赶了。”太阳就要落山,他们很快就可以起飞了。
“还是小心些好。”高雅兰缓和了一下口气。不知为什么,她此刻好像十分理解郑明哲的心情,难道自己的心真的是变软啦?
高雅兰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她瞥见郑明哲手里还拿着的那部收不到信号的手机,突然心头一颤!她望着那部手机,脸色凝重地问郑明哲:“你一路上都在用它?”
“这是一部新手机,两天前才启用,不会有问题的,出来后只在哈尔滨与联络站联系时用过一次……”
“Shit!”高雅兰用英语咒骂着,丢掉手里的铁锹,警觉地向四周的田野张望,她注意到远处公路的上空仿佛扬起了灰尘,她立刻趴到地上,把耳朵贴在地面上仔细地分辨着。最后她得出结论:是大队车辆行进的声音!
“快!快发动飞机!”高雅兰从地上跳起来,冲进屋内,背起装有钛金属盒的背包。
郑明哲和那个交通员遵照高雅兰的命令立刻发动飞机,但越是着急,越是不顺,几次发动都没有成功。土路上扬起的滚滚烟尘越来越近,高雅兰已经能够清晰地听到大队汽车高速行驶的轰鸣声,并逐渐看到了车队的影子。这时飞机终于发动起来了,飞机在郑明哲的驾驶下缓慢地滑向土质的简易跑道,高雅兰立刻跳上飞机的后座。
看到大队车辆的逼近,交通员意识到自己也已暴露,处境十分危险。在帮助郑明哲和高雅兰起飞后,他立刻攀上另一架飞机。车队越来越近,可是他由于慌乱无法立刻发动飞机。他终于将飞机发动起来了,李石驾驶的越野车也已经开到了飞机的面前。
李石从飞驰的越野车上跃下,以肩着地,在地上一滚,单腿点地,举枪将正要起飞的交通员一枪击毙。李石攀上已开始缓缓滑行的飞机,将交通员的尸体拉出机舱,丢在地上,自己跃入驾驶舱。
这时冷峰也驾车赶到,他跳下汽车,追上正在跑道上滑行的飞机,爬上飞机的后座。飞机在李石的操纵下腾空而起,向郑明哲和高雅兰逃逸的方向追去。
冷峰和李石驾驶的飞机起飞不久,于副部长和将军乘坐的军用直升机就降落在农场的简易停机坪上。
“给我接军委!”将军听完丁中校的汇报对通信兵说。
几分钟后,黑龙江某空军基地的两架歼七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