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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它的狂吼声逐渐变成了微弱的低吟,并逐渐地往后退却,最后干脆夹着尾巴调头跑掉了。也许这位“黑豹别动队”队长的目光中真的有黑豹的威严吧。
孟青看到大黄狗跑远了,这才放心地从李石身后钻出来,仔细地端详起这个刚才被她用来做挡箭牌的男人。他有一头浓密的头发,一个挺直的鼻子,一个刚毅的下巴,还有紧闭着的非常有个性的嘴唇,尤其是那双像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没有点胆识的人是绝不敢直视他的,难怪那大黄狗一到他面前就弱了声势。孟青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但她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就在她要向她的救命恩人道谢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他就是上次在唐州打破了她的头,还去医院看过她的那个人!
“喂,怎么是你呀?!”孟青颇感意外地指着李石,“上次被你打破了头,这次又是你救我,我们算是扯平啦。”孟青毫无芥蒂地说。
李石这时也认出眼前这位就是在唐州被他“借”走了“桑塔纳”轿车的那位姑娘。
“对不起,您认错人啦。”李石冷冷地说。在东津李石是不可以公开自己特工身份的。为了避免麻烦,他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孟青一个人站在那里发愣。
“青青,有没有伤着?”气喘吁吁的二秃子追上来,关切地问。
孟青望着李石离去的背影,“应该是他呀!”她自言自语。
“谁呀?”二秃子问。
“那个打过我的人。”孟青随口答。
“打你?他不承认?”
“嗯。”
“他当然不敢承认啦!”二秃子想当然地说,对后面的四个人一摆手,“去给我扁他!”
后面的四个人立刻又去追赶李石。
“喂,你干什么?”孟青质问二秃子,“我还不能肯定是不是他呢!”
“管他是不是,先揍他一顿再说。”
“你浑!”孟青跺着脚,“你快让他们给我住手!”
二秃子见孟青真的发火了,赶紧去追赶那四个打手。孟青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人家刚刚帮了她,现在她的人又去找人家的麻烦,让她怎么跟人家解释嘛!在拐过街角的地方,孟青追上了那四个打手,只见他们抱着腿,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呻吟,却不见李石的踪影。孟青望着地上的四个人,笑了,她现在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刚才那个人就是在唐州打破她头的那个特工。
孟青瞟了一眼地上的打手,问二秃子:“这些就是你给我找的保镖?”
谢百灵掀开琴盖,然后坐下来等着给学生上音乐课。学校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她正盘算着利用假期的时间去美国领事馆办签证的事。
谢百灵要去美国留学的事在学校里还一直处于保密状态,她害怕自己把话说得太满,搞得满城风雨,最后又没有办成,那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呀!这时一个小学生跑进来告诉她,那个捐了很多很多钱的叔叔就站在校门口,谢百灵马上放下手里的课本和学生一起跑了出去。
李石靠在树上静静地看着那个小男孩领着谢百灵往这边跑,和他计划的完全一样。这时谢百灵也看见了李石,便放慢了脚步。她想叫住那个小男孩和她在一起,但那个小男孩已经跑开去玩啦。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迎着李石的目光走了过去。
“谢谢你为孩子们捐了那么多钱。”
“谢谢你还记得我。”李石说。
谢百灵的脸“刷”一下红了。李石非常意外,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会脸红的女孩子了。李石告诉她,“希望工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他捐钱只是希望能给她留个好印象,现在说明他做得没错,至少她还认得他。谢百灵的脸更红啦。
“顺便问一句,”李石挺直腰,“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谢百灵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显然她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恰好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谢百灵如遇救星。
“我要上课了,再见。”她匆匆转过身。
“喂,‘香格里拉’你知不知道?”
谢百灵不自觉地停下来点了点头。
“晚上七点我在那等你。”
“我不会去的。”谢百灵说得很坚决。
“我会一直等你的。”李石说。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她即使真的不想来,最终也一定会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等她。李石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谢百灵来到“香格里拉”的时候是六点五十五,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五分钟,而她在那里却没有看到李石。
“他不在。”她想。一下轻松了许多,但心中或多或少又有点失望,还有点委屈。“他说他会一直等的。”她撇了撇嘴。
谢百灵从“香格里拉”出来时,李石正与绰号叫小钢炮和小肥猪的两名特工坐在街边烤蚬子吃。
“喂,她出来啦。”李石对两名助手小声说。
在李石的指点下,他俩跟上了谢百灵,等走到一条人少的偏街时,他俩追过去拦住了她。
“喂,小姐,交个朋友怎么样?”小钢炮嬉皮笑脸地往跟前凑。
“哎,别走啊,大家交个朋友嘛。”小肥猪和小钢炮一前一后夹住谢百灵。
李石站在远处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一切,等他觉得小钢炮和小肥猪闹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冲了过去,然后三拳两脚把小钢炮和小肥猪打跑了,而李石鼻子也让这两个小子给打出了血。
“你没事吧?”谢百灵慌忙掏出手绢帮他擦鼻血。
李石告诉她,原本和那俩小子说好下手轻点,可没想到他们说话不算数,下手居然这么重,回去非找他们算账不可。谢百灵听了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着李石的狼狈相,她捂着嘴巴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还是帮助李石止住了血。
“下次注意安排得周密些。”她笑着说。
“是,下次我一定注意。”李石回答得很中肯。
李石要请谢百灵吃饭,她说她吃过了,她就是好奇,想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李石说他也让那两个小子搞得没心情吃饭了,那就改日吧。谢百灵要回家,李石一直把她送到了她家楼下。
“再见。”她说。
“哎,等等。”李石叫住她,“还有点事。”
“什么事?”谢百灵转过身。
李石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她一开始似乎想拒绝,但很快就半推半就地让他吻了。她刚有些心动,想回应他,他却突然松开她,说:“好啦,没事了。”然后潇洒地摇摇手,扬长而去,只留下姑娘一个人呆呆地愣在那里。
第二天上午,刚下第一堂课,一个小学生拿了一束花和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放到谢百灵的讲桌上,说是一个叔叔送的。
“人在哪儿?”谢百灵拍了拍手上的粉笔屑问。
“在校门口。”
谢百灵跑出去,校门口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回到教室,拿起花嗅了嗅,好香啊!她打开礼品盒,里面是一双高档女式皮鞋,里面还塞了一张用钢笔画的漫画,上面有一行字:
“请脱鞋(妥协)。晚八点,情人咖啡厅见。”
在右下角画着一只鼻子正在流血的小绵羊,这只小绵羊画得太像李石啦。谢百灵手里拿着这张漫画,脑子里想着李石昨天晚上的狼狈相,禁不住笑了,可她一想起他在楼下鲁莽地抱住她接吻,然后扬长而去的情景,就生气地拿起盒子扔到了桌子下面。
“流氓。不理他了!”她在心里说。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把鞋拿了上来。
“他怎么会知道我穿37码的鞋?”她疑惑不解。
咖啡厅里的情调很不错,李石给谢百灵讲了许多有趣的事,笑得她肚子痛。李石告诉她,他除了钱之外一无所有,他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谢百灵眼中闪过一抹同情的眼光。
“你该当作家。”谢百灵建议。
“你知道现在街上为什么流氓少了吗?就是因为,已经有不少流氓改行去当作家了。”
谢百灵想了想,接着又是笑个不停。
“不是我说的,是一个作家说的。”
“我看你就像个作家。”
“愿意交我这个像作家但不是作家的朋友吗?”李石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谢百灵没有做声。
“我实在要求得太多啦。”李石伤感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女人是最富有同情心的,“其实今晚你肯陪我聊天,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们现在不已经是朋友了吗?”谢百灵抬起头调皮地眨眨大眼睛。
“那么你愿意接受一个朋友送给你的礼物吗?”李石递过去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盒,“相信你穿上它会更漂亮!”
她打开看了一眼,喜不自禁地说:“真是太漂亮了!可是……”
“如果你不想让我伤心,最好不要说‘可是’之类的话。”
“那么,我只好收下了。”她有些难为情地收起礼品盒。但她并不知道这套时装价值一千八百元。
“来,为我们纯洁的友谊干一杯。”李石端起咖啡一饮而尽,不过他从不相信男女间会有什么纯洁的友谊。
这天夜里,孟青又开始做噩梦了,是那个曾经做过多少次的噩梦,她挣扎、哭泣、呼喊、无助地哀求……她精疲力竭,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绝望地一推……然后就醒了。
孟青从床上坐起来,无力地靠在床头,大汗淋漓地喘息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她用睡衣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抹去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猛地掀开被单跳下床,从床下拖出那只昂贵的皮箱,轻轻地平放在地毯上,打开。里面只有一件风衣,一件带有泥土和血迹的风衣,这是她在凤凰山上被救时,她的救命恩人留下的惟一线索。
两年前的夏天,孟青和她的男朋友,一个风流倜傥的才子,相约一同去凤凰山郊游。一个女人如果肯和一个男人单独旅行,那么这个女人就肯和这个男人做任何事。就是这样一个被孟青看作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