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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脾气太盛; 得罪了漕运上的漕运官儿,那漕运官纠结了一竿子泼皮; 把他的官印诏书什么都扔到了河里。这要是被人参奏出去; 岂止是丢官能了的。多亏二老爷举荐的贾雨村,当时他闻得此事; 指点梅翰林求了甄家出面,将这事轻轻巧巧的掩住了。这梅翰林回京交了差; 做了御史,饮水思源,就又同二老爷走动起来。”
贾赦虽然是个只管高乐的糊涂人,但他身边的小厮; 倒是个个仔细,前因后果说的是清清楚楚。
贾琮一听到金陵守备章公公,就有点心虚,再一听梅翰林; 忍不住就摸了摸鼻子,这尼玛,老天玩他呢。
贾琮忽的想起来; 那回问冷子兴买五色玉马给上官送礼的不就是那个梅翰林,切,行贿送礼比他自然多了,还有脸评点别人。
希望这梅翰林见好就收,否则贾琮只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评议人,免得将为人所评议。
网络时代教会贾琮一点,对于不利消息呢,只要装死75天,一切就会重置的。
贾琮的醉话,虽然惊世骇俗了一点,但他到底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又不似宝玉爱做些吟诗作画,倩字求题的外务。
贾琮随口扯了个安心读书的谎,往薛姨妈送的庄子上一躲,十天半月不出门,他这个猪脚不出现,传言的威力瞬间下降了几个等级。
就是有些私底下的传言,不过三五日,便又有新的流言,哪家置酒款待了哪位专办洋货的大皇商,又有谁打着给祖母贺寿的名头,南下去采办奇珍异卉去了……
林林总总,便是再蠢笨的人也察出几分不对来。
再说起贾琮当日的醉话,也就只集中到了一点上,被贾琮誉为救灾利器的玉米红薯,究竟是真是假?
贾琮也没夸大任何事实,只不过把探听到的消息,集中的放出来,轻而易举的便引导了传言的方向。
当然,最好的方式,是用另一个谣言来取代上一个谣言。贾琮是很想这么做的,随便炮制个太上皇移居,当今要迁都,太子要选妃之类的谣言,保管别人想讨论他的醉话时,早特么过期无效了,但是贾琮并不想去跟贾敬学修道,想想还是算了。
放后世,在网上讨论中南海里的人际关系也很容易404的,也就迁都这种话题稍稍安全点,反正每个城市都有一颗想当首都的心,但是运气不好,免费茶水一样喝到饱。
贾琮这种宅男,说白了,都是嘴炮无敌的强者,实则比谁都怕死,网上嘴炮嗨翻天,现实里过斑马线都要看红绿灯,比小学生都无害多了。
就像是玉米红薯,小学生都知道在美洲,但是让贾琮在安全系数极低的古代游过太平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顶多想着有钱了,花钱悬赏让人去找,或者告诉朝廷,让朝廷去找,他自个是绝不可能涉险的,孔夫子有言在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就是这个道理。
总之,贾琮喝醉了胡扯一通,把玉米和红薯给宣扬出去了,虽然有点可惜保命的大功劳少了两样,现在回过头想想,其实也不算什么,穿越者嘛,领先前人的知识点太多,玉米红薯这种东西,被别人先找到也无所谓,早点普及也是件好事,有利于民嘛。
何况,都说出去了,贾琮纠结也没意思,图惹人笑话,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他还不如趁着在庄上这段时间,把香水精油什么的弄出来。
想着,贾琮又犯了职业病,忍不住就想广告词该用哪句诗,是用霓裳曲罢天风起,吹散仙香满十洲呢,还是用香分天上本无双呢,似乎都有些不大合适。
这日正是太上皇的寿日,宫中早就备好了万寿大典,宫中京里无处不是张灯结彩,群臣和各国使臣都进宫去贺寿,贾母贾赦贾政王夫人等人也是一大早便换了品级衣裳进宫了。
宫中奏着圣寿颂,贾母王夫人等人在宫门外站着,等着里头传唤了,才跟着领班的命妇去跪拜太上皇和太后。
宫里面,皇后带了一干妃嫔,贵人,公主也在里面。等到诸人按品级身份三跪六肃,太上皇传诏听戏赐宴,王夫人站起来时,才看到元春站在皇后身边,盈盈一笑。
王夫人一颗心早牵挂在元春身上,一时激动,竟有些失神,退出去的动作也慢了些,惹的贾母看了她一眼。
宫中赐宴,自是鸾笙凤冠,山珍海味,说不尽的繁华,阅不尽的富贵,戏台上更是高颂万古圣明之词不断。
王夫人只牵挂着元春,食不知味,心中怏怏,只是不敢表露一丝,过了一会,王夫人起身更衣,自有宫女跟上来引路服侍。
王夫人抬头一看,心中微震,原来那宫女竟是元春带进宫的丫鬟抱琴。
趁着王夫人更衣的工夫,抱琴悄悄的便说道:“姑娘在宫中一切都好,娘娘和太子待姑娘甚是温和,偏因圣上无端夸赞了一句,难免有人多心多想。”
王夫人听在耳里,一言不发,回了席上,一切如常。
到晚上回了府里,等贾母屏退了左右,王夫人才将抱琴的话告诉贾母,又叹息道:“我听着这意思,皇后和东宫似乎都有意……只是宫中难免有小人作祟。”
贾母思量了半天,才说道:“太子生性仁爱,自是待下温和,大丫头在宫中思家心切,念及宝玉,推爱于人也是有的。如今大丫头韶华正盛,自然无处不好,可她叶瘦花残,褪尽风华的时候,太子正是春秋盛年……天下又有几个昭贵皇贵妃。”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色衰而爱驰的规律,谁特么敢说自个能逃过,万贞儿我大明也只有一个啊。
贾母是人老成精,有些话心知肚明,却不能说出口。
太子年幼,鬼知道能不能上位,生性仁爱又有什么用,越是仁爱的太子越是死的快,扶苏,刘据,朱标,无数投机先辈用全族的血泪警告后人,不是能左右朝局的大佬,就不要轻易站队。
皇帝就不一样了,已经上了位了,就算头上还有个太上皇,但谁在中央拥护谁的中立派才占据了大多数,就算太上皇想废掉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当然了,皇帝的后宫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皇后性格严苛到变态,贵妃拉帮结派也是一把好手,还有太皇太妃太后太妃等人时不时掺和一把。
比起太子身边的虚位以待,元春不想挑战困难模式是情有可原的。
王夫人先前关心则乱,如今回过神来,也想明白了几分,贾母口中色衰爱驰的顾虑是假,六宫粉黛,红颜未老恩先断的比比皆是,对荣国府而言,比起虚名头的太子妃妾来,自然是皇妃更有用些。
就是对宝玉而言,有个皇妃姐姐,也能得的助力也更多,儿子女儿都是王夫人的心头肉,如今却不得不分出高低。
错了,从元春进宫那一刻开始,王夫人已经做出了选择,但人心都是肉长的,王夫人即便明白,也难免心痛。
“我知老太太的意思,只是……”王夫人哽咽一声,眼中的泪水,就要落下来。
贾母叹了一口气,说道:“宫里的事,咱们在这里商议也是无济于事,你还能做天家的主不成?我还是那句老话,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贾母话如此说,王夫人心知贾母的主意不能更改了,元春的心愿是注定要落空了,只得叹着女儿命苦,伤心愁苦的回房去了。
果不其然,不过几日,宫里便流传出小道消息,说是今上因太上皇的万寿,太过高兴,多喝了两杯鹿茸酒,幸了一位过来送醒酒汤的宫女。这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皇帝嘛,坐拥六宫,睡太监都不稀奇,别说睡宫女了。
谁知不到一天,又有消息流传出来,皇帝原来睡的不是宫女,而是皇后身边的女官,这也不算什么,最令人震惊的是,太子已经问皇后求了这个女官,这就有点尴尬了……
一时间,稍有点地位的人家都在探听,这位女官是谁,是何等的倾城国色,莫非又要出个不重生男重生女的杨妃不成?
荣国府里一片愁云惨淡,天地无光,夜里满耳啼哭之声,令人肝肠寸断。
从庄子上满载而归的贾琮一进府,就被这凄凄惨惨戚戚的氛围给惊呆了,艹,这是什么气氛,那府里秦可卿的丧事都办完了啊,头七都过了,应该不至于回魂找上门来吧。
还是说,荣国府又有什么人死了?不应该啊。
贾琮一头雾水去见了贾赦和邢夫人,贾赦叹了口气,邢夫人叮嘱了一句:“最近老太太心情不佳,免了你们的请安,你就无事,就别过去了。”
贾琮越发摸不着头脑,倒是贾环偷偷摸摸跑来告诉贾琮道:“我姨娘说,大姐姐还不知道有没有到道观清修的命呢?”
作者有话要说: ps:嘤嘤嘤,我的猫不让我码字,一家三口抱着我的腿拼命卖萌,我忍痛把它们关在门外面,终于码出来了。猫咪是码字的天敌。
第119章 忧国忧民()
在底层船舱的角落里,裴耗子得到了一个位置; 仅仅只能铺下一张草席的角落; 尽管阴暗又潮湿; 充斥着死鱼烂虾的腥臭味; 但对裴耗子而言,这已经是半个月来难得的好待遇了。
在颠簸的起伏中; 在一丝光线也没有的黑暗里; 裴耗子仰头躺在地上,他的脸因痛苦而抽搐着,混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干裂的嘴唇边泛起一层淡淡的白沫,他不断抽吸着鼻子; 仿佛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
良久; 裴耗子□□一声,接着吐出一口气; 紧绷的身体放松; 他睁开眼睛,涣散的目光投向幽深的黑暗。
漂在海上,生死莫测,他这只裴耗子; 可别真成了死耗子。
遥想当年,他祖父裴羽生,善于谈玄,兼知风水; 以此与王公贵卿交游甚厚,是门路通达,声气广阔。
到了他父亲,更是识天文,通地理,晓阴阳风水之道,为富商豪贾造作住居吉地,兼卖些古董法器,有田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