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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的神情道:“唉……说起来二弟妹也是个心眼实的,苏家多好的亲事,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如今我这个做大娘的,看着苒姐儿心里也觉得难受。”
听宋氏这么说,老太太心里也是有些发堵,她一辈子为谢家生了两儿一女一共三个孩子,但是却没想到老了老了,却还要为儿女的事儿操心,想到这儿老太太脸上也不由得有些难看:“谁说不是呢!老三媳妇也是个惯会掐尖斗狠的,竟然连侄女的亲事也要抢,真不知镇国将军家里是怎么教女儿的,竟然教出这种不知进退的东西!”老太太看着是气急了,这种话竟然也说出来了。
谢菀站在宋氏旁边听得清楚,其实要说起来,这件事儿她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二房和苏家的亲事是早就定好的,说是当年老太爷还在的时候定的娃娃亲,但是谁知道竟遇上三房这么个破落户,说什么也非得把这个亲事抢过来。
先不说苏家那位少爷是正经的嫡长子,三房一个谢家庶子的嫡女能不能配得上,就说三房的茜姐儿如今才八岁,要急也急不成这个样子啊。
想起来谢菀也有些好笑,自家的这个三婶婶杨氏说来也真是个奇葩,当年大房给谢萱说贺显的时候,三房就想抢过去给她娘家侄女,最后被宋氏一顿抢白,给骂回去了,三房太太原本不过就是镇国将军家的一个庶女,那个姑娘说好听点是她娘家侄女,其实宋氏早就打听过,那不过是她姨娘家的亲戚,像是谢家这种有点脸面的人家,哪里会把姨娘的亲戚当成正经亲戚的,这种亲事要是说出去了,那打的就不是宋氏的脸了,那打的就是谢家和贺家满门的脸了,说不得原本结亲就能结成仇。
而如今二房好不容易说上了一门好亲事,三房又过来往她姑娘手里争,如今看着竟然连一连脸面都不要了,二太太何氏是个心气儿高的,被杨氏一口一个“做婶娘的如今竟也不顾侄女的死活了”、“只顾着自家红红火火,却让他们一家去死”的言论给气的倒仰,最后竟然也说出来不结这门亲事的话来。
说起来何氏也是个命苦的,谢二老爷是个甩手掌柜,自从家里给捐了一个官之后,也什么事儿都不管了,衙门一个月也去不了几次,更不用提家里了,每日只是跟着一群自诩文人雅士的纨绔厮混,不要说管女儿的亲事,如今就连老太太,他的亲娘也不管了,如今二房都是二太太一个人顶着,老太太平日虽然看着也觉得可怜,但是到底也掺不上手,只能私底下补贴。
其实说起来谢家三房也不算多落魄,三老爷谢叙从的是武职,老太爷疼小儿子,死前给皇帝上了折子,在五城兵马司给谋了个差事;官虽然小,但是手里却也有几分权利,而三老爷这个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却也知道上进,这几年朝廷的考满都是优,说不得过几年就要高升,但是却也偏偏遇见三太太这个眼皮子浅的,生生闹得阖家不宁。
最后老太太看着闹得实在是有些难看,这种事儿要真闹出去了,那谢家的姑娘也就用不着嫁人了,所以赶紧就趁着年底族里祭祀,把二房一家和三房一家打发了回去,等过完年回来再说。
就在谢菀胡思乱想的这会儿,宋氏却又笑着开口了:“三弟妹这事儿是办的有些不好,但是老太太您也是清楚的,当年大姐儿和贺家哥儿的这事儿,也差点儿就被她给坏了,只是如今你看看,也不是好好的,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二弟妹当时也就是一句气话,苏家哥儿眼看着就十八了,等了咱们苒姐儿这么些年,还能被三弟妹一张嘴给盖过去,您也别急,这次二弟妹回去一趟,想来也就想开了,非要争那一口气实在是划不来,儿女的婚事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听着宋氏这么说,老太太脸色虽然好看了些,但是眉眼间带着一丝愁容,只见她叹了口气道:“唉,你们妯娌几个,也就是你心里有成算,老二媳妇心气儿高,有什么事儿都是打落了门牙和血吞,殊不知这世上,只有里子好了,那一辈子都是个好的,光撑着一个面子,心里却苦的像黄连似得,到底还是一辈子不痛快。”
宋氏听老太太这么说着,心里其实也明白这是暗指着二太太和二老爷的关系。
何氏是江东何家的嫡次女,何家在大盛是出了名的清流名门,虽然谢家虽然也是世代公卿,但是和何家却不是一个类型的,谢家是世世代代出名臣出诰命,何家是世世代代出直臣出节妇,何家门风清正家教极严,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是出了名的立身正。
其实就是冲着何家的这个名声,当年老太太才替提起来是一串,放下来是一滩的谢家二老爷定了这门亲,就指着新媳妇进门,能规劝着二老爷学好。
但是老太太一片慈母心,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何家给女儿儿子教的不只是规矩礼法,更有一身傲骨和执拗的脾气。
何氏自从进门来和二老爷的架一直从回门吵到现在,何氏这个人心气儿高,性格又倔,老太太和宋氏劝了多少回,也没让她把头低下。
而现在轮到了儿女的事儿,老太太是真的怕,怕何氏的这个倔脾气又犯了,这毁的可是姑娘的一辈子啊!
第7章 兄弟()
老太太心里虽然觉得可惜,可是这毕竟是差着一辈,老太太也不好做二房的主,二太太要是真的犟脾气犯了,那是谁也没办法。
想着这个,老太太脸上也就不大好了,宋氏是个精怪的,一看老太太脸上不好看,赶紧就转移话题,就朝着大房这边的子女身上说。
老太太虽然气三太太,可怜二太太,但是对大房却是极好的,大房的儿子有能力又孝顺,媳妇会做人又有手段,把谢家管理的是井井有条,要说起来,她是真心觉得谢家这几辈子的青烟都烧在了大房,看这个形式,大房以后肯定要比二房三房好得多。
说起来自己儿女的事儿,宋氏那是满肚子说不完的话,从大房几个哥儿的学业,说道几位姐儿的女红,倒是把老太太听的满脸笑容。
其实老太太这个人最是板正,即使笑着,脸上的神情也是极为端肃的,就看着谢菀谢萱几个从进来,就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就能知道老太太房里的规矩是极严的,就连养在老太太屋里的谢莹,此时也不敢轻易上去和老太太说笑。
但是此时既然说起来了,老太太也就冲着谢菀几个笑了笑道:“听听,你们太太都把你们几个夸到天上去了,可不知是真是假?”
老太太这话一说出来,谢莹脸上不由得一阵喜色,她从一进来就对老太太察言观色,但是老太太始终也是没有提到她,神色也不见松快,只把她气的心里暗骂二房和三房,要不是三房眼皮子浅成这样,她这几天在老太太跟前也用不着这样小心翼翼的过活。
但是如今一听老太太的这句话,自是知道恐怕是要考校考校的,谢莹想到这儿,心里不由得一喜,她在老太太身边不过才两年,前六年可都老老实实的养在姨娘身边,她的姨娘郭姨娘,虽然性格老实,但是却也有一手好绣活,她早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如今有机会在老太太跟前展示,她简直就是迫不及待。
而谢菀却是有些不自在,她女红算不上好,看得过眼就是了,但是其实按着宋氏的教学方法,谢菀的女红也用不着要多好,在宋氏看来,谢菀日后嫁了出去,是注定要嫁给嫡长子做大族宗妇,大件的绣活根本就轮不到主母动手,府里自然有针线班子上的人动手,谢菀也就是给爷们做几件小东西,表表心意就是了。
所以宋氏也就没怎么仔细教,只是找了个苏绣的师父,每日教上一个时辰罢了,她主要还是教谢菀管家和算账,这才是正经主母应该做的事儿。
老太太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这句话也就是说说罢了,也不指望能绣的多鬼斧神工。
而一边的谢萱自然是一脸坦荡,她是谢家长女,虽然是个庶出,但是却也比后面的几个庶女受重视,老太太和宋氏的心里她早就摸得七七八八,所以现在倒也不怯场。
只是谢芷的脸色却有些难看,她今日是带着苏姨娘的嘱咐过来的,昨天大房那一场官司,她姨娘可是吃了一个大亏,虽然说孩子没事儿,但是大太太竟将静思院的丫鬟婆子都赶了出来,让正房的婆子把住了院子,如今姨娘连门都出不了,也就是她这个亲女儿,还能进去探望探望。
今儿早上苏姨娘就嘱咐她,不要和太太闹什么,想来昨晚那么大的事儿,老太太肯定知道,等到老太太问的时候,这才能一击必中,如今老太太年龄大了,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庶出的儿女,但是亲孙子的命还是得看顾一二的。
可是如今,眼看着宋氏把老太太哄的团团转,老太太竟连昨晚的话提也不提,倒是一自的说着二房三房的话,想到这儿谢芷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她姨娘也算是为了谢家生儿育女了,这个老虔婆竟然连问也不问一声,实在是可恶,谢芷越想越气,脸色也有些乌青,可是当着老太太的面,她却一个字也不敢提,老太太的规矩她是领教过的。
谢芷虽然不提,但是老太太却也不是个傻子,她眼角一扫,便把谢芷脸上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她在谢家当家做主这么多年,要是连个小丫头的心思也猜不来,那也算是白混了,其实昨天的事儿老太太知道的比谁都清楚,一开始的时候老太太也是有些恼宋氏的,一个主母,连自己院子里的人都看顾不来,这种事儿实在是掉面子。
但是最后一想,这个周妈妈是从她屋子里出去的人,宋氏平日里手段再高,遇见周妈妈却也得掂量掂量,也许就是这一掂量两掂量,就把这奴才的性子给养起来,真就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最后干出这种事儿也就不出奇了。
想到这一层,老太太倒也不气了,宋氏这个人到底还是年轻,抹不开面